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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粮你负责。”末了,他加了一句。
死奴隶,挺会做生意嘛。“好呀,不过只提供普通食物,我可不为你们饮酒作乐付一个铜板。还有,马匹、武器、你们自己解决。”那可是需要大笔钱财的。
再点头,因为这本就是佣兵自备的,没什么不合理之处,可怎么就是感觉有哪儿不对头呢?眼前的女人虽然外貌很差,但黑琥珀一样的眼睛晶亮灵动,嘴边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像个小恶魔。
第一卷 变身,月圆之夜!
第四十五章 … 陪葬
“那好,但是请问你,你何时到达飞轮海灰堡?”小恶魔进入新的谈判细节。
“三天内。”
“我希望你的军队驻扎在海边渔村里,堡中住不下太多人,不过你要带一小队卫兵住在堡里,提防有人绕过你们的防卫攻击盈禄家。”她继续算计。
阿德斯沉吟了下,“现在盈禄家的领地是哪里?”
“飞轮海灰堡,还有沿海岸的渔村和盐碱地,西起紫金家,东至福临家,北到大平原边缘,地方是不小,可是不怎么肥沃,也没有遮挡,属于谁骑着马都能踏平了的地方。”
“是吗?我倒真想看看是怎么个踏平法。”阿德斯冷冷的,“至于兵士部署,请不要操心了。有我的人在,没有人能渡过海峡。”
“我相信贵军团的无敌。但是――”孤儿斟酌着字眼,“你们是骑士,擅长陆战,并不是水手。而且盈禄家庭领地的海岸线很长,只有五百人不到的话就很难兼顾全面。如果有人在防守的缺口处渡海――”她瞄了一眼阿德斯,心想如果他要购买奴隶,训练新兵或者雇佣个人佣兵,她倒可以代理,这样就能赚很大一笔,弥补五十万金币的损失。
“你出了金币,自然就会平安。”阿德斯打断孤儿,啜饮了一下杯中酒,漫不经心的道,看也不看孤儿一眼。
“那万一有人骑飞龙渡海呢?”孤儿不死心。
“你是要终止雇佣关系吗?”他反问,意思相当明显。
哦,这个人!不过是讨论一下安保情况,他怎么就不容人说话的?就算他是无敌铁军,总也有失手的时候,她花了那么多钱,就不能多要求一点吗?
“万一你保护不周,我被杀死怎么办?”她赌气的问。
阿德斯很平静,甚至是漠然,“我会退回报酬,并免费为你报仇。”
“切,我都死了,复仇和金钱对我有什么用?这世界上,除死无大事,如果偏偏在大事上打折扣,那怎么行啊?”
“你不要这些,也随你。”
“是啊,我不要这些。”孤儿一直努力保持冷静,这时不禁有点火了,她直起脊背,抬起下巴,“但是我要求你,当我因为你保护不周而被杀死的时候,你要陪我一起埋葬。”
阿德斯本来举杯到唇边,听了这话,手停在了半空,微侧过脸来看向孤儿。
孤儿不退缩的看着他,五十万金币买个以命换命,简直超高价。可是,对这种要求,他会怒吧?
“好,倘若你死了,我的坟墓会在你的旁边。”阿德斯没有怒,虽然话里没什么感情,但却掷地有声。
这本来是一句气话,但听到这样的保证,孤儿忽然觉得很安心。他这样的人说到就会做到,这意思也说明他绝对可以保证她的安全,那么她就不必操心他怎么摆兵布阵了,反正现在也不是战争期间。
她只是要防卫一下,好争取时间和空间让盈禄家自身的武力强大起来,顺便由他保护,深入到塔撒大陆的任何地方去寻找魔法石。最重要的,还可以防止路易来抢她做新娘。
看路易的样子,这种事是他做的出来的。他这种人叫什么?性情中人?任意妄为?还是脑袋缺根筋?!
不过,阿德斯这话说的,感觉还真暧昧呀,好像相爱至深的人要殉情一样。孤儿想到这儿,不禁看了阿德斯一眼,正见到他也看过来,连忙把目光挪向左方,心里暗骂自己:慌什么啊你,又没做错事,你连人家的脸都没看过!
然而往左一看不要紧,孤儿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左边墙边静悄悄的站着一个女人。那是谁?是一直站在那儿吗?为什么不说话?阿德斯没发现吗?是侍女吧?
不对,这个人――好面熟――啊-啊-啊!居然――居然是她自己!是一面巨大的铜镜映出的自己!
孤儿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没错,镜中人正是她!
衣衫破烂,长发散乱,脸上为谈生意而画的精致妆容被泪水和汗水冲的变成五颜六色的,污痕纵横脸颊,皮肤上还有长刺的尖点露出,大概因为一直戒备着面前的男人,护身魔法一直没有完全退却。
总之,好好一个四大美人之一的女伯爵,变成了灰头土脸的仙人掌,这样子有谁会喜欢哪。怪不得叫她疯婆子,怪不得说她是刺儿球呢,怪不得阿德斯对她这样冷漠呢。试问,哪个男人会和个乞丐婆子谈生意,并且还和颜悦色的。阿德斯能这样,已经足够涵养了。
她面色惨白,更见其丑,为了掩饰失态,她忙问,“那么多金币,你要怎么拿呢?”把头深深垂下。
“我自有办法。”
“你带人和我回飞轮海,不会带幻灵吧?海边没有茂密树林,只怕没地方安置他们。”
“不带。”
“你要不要招兵买马呢?”
“不劳费心。”
“金币要如何支付呢?”
“先付一半。”
“刚才你和你的左右侍从都看到了我的魔法,我能要求你们不说出吗?”终于问出这句话,强迫自己抬头和阿德斯对视。
丑就丑吧,以后有的是时间证明她可以很漂亮文雅。话说回来,他不过是一个佣兵头子,一个连真容都不敢显露的人,她有必要在他面前自惭形秽,或者太在意外貌吗?
“可以。”他干脆利落的答。
“那你看了我的魔法,会觉得――我是个巫婆吗?”问到最关键的问题。
“你会守约付钱吗?”他答非所问。
“那当然了,一分也不会少。”
“那你是什么东西与我有什么相干?”
哼,这个人,真是十足恶劣!
孤儿狠狠白了阿德斯一眼,“管好你的手下人,我要盈禄家的领地中,姑娘们可以安心上街,不允许强暴和抢劫的事情发生。如果他们要吃喝玩乐找女人,可以在一个叫樱花镇的地方找到所有服务。”
“不会发生这种事。”
“刚才不是差点发生吗?”孤儿指指自己的衣裙和头发,把自己如此狼狈有些气愤。
“那是他们瞎了眼,连丑八怪也要。”阿德斯冷冰冰的说,显得非常不耐烦,显然不想再说话了。
而这话如同火药,在孤儿心里炸响,使得一直努力保持冷静和尊贵的她,瞬间爆发。
第一卷 变身,月圆之夜!
第四十六章 … 血与火之吻
她挺直腰杆,向书桌后慢慢走去,在离阿德斯一步之远处,站定,“如果我没理解错,阿德斯大人,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战时,你的手下就可以为所欲为,漠视骑士的荣誉,男人的尊严?”他好高,站得近了,必须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的眼神,从姿势上来看,这样抬高下巴有些挑衅的意味。
虽然知道塔撒大陆上女人的地位低下,但她却有现代地球人的女性尊严。况且,就算所有男人都轻视女性,阿德斯也不可以。
他是被封印的存在,是神秘的象征,是不灭的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和其他人一样?这感觉也太幻灭了,他应该注定与众不同才对。
“在我看来,男人如果只会欺凌弱小就不配做男人,应该阉割了送到叹息的沙漠去种树。”气愤中,她忘记了这里不是地球,为了符合身份,她不得不端着这个破贵族小姐的架子,也不能说粗话。
阿德斯戴着面具,而她不也戴着一个矜持高傲的贵族小姐面具吗?
“难道我受到这样的对待,还应该心存感激吗?”她越说越气,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这个,“我还以为你的人军事素质会不错,哪想到也和游荡各大港口、贸易市场、各个村镇城市的自由骑士一个样,只比酒鬼、赌徒、恶棍多一身盔甲而已。”
阿德斯沉默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盯着她的娇嫩红唇不断说出让他的怒火升腾的话。
他并不想喜欢刚才发生的事,也厌恶强暴的行为,而且也处死了那三个人。他只是厌烦了盈禄伯爵小姐的所谓“雇佣细节”,希望能尽快清静下来,沉浸在那些无尽黑暗的梦中。被封印了八百年,现在想来也挺不错的,待在死寂而温暖的地下并不比尘世间更难受。
他手下的人在战斗中绝对服从命令,也不畏惧死亡,当他们卸下铠甲,时常会做点出格的事。他约束过,石头城内也有纪律,只是八百年的封印,重新复活的他们心中都有野兽。这女人来的不是时候,他还没来得及重整军纪,而那三个人喝醉了,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可是,她真的很有本事让他动气,比如现在,她那贵族小姐的傲慢神色实在让他光火。高价雇佣过他的人多了,但没人敢这样对他。
她哪里来的高傲,仅仅是因为头衔和血统,还是她所拥有的金钱?是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容侵犯吗?原来八百年前或者八百年后是一样的,地位决定了态度,骑士又能怎样?
人,不过是用来杀的。
“你还承诺保护来谈生意的人的安全,难道贞操不是人身安全的一部分?从这点上看,你背弃了诺言。”
“闭嘴,否则我扔你出去。”他喝止她继续说下去。
厚,他这是什么态度?孤儿被阿德斯强硬反应气坏了。他们即做了口头的约定,她就是雇主了啊,温和一点他会死吗?再说了,她是盈禄家的首领,她有义务保护领地里的属民。刚才他的部下表现出了可能烧杀抢掠的恶质,她不该得到他的承诺,以证明没有引狼入室,以证明她雇佣佣兵的决定是正确的吗?
“我要你的承诺。”她固执地重复。
“我的承诺?”他冷笑,“你以为我会碰你吗?”她的傲慢挑战了他的尊严。
“想碰我?我的魔法会杀死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一个吻也别想得到。我会喜欢你吗?笑话,我要的不过是你对我的属民做出承诺!”他的傲慢也挑战了她的尊严。
两人就那么互相瞪着,不知名的危险火花在半空中碰撞。
好啊,拼谁的眼睛大?不怕他!她虽然是东方式的细长眼睛,但是他的脸大部分被蒙在面具中,拼起来不吃亏。孤儿想着,因为瞪的眼睛太久,眼睛酸涩难受,忍不住眨了一下。
不过是一眨眼间,她发现阿德斯动了一下,接着两人的距离已经近无可近,她的腰也给一条强健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身子紧贴着他铁一样的胸膛,他的头就在她的上方,从他冰蓝色的眼珠里,她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要干什么?”她觉得他要吻她,这使她很惊吓。
“我要试试你的魔法。”他嘲弄的说,然后压下他的头,吻住了孤儿的唇。
一瞬间,孤儿呆住了,完全没有反应。但很快,她内心的拒绝使她挣扎起来,护身魔法也随之启动,她皮肤的每一部分都生出了纤细但又坚韧的刺。
她感觉阿德斯的身体僵了一下,知道那些刺已经毫不留情的刺入了他的肌肉,可是他不但没有像正常人那样立即甩开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一只手按紧她的脑后。
他的身体冰凉而僵硬,唇舌却柔软而热情,光滑微凉的青铜面具蹭着她发烫的面颊。他吻得粗率霸道,不带半分柔情,完全是一种征服,一种战争,一种挑衅和报复,是宣布强者地位的吻,挟带着鲜血和火气,散发着最浓烈的气息。
他辗转在她唇上多时,之后猛的拉开她,就像吻她时一样突然。
“你的吻和你的魔法根本不怎么样,如果我想要你,你和你的刺也同样不堪一击。”他轻蔑的说,在一个热吻后,居然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呼吸平稳,“你要承诺,我给你承诺。我发誓永远也不会碰你,在雇佣期间,我的人也绝不会动你的属民一分一毫。”
终于得到了承诺,孤儿应该高兴,但屈辱和愤怒却让差点落泪。她倔强的忍耐着,任泪水模糊了视线,也绝不肯在阿德斯面前示弱。她的衣服被两次出现的魔法刺扎得破破烂烂,而阿德斯则浑身是血,胸膛、手臂,嘴唇。
她不哭,而他也不管身上的血。
这个死奴隶想证明什么?证明他是一切持主宰,还是他的不容冒犯?他想用这种办法让她臣服与恐惧吗?那他可大错特错。他今天以这种方式羞辱了她,今后她一定要他加倍偿还。
这是战争,看谁会征服谁。无关于感情,无关于利益,只是尊严的争夺。
没想到,她迟来得可笑的初吻,她幻想了无数次的甜蜜,居然被一个八百多岁的老头子掠夺走,而且不带一分爱意,充满了血与火的味道。
两人依然对站着,空气中也还是弥漫着对抗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