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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程绿的脸歪向一边,他留下的指印在她苍白的面颊可怕而醒目。他紧紧地握起手指,手背上青筋直爆,仿佛没想到自己会伸手打她,只是那只手已经不听他使唤,气愤已经充盈了整个大脑。
“你休想,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拿起床上的外套,他转身愤然离去。
好疼。镜子里她的脸已经肿起来,苍白的面颊上指印显得异常清晰。她吸着气,泪在眼睛里打转却不肯落下来。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挨打,那么冷酷的一掌,疼的钻心。然而奇怪的是,现在她的心反而不再矛盾了,反而变得格外冷静。她用冷水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慢慢敷着粉底,直到厚厚的粉底将脸上的伤痕遮盖起来,她机械地换上套装,走出门去。
87 圈禁
在茶水间煮了咖啡给尹左熏端进去,咖啡杯轻轻放在他手边,她机械地转身走出去。
“等等”尹左熏叫住她,平时她进来时他连头都很少抬,好像怕什么来什么,现在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和任何人说话。
“还有什么事吗,社长?”
“你转过脸来”
她站着没动。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他已经来到她对面。食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目光躲闪着他的注视,“社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尹左熏并没有让开,“你的脸怎么回事?”他的眉轻轻蹙了起来。
“没事”她低头想从他身边走过去,他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肩。手指轻触她左半边面颊,果然她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声。“是谁干的?”他问。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碰的”她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显然他根本不相信。
“是他吗,程钰,他居然这么虐待你?”
“不是,你不要乱猜,我真的没事,我出去做事了”
“我想我没有乱猜,事情显而易见,我立刻叫我的律师过来”他真的走过去拿起电话,就要拨号的时候程绿已经将他的手按住,“社长,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就当做没看见,更不需要去管”
“可是我已经看见了,程绿小姐,请把手拿开,我会叫律师过来主持公正”
“不关他的事,我脸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程绿的声音已经颤了,压抑了好久的情绪现在她终于有点忍不住了。
“那么究竟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尹左熏放下电话,转过身,他看到泪水沿着程绿白玉般的面颊滑下,她的身子压制不住地颤抖着。他心里一阵怜惜,走过去,将她的头揽在自己怀里。
程绿靠在他胸前呜呜地哭泣,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港口。 |
“哭吧,哭完就告诉我是什么事”
“我受不了了,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架摄像机放在程绿对面,程绿用手遮住脸,“不要拍我,今天我很丑”
“好”尹左熏很配合,将摄像机收起来,“你刚刚说在和程钰结婚之前你已经结婚了,你的丈夫叫司马青阳,而结婚以后你失去了记忆,才又嫁给了程钰,而现在虽然记忆恢复了,但你的记忆系统已经紊乱而分裂,有一部分记忆属于季蝶飞,而另一部分记忆属于程绿,它们冲突而矛盾。就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不同经历不同思想的人。做为季蝶飞,你爱着司马青阳,而做为程绿,你又爱着程钰,两个人分别在你不同的人生里扮演着角色,你难以舍弃任何一部分记忆,所以也难以舍弃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我的说法对吗?”
程绿点点头。她隐瞒了季梅开的部分,那仍旧是她心底的一个死结,而且她不想让外人知道。
“你很痛苦,因为必须舍弃其中的一方才符合常规,可是这个选择对你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程绿又点点头。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两方面都舍弃呢,选择第三个,这样或者能获得新生呢”
程绿摇摇头,很坚定地说“不”
“我辜负了司马青阳,他因为我的原因差一点死掉,我们刚刚登记完,你知道他有多高兴吗,他要我在家等他,可是我却失踪了整整两年,这两年他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你知道对于一个狂放不羁的浪荡公子能够这样痴情的对一个人是多么不容易,我不想再辜负他了。而钰,他强势霸道,甚至在为人和经商上他都很有手段,他是个变幻莫测的男人,有时候冷的像冰,有时候又热的像火,但是我想他不会像司马青阳一样,如果我离开他,过一段时间他会慢慢把我忘记的,他同样会过的很好……可是,想到和他离婚,我心里很疼很疼,就像用刀在割我的心一样,我必须找到一个恨他的理由,抓住一个向他提出离婚的借口……”
“他打了你?”尹左熏的心情隐隐作痛,这个女子内心柔软如水,善良多情,可是她的心里却并没有他的位置。不用她回答他已经明了,“他怎么可以打你……?”
程绿走出报社,等候她的司机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李森的汽车。看到她出来,李森打开了车门,语气冷冰冰,“上车,我送你回家”,程绿没理他,越过他径直向前走。
李森动作敏捷地挡在她面前,像一段冰冷的铁塔,“去哪儿?”
“不关你的事,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闪开”程绿横眉冷对。
李森从鼻子里一笑,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要多气人有多气人,他抬起手看了腕表,“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家吧,我开车送你”
“我不想回去,你走开”程绿试图绕过去,李森却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也冷了几分,“不听话的话别怪我用非常手段”
“你敢……”敢字还没落音,李森已经强行拉着她的手腕拖向汽车,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用,纤细的手腕被他抓的好疼。
“放开她”平平淡淡的嗓音,他们面前已经站了一个身材颀长,俊美如樱花的少年。
“社长”程绿下意识地向他求援。
李森看看尹左熏,玩味于程绿的称呼,他早已经认出了面前的男子,不过态度并没有任何转变,“这位先生请让开,外人的事情不要随便插手”
“放开她,程绿小姐是我的员工,当员工遇到危险做上司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员工?哼……既然是上司更应该明白不插手员工的私事,我只是很好心的送她回家而已,请让开”
“可是我并不认为这是私事,程绿小姐完全有行动的自由,而你限制了她,你的行为触犯了法律,我完全可以叫我的律师过来”
“随便你怎样”李森拉起程绿就走,尹左熏伸出左手挡住他的右肩,“在律师来之前,我不会允许你带走她”
“放手,你想打架吗?”
“完全可以奉陪”眼看两个男人就要为她的事打起来,而俊美纤弱的尹左熏怎么会是李森的对手呢,程绿担忧地想,她伸手挡住了怒目而视的两个人。
“社长,我还是回家吧,他没有恶意,只是想送我回去”
尹左熏挑眉看着她,
她匆促地笑笑,“明天早上我会准时来公司报道的,请放心”说着,她拉开门上了汽车,李森轻哼了一声,不再和尹左熏纠缠,转身上了驾驶座,车子很快发动起来。
尹左熏目送着汽车离开,他黯淡地想,这个女子身上究竟有多少故事呢?但不管多少,他都会弄得一清二楚的,而她的心有一天终将倾向于他。
88 圈禁2
程宅里静悄悄的,程母不在,程钰自然也不会回家。程绿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就下了楼,还站在楼梯。
上就隔着大厅的玻璃看到了别墅外李森的汽车。她挫败的暗咒一声,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没走,好像料!
定了她接下来的举动。不想和他再起冲突,她转身正要下楼,车门一响,李森从车上走下来,眉梢挑起,向她这边斜了一眼,虽然知道他是看不到她的,但就是感觉那个目光好像特意的警告。
李森斜斜的靠在车门上给程钰打电话。
“已经送她回家了,我就在门外,今晚不会回去了,我会看着她,放心吧”
“辛苦了,除了家和报社,她哪里都不许去”程钰低沉而决断的声音传过来。
李森稍微迟疑了一下,“程总,我在花月报社遇到了一个人,你不会想到那个人是谁?”
程钰警醒的嗯了一声。
“是尹索集团的皇太子尹左熏,他现在的身份居然是花月报社的副社长,是程绿的直接顶头上司,你不觉得他这样做很可疑吗?”电话那头沉吟着,半晌问,“她怎么样?”
“有点情绪”
“如果不让她去报社的话她一定受不了,尹左熏是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出问题,不过我只能先顾这头,等摆平了这边我一定将这颗定时炸弹彻底清理掉!”
“但愿如此。”李森收了线。
程绿知道自己被程钰圈禁了,几天来他都未露面,而他所做的只需长线遥控即可。李森像只忠实的狗,不仅嗅觉灵敏,而且凶恶冷酷,他几乎不分昼夜的监视她的行动。如果李森不是李森的话她一定对他的毅力非常敬佩,只可惜他的毅力用错了地方,用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对他更不感冒,甚至恨得牙痒痒。被一个人白天黑夜的守在你的门口,限制你的自由是很难受的。而且这些天程母也很少露面,程宅显得大而空寂。可是她却无时无刻不感受到程钰的威力,在无形中无限量的向她迫近。睡梦里她一再梦到程钰的缠绵柔情,醒来后望着眼前的黑暗空寂,她才悲哀的发现,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程钰的冷酷在这次的事情中显露得那么彻底,爱她?那只是男人的花言巧语罢了,爱她的话,会冷酷的再不现身,仿佛在她眼前消失了一样吗?甚至连他的声音都好像快要慢慢的在她的记忆里模糊。她现在就像他的一个囚犯,他准备就这样囚禁她一辈子吗?
李森和程钰谁都没有想到程绿会逃跑,她居然像个野丫头一样从后花园高高的围墙上爬了过去,证据是她遗留在墙边的一只鞋子。
早晨,里森坐在车上等待她过来敲他的玻璃窗。程绿有一点是好的,那就是当她觉得挣扎无谓的时候会学得很乖,虽然那只是表面现象。她上班的时间很准时,但这天他没有等到她,当他冲进别墅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那时候他觉得程绿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后来终于在后花园见到了她的鞋子,才知道她居然翻过了那么高的墙。他的心里霎那间充满了复杂的滋味,撒腿跑到了墙外的街上,看到没有任何血迹和划痕心才放了下来,这才拿起电话向程钰报告。
电话那头程钰和他一样惊怔了数秒,之后他咬牙地说了一句,“你和我都低估她了,这个疯女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外人听来如同咒骂,但只有李森知道他的话语里有着担忧。
程绿攀着墙边的一棵梧桐爬上高墙,脚上的一只鞋子在爬树的时候遗落了,脚底下冷冰冰的,墙下一片深深的黑暗,她突然产生了恐惧的感觉,她要跳下去吗,摔死了怎么办?可是这种日子,她真的不想再过了,她闭上眼睛向下跳落。
一个温热的怀抱接住了她向下坠的身子,她惊叫,一只手捂住她的嘴,轻轻嘘了一声,“别叫,是我”,
她仰头看到了那双漂亮漆黑的桃花目,即使在黑暗里,那双眼睛也亮得像黑宝石。
“青阳……你怎么在这儿?”她实在是太诧异了。司马青阳楼着她,唇角的笑意若隐若现,也只有他会苦中作乐,“我猜到季大小姐会在今晚来个特别的投怀送抱,所以在这儿守株待兔”程绿被他逗笑了,但笑声短暂,她很快发现光着脚的那只脚踝刚才不小心扭了,现在才感觉疼痛钻心。司马青阳表情也严肃了赶快把她抱上车。
幸好扭伤的并不严重,医生看过后,司马青阳为她擦好药酒,程绿已经能一瘸一拐的走路了。自从她恢复记忆之后就没有看到过季梅开,在恢复记忆之前他的关怀无微不至,让程绿总是沐浴在那种淡淡的亲情温暖中。原来对季梅开的好感和一种暧昧不明的心思,在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之后她已经认命,而且已经慢慢习惯。因为这样一个男子能够做他的妹妹也是一种不小的福分。但恢复记忆之后,她才知道那时她的预感使那么惊人的准确,他不仅仅只是自己的哥哥,他和她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可是这么多天以来,他和程钰一样不曾露面,不曾像原来一样,即使不见面也会打电话给她。虽然对他有怨恨,但她的内心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许,而他这种“绝情”的表现是她始料未及的,难道只是因为她任性的不理会他,他就默然认同了这种冷战吗?
她和司马青阳在半夜里弄出这种动静,季梅开和司马蓝茵都没有现身,可见他们并不在家。季梅开的冷淡是前所未有的,不管是失忆的她还是恢复记忆的她都完全不适应。那个问题在她心里兜转了很久,最终她支吾得问出了口。
“我哥不在吗?”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像是随意问出口的样子。司马青阳看了她一眼,其实他早猜到她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