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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苍穹怒-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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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萧云飞伸出自己的右手,一道幽蓝色的火焰在手上忽然冒出,轻轻跳动着。虽然不大,但在火焰出现的时候整个梦境都在剧烈波动着,仿佛随时要崩溃一般。
    这是什么火焰,竟然可以在虚无之中燃烧?连灵魂都可以烧灼!厉江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个狂妄的小鬼竟然可以施展恐怖的火焰!
    “小鬼,给我去死吧!!”厉江流疯狂地叫着,两手猛挥,一蛇一蝎颤了颤后顿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萧云飞扑来,厉江流则不管不问的向后面疯狂逃窜,南明离火这种恐怖的东西绝不是他一个小小巫师可以抗衡的,早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我吃饱了撑的要和他对着干!厉江流心里暗骂道。现在只希望那两个傀儡能挡一下让他有时间逃跑。
    萧云飞冷冷一笑,手一挥,铺天盖地的蓝色火焰顿时汹涌而出,仅是霎那便吞噬了两个毒物,毒物被毁,与其心神相连的厉江流顿时遭受重创。神魂猛颤,原本凝实的神魂一下子虚幻了不少,逃跑的速度也放缓了下来。看着毒物被毁也不理会的死命逃窜的厉江流,萧云飞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想逃?没那么容易。
    心念一动,一道蓝色火焰凭空出现在厉江流的身后,在厉江流不断放大的眼瞳中向他袭来。眼见南明离火即将碰到自己的身体,厉江流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身上陡然冒出凄艳的血光,一瞬间速度狂飙,竟躲过了这一致命的攻击,紧接着身体一扭,就像在空间中拉开一条缝隙般消失在萧云飞的眼前。
    萧云飞的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这个实力不怎么样的黑巫师竟然还有这等保命法门,不但避过南明离火的炙烧,还能趁机逃之夭夭。
    但萧云飞又岂能任由他从自己眼前逃脱,心念一动,人已经消失不见,现实之中的肉身猛然睁开眼睛,抬手之间,一道剑气激射而出,正击中那咒珠!
    “砰!”
    众人只觉迎面照来一道极强烈的白光,刺得双目无法睁开,同时耳边响起一声巨雷也似的暴鸣,均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过了半晌,众人只听得刚才那声暴鸣仍在耳边回响,久久不绝,睁眼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刚才一望无际的原野片刻间消失无踪,众人所处的地方,竟不过是个三丈见方的露天石室。又见咒珠被萧云飞击得粉碎,化作无数亮晶晶的颗粒,散落得遍地都是,然而咒珠下方的法阵却没遭到破坏,仍在缓缓地转动着。
    这时,只见柳梦璃从半空中飘落,着地时微微一斜,随即站稳。法阵中又是两道白影一闪,幻出两个人形,正是欧阳明珠和那蓝袍男子厉江流。此刻的厉江流伏在地上,左手抚胸,脸上现出极为痛苦的神情,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已涌到了嘴中,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右手颤抖着从怀中摸出几粒丹药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脸色渐转红润,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手指梦璃与萧云飞,怒喝道:“你们——!你究竟是谁,为何毁我法阵?!”
    这“同殇”之阵,乃是苗疆中故老相传的一种极为诡异的法阵,通过这种法阵施展咒术,能令身在千里之外的人在阵中沉睡,供施法者操纵。然而要达到这个效果,不仅需要施法之人具有极高深的道行,更要有极巧的机缘,令被施法的对象精神涣散、心智全失,方才有可能成功。当日欧阳明珠眼见父亲惨死,魂飞天外,精神近乎崩溃,才令厉江流有机可乘,让她在此阵中足足沉睡了九年,直至今日。
    但是,这种咒术虽然强大,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被施法者沉睡之后,不仅自己被困在梦中无法醒来,施法者也会被困在那人的梦中,除非主动撤除法阵,否则也无法离去;而且这种法阵所耗精力极大,一旦被人为破坏,施法者更会遭到极为强烈的反噬。由于施法者无法离开法阵,如有敌人趁自己施法时来袭,几乎便只有束手待毙,因此缘故,从来都很少有人使用这种咒术。而厉江流也要在山谷中遍布毒蛇,以防有人来此危害法阵。
    厉江流眼见柳梦璃再次到来,已引起了欧阳明珠的疑心,而梦璃更要向她说出实情,自己九年来的种种隐瞒欺骗即将露馅,情急之下,不由得杀心顿起,决意先除梦璃,再想办法巧言劝转欧阳明珠,时日一久,她自会淡忘此事。却不想萧云飞的强势闯入,彻底粉碎了他的企图,南明离火剑气一击击碎咒珠,整个法阵顿时遭到破坏,厉江流也受到重创,若不是他正当壮年,道行又高,几乎要命丧于此。
    梦璃见咒珠已碎,然而地上的法阵却仍旋转如故,倒吸了口冷气,叹道:“好霸道的咒术,咒珠毁了,竟然也只是有损法阵,并没有将其彻底毁去……”另一边,法阵之中,欧阳明珠呆呆地站立着,看见丈夫受伤,站立不稳,急忙奔过去扶住他:“相公!你怎么样——”
    突然,欧阳明珠脸上露出极为恐惧和愤怒的表情,连退数步,指着丈夫:“不、不对!你的脸、你的脸我见过……你、你就是那一夜杀死爹爹的人!”
    厉江流那张已有些血色的脸庞霎时间又转灰白,强忍住胸口剧痛,向她温声道:“明珠,你莫要惊惶,听我解释——”欧阳明珠不等他说完,又惊又怒道:“你到底是谁?怎可如此唤我?!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双手抱头,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
    只听一旁传来梦璃柔和的声音:“欧阳小姐,你且定一定心神,先不要多想事情。过去九年里,你一直沉眠于梦境之中,如今初醒,神思难免混乱……”欧阳明珠惊道:“九年?九年……难道说,这些年我经历的事,都只是一个梦?”不安地看着梦璃,又惊道:“我见过你两次,你、你又是谁?”
    梦璃微笑着,尽力使她安下心来,说道:“欧阳小姐,你不要害怕,是钟伯托付我们将你救醒的——”欧阳明珠见她神情,心情略略平静下来,急切地向她问道:“钟伯?……那,这位姑娘,钟伯他好吗?还有我娘,我娘她怎么样了?”
    梦璃神情黯然,道:“欧阳老爷过世,你又长眠不醒,令堂伤心过度,已经去了……钟伯见你这些年一直不醒,带着你四处求医,机缘巧合,才遇到我们……”
    欧阳明珠痛苦道:“娘!……怎么会这样?女儿对不起你……这九年之间,我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
    旁边厉江流见她悲痛欲绝的神色,十分着急,连忙温言劝诫道:“明珠,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你我如今皆是魂识之态,千万莫要乱了心智,以致六神涣散!也万万不可走出此法阵之外!”
    欧阳明珠猛然望向他,眼神中尽是愤怒之意,颤声问道:“厉江流……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你、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恨的仇人,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未完待续)

第178集:最大的报复
 正文 第178集:最大的报复    
    “厉江流……我记得在梦中你叫这个名字……你、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恨的仇人,却成了我最亲的枕边人?!”
    面对着欧阳明珠的质问,厉江流身子一颤,只感觉心神巨震,恍然,他抬起头来,正视着欧阳明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明珠,我杀你父亲是真,与你举案齐眉亦是真,对你情意若有半点虚假,但叫我受万蛊噬心而亡!”他说这话时,虽然身负重伤,却是巍然站立,眼神与欧阳明珠相交,定定的一动不动,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凛然不容怀疑的真诚。1(1)众人虽恨他手段毒辣,但见此时情景,却是毫不怀疑他对欧阳明珠的深情。只是为什么,原本爱慕欧阳明珠的厉江流,竟成了她的杀父仇人?
    只听厉江流悠悠道:“明珠,你可还记得,渝州的城隍庙?你曾经在那里帮过一个重伤之人……”欧阳明珠用力想了想,头又巨痛起来,痛苦地摇了摇头。厉江流见她难受之状,叹道:“明珠,你不用想了。你自然记不起来,那个时候的我蓬头垢面,身上满是脓疮,比最臭的乞丐还要脏。”闭上双目,恨恨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是苗疆的大祭司,是族中最受敬重的人物,想不到被一个地位在我之下的祭司嫉恨,那人设下诡计,假托族长之命,将我从苗疆骗到了中原……就在半路上,那人买通许多高手,暗算于我。我虽然杀了数人,侥幸逃脱,却也身负重伤,挣扎着来到渝州,实在走不动了,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厉江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一旁的路人只当我快死了,偶尔扔下一些残羹冷炙。哼,我厉江流是人。不是等着施舍的猪狗,苗疆的黑巫之术能咒杀活人于千里之外,我身为苗疆的大祭司,怎能受此羞辱?!”
    他语气极是森然,众人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柳梦璃不安道:“你、你难道……!”厉江流冷笑道:“不错,我将那些人全都杀了,一个不留!”众人哗然大惊,只觉面前之人,简直凶残狠辣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更替那些无辜丧命的路人痛心。
    怀朔义愤填膺,指着厉江流,愤然道:“你怎能如此残忍?他们好心相助于你,何罪之有?你竟然恩将仇报。反而害了他们性命?!”他本来性格十分宽厚平和,在琼华派中,虽然资质较差、修为不高,但一向尊敬师长、友爱同门,即便对璇玑这样任性娇气的小师妹,也从来没生过气。更没有和别人争吵过。但今日面对厉江流这般凶狠毒辣、肆意妄为、完全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人。却也不由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气得全身颤抖。
    厉江流冷冷扫他一眼,森然道:“好心?在我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伪善而已,表面上装出一副菩萨心肠,其实还不是一样任我自生自灭!”
    怀朔怒道:“你——!”心中愤慨已极,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厉江流不理怀朔,忽地换了副口气。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幸福的时光,悠然说道:“我在城隍庙旁躺了一个多月。路过的那么多人里,只有一个女孩子。虽是千金小姐打扮,却不计较脏污,替我上药,还说要带我回家疗伤。后来,她果然请人驾了马车前来……只是,我无论如何不想再以那副模样见她,于是藏身树后,心中默默记下这份恩德。”
    欧阳明珠脸色巨震,颤声道:“我、我想起来了,那一天,钟伯驾了马车去城隍庙,你却已经不在了……我没有救到你,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恩德。可是,你、你为何要杀死爹爹,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这是为什么?!”
    厉江流抬首望天,不答欧阳明珠愤怒的质问,涩声道:“那天之后,我又修养了半年,伤好了大半,可族中大祭司之位已被那个奸贼所篡,我势单力弱,已不可能与那人相争。更何况,我欠那个女孩子一份恩情,也不想从此便走。于是我就在中原独自行走,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她一面,报答这个恩情。想不到……”长叹一声,继续道:“有一天,有个中原人请我降蛊杀死他生意场上的对头,对方死得越痛苦,他付的报酬越高。我在中原行走,对这种仇杀早已司空见惯,只需将蛊毒附于人身,夜半催动,片刻便能让对方受尽苦楚而亡,自己却不费吹灰之力。我见那个中原人给的报酬实在诱人,便欣然答应了他……”
    欧阳明珠尖声惊叫道:“难道、难道,那个中原人要杀的人,是我爹爹?!”厉江流神色灰暗,默默地点了点头。欧阳明珠发出一声悲凄的惨叫,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厉江流见状,急忙走上几步,伸手要去扶她,但见欧阳明珠眼中射来愤恨的目光,伸出的手又讪讪缩了回去。
    欧阳明珠强定心神,好一会儿才稳住身体,死死地盯着厉江流,愤恨道:“好、好,你就是因为这个杀了我爹爹。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害得我娘早早故去?你说?!”
    厉江流脸露悔恨之意,叹道:“因为这一次所用之蛊十分珍稀,那天夜里,我才会冒险接近尸体,想将其收回。想不到即将功成之时,你却进到屋内……”
    欧阳明珠厉声悲道:“是啊,我看见爹爹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毒虫,死得那样惨……厉江流!你好狠的心肠、好毒辣的手段!”嗓音因哭泣和愤怒,已然嘶哑,珠泪簌簌而落,哭得如同泪人一般。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揪心,对欧阳明珠无比同情。
    只听厉江流仍在悠悠叹道:“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明白,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孩,永远不会再原谅我,永远都会将我当作她的仇人……只可惜,我还没有通晓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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