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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动。”他生硬的道。
“呃?”她立时浑身一僵,戒备的看着他。
“白痴啊!我又不会对你怎样!你动来动去的根本就止不住血,给我一边待着!”
“可是……”她总不能把车子也丢了不管吧?
“知道了。”深深的吸了口气,牧圣攸才迫使自己去正视那“堆”倒地不起的、还号称是脚踏车的东西。
“那个,你不用勉强,我可以的……”
“你给我闭嘴!本来长得就够丑了,膝盖上还想留道疤去荼毒别人的眼睛啊?”
轰然一声,她只觉得头皮发冷,不用看都知道脸色青了一大片。说她是白痴、菜鸟,现在还说她丑?!他、他简直是——
“可是……”勉强找回了点神智,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双眼冒火的逼得把话又吞了回去。本来嘛,看他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还很孩子气的吞了吞口水。真不知道这家伙干嘛要这么逞强,不想扶就不要扶嘛。
“车上有药箱,你去拿过来。”
“啊?”她还在不名所以的发愣。
“待会我给你上药。”
他站到她身前,一咬牙,便视死如归的俯身去扶看似已快散架的脚踏车。
只有很短的一瞬,他与她很近。这次她的心情很平静,可以嗅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清香,是很好的沐浴液的味道。
她起身的动作蓦的停在在原处,不自觉的偏头看他。这家伙,长得还真漂亮。眉宇之间有一股清爽的英气,不说话的时候沉静如海,发起脾气来又象个任性的小孩。依然有着第一眼见到他时的那种震撼。明明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得到的距离,却还是觉得那么遥远,再加上他的性格好象还阴晴不定的,就更加没有真实感了。
伸出一根指尖,她壮着胆子的轻戳他的脸颊。软软的,不是冷硬的雕刻,也有温度。真是傻瓜,人怎么会有假的嘛?她不禁轻笑出声,亮亮的眼睛直看着他,手掌更是逾越的都摸上他的脸,清逸的笑声不绝于耳。
“真的耶!你的脸好温暖哦。”
“你干什么?!”他本能的就想推开她,可就在碰到她的一刹那,他的动作却蓦的僵住,反而伸手握住了她。他可以碰她,他竟然可以忍受碰这只菜鸟?!
他蹲在地上,仰头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这才双眼发黑的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恐怖的举动,居然忘记了他粗暴的言行,而一时被美色所迷的……摸去了他。
突然,“嘶”的一声,他的上衣因为勾到铁丝而被划破了长长的一道。
两人蓦地回神,她心惊的看着他瞬间僵硬的完美侧脸。
“呃,这个……我可以解释的,因为没有找到盖板的原因……”所以她就没有装。她手足无措的说到一半时忽的噤声,因为她看到他的裤腿也被划开了一道。她顿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有了被杀的预感。
果然,牧圣攸气急败坏的一脚踹上“咔吱”,
“我就说这种东西应该扔掉!连身为垃圾的价值都没有!只有熔掉往大气层外扔,远离人类范围才会安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绝对要把它给销毁掉!”他终于压抑不住,怒火冲天的一口气吼完,才又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神色有点不对。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是他打破了沉默,
“喂,你,”他走近她,低道:“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伤口。”
“……不要你管。”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少白痴了,我说过你要止血。”虽然还是那样不客气的说话,但他的语气却柔和了很多。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想和她接近一些。
她一言不发,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喂。”他不由得伸手握住她的手臂。
她冷不防的一把推开他,往后退开一步。
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拒绝,牧圣攸错愕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活了二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接近一个人,居然还被拒绝了。
她火了!她真的生气了!骂她是白痴也好、凶她也好,反正不过是偶然间碰见的人,能不吵架就不吵,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损失,左耳进右耳出就好了,装傻不正是她最擅长的吗?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真的把她的车子踢坏了!他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这辆车上花了多少心血,竟然说销毁就销毁!她好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什么意思?”牧圣攸脸色一冷。
她压根就不理他,沉着一张脸,脚踏车也不要了,背着包包,转身就一瘸一拐的走人。
虽然还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再低三下四向她开口,牧圣攸寒着一张脸的站在车前,看着她莫名其妙固执的背影,双拳握得死紧。
“……随便你!”
“砰”的一声,他关上车门,猛的将油门一踩到底,绝尘而去。
《
第 3 章
东岛 监事会大楼
“会长,早。”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刹时,冷气压如病毒般弥漫了整个鸟语花香祥和惬意的监事会。欢声笑语在一瞬间冻结,连每个人的表情都僵硬在一秒钟以前的弧度;吃零食的人停了,也不管吃下去的是薯片还是坚果,嚼也不嚼便生生的咽了下去;整理文件的人手下一软,被文件夹直线砸中脚小趾,连哼也不敢哼一声,只余两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在电脑前工作的人因为指尖抖得厉害,两只手硬在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就连擤鼻涕的人都倒抽一口气,别说是鼻涕,连方圆三公尺以内的空气都被他吸进去了。
训练有素,不论之前在干什么,所有人都在最短时间内整理好自己,在通向会议电梯的走道上立正站好,整齐划一,清一色的白色制服,领口校徽的颜色和材质分辨了他们的学龄和等级,但同样都是在为监事会而工作。在牧圣攸踏进来的一瞬间,
“会长早——”异口同声的问好,九十度鞠躬。
“早。”看也不看周边的人一眼,牧圣攸冷漠的应一声,径直走向电梯。
修长的手拿出一张银色磁卡,动作流畅的刷下,电梯门应声而开,他跨步走入。
直到电梯门关上,又过了几秒,确定不会再打开之后,此起彼落的呼吸出气声才终于爆发出来。男生们个个象是死了似的摊在自己的座位上,而女生在松了口气之余犹有心情花痴的盯着已经关上的电梯门。
“好……好帅哦!不愧是会长,我的心都要碎了!”
“冷漠、英俊、贵族气质,天才的头脑,无所不能……啊,真是太完美了!”
“别傻了好不好?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人啊?你们最好别幻想得太过分,免得梦想破灭时承受不住打击。”一个男生忍不住提醒道。真是的,这帮女生天天就只知道会长会长的,好象除了牧圣攸之外,他们就不是男生了似的,真是让人听了心里不爽。
“你说什么?!会长才不会有什么缺点,你少诽谤了!”一干女生立即瞪大了眼,愤愤不平的群起而攻之。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们。我怎么会去毁谤会长嘛!”又不是活腻了。他在暗地里做了个鬼脸,“喂,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呃,会长今天穿的衣服好象有点奇怪哦?”
“什么奇怪?!那肯定是最新流行的款式啦!啊~不管什么样的衣服穿在会长身上都是那么帅气!”
“就是就是!严谨的会长居然会穿那样的衣服,真的好大胆哦!胸前雪白的肌肤都露出来了,哎呀!真是羞死人了!”另一女生还故作羞涩的捂住烧红的脸颊。
“流行款式?”男生嘴角一抽,早知道和这帮花痴女说不通,真是浪费了他的口水。连明显是被划破的衣服都能硬是说成“流行”,她们的眼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哟,攸!”
会议室门口,江野大汗淋漓的一手抱个篮球,吊儿郎当的侧身靠在饮水机旁的墙上,正死命的往肚子里灌水。见到牧圣攸来了,他先是抽空含糊不清的向他打了个招呼,又忙不迭的喝了一大口水。随后,他喝水的动作突然一停,顿了一会,他的身体没动,头却象生锈的废旧机械一样硬生生的慢慢扭了过来,当他终于清楚的牧圣攸的模样时,面部表情在瞬间呈痴傻状,嘴巴大张,满口的水连同鼻涕全吐了出来。
牧圣攸只是脚下一顿,然后面无表情的绕开江野周围方圆十步的距离,往会议室走去。
咦?没有用嫌弃的眼神看他?居然连脸色都没变?!情况有点奇怪哦!他可是在攸面前吐了耶!那个超级大洁癖转性了啊?还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好事”?!
嘿嘿贼笑两声,江野迅速的擦净脸上的水渍,帅气的向身后的小妹抛出个飞吻,“拜托清理一下!”便兴致勃勃的跟到牧圣攸身后,边玩着篮球边别有深意的瞟着他,“攸,今天穿的很……呃,前卫哦。”
上衣和裤子都被划烂,小布条就那么一道道的任由它垂着,一向有洁癖,连半寸皮肤都不愿意露出来的牧圣攸,居然这副样子就来了,情况真的是很诡异哩。
不答话?真的不理他?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牧圣攸向来就不喜欢理人,要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象个没有生命的雕塑般的独自待着。他们所看到的牧圣攸,就象是幅古画。绝对的优雅、深沉,却毫无生气。他太冷静,冷静到几乎没有弱点,也没有感情。对于这样的他,江野早就习惯了,反正这个任性的王子从来就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我行我素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过,在这种人身边依然能够生活得乐天又逍遥,江野的脸皮也已经是厚得登峰造极了,反正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娱自乐的本事天下第一。
“是不是早上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啦?”江野笑嘻嘻的凑近他。
没有回应。
“呀!该不会是遭人抢劫了吧?劫财的话给他不就好了吗?何必要反抗哩!难不成……难不成那些人终于忍不住的对你下手了?!哎,也没办法,人长得太过招摇了就是会被那些生理和心理上得不到满足的人觊觎……也不对呀。凭你的身手,要是动真格的,怕是百来个人冲上来也不是你的对手。那、那到底是怎样?不要藏私嘛,说来听听啊!喂,攸——” 也不嫌恶心,他还拖着嗓子甜腻腻的叫他。
牧圣攸的步伐突然一停。江野一个回神不及,差点撞上了他的背。
“哇!干嘛?”惊险的摸了摸鼻子,江野这才发现气氛好象有点不对。攸的气势很吓人哦,浑身紧绷到即使是站在身后的他都能轻易的感觉出不对劲来。
“那个白痴!”
白痴?什么白痴?一个月不见,攸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吗?真是……深奥啊!满脑子的问号还来不及寻个解释,江野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个新的发现所吸引去了,那就是——
“攸,我们好象走错会议室了。”
“不可能!”
斩钉截铁的说完后,甩也不甩目瞪口呆的江野,牧圣攸踹开门就往里面走去。
……
结果,会议改在已经有一年没有用过的第二会议室进行。
《
第 4 章
窗帘紧闭,冷然的白色灯光铺在光滑的会议桌面上,渲染出一室的肃然。
牧圣攸坐于正中的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听着监事会各部门例行公事般的会议报告。
习惯性的就将自己藏在一副冷静的躯壳里,让别人永远也看不到他真实的部分。其实他现在什么也没在听,脑子里乱成一团,满满的都是早晨时她将他推开的那一幕。
她居然敢推开他!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知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去捡那本书,还帮她去扶那辆恶心得要命的“脚踏车”?!而她却不领情!他甚至想帮她上药,只是因为怕她膝盖上会留疤!女生不是都很重视这种东西吗?她凭什么一副不屑的表情?!前一秒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后一秒就全变了,他本来就对“女人”这种生物敬谢不敏,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在想些什么!
可是,好热。
被她碰到的脸颊。
那个白痴居然还敢摸他!可是,好热啊。原来这才是被女生碰到的感觉吗?软软的手心贴着他,感觉她好小。他的右手,一直在疼。灼热的抽痛着。握住她的右手,第一次主动触摸到的皮肤的温暖。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不知道,只觉得好烦!仿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的躁动起来,触感变得异常的鲜明,胸口浪涛翻滚,感觉急切的想要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一切都怪异透了!
此时,会议室的大门开了一侧,工作的女生手执咖啡壶走了进来,为在座的人一一续杯。当她走到牧圣攸身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