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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迷恋这白纸黑字,于是我似乎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地男子。把所有的东西都倾注在此,有时糊涂,有时清醒,有时爱憎分明。
很长一段时间里,把黑夜当作白天。这宁静的夜,若你不胡思乱想,它其实并不恐怖,并不黑暗,会发现某种非常干净,且纯洁地东西。暗夜,即便看不到四下的一切,却可以清楚的意识到什么。或对生活的感悟,或对生命的再一次认知。
彻夜未眠。早上六点,拉开窗帘,打开房门,夹杂着丝丝寒冷的风,挤进屋子的每个角落。起身,伸个懒腰,我发现原来我的确是个不知疲惫的人。从水龙头里涌出的水,冰凉,双手合起,让它们击打在脸庞,洗去倦意。来到后院,抬头是有些陌生的天空,时而蓝,时而灰,天气总是那么变幻无常。
那天,无意中看到墙上挂的那幅照片,忽然间发现时间真的如流水般飞快。是那个冬天,去秦岭最特别的季节。山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因为这时候去那里不是件很明智的事情,冰天雪地,毕竟有危险存在。倘若像我和我的朋友一样,不去理会这些,你就会收获到一种别于其它时节去这里的美。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不同于繁华都市,一夜过后,柏油路上已是泥泞不堪。而这里,雪很厚,空气冷得可以让你的头发顺势结冰。我必须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番景致。很安静,白茫茫的周围,会让你觉得空幻。倘若回到城市后,会感到汽车的轰鸣声,人潮的涌动声是如此不堪入耳。平日未曾察觉,许是因为我们已经习以为常,已经习惯受那些噪音的压迫。又能怎样,面对太多不喜欢的事物,我们只能无奈屈服。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登上山顶,那里如圣洁地天堂,神往而梦幻。远处可以看到山岚,如一缕炊烟,缓缓地游荡在天际。
近日,中秋来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我的眼里,那只是吃块月饼的事。像对待其它节日一样,平淡渡过。如除夕,已经习惯晚上八点睡觉,尽管十二点的鞭炮声响彻天际,我已置身事外,在梦境中找寻一个僻静地村庄,过着安逸的生活。
越来越不喜欢热闹,觉得它只会让自己放纵,所以对它有几分恐惧和不适应。或者我根本是个极度矛盾的人,安静会烦躁,热闹会厌烦。
生命的意义,难道是不断地喜欢,不断地厌恶吗?我依旧不知道,只是觉得生命不该平淡地随时光流逝,要有所追求,并且努力去实现你的追求。
又拿起吉他,有种别样地感觉,说不出,却能感受到。也许看待事物的方式有稍许改变,而什么都在更新,什么都在变幻,唯一不变的是,我还是我。
生活,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对它下出不同的定义。我如今的生活,可以用八个字描述“不想平凡,只能平凡”。没错,某些东西是注定的,无法逃避,就得勇敢面对,勇于接受。
这本书有四个部分,回忆、心情、故事、歌词,几乎代表了我的全部。像一面镜子,一面可以照进内心世界的镜子,从其中可以看到最真实的我。
没有华丽,它只是一张发黄的黑白相片。
没有面具,它诉说我的21岁之前,爱人、被爱、痛,以及对生活的感悟。
我想知道,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应该做个什么样的人。
我想知道,一些人,我该怎样去祝福和关怀,或者抱歉。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为什么曾经让我快乐,为什么让我感伤。
……
就这样带着诸多疑惑和懵懂,结束这些文字。
我问:“走在我们曾经常走的路上,这片天空是否真的属于过我?有些脆弱的,有些坚强的;有些忧郁的,有些孤单的,这片天空是否属于过我?”
林间雾气
2006年10月5日 夜
做客青春
当所谓的青春,逐渐淡出我的生活,我该惋惜,还是开心?用尽力气去幻想自己接下来的路,未来,什么是未来,我似乎从来都未曾真的了解。每个人在那些年,都只是青春的匆匆过客,片刻停留,然后继续自己的漫长旅途。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一定要找到前生遗忘的自己,像许巍的专辑名称,我们不停的奔走,探寻,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路上”。
——Part 1 《做客青春》 。 想看书来
第一章 青春乐章 01不堪记忆的半年
坐在公车上,头靠着窗,就像一次逃亡,满身是伤。和父亲在电话里的对话显得那么深沉,我们都没有太多话说,而他的最后一句话重重地落在我的心里。
“那你回来吧!”我不知道这是无奈,还是理解,但至少我明白父亲很难过。
上了两年的初三,经过太多的时间和努力才迈入高中的大门,像往常一样,重大的事情,只要是关于我的,都由我自己决定。离开了母校,选择了另外一所私立学校。在高一的前半年里,我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因为学校规定必须住校,所以我第一次体验住校的生活,事实证明它真的不适合我。
染了头发,前面的刘海盖住眼睛,我心里很清楚的,我在虚度光阴,但无法自制,我总是一错再错。很少去教室,老师也不太多问,越是如此,就越放松自己。每天和一帮朋友逃课,喝酒玩乐。直到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然后再被校管抓住,记过。再左摇右晃的走进宿舍楼,爬上二层的床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不敢抬头看那里的天空。记得我在当时的日记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天空是蓝的,还是灰的,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只知道它此刻不属于我,迷失的感觉,像断了线的风筝,有风就飘荡,没有风就坠落,摔得粉碎。”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糜烂地生活,极端地思想。脾气本来就有些暴躁的我,再加上这一系列的附加条件,变得更加的暴躁。经常打架,不问原由,总认为是自己对,总觉得别人和自己过不去,其实所有都只是冲动的想法。
于是我决定了,离开,哪怕是当个逃兵,哪怕是承认自己输了,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收拾了所有的东西,清空了储物柜,不想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想带走任何属于这所学校的东西,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临近期末考的前两天,我便离开了。初中时候,无论怎样,至少考试我是不敢不到的,但在这里的所有考试,我几乎都没有参加。临走前给父亲打了电话,说了我在这里半年的生活,然后带着忏悔坐上了车。
“还好吗?”任飞是我在学校里认识的最好的朋友,比我小,他也要离开了,决定回家乡河南闯事业。他和我一起回我的家,在一旁看着我沉默不语,他问。
“哦,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回家了,没有向家人打招呼,或者说根本无言面对吧。
晚上,任飞发高烧,爸妈把他送到附近的诊所。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他们总是对我带回的朋友格外关心。我不敢相信,个子比我还要高的他竟然会晕针,还没有将针孔扎进手背,任飞就已经倒了。一开始吓了大家一跳,帮他举着掉瓶走回家。我们有同样的习惯,就是不愿意在医院里呆着,我受不了那里的气味。
他躺在我的床上,我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玩着电脑。
这天晚上我没有睡觉,一是因为任飞生病了,不愿意打扰他,毕竟我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就是我应该想想了,以后的学业和生活。戴着耳机听歌,爬在窗口,外面刮着淡淡地风,很舒服,原本有些睡意,此刻也清醒了很多。父母和亲戚都认为我是个很乖的孩子,但真的是这样吗?我反问自己。
想起了前不久,是我还在那所学校的事情,我不愿意提及学校的名字,我想我应该尽快忘了它。
还算不错,难得赶上宿舍楼关门的时间回来了。和几个舍友一脸醉意,几个人一进门就扑倒在床上,说说笑笑。我走到阳台洗了脸,然后爬上床,身体靠着墙。还没来得及*服,楼里的电闸就关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点燃了一支香烟,听着大家的聊天。
“周琦,和职中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任飞和我的床是头对头,都是二层,看来也是睡不着。每天晚上熄灯后的聊天,我想应该是每个宿舍都会有的。
“你问谢彦龙啊,我这种不会谈恋爱的笨蛋,没有三天半女孩就觉得乏味了。”
我的回答引来宿舍阵阵的笑声,就连我自己也笑了,大概是我被自己的诚实感动了吧。
我安静下来继续当听众,同时也想着那个在今天跟我说分手的女孩。也许我们根本称不上有什么爱情,不曾牵过手,不曾拥抱。
下面的人说睡觉吧,也闹够了。很困,加上喝了酒,盖上被子很快就觉得有睡意了。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陈强突然又开始说话了。
“别说了!”当时我是舍长,所以指责了他。
“哦。”刚答应完,他又开始胡闹。我习惯在某些事情上给别人两次机会,如果他还是继续的话,那么我不会在给他机会。
“够了!”我大声的喊到。
“我说话而已嘛,别大惊小怪的。”
我一怒之下拿起枕边的书狠狠砸过去,他却又丢回来,这个举动惹恼了我,我起身跳到陈强的床上和他打起来,在舍友的拉架下,我们这才停了手。
第二天起床,洗淑完后,看见镜子里嘴唇下面有被抓破的痕迹,我很生气。这天特意去了教室,数学课上叫陈强去了厕所。
“你知不知道我叫你干嘛?”在厕所的角落我质问到。
“你昨天把我也打了。”
“是不是?”我的话音刚落,拳头就冲着陈强打去。
后来陈强换宿舍了,换宿舍之前叫了他的哥哥到我宿舍,恰巧班主任也来了,才提前制止了将要发生的“战争”。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做,像个流氓,像个混混。我想我应该给他道歉,至少在心里。
夜很深,静得可怕。听得见任飞和我自己的呼吸声。关了灯,摘下耳机,我爬在桌上睡去。
第一章 青春乐章 02重回母校
第二天,任飞的高烧总算退掉了。晚上,我们买了些零食和饮料。他准备回河南学一段时间的广告设计,然后就开始工作。作为好朋友,我能做的就是支持和祝福,希望一切顺利。
“你打算以后干什么?”任飞一边倒酒一边问。
“我,还得继续上高中,回我初中母校。”
“那要好好学,别再像以前那样了。”
“呵呵,不会的,放心。”
……
这晚我们聊了很久,聊了过去那些无聊的事情,聊着各自对未来的打算。次日清晨,提着重重的行李,我和他等早班车。虽然已是夏天,但早上还是有微弱地冷空气碰触手臂。第一次送别朋友,一路上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了火车站。
“回去记得给我打电话。”把手中的箱子递给他。
“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的家人。”
“嗯,知道了,你也一样,虽然没有见过你的家人,也向他们问好。”
和任飞拥抱,互相珍重。
从今天起,我又要重新投入到学习和生活中。一切都是我的选择,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我明白都得继续。
美国著名女记者、作家、中国人民的伟大朋友海伦&;#8226;斯诺,相信大家都并不陌生。海伦&;#8226;斯诺于1931年至1940年旅居中国,在上海与埃德加&;#8226;斯诺结成伉俪。1937年春,她继斯诺后只身实地考察延安,写出了《续西行漫记》、《中国共产党人》等书。回到美国后,她继续关心中国的建设和发展,写了50多本关于中国的书籍,包括《在红色中国》、《中国新女性》和《我的中国岁月》等。晚年,她把自己的书翻译成中文和朝文,有的还翻译成日文。她曾两次获诺贝尔和平奖提名。1996年她荣获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颁发的“人民友好使者”称号。1997年1月11日,在美国东部康涅狄格州一家养老院病逝,享年89岁。海伦终生热爱中国,临终时含着热泪说:“我爱中国,希望中国越来越好。”
而我的初中母校就是海伦。斯诺学校,我在这里上完的三年中学,哦,应该是四年,我复读过初三。
学校距离家里不是很远,下午我步行去学校。主要的目的是办理转校手续,走进校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就好像我昨天还在这儿上课一样。从正厅上了二楼教务处,半年没有回来,学校换了很多老师和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