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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狠讨厌看见我?”他的豹眼微眯着,眼里有怒气酝酿。
有必要这样讨厌吗?讨厌到一刻也不想和他对话!
“对不起,在沙国,未婚或不相干的男女不得独处一室,违者,最高刑罚可笞刑二百。”面无表情,她背着刑法。
这就是她给他的答案?他想象过无数次的重逢,也许她会别扭的对他发脾气,也许她会对他冷冰冰的不理不睬,但是,他绝对想不到,她居然对他背起伊斯兰法律。
“连以前结过婚,上过床的男女也不能独处一室?!”他的声音带点嘲讽。
在沙国,改嫁是玷污了名誉与尊严,更是更改了以夫为天的监护人,老实说,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
“请你马上走!”板下脸,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过去的一切,她已经忘却,爱情的伤痕在平静的生活下,也逐渐愈合,现在她不想见到过去的人,也不想再谈过去的事。
“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甚至将来可能不止一个女人,你真的是夏雨沫吗?”昨天在宴会厅,见到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脏就被人挖空了,睁着眼睛,看清楚黑纱下,她每一寸雍容,完美,他从来没想过,他们的相见居然是这样。
她变了,变得他不再认识。
他认识的夏雨沫,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共侍一夫?
也许他该承认的是,他嫉妒,发狂的嫉妒那个让她放弃原则的男人。
“在你心目中,夏雨沫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很早之前,辰伊听完她的故事,就问她,为什么分开之前不谈清楚?连爱都要抛弃了,尊严又有什么意义?
原来,护着唯一一线破碎尊严,匆忙离开的她,是自卑的。
因为王子与灰姑娘的起点不同,结局只有灰姑娘落荒而逃。
“以前的夏雨沫很骄傲。”他说得很笃定。
他错了,骄傲,是她的伪装。
淡淡一笑,“不,以前的夏雨沫不骄傲,如果她骄傲的话,就不会撒谎怀了身孕,涉及让樊翊亚娶了她,如果她骄傲,就不会再谎言被揭穿以后,还是和樊翊亚说‘爱’这个字眼。如果夏雨沫够骄傲,在樊翊亚不要她的时候,她会转身马上离开,而不是待在那个家里,不停的发短信道歉,日复一日的等待一个已经不要她的男人,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夏雨沫够骄傲,不会在和樊翊亚签了离婚同意书后,独自一个人到处游荡,想要找一处开满太阳花的地方,找到樊翊亚想要的纯净心灵。”
同样的话,她对辰伊说过。
而辰伊只告诉她,爱一个人,无法骄傲。
以前的夏雨沫不会告诉樊翊亚这些,因为,爱情还在心房充斥纠缠。
现在的夏雨沫可以坦然面对过去,因为,爱情的感觉,已经遥远。
……
……
他僵在那里,过去的一切,就这样被她轻描淡写的娓娓道出。
以前,他期盼着她对他毫不忌讳的坦开她的心房,说出所有的心事,但是,为什么真实发生时,他觉得恐慌。
那种已经完全失去的恐慌。
“你……以前,真的是……喜欢我的?”就好像做梦一样,梦幻的感觉来不及体会,只体会到心慌。
“不是喜欢,是爱吧,也许18岁的我,已经爱上了你,当时爱的感觉,被太多灰色的心情掩埋,当你妈妈拿我弟弟的虔诚来威胁我时,我轻易就放弃了你,因为,我以为我不爱。”很多事,其实她一直欠他一个交代。
“那以后呢……”越问,他越心惊。
“一切都是我设计的,春药,假怀孕,流产……我承认,我的爱,很不可爱。”重新蹲了下来,她撬着泥土,将刚刚摘下的太阳花的根部,种入泥土。
这种花,适合阳光一样干净、温暖的心,比如一心爱着的纱缦,苦苦压抑、拒绝爱的辰伊。
“你说,你等待过我?……我以为……怎么可能……”即使离开,心痛的永远只有他一个人,他的爱情,永远象一场独角戏……一直,他这么认为……
颦眉,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平淡的阐述那些曾经发过的短信,“阿亚,我知道错了,我很爱很爱你,求求你,回来见我一面好吗?……阿亚,我不贪心,或者,你有空打一个电话给我就可以……阿亚,求你不要抛弃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只要你不说分手……阿亚,或者,你不想打电话,回一个短信给我就可以……”还有很多很多,那时候,她一天起码发上白条短信,她已经不他记得内容了。
“你没有!”他一震,心痛的大喊,更多的,是心慌,“永远跟在你后面,不停的道歉不停地讨好的人,只有我!”
“我有。”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必要骗你。”
她的神情太平静,让他片刻就领悟到,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必要骗他。
“你发什么号码?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收到?!”心慌,如果她真的找过他,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那时候的他当时会不会原谅她,但是,他肯定会回家一趟。
到头来,发现缘分一直在掌心,只是如流水,在指缝间溜走。
“你不是只有一个手机号码吗?”她的神情,和他不同,相当平静。
虽然,隐约的,他也知道有点不对劲了。
“谁说的?!从夏威夷回来,我就换了手机号码!”那部手机被扔在了夏威夷,如果要补卡,手续复杂,他懒得亲自去,就让助理帮他换了一个新号码。
愕然,换卡,这都是他们争吵以后的事了,那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告诉她,他新的联系方式?!
“哦,都过去了。”她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现在,已经找不到心痛的感觉。
第九章
就是“哦”的一声,这么平淡,令他心慌。
“我不要离婚!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我再也不乱发脾气!再也不会丢下你!”
但是,他的心慌,他的焦急,只落得她奇怪的一个眼神,“我们已经离婚了。”
那一次她问过他,是不是要复合,是他自己斩钉截铁的说不要。
男婚女嫁,从此各不相干。
他甚至当时还以为,她会卑鄙到拿小念的病来威胁他。
三年过去了,她依然还是那个可怕的夏雨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单纯这样东西,她实在学不会。现在的她,甚至为了辰伊和儿子,变得更加变本加厉的可怕,夏雨沫就是没有一颗纯净的心,干嘛要复合?
而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我们可以在结婚!”
“我有丈夫。”她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们的对话简直是地球人与外星人的交谈。
用力按捏住她的肩膀,“离开他!我带你离开这里!”既然,她说她爱过他,那么,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防守!”冷冷的,她冷喝。
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捏的她的肩膀快要淤青了,适应了辰伊的温润如玉,如飓风一样的狂情,她有点吃不消。
“啪”,突然,一团泥巴重重的摔在他笔挺的西服上。
愕然,他呆呆的看了一下自己胸口污秽不堪的脏渍,又看看地上原本蹲着,现在已经摇晃着站起来,浓重的眉毛严重不悦打结着的小小男孩。
小小男孩也穿着传统的阿拉伯服饰,英挺的眉毛,一蹙就会不怒自威的威严。
“妈、妈、走、开……”小家伙手里紧握着,吃力的从泥土里挖出的小石子准备攻击。
“住手!”她一声喝斥。
小家伙手劲很大,上次巴国公主过来找茬,一言不合故意推了她一把,小家伙就拿起铜杯,毫不客气的砸到她脸上,把巴国公主的门牙硬生生砸掉一颗。
如果不是辰伊一昧偏袒着他,说小孩子不懂事,估计小家伙会被拉出去笞刑。
她三步并作两步,匆忙上前,一手拍到班达手里的尖锐小石子。
这家伙又凶悍,眼睛又尖,专挑能攻击人到出血的利器。
“你再敢不乖,我打你屁股!”她冷喝,清冷的眼睛,冷冷而看着儿子,知道他发毛。
扁了扁嘴,小家伙最怕母亲发怒,明白“英雄无用武之地”,重新蹲下,玩他的泥巴,只是,眼神不甘不愿的瞪着眼前欺负妈妈的陌生男子。
“对不起,班达……脾气不太好……”压制住了儿子,她望着他胸前那一大块脏渍,怔怔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不知道为什么,儿子这一蛮横,她原本平静的心房,开始有点跳动的剧烈、矛盾。
如果,他认出来了,怎么办?……
她很自私,这个孩子是她的所有,所以绝不能被他夺走!
重新挡在儿子面前,心跳如擂鼓一样,慌张、剧烈。
只是,她依然不动声色的维持着外表的平静。
她不能乱!……班达不满二周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班达是国王辰伊·阿卜杜拉·沙特,唯一的血脉。
“学人做后妈?这孩子真讨厌,瘦得像猴子一样,臭死了。”他抽出手帕,蹙着眉,擦拭着胸前的泥泞。
他一向不喜欢孩子。
孩子只代表脏乱差这三个字,这个一身泥巴的孩子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这孩子再过一个月才二周岁,老实说,初听见有这个孩子时,他炸点抓狂,不过和圣俭掐指算了一下时间,二年半前她献过骨髓,如果当时她怀着身孕,根本不可能会献骨髓。
所以,圣俭大胆的猜测,处于某种帮助,她或者可能只是冒名顶替了某位东方王妃,反正这里的人,从来不知道这位来自东方的王妃真实姓名。
“瘦得像猴子?丑死了?”她的眼角严重抽搐了一下,她的宝宝是不漂亮,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勉强称得上好看,不过也不用这样损她的儿子吧?!
“辰伊·阿卜杜拉·沙特的种,也不怎么样。”那个国王长得那么俊美,生个儿子这么丑不拉几的,也真是奇迹。
瘦成这样,象非洲难民一样,比普通快二周岁的孩子,瘦小多了。
深呼吸,深呼吸,她命令自己不许生气,不许和他一般见识。
可是,如果不是她已怀孕就成了弃妇,心情煤炭都这么消沉,什么都吃不下,也不至于班达足月出生也只有四斤多,一生下来就小的像只小猫。如果不是她刚生下班达那几天,为了和樊家的约定,就不顾辰伊的强烈反对,执意为小念献了骨髓,以至于一病不起好几个月,她的儿子也不至于一生下来就没有母乳喂养,被养成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的儿子瘦成这样,谁害的?!!!
她知道自己有点不讲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儿子被嗤笑成“猴子”,她怎么能不生气?!
“是啊,这孩子长得不好看,把我和辰伊殿下最不漂亮的地方都遗传过来了,辰伊还抱怨过,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二个多月了我不知道怀了他,献骨髓时用了麻药和急速的关系。”她说的平平淡淡,好像和朋友闲话家常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话多有攻击性。
唉,许久不见的硬刺,怎么见了樊翊亚就马上疯长?
“你……”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其实仔细看看,孩子的唇形和我长她不顾儿子乱挥,抗议的动作,故意扳过孩子的脸,让他看清楚。
就算是瘦皮猴,也是得很像。”他樊翊亚的种。
她发现自己气得快闷伤。
“你生的?”显然,他严重打击到了。
因为,经她一提醒,他发现仔细看,孩子的唇形还真的和她很像。
“是啊,和辰伊殿下像不像?你在仔细看看,所有人都说眼睛长得和辰伊殿下很相像。”终于,她路出了洁白的牙齿,反常的笑了起来。
针锋相对的感觉,居然……有点爽……
瞠目,老实说,这孩子丑到他不相信是她生的,如果说捡到,他觉得还比较可信一点。
“你骗我的吧!你根本不可能生出这丑东西来!”他让自己镇定住。
三年后的樊翊亚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不再是那个一遇见不如意的事,马上失去冷静,一起乱吼的大男生。
“樊翊亚,你再说一句,我儿子是‘丑东西’,试试看!”樊翊亚,你好毒的舌头。
她笑的眼睛微眯,迸射着冷光,美丽的脸孔,和她怀里,正一脸不耐、故意的盯着他的丑丑‘瘦皮猴’形成鲜明的连盟线。
“我们别再气对方了,好吗?”平视着她,他尽力保持冷南京,不去相信她的话。
夏雨沫最喜欢口是心非。
曾经他想过,无论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即使彼此折磨,也要一起沉沦。
但是,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马上明白,樊翊亚只想要幸福,有夏雨沫的幸福。
“跟我回中国,把这个孩子该还到哪去,就还到哪去。”如果这个孩子是王子,他知道就算她真的喜欢,有了“母子感情”,也带不走。
“樊翊亚,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儿子,千真万确,从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
到底是他迟钝,还是她的儿子真的丑的有这么夸张?
她还一直觉得儿子有点像他 ,特别是眉毛和眼睛……
她的表情太认真,他径自冷静的微笑再也无法维持,整个唇角僵在那里。
“你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假意结婚?”他眼里的暖意,在一点点收敛。
这段日子,他或多或少调查了一点辰伊·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