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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接过烧饼一愣,神色复杂地看着白哉,可惜正在优雅地吃着烧饼的后者并没有看到。
一个没有开头的故事,一个人写了千百遍,烂熟于心;另一个人看了千百遍,同样不会陌生。
海燕拿着烧饼迟疑了许久,三两口塞完,才下定决心般看着白哉道,“白哉,也许不久后,我就要离开瀞灵庭了。你要找的人,现在叫浅川翼,是山本的军师。”
白哉皱着眉瞥了他一眼,海燕却没看到,自顾自说道,“志波家的事,只是因为老头子太固执,你……不要怪他。”
海燕的声音到最后变得有些艰涩,说完也不看白哉的表情,自顾自地跳到了自家的院内。
白哉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自作聪明。”手中的烧饼突然变得寡然无味。
而回到了自家后院的海燕,发誓以后决不再吃烧饼,那太梗,梗得他胸口隐隐作痛。
志波家主不久后郁郁而终,钟鸣鼎食的志波家一夜之间人走茶凉。
海燕作为长子,只是简单的处理了父亲的后事,便要带着尚且年幼的弟弟和妹妹到流魂街求生。
萧瑟的寒风中,白哉前来送行,白色的风花纱被夜风吹起。
海燕一脸傻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白哉突然冒出一句,“死神是可以到流魂街的。”遂转身离去。
海燕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又茫然地转过头来看着自家妹妹。
少女空鹤飞身一脚踢上这个迟钝的大哥的后背,恨铁不成钢道,“白哉大哥是说你不可以去看他,他还可以来看你,不要搞得像诀别一样!”
当夜海燕傻笑整晚,令其妹空鹤痛心疾首,大叹自己命途多舛,从此将担起照顾脑残的哥哥和幼齿的弟弟的重任。
生活总是喜欢在让人在前一刻满心欢喜,下一刻便将苦痛毫无征兆地砸下来。
海燕曾以为,他可以顶天立地,所向披靡。走出了家族的荫庇,才知道原来自己多么的愚昧无能。
他曾是大贵族的少爷,如今却要在社会的下层艰难求生。
冷遇、白眼、排斥。
第一次知道,原来生活两个字,这样重,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曾经一身骄傲翱翔海天之间的海燕子,有一天不得不收敛了翅膀蜗居于屋檐之下,其中的不甘与苦闷,可想而知。
于是当白哉一身高贵地踏入志波家如今简陋的居舍时,长久以来积聚以来的终于爆发。
在爱的人面前,人变得更敏感,更易暴露自己的弱点,于是更容易互相伤害。
当白哉一言不发拂袖而去之后,海燕跌坐在地,以手掩面,痛哭失声。
骄傲有时候,会将爱,拖累得伤痕累累。
如果海燕不那么骄傲,不会在所爱的人面前,挖掘出深深的沟渠。
如果白哉不那么骄傲,不会做出那件事,让自己几乎悔恨终生。
从志波家回去的路上,路遇不平,于是英雄救美。
救下的少女叫绯真。
海燕的话在白哉的脑海里叫嚣,“你大少爷知道平民的什么!”
于是他低头问,“愿意跟我回去吗?”
朽木少爷的魅力无须证明。
所谓爱,可以让一个最冷静的人失去理智。
连白哉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意孤行地要取绯真。
或许海燕说得对,他表面上沉稳,其实骨子里有着深深压抑着的顽固和偏激,这种顽固终有一天会厚积薄发,成一去不回头之势。
执意做完这一切的白哉,得到的是父亲的辞世和绯真一天天的衰弱。
父亲的葬礼上,白哉第一次见到浅川。
对这个从未见面却深刻地影响了他生活的人,白哉发现,自己面对他,竟可以不起任何情绪。
他看见浅川一个人安静地等在门外许久,只是为了领着市丸银进门,让羽翼未丰的他不受冷遇。如此温柔,不动声色。
他看着重回瀞灵庭的海燕,眼里满是愧疚,涨红了脸说着不搭调的话,突然想起那句,“爱,从来不该是互相伤害。”心中百味杂陈。
一步错,步步错。
如今的他和他,不复陌上桑下的骄傲少年,已是满身沧桑。
还有不有,再爱一次的力气?
海燕子穿越了海上的狂风暴雨而来,再次展翅的他有着更加有力的双翼。
都找到海燕,对他说,“让我成为一次你的妻子,然后你才算是与朽木队长对等。朽木桑是个别扭的人,他觉得背叛过你一次,你便假装背叛他一次,他才会安心。”
海燕开始有些迟疑,后来却被都舌灿莲花说得晕头转向,恍恍惚惚的便答应了。
结婚仪式上,海燕一直不安地瞟白哉。而早就被志波都告知了真相的白哉,心里突然又有了想笑的感觉。
原来这个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过,从来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都的死太过意外,让小心翼翼靠近的两个人之间再平添沟壑。
海燕去了现世,然后失踪。
调查回来的浅川告诉白哉他很有可能去了虚圈。
海燕追着都的痕迹,走得太远。
夜里白哉坐在书房里沉思了半个晚上,终于提笔,用左手的字迹,写下了《浅葱时代》所谓的结局。
其实日记只记载到浅川前往江户,后面的史实多是白哉从现世收集而来。而最后一段,却是另有深意。
这个结局,不是浅川给市丸的答案,是白哉给海燕的打开的一扇门。
之后露琪亚被囚,蓝染叛变,虚圈之行。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海燕心怀忐忑地回到尸魂界,看到妹妹空鹤丢给自己的所谓结局的原稿,心中立刻被狂喜所淹没。
白哉的字,他绝不可能认错。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海燕将一只巨大的燕子形状的风筝放飞在了朽木家的上空。然后跃入围墙,走到院中的白哉面前,将线轴交到了他的手中。
“请永远地握紧它。”
白哉嘴角轻轻勾起。
四月的樱花开得正好,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中飞得高远的风筝。
很多很多年前那个下午,溜出家门的两个孩子在流魂街的河岸上放飞了一只风筝。
黑发的那个孩子说,“风筝飞得太远了,都看不清了。”
深紫发色的那个孩子笑得一脸阳光,将线轴交到了黑发孩子的手中,满是得意地说道,“风筝飞得再远,线轴在你手中就好。”
插入书签作者有话要说:爆字数大神在诅咒偶。。。泪~
死神:番外Act。2 清粥(翼银)
二三姑娘最初并不叫二三,只是她与这个数字太有缘分。在真央,学号是23号,入了护廷十三队,又是十番队第23席,于是渐渐的,大家都开始习惯用二三来称呼她。
二三在真央的时候,还是个相当纯情的小姑娘,纯情到当历史老师在讲到那场尸魂界历史的转折点——蓝染叛变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不纯洁的想法。
“蓝染叛变,市丸卧底,浅川甘立危墙,勇闯虚圈,后为洗市丸污名,不惜联合众队长逼宫,并在事成之后突然放弃总队长宝座,与市丸双双失去踪迹。”
老师的声音很亢奋,堂下的许多女生也笑得很兴奋,唯有二三茫然四顾,不知其中深意。
有人说,同人女的脑袋里是有一个隐性的雷达的,在激活之前,它几乎探查不到任何JQ的电波,在看到一个美少年对另一个美少年大喊“你是我的羁绊!”的时候,会觉得,这是多么深刻的友情啊!
而一旦因某个契机被激活,即使看到两只公熊猫因斗殴而抱作一团,也会感叹,大肚腩果然不适合骑乘位啊~
少女二三被激活的时间,要比同龄人晚些。
当她的同学们还没进番队便已在联系组织的时候,她只是安静地在入队志愿书的十番队上画了一个圈,便没再管这之后的事。
于是当她浑身笼罩在一片纯洁的气场中进入十番队报到时,立刻引起了副队长乱菊的注意。
乱菊本已是女协的元老,早已很少管培养新人的事,但是当她第一眼看到二三,便决定要亲自激活她。
用瞬神夜一惯用的说法就是,这个小姑娘,有前途。
因此幸运的二三姑娘一入队便得到了特别照顾,被分到了帅哥聚集的第十小分队,成为了成双成对的十分队唯一单出来的一名女性。
然而有的时候,越是天才,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反而越是艰辛。
少女二三对十分队勾肩搭背的众帅哥熟视无睹,完全沉浸于“友情、努力、胜利”的热血漫画模式中,令副队长乱菊极其痛心,决定亲自启发她。
就这样,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乱菊把已成为23席的二三姑娘喊道办公室,假装随意地吩咐道,“今天女协有照片洗出来,去帮我到相馆取来。”
领命而去的二三姑娘看不到背后自家副队长的奸笑。
二三领了照片回去的路上,好奇心起,随意翻看了一下照片的内容。
仅仅一眼,她心里噗通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蔓延开来,再也移不开视线。
照片拍的是侧面,仿佛是偷拍,画面稍稍有点模糊,但照片中两人的神情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来。
夕阳下,站在墙下的黑发男子对坐在墙头的银发男子伸出了一只手。
橘黄色的天光笼罩着他们的身影。
很平常的一幕,却让二三猛然间心潮澎湃起来。
那个黑发男子的表情,太温柔。
二三满脸通红地回到乱菊的办公室,支吾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般问道,“乱菊副队长,这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乱菊诡秘一笑,故作平淡地答道,“站着的这个,叫浅川翼,墙头的这个,叫市丸银。”
一股热血冲上二三的脑门,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步出副队长的办公室的,总之当她晚上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时候,整个人还沉浸在一种粉色而柔软的罗曼情怀中。
过往黑白的史实记载被渲染成靓丽的彩色,简简单单的三两句话,在她脑海里展开了一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画卷。
一场记载简略的叛乱,从此在她心中成为一个传奇。
一个江山美人两相倾的传奇。
她想到那个银发的男子,永远挂着毫不在乎的笑容,徜徉在大灵书回廊无边无际的书海之中,一本本地挑出暗示了真实信息的书籍,细细地附上自己的灵压,丝毫没有不耐的情绪。
她想到那个萧疏轩举的男子,将手抚摸上这些书籍的样子,定会是无可比拟的温柔。
那是一场无言的告白,没有樱花树,没有粉红的信笺。却将那柔情汇入最深的河,静静流淌出一个无须证明的天长地久。
二三顺理成章地入了女协,成为了翼银派第十分舵第23号成员。
她开始活跃于《女协周刊》各大版块,成为翼银派的骨干力量。
她写下一篇篇文章,要这样一个艳绝美绝的传奇代代流传。
在她笔下,市丸银有柔顺干净的银紫色短发,笑起来无人看穿的狡猾;浅川翼千年寂寞游荡,为那红颜一笑抛却了天下。
以文传情、为爱出走,倾城之恋。
这个故事汇聚了太多少女心中的罗曼。
连二三也在不知不觉间将这个故事捧上了神坛。
如果没有那一场偶遇,她或许永远也不知道,她们心中轰轰烈烈的喧嚣,其实与那现实中的两个人毫无干系。
童话是少女的一厢情愿。
他的温柔,如此平凡。
那天二三被分派到流魂街6区巡逻。
一个人,而且很不幸地遇到了大量的虚。以她的实力,只能左支右绌,艰难抵抗。
就在最危急的时候,她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
「破道之九十,黑棺。」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弃了咏唱的双重鬼道,一瞬间所有虚被杀死于黑棺之下,数十具黑色的长方形盒子密集地排列着,在断空的隔绝下寂静无声。
听不到惨叫,没有烟尘,一场干净利落的杀戮,唯有秋日清风轻轻吹过。
目瞪口呆。
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二三此刻的表情。
即使队长级,也不可能弃咏唱一瞬间释放出如此多的九十以上的鬼道,何况还要加上一个级别如此之高的缚道!
出手相救的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二三回过神来,匆匆忙忙地追上他。
“多谢相救!”
抬起头来的二三差点惊叫出声。
浅川翼!
即使对方穿着随意,作为翼银派的资深成员的她也绝不可能认错。
“浅,浅川桑,您,您怎,怎么会在,在这里?”二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