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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灼安宝呢?」月琼不放心。
「他们中了迷香,在屋里睡觉。」抱着月琼进了浴桶,严刹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为他清洗。皱眉忍着手指的进入,月琼问:「洪喜洪泰有没有被迷晕?我刚刚好像听到是洪泰。」
「你听错了,是严墨。他们在屋里睡觉。」
「哦。」他就说嘛,桦灼安宝都晕了,洪喜洪泰怎么可能不晕。「唉?」月琼抬头,「洪喜洪泰、桦灼安宝都晕了,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捉走了?」
「这里是江陵城。」
「哦。」是掌柜的派人通知的吧。月琼点点头,重新靠在严刹的胸前:「这次是意外,今后我会注意,你别派旁人跟着我,我只习惯洪喜洪泰、桦灼安宝在身边。」他可不要像那回一样一群人跟着他。
「不要旁人可以,但两个月内不许出府。」
「好。」只要不派陌生人跟着他就行。
耗费了太多精力的月琼在严刹的怀里睡着了。给他洗净身子,严刹抱他出了浴桶,月琼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任由严刹给他擦拭干净,把他放到床上。放下床帐,严刹叫人进来。洪喜捧着托盘推门而入,托盘上是新的羊肠。严刹拿过羊肠,洪喜退了出去,关了门。
把月琼轻轻翻了个身,严刹曲起他的双腿,掰开他的臀瓣,拇指在湿润的菊洞口揉按了许久,在月琼放松之后,他把羊肠熟练地慢慢推入月琼的体内。月琼嘤咛了几声,在羊肠全部没入他体内后,他不适地哼了哼,很快就睡着了。
给月琼盖好被子,确定他睡熟了,严刹起身出了卧房。卧房外,洪喜洪泰跪在地上,严萍站在一旁。严刹从严萍手中接过鞭子,朝着洪喜洪泰的后背各抽了两鞭,两人咬牙忍下。
把鞭子交给严萍,严刹开口:「今后再遇此事,无需隐瞒。」
洪喜洪泰低头:「是。」
「带他们下去上药。」
「是。」严萍上前让洪喜洪泰起来。两人对着严刹磕头后,起身跟着严萍退了出去。
给洪喜洪泰上药,严萍开口道:「为了公子,王爷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洪喜洪泰抿着嘴不说话,背上的两道鞭伤皮开肉绽。可就如严萍说得那样,以严刹的手劲,这两鞭确实是手下留情,只伤了皮肉,没有伤了筋骨。
上了药,给他们缠好绷带,严萍又道:「这么多年,公子对王爷意味着什么不需要我再多说,记着,不能再有下回。」
洪泰转过身道:「严管家,王爷教训得轻了。我和洪喜辜负了王爷,也辜负了公子。」
严萍道:「你们有你们的顾虑。不过王爷既然不打算再瞒着,你们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洪喜洪泰握紧了拳。
在严萍离开后,有两人进来了。洪喜洪泰看到他们后眼圈红了,两人同时开口:「这次的事不怪你们。」
洪喜洪泰的泪掉了下来,害怕极了。一人带走了洪喜,一人解开洪泰的衣服看他背上的伤。
「我不疼,千万不能让公子知道。」
「今晚我守在门口,你养伤。」
进入位于后府的「落峰轩」,严刹的部下们在他进来后马上站了起来,而被五花大绑的徐离骁骞则坐在地上,左扭扭右扭扭,似乎想把绳子扭下来。
「王爷,世子刚刚喝了一碗多的虎奶。」临时奶妈周公升抱着严小妖走过来,严刹单臂把儿子抱到怀里走到椅子处坐下。严小妖是一只典型的小猪,睡饱了吃,吃饱了,睡。
扭不开绳子的徐离骁骞抬头看去,过了会他惊讶地说:「严刹,你儿子长得可真漂亮,怎么一点都不像你,反倒很像我家琼琼?」
诸人默然,这家伙的眼睛有毛病吧。小妖哪里像月琼了?不过话说回来,小妖除了眼睛像王爷和月琼之外,其余的地方哪里都不像两人,好像真是只小妖怪,专门迷惑人心的。
「放肆!你这大胆刁徒!」熊纪汪火爆地站了起来,大有把徐离骁骞大卸八块的意思。
「纪汪。」任缶不在,周公升把他拉回了位置上。
儿子的长相从来都不是严刹关心的事,哪怕他真是只妖怪,那也是他与月琼的妖怪。双眼冷然地看着徐离骁骞,严刹轻拍怀里刚刚被熊纪汪那嗓子吵醒的儿子。这一举动让徐离骁骞很是诧异,他瞄了瞄严刹可怖的脸,身子一抖,绳子掉了。严防他的严墨、严壮和严牟立刻拔剑顶住他的脖子,徐离骁骞笑呵呵地说:「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是琼琼的未婚夫,不会做让他为难的事。」
「住嘴!」熊纪汪又忍不住跳脚,周公升直接在他手里塞了杯茶,让他消气顺便安静。
「严牟,把世子送回去。月琼在睡,你把世子放到摇篮里。」
「是。」
严牟上前小心抱过睡得不安稳的世子,快步出了落峰轩。徐离骁骞一直盯着严小妖,直到他被抱走。接着他点点头,自言自语:「果然很像我家琼琼,真是奇怪,难道是我家琼琼的儿子?」
除了严刹外,其他人的脸色都稍稍变了变。熊纪汪很想一刀劈了这个嚣张的家伙,不过他瞅了王爷一眼后,强迫自己闭上嘴,老实喝茶。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徐离骁骞站了起来,不顾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剑,他慢悠悠地挪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冲上位的人笑笑:「地上挺凉的,厉王不是小气之人吧。」熊纪汪瞪着徐离骁骞,不懂王爷为何还不下令让他砍了他。
严刹抬手,严墨等人撤了刀剑退到一旁。绿眼深沉地看着徐离骁骞:「你是谁?」
徐离骁骞立刻坐正,笑吟吟地说:「鄙人徐骞,江阴人士。家父和琼琼的父亲是结拜兄弟。琼琼还未出世时,叔叔就把琼琼许配给我了,所以我是琼琼的未婚夫。」
「你胡扯!」熊纪汪杯子一砸站了起来,哪有把男子许配给男子的!
「纪汪!」周公升看了王爷一眼,示意他冷静,把人拽回椅子上,「有王爷在,你还怕他把月琼带走吗?」
熊纪汪闷闷地坐好,抿紧嘴,虎视眈眈地瞪着徐离骁骞,好像那是他的情敌。安抚了易怒的熊纪汪,周公升和善地问:「既然你是月琼的未婚夫,那为何这么多年他都从未提起过你,更未想过去找你?」
徐离骁骞的脸垮了下来,哀怨道:「琼琼出世后我和父亲就离开江阴了。叔叔好像没有告诉琼琼他有一个未婚夫,所以琼琼只知道他有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夫。」
周公升眼里闪过精光:「你可知月琼是男子?」
「知道啊。」
「既然知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你又如何能做他的未婚夫?」
徐离骁骞一脸纯真地说:「为何男子就不能做男子的未婚夫?琼琼出世前叔叔就把他许配给我啦,所以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是他的未婚夫啊。况且我们还有定亲的信物呢。」他拨拨自己的耳坠。
周公升笑笑:「既然你对男子间的情事并不介意,那有件事我就不妨告诉你。」
徐离骁骞很好奇。「何事?」
周公升的笑意更深:「月琼不知道他有个未婚夫,所以他已经跟了王爷,是王爷的人了。而且他不仅是王爷的人,还是,」周公升看向王爷,见王爷并无阻拦之意,他对徐离骁骞道,「他还是厉王世子的爹。」
「啊?!」徐离骁骞愣了,接着他的嘴长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相信,被伤害的样子。「我,我找了琼琼四年……我,我答应我爹要带媳妇回去,琼琼是我的!」
「他从来都不是你的。」沉默的严刹突然出声,绿眼盯着好似吓了一跳的徐离骁骞,空中明显出现两记眼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徐离骁骞已经剐回一百次了。
「琼琼本来该是我的。」徐离骁骞泫然欲泣地咕哝,看得熊纪汪拼命搓胳膊。
严刹又一问:「你是谁?」
徐离骁骞难过地抹抹根本就没泪水的眼睛:「我已经说过啦,我是江阴人士,我爹……」
「砰!」严刹一拳砸在桌上,徐离骁骞的身体颤了下。「你是谁?」
徐离骁骞似乎被吓得不敢吭声,可接下来他却突然笑了,不怕死地笑了。「我已经说过啦,王爷您怎么总问呢?我是江阴人士,我爹……」
「月琼是江阴人?」严刹根本懒得听对方胡扯,再次打断徐离骁骞的话,问。
徐离骁骞挠挠头:「这个王爷就得去问琼琼本人啦。我只顾找我的未婚妻,忘了问我爹琼琼的身世。他好像是江阴人,又好像是湖州人,不对不对,好像是浙海人,哎呀,我怎么就忘了问我爹呢?」
严刹的大手紧紧握了握,然后他站了起来。「看好他。」丢下一句话,他带着浓浓的怒火大步离开落峰轩。脖子上又被刀剑架住的徐离骁骞在他身后大喊:「厉王,打个商量行不?我把琼琼让给你,你别让人看着我行不?我要求不多,只要有地方住,能吃饱就行,当然,若有只鸡就更好了。看在我是琼琼的前未婚夫的份上,你给个面子嘛。」
严刹的回答是:「把他捆起来!不许他挣脱!派人盯紧他!」
「喂喂,厉王,厉王,你别走啊。有事好商量,好商量。」想起身去追的徐离骁骞被严墨按回椅子上。很快,严铁拿来了最结实的绳子──千斤锁,由熊纪汪亲自出马,把徐离骁骞捆了个严严实实,除了脑袋能动。
「琼琼──救命啊──琼琼──快来救我──琼琼──唔唔唔──」这回,就真是只有脑袋能动了。
脚步带怒地回到他和月琼的院子,推开卧房的门,严刹的怒火下去了一半。轻声关上门,他走到床边。床边的摇篮里,严小妖正呼呼睡着,垂着床帐的大床内没有什么动静,里面的人也应该在睡着。
轻声掀开床帐,床上的人睡得香甜。似乎是怕冷,他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半张脸都蒙着,戴着耳饰的左耳露在外面,那支并不值钱的耳饰耷拉在被褥上。脱了外袍,严刹上了床,把月琼放在枕头边的宝贝木簪放到床内侧,他进了被窝,怕冷的人随即贴了上来。
「严刹?」咕哝地喊了声,月琼勉强睁开眼睛。朦胧中发现是这个人,他又闭上眼睛。身子被搂进宽大的怀中,他没有排斥,反而主动贴了上去。
「徐骞呢?」睡梦中的人没忘了操心。
「严墨看着他。」粗糙的手指抚摸月琼耳朵上的耳饰,绿眸闪闪。
「我想见见他。」
「等你睡醒了再说。」
「唔。」
打了个哈欠,浑身酸软的月琼在大掌的抚摸下渐渐进入梦乡。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严刹敬酒,他绝对来者不拒。
天完全黑了月琼才醒了过来,他是被小妖的哭声吵醒的。严刹不在床上,他刚想问小妖是不是饿了,就听严刹说:「进来。」
门开了,听脚步声有两个人,应该是桦灼安宝或者洪喜洪泰吧。月琼掀开床帐,是洪喜洪泰。两人把哭闹的严小妖抱了出去。门关上后,床帐挂起,严刹帮他穿衣下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月琼享受得也毫无半点惶恐。
「桦灼安宝呢,还在睡?有没有让徐先生去看过?洪喜洪泰他们好了?不严重吧。今晚小妖我带着好了,让他们好好歇歇。我听说闻了迷药的人会头晕恶心,洪喜洪泰他们四个没事吧。」衣服还没穿好,月琼就丢出好几个问题。
抱着他到饭桌边坐好,严刹这才回道:「没事,开远已经去看过了。」
「那就好。」月琼拽拽严刹的袖子,「严刹,我想去看看桦灼安宝,还有能不能让洪喜洪泰进来一下,让我瞧瞧?」
严刹把热布巾放到月琼手里,起身去开门,月琼的大眼里是感激。打开门,严刹对在外候着的严壮吩咐了一声,不一会洪喜洪泰来了,怀里抱着不再哭的小妖。月琼急忙起身走过去,摸摸洪喜,再摸摸洪泰,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有没有恶心,头晕?」
洪喜笑着安抚:「公子,我们没事。桦灼公子和安宝也没事,他们醒来后胃口好着呢。我和洪泰早就没事了。不过桦灼公子有哮症,公子定不放心他,所以我和洪泰就自作主张让他和安宝多歇歇,暂时接了他们两人的活计,照看世子。」
月琼轻拥了两人一下。「洪喜洪泰,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呀。」
「公子。」洪喜洪泰的眼圈红了。
说罢,月琼单手去抱小妖:「把他交给我吧,今晚你们也好好去歇着。」
「那怎么行。」洪喜抱着小妖不给,「公子,我和洪泰没事。您今日受了惊吓,才是该好生歇着。公子,世子殿下还没喝虎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