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透着丝丝羡慕,文丰接话道,“他们两个还真是舒坦啊,我文丰好歹也是西唐的郡王爷,居然还要蹲在这油烟满屋的灶间里数钱。说起来,宁陵族的男子真是命好,我也、我也…”
“小丰也想生娃娃么?”郑勃拍拍他肩膀,揶揄笑道,“生娃娃,很痛的。你没见三弟他的肚子么,挺得多么大…不过,苏子?”
“嗯?”我正有些头疼这帮男人们又拿怀孕生子开聊——不管他们想自己生还是想让本姑娘生,目前似乎都很困难呢。刚打定主意,待会儿回了主院寝间,一定要好好问问那只吃饱了撑得就会睡觉的母鸡这事——就被郑某人逮住了,我苦笑连连,“子宁,你若是问我他们两个会怎样把娃娃生出来,我也是真的不晓得。”
三人齐齐诧异。郑勃代头问道,“以前宁陵族男子这方面的情形应该有记载流传下来吧,怎的苏子你接受了那个什么天水的传承,还是不晓得?”
可云云和狐狸精的情况与那些宁陵族男子不同啊,谁知道麦当劳的那一啄和凌迦神的基因残存结合会变成什么样子?本姑娘倒希望是类似女子的自然生产,而非象传承记忆里那般血腥的剖腹产。不过,有宁陵族的医术做底,就算真要剖腹产,相信到时候也没什么问题。
这样想了一番,我含糊说道,“过了这么久,传承记忆也未必就一定准确…”看看满脸期待的文丰,我笑了笑,“不过,几百年前的宁陵族男子生娃娃,都是要先把肚子切开了,然后就好像掏鸡子(即鸡卵,杀鸡取卵)一样,从里面直接把娃娃给掏出来。”
文丰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开肚子?掏鸡子?…”手里的铜板叮叮当当,跌落钱囊里。
郑勃也惊骇得啊了一声,和宁非对望几眼,都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似乎已经开始对后院正在酣睡的两人担心起来。
我却松了口气。哼哼,这样子,你们还敢有兴趣知道么?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么一解释,并非只本姑娘耳朵清静这一样好处,在未来的几月里,甚至上官云的生产,更加速了这五个大小男人之间真正的和平共处、关心互助。
※※※※※※※※※※※※※※※※※※※※※※※※※※※※※※※※※※※※※※※※※
西唐世界内,平常男子不可怀孕,依然是女人生子。苏子情况特殊。托麦当劳的一啄所赐,加上宁陵族世代的隐形凌迦双性血脉,苏子目前有两个相公—上官云、昊长风—怀孕。怀胎周期一年,即十二个月后才能瓜熟蒂落。至于生产细节,容某只到时再做解释哈。
第二卷 镜色无双 第八十五章 入梦者何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这种说法显然不适用于我这种闭眼听鸦叫,睁眼踩狗屎,先触了个大大霉头,接着又走大运的人。前后只在床上躺了六天,我就蹦蹦跳跳得痊愈了,还阴差阳错得武功升级,成了苏半仙。
可惜,那个让我交大运的前提条件之一,我至今不知是谁。
盖章包饺后的一天,我逮了机会,拉文丰来到花园林内,隐讳相询。支吾半晌,他才偷偷透露了条皇家秘闻给我。
原来西唐的每代皇帝登基后,身旁都会多名影子御卫。这名类似死士,对皇帝绝对忠心的影卫可说是皇帝自身安全最后也最坚固的一道防线,在关键时刻,什么做肉盾啦,以命换命之类的蠢事,只要能保得皇帝安全,都会毫不犹豫得去做。当然,影卫,顾名思义,就是见不得人的御卫,一般都是皇帝亲手选出的跟随自己时间最长、最亲信、武功最强的侍从…通常也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
本来,听说是文昭狐狸罕见大放血得派了自己的影卫来救本姑娘,我还有些得了便宜的沾沾自喜,可听了文丰的那句补充,我顿时有种天婴爆炸的恐怖感觉。
青梅竹马?!!!文昭的?!!!
“…母皇说,为了救你,她的影卫损耗了自己近六成的功力。本来,非吾皇性命攸关之时,影卫是决不会出手的。哼哼,你呀,就感谢本王吧!若不是本王用了自裁胁迫的手段向母皇恳求…”
看着眼前文丰的两瓣粉唇不停张合,暖暖的春阳当空,芬芳的桃花满枝,我却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千年不化的寒冰窟窿里。
文昭的青梅竹马?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不不,很可能是五十左右的老头子男人…
眼神痴呆。我似乎看见了花树下,跑来一个扎着羊角小髻,手拿鲜花的胖胖小文昭,边跑边回头欢叫,“X哥哥,来呀来呀,快来抓我!”
“昭昭,你慢些跑啊,莫要摔倒了!”远处桃树乱颤,一个大胖子已经隐约可见。
轰、轰、轰——!
再也不敢在林子里站着,我拉了文丰掉头就跑。
“苏子,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同日晚饭后,宁非首先关切问道。
“……”
“脸色有些白。苏子,你也来吃些枣子吧,补血。”昊长风送到我手里一把小蜜枣。
“枣…昭…啊!”我手一哆嗦,惊跳起来。“我不吃枣!我从来就没吃过什么枣子!”
“主上,您真乃商界奇才!怎会想出那般奇妙的吃食?!”过了三日,天下楼的掌柜刘和欢欢喜喜得来报,“咱们楼的首顿饺子饭一推出,不到半日,便被一楼来就餐的百姓客商们买订一空。这两日,便是后面雅园的贵族王公们,也听到了风声,起了兴致,纷纷来问。咱们要不要也在雅园推出饺子宴…主上,您…您脸色不大好啊,要不先歇息一下,属下明日再来?”
“没事儿。”我喝了一大口珍珠参茶,咬牙说道,“这饺…子,深里研究,确实能算得上咱们天下楼的一种特色宴。比如,再多几个口味,用高档的材料,鹿肉的、蟹肉、熊肉的,反正那些主们有钱,咱们也不怕亏本,但要注意配料,不能太油腻,毕竟饺…子算是半主食的菜;还有,这饺…子的卖相也要再精致漂亮些,还可以考虑不同的烹饪手段,蒸炸炙的,这些你回去了交待给楼里的那些师傅们,让他们好好琢磨吧。不过,饺…子这个吃食名头实在不够雅致响亮,以后就改叫…嗯,就叫天下包吧!取个天下包包天下,人人能吃到,人人都喜欢的意思。”
于是,“饺子”这个名字就这样,因为与我前几日林中恍惚听到的那声恐怖“昭昭”音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日后大江南北,百姓平民,王公贵族,无人不晓,无人不知的“天下包”。
只是后来,大风大浪尽归于静,当我和一家大小定居无忧峰,回首往事时,却只能在平添一分酸涩的同时,一笑了之。“‘天下包’,果然应验了那句‘包天下’的意思呢。就算世上无人再记得那年那事那人,起码天下包这个名字能一直流传下去吧……”
“昭昭”效应终于在众人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我接连数日的勤奋修炼,勤奋喝茶,消弭于无形。
这日午后斜阳中,我正精神抖擞得坐在书房里,听秦亮说着前五日刚开的药铺百草堂的生意情况,下人来报,文霖到访。
那家伙啊,反正多半是来吃白食闲逛的。我挥挥手,不客气得说道,“让她先呆着,等我忙完了,再去见她。”
秦亮张张嘴,预言又止得摇了摇头。
过了不到一刻,我百草堂的账簿还没翻开。一阵年轻女子的爽朗笑声由远及近,“…苏子,这日未落月未升的,你就猫回屋里了啊?不是又在装病偷懒吧,连本皇女也敢不见?”
我看着秦亮闪身从角门溜走,也走下桌案,好笑得大声应道,“谁说我在装病?本来就是大病初愈嘛!”
一阵暖风,文霖居然两手满满得走了进来。
“咦喂!”看着她左手拎着的几只包缎裹布的礼盒,我惊讶说道,“本姑娘没花眼吧?你这小气包儿也会带着东西来看我?!”
文霖眼角抽搐,似笑非笑,面皮发紧,似红非红。一屁股坐到房内我那张最舒服的软椅上,又自顾自得喝了几口下人刚端来的热茶,这才指着怀里被自己抱得紧紧的两只盒子道,“这盒是我要送给芝游用的玉芙膏,这盒呢,是我刚刚买来打算做今日晚膳的天下包…”
见我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文霖嘻嘻笑道,“我怎会忘了你这个知己好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玉质小瓶,往我手中一拍,“那!顶级的血蛙紫芝丸,养血补气,大内贡药,见效最快!这可是本皇女好不容易才向母皇求来的哦。”
是么?虽说那只现于火山熔浆百丈之内的血蛙确实难得,可也比不上本姑娘翟关福地里的药材吧。百草堂即将推出的几味蜜丸药里,就有十年血蛙皮为引。
不过,毕竟是这家伙的心意,何况这皇家贡品的小玉瓶倒也玲珑剔透,倒出药丸,再装上本姑娘亲手折的祈愿星星几十颗,正好可以送给文丰,作为补偿他的生辰礼物。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我满意笑着,把那玉瓶小心收好。
文霖眨眨眼,“母皇可是还让我给你捎句话呢啊…”
完了,这个才是正头!我脸一垮,可怜兮兮得说道,“吏部不是还有关海在么?我迟去两日,要什么紧?”
“你猜到母皇的意思了?那就好!我也不必再象个管家婆般和你唠叨了。”文霖笑着伸个懒腰,“你不晓得,最近在户部我有多累。呵呵,以后,有苏子你作对比,我也心里舒坦些,呵呵…”笑着笑着,她脸上却渐渐多了几分凝重,“嗯,奇怪…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似乎最近董老头分派给我的差事特别的多呢…”
不是那白胡子老头私底下在搞什么小动作吧?我刚要胡说几句,顺带对文霖这家伙幸灾乐祸一把。忽然想起了秦亮离去前的那番话:“主上,就算文霖是你的知己好友,可她首先是个皇女。更何况,皇家事本就错综复杂,动辄牵连贬官,砍头灭族啊。我看如今西唐,女帝正当壮年,皇太女却已长大,加上个能文能武、不甘人后的皇五女,哼哼,就算族主放了他们,恐怕西唐十年内也必出大乱。丫头你最好莫要趟这混水,一个不留神,被搅了进去,咱们可是两族一府,大几百的人命哪…”
看着窗外那轮夕阳,慢慢落下,天边晚霞突然爆发出一阵极其瑰丽妖娆的血色。我心头有些莫名压抑。这如日中天的西唐圣朝,平安盛世,真的会大乱么?
多想无益。拍拍文霖肩膀,我改口打趣道,“既然当差也是体力活,看在你送本姑娘大内贡药的面子上,下次你再去买便当,我让天下楼给你打个八五折外带赠品天下包五只好了!不过咱们先说好,必须是一两银子以上的那几种便当哦…”
“啊?什么,一两银子以上的那几种喂,苏子,你也太抠门了吧?!怎么说,本皇女为你求来的贡药也是千金难得…”
文昭狐狸皇帝发话,再在家里装聋作哑,我总归没那个胆量。
文霖来后的第二日,虽然并无朝议,我还是一大早,拿着一份煎果子走向皇城里的吏部。
惊蛰过后,桃花大盛,稚鹰翔空。皇宫内外夹道旁的桐槐柳树,纷纷抽出绿芽,蛰伏一冬的小虫也爬出了泥土。连带着这一路上擦身而过,啃皇粮当皇差的官吏、禁卫们在互相点头打招呼问早的神色语气间也多了几分匆忙。弄得本来以为时间足够,打算边吃边欣赏风景,悠哉上班的我,也把手上那还余小半份的夹蛋煎果子往嘴里一塞,加快了脚步。
过了安福门,正要拐弯进宫城,听到身后一人在喊,“前边儿那位,可是吏部的苏大人?!”
禁卫将军,蔡横。
我微笑着看他翻身下马,抽动着有些红通的蒜头鼻,扯着缰绳走近。
互相行了礼。抱着他擦得锃亮的头盔,蔡横挠挠头,瞧着我,预言又止,一副“你在吃什么,还有没有”的表情。
我笑眯眯得摊开两手,“蔡大将军,你晚来一步哦,苏某的早饭刚刚吃完。”
蔡横一愣,下意识得接茬问道,“是天下楼的煎果子么?怎的这么香?”
想到起床时,宁非红着脸端来的亲手做爱妻早点,我眨眼笑道,“这个啊,苏某也不大晓得哎,可能是那天下楼的厨子今早用的油香吧!”
“啊!可惜了,”蔡横一副后悔不该当初的样子,“上回俺还嫌煎果子肉少不香,今儿俺媳妇买的是那个肉馅最多的啥大肚弥勒包的…不过,也挺好吃…”说着,意犹未尽得咂巴了几下自己的阔嘴,连带着那脸鬓四周的络腮胡子颤动不已。
瞥到又一个小吏,似乎还是吏部白丁,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