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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面日东人向崇仁和我弯腰九十度行礼,拉开了船中段一间休憩用的舱房。
“就、就在此处可好?”抓着门楞,崇仁结巴问道。
我随便得点点头,“你说哪里就哪里。”
跟在崇仁后面,走进房。
那驾舟引路的日东人又是一声不吭得弯腰行礼,从外面拉上了门。
“咔嚓咔嚓”几声,装了西域小巧打火机关的灯笼亮起。一片柔和光晕中,外面的风雨世界顿时被阻隔。
猩红的地毯,欢喜佛的壁挂。粉红的纱幔内,是张和这舱房空间绝不相称的超大号雕花梨木床。
熏香浮动,奢靡张狂。影影绰绰,床内帐上,似乎还悬挂着些什么。
“…阿墨这是作什么…那是…”走在前,正局促不安四处张望的崇仁也看向了床帐内。
天元气盈满全身,我比崇仁还先一步瞧清楚那些玩意儿——婴儿臂粗的玉势,大颗粒的珍珠串子,系着红绳的铃铛,甚至还有几个皮质带刺的短裤样东西。
脚下一个踉跄。本来有清心梵谒支撑,被压制在丹田下三寸的欲火顿时涌上。一把拉住崇仁,我哑着嗓子,低声喝道,“别看!”
肌肤甫一接触,电流直窜入体。
“啊!”一声气喘,崇仁软在了我怀里。许是担心他体弱怕寒,房内炭火盆未撤。热气升腾,药力发作,他的身子越发烫了起来。莲藕体香不断沁入鼻端。
心神微松,我不由自主得环住了他的腰。
抓紧我的手臂,崇仁满面羞红似火,打着颤,轻如蚊蚋得说道,“不、不行…这里…床…有床…再…”
望着那两瓣不断张合,泛着水艳亮彩的红唇,我着魔般得伸出手指,来回揉弄几下,丝绸般的细腻柔滑。再也忍不住,我慢慢俯下头去。
眨眨眼,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又惊又喜,红霞直蔓延到了脖颈根儿,崇仁“嗯!”的一声低吟,水眸颤抖,几欲滴出水来。
床侧墙壁忽然几声细微响动。
我猛然清醒。有人在偷看!…多半是那个该死的小妖精!…都准备了些什么?!想提醒本姑娘上次对他做的那桩荒唐事么?
看到崇仁正兀自紧闭双眸,撅嘴等待,我狠掐自己手臂一把。苏子啊,你可不能再做错事了!
天元气走偏路。我按照计划,用了惑术,柔声哄他道,“这里就很好啊!阿仁乖,你先躺下,嗯?”
痴迷得望着我姿态优雅、魅惑无比得褪去外衫,崇仁点点头,“阿仁也褪了衫裤可好?”
“不用!”开什么玩笑?!你再褪了衣服,本姑娘可不保证还能忍住。
看那双水眸眨眨,似要恢复清明。我忍着心头燥火,连忙再运惑术,柔声续道,“乖乖平躺,待我回来,嗯?”
眼睛再次迷蒙。崇仁嗯了一声,顺从得躺倒地毯席垫上。
乌发松散,白衣凌乱,红唇微启,玉面染霞。
不舍得再看一眼。我咽口唾沫,走近大床,手一抖,将脱下的外衫挂在了床头,恰好遮住纱帐内不起眼角落一铜钱大小的孔洞……
“阿仁!阿仁!”无法偷窥察看,只能听到隔壁呻吟如潮,毫无间断。直到崇仁的一声高腔尖叫“啊——!”夹杂着哽咽啜泣的“苏子…”喊出,终于尽归平静。密室中,早就按耐不住的白墨推开一直紧拉着他不放的蒙面日东侍卫,一脚踹开了隔壁舱房大门,张口便骂,“苏子,你个混蛋女人!真敢对阿仁用那些东西…”
掀开帐幔,看到床上一脸微笑,陷入酣眠的崇仁,白墨嘎然声止。
与此同时。
内热外冷,我老老实实得泡在谓水的下游浅流处。几丈外,便是高高的长阳城墙,墙头上巡夜士兵的插科打诨、嬉笑聊天声,不必运气,也已隐约可闻。我哀叹一声。
曾经有一个免费的极品美男躺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独自一人品尝“逍遥”,泡在冷水中,吹着冷风,淋着细雨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本姑娘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美男说四个字:我们做吧。如果非要在这次做上加个条件,我希望是…做完再忘了我…还有别再缠我。
除了快如烟的“盖章用”身形法,在这个漫长春夜,终于又让本姑娘发现了天元气的另一妙处——迅如电的“熨衣用”加热法。
待到“逍遥”药性彻底排除,体内燥热一扫而光,只是走到岸边这几步路的功夫,我身上的衣衫已经全干。
恢复了冷静和自信。我正拧着还有些潮湿的发尾想要去牵不远处洼地林中的狮子骢,几声咴咴的马嘶低鸣声从前方五丈开外的浓雾中响起。
“小非,你怎的来了?”一匹马走近,瞧清楚座上那人,我倍感温馨。掏出准备好的说辞,笑着迎上,“是来接你妻主大人我的么?说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等涟秋他们的时候,我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起来,走着走着,居然就给迷路了。你说,是不是…”
宁非却不搭话,咬着唇,似笑非笑得向后边瞧了瞧。
“嗯,是很好笑。”浓雾里,狮子骢温顺得碎步小跑着出来。一手操控着它一手牵着另一匹枣红大马的,不是沉着脸的昊长风还能是谁!
我顿时有些心虚,堂堂正正做了件好事却无法轻易说清楚的心虚。
“更好笑的是,你居然迷糊着也能把这狮子骢拴到洼地里,还细心得涂了一身的草汁给它。”桃花眸微眯,昊长风阴森说道。
“啊?哈哈哈哈…”揉着自己发梢,我尴尬笑起,“是啊,真是好笑呢!”
“……”
看他无言气恼,拍马要走。我连忙打岔,上前拉住狮子骢的缰绳,关切说道,“长风,风声还没松,你怎的就也跑出来了。虽才不到六个月,你的肚子可比云云当初大多了,骑马会不会很辛苦?咱们不如共骑一马,我也能护着你些。”
“走…走开!”见我当着宁非的面,便要拉他的手。昊长风一急,拍了开去,冷哼几声,“自己风流快活了一整日…哼!可知道我们几个有多担心你?除了三弟实在无法骑马,二弟和那个小孩儿可都来了。”
“真的?!”
宁非点点头,温柔笑道,“涟秋他们三个早已回家,左等右等的,却总不见你。大哥便说,八成…八成你是在哪里乐过了头,连家也不记得回了。二哥和五弟去了东面寻找。云三哥也嚷嚷着要来,就是身子实在不方便。”说着,他一夹马腹,“我去唤他们回来。”
暗波汹涌中摇摆一天,几乎丧失自我。此时此刻,一种久违了的感动涌上心头。还好,还有他们五个,牵挂着惦念着我…
眼睛酸涩。我也顾不得什么外面家里、妻主尊严,纵身一跃,跳上狮子骢,一搂昊长风的腰,笑道,“咱们一起去,一起回家!”
“好!”雾中,宁非轻声笑着,拍马带路。
“…贴这么紧作甚?你放手!…”一边控马,昊长风一边低声对我呵斥着,“还有匹马,你去骑那匹!…是不是要我踹你过去?!”
“不要!”在他脖颈发根处拱拱,熟悉的幽幽兰香。小心得错开他微凸的腹部,我越发抱紧了他,“长风长风,宝贝乖,让妻主好好抱抱你。”
“没个正经,去你的!…”昊长风羞恼起来,却又无法大声骂我。
耳鬓厮磨间,他因为骑马多时有些微凉的身子也渐渐烫热起来。狠狠得掐了一把我的手背,昊长风低声道,“那你…你得老实些…待会儿让他们两个瞧见了,又要背地里取笑我这个做大哥的了。”
“嗯…”想到郑某人和丰小孩,我鼻头也渐渐发酸。在昊长风披风肩头偎蹭几下,我悄声说道,“平平安安的,守好你们几个,再添两个小的,苏子我这辈子也就心满意足了。”
打过四更(夜1点),回到府邸,下人们的杂院早已一团漆黑。
不想惊扰太多人,更重要的是怕被文霜文露或是宫里的内奸外应们嗅到些什么。从溶洞机关口出来,悄声安置好马匹,我和昊长风四人一路径直进了花园西侧,我的家主院落。
虽然没有随行外出去找我,上官云依然撑着没睡。我们五人跨进门时,正瞧见倚在榻上,盖了裘袍,脸颊粉红,不住打盹点头的那人。
窗扇半支,帘幕微垂。榻前,烧得旺旺的小铜炉上,一只小锅正咕嘟咕嘟得冒着热汽,煨炖着什么。
香气盈溢。我抽了抽鼻子,笑着近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杏眸睁开,樱唇微启,慵懒得伸了伸腰,上官云这才清醒过来。瞧见是我凑近,他脸色一喜又沉,“你还知道回来么?”
一路上,为了哄逗诸位相公,尤其是早砸破醋坛的丰小孩开心,我明白了一点:妻主妻主,妻子做主,相公多的妻子,该强悍时便决不能气弱,该脸厚时便决不能脸薄。
我一把抱住上官云,不管不顾得先啾啾得亲了他左右脸颊几下,才从容不迫得笑道,“云云,有你在家熬夜等着,我怎会不知道回来?乖!做什么好吃的呢?是安胎汤么?”
捂着自己双颊,上官云顿时气短。看看我身后的乖乖四人,这才不甘心得说道,“这么晚了,安什么胎?!是…是给你这个讨厌鬼做的,核桃猪腰炖…”
说着,他揭开锅盖,“啊呀!”一声,“不好了,汤怕是要熬干了!”
看到这么轻易就再次过关,我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没关系!没关系!云云亲手做的,就是糊了,也是好吃的。”
端了锅子下火,我笑眯眯得向屋内五人说道,“今晚本妻主要和大家一锅吃一床睡,哪个不肯,反对…无效啊!”
上官云微愣,暗地轻踹我一脚,“哪个要跟你一床…”
文丰笑嘻嘻得扑了上来,“说好了的,我要挨着你!”
郑勃羞得低了头,“那…品尝了三弟的炖品,我…我得去沐浴一下。”
想到一路的贴身暧昧,两颊微红,昊长风别头冷哼,“反正,今日我不要再挨着你!”
见我伸手拉他,宁非咬着唇,低声恳求,“苏子,别闹了…这么几位哥哥,为何第一次便是我和五弟…”
“一家人一家亲,你臊什么?”我微笑着,顿了顿,故意扬声说道,“再说,咱们六人一床,能干什么?本妻主不过是要说故事催你入睡,你这脑袋瓜子里,想什么呐?”
“啊?!”宁非不由脸红结巴道,“那、那你路上的意思,不是要我今晚侍寝的了?”
“……”屋内众人都是一呆,沉默片刻,见宁非先捂了嘴慌忙外窜,齐声哄笑起来。
烛光明亮,笑声轻快。窗纸上,人影绰绰,居室中,一片温馨。平安祥和的气氛驱散了屋外庭内的迷夜大雾,直透云霄通至天阙。
同样的深夜时分,未眠对烛的还有几处几人。
气势磅礴仅次于大内太极宫的兴庆宫主殿寝阁内。
“什么?!宁国公苏子未曾出现?”帐帘抖动,文露起身。身后赫然是个样貌与那日东崇仁五分相似,昏睡不醒的赤裸少年。
“是,主上。”不敢抬头,跪倒在地的黑衣侍卫恭敬答道,“而那皇五女文霜虽然中计前往,却也只做成一半。离去时,蔡宁似乎还是处子之身。有文霜家奴在外守候,属下不便近看。”
“可恶!本想借文霜手,顺便除了那宁国公的!敢觊觎皇太女我瞧上的人…”平时温文尔雅的文露一拍床头。烛火摇曳,面容竟带了几分狰狞狂热。
窗子啪的一声,微风吹开,沙沙雨响入阁,淫糜空气顿扫一空。
文露自言自语得咕哝道,“莫非是那藤原的密药无效?…说起来,回来的崇仁似乎也无大碍了呢…什么‘逍遥’、‘离尘’的,我看连长阳的红酥丸也不及!…”
黑衣夜装的侍卫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得低头跪伏着。
沉默半晌。文露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蔡宁那件事,本也没甚把握,再找机会,我就不信…对了,查到是谁拿了文霜的田字签,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混账东西偷换了我的女字签了么?”
黑衣侍卫一僵,“启禀主上,文霜的签似是无意丢失,谁和蔡宁演的那出戏,属下还未查到。至于那窃换了主上女字签的小贼,身手极为高明,属下…”
偷眼瞄到文露的脸色又沉郁了几分,侍卫急急说道,“可那丘字签的原本持有者,属下已经查明,正是宁国公苏子,说不定这两者…”
文露抓着床头的手,越发紧抠那上等檀木的苍白起来。
文霜府邸,伎人优人的一处简陋院落内。
易容回灰原漠的白墨盯着眼前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