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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样子得向西南拱拱手,“承蒙女皇陛下看重,委以重任,我当然要鞠躬尽瘁,死而後已,以报陛下的知遇之恩。”笑著拍拍郑某人的手,“美人,让你孤枕独眠,我很过意不去呢。”
“都老夫老妻的了,”郑勃忙抽出手,羞涩道,“你、你还这样。”
“非也非也,”我摇摇头,笑道,“感情是需要甜言蜜语不断灌溉的。再说你心里其实喜欢得紧,对麽?”
“你胡说。”烛火下,郑勃耳朵红通通的,他慌不迭得站起身来,“我去看书了。你、你愿意何时回家就何时,谁会等你。”
“乖!”整著身上的玄色男装,我应道。
蜷在巷子角落里,我摸摸手上的钩索。“小非,这几天你的非正常期还没过,对吧?”
“啊。”宁非点点头,眼眸闪过一丝兴奋。
和宁非相处了几个月,我才知道每个新月的时候,他总会莫名其妙的会些武功,好像还很厉害的说。我这样半夜三更的在外面逛悠,好几次碰到强匪坏人,都是他出的手,伸伸胳膊动动腿的就能搞定一群,长阳的治安好了许多呢。看来,本姑娘还捡到块宝。可惜,这宝贝带定时的,过了新月初起的几天,宁非也就力气大些,武功全不记得,人似乎也笨些。我私底下怀疑他的毛病和女人的大姨妈差不多。不过,今晚看来是没问题的吧。
看看墙上方高高的四坡水房殿飞檐和头顶的月牙,心脏不可抑制的加快了跳动。
钱老头,就让本姑娘见识一下你有多少花花肠子吧。我低语道,“我们上!”
电视剧、小说里坏蛋的家里一般都是有密室的,多半和书房有关系吧。宁非在钱府呆了十年,要躲过家丁护院的耳目,似乎不难嘛,这锁也疏松平常得很,本姑娘随便挑挑便打开了。
把匕首收到靴子里,我悄无声息得推开钱仲远的书房门。
正要迈进去,宁非戳了戳我手臂。
顺著他的眼光,我眯眼看去。三条微不可察蜘蛛丝般的银丝在门内颤抖著。
看来这间书房一定有问题!
我兴奋得抓住宁非肩膀。
手下的肩膀一震,手臂挽住了我的腰。
“小非,进去!”我耳语道。
好像一只大鸟,宁非一个蹬地,从从容容得带著我越过了那三条银线飘落在书桌上。
待他掩好房门,我打著了火折子。
书桌、太师椅、博古架,山水画...钱老头通敌卖国的罪证会藏在哪儿呢?
参考所有翻过的小说情节,我和宁非展开地毯式密集大搜索,敲遍了墙壁、地板、古玩、书卷,结果...
“臭老头!狡猾狡猾得干活!”我扯下面罩,喘著气瘫倒在那张最舒服最宽大的椅子上。“小非,找到没有啊?”
宁非摇摇头,从屏风後面走出来。
“唉,要是有个类似X光或者什麽声纳探测的仪器就好了,这样找法,天亮也找不到一根鸟毛。”我叹口气,随口问道,“小非,屏风後面是什麽?”
宁非右脸红了起来,在我手掌里写了几个字。
我研究了片刻,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什麽东东呢,一个木马桶!
我夸张得看看宁非,“你没沾到什麽东西吧?”
“啊啊(没有)!”宁非拼命摇头道。
瞧他又窘又迫的样子,我捂住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钱老头再怎麽没洁癖,也不会把重要文件塞到马桶里面,以便随时掏出来翻翻吧。我摇摇头...等等!
马桶、书房、这个时候、谁用?又不是没异味还可能香喷喷的自来水马桶,这个时代的人好像没有随时随地放马桶的习惯吧?
我挽起袖子,走向屏风...
“怎麽样啊,小非?”盯著宁非,我捂著鼻子低声道。看了那马桶一眼之後,自然是宁非这样的能者要多劳嘛。
“啊啊(没有)..啊!”他忽然惊呼一声。
心头一震,我凑上去。
一个方方正正的油布包裹。
就是它!宁非和我兴奋得对视一眼。慢慢打开了那包裹。
五小轴丝质卷子。两份协定书,三份人员名单。梁南间谍人员的第一个大名赫然是他们的丞相左图。
没敢耽搁太久,我急切得打开日东国的那卷名册,“藤原上清。23。日东国皇帝第一心腹,皇後之弟...”
手有些颤抖,我打开最後西唐那卷,“钱仲远。52。组织成员之一。西唐国宰相。小女钱影月十年前送往梁南丞相府为质...”那钱影月三字下面还被画上了粗线,线条不畅,顿顿迟迟的,看来当时下笔之人心情很是激动。
我深呼吸一口。见宁非还再好奇得看那份梁南的名单,不由笑道,“做什麽?你想去敲诈人家第一重臣麽?”
收好所有的丝卷。我迟疑一下,轻声笑道,“既然钱老头有这变态的收集爱好,本姑娘也给他份回礼好了!”
宁非“啊”了一声,耳朵却红了起来。
“臭小子!你想什麽哪?”走到书桌前,我磨了几把墨,执笔画道,“一个丁老头,借我两儿弹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最後一团米田共,就放在你嘴边吧。”
“噗哧”一声,身旁的宁非笑了起来。
我也笑著道,“塞回去吧。”...
宁非带路,我们二人走在钱府後花园的後山洞里。他知道一条出入锺乳石迷宫的小路,过去了便是城外,在荒郊野地里兜几个圈子,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本姑娘头上了。
想到第一次出马,拿到了东西还回赠了东西..本姑娘实在、实在是高人啊。“哈哈哈哈!”
“谁!”冷不丁一个男子声音在前方炸开。
我和宁非都是一颤。熄灭火折子,我握紧他的手。
第一卷 芳草无涯 第十一章 钱府秘密下
“谁在那里?”男声更高了些。
拽紧衣襟。我在宁非手中写道,“日东上清”。
抓著的手一颤,宁非的呼吸急促起来。
“藏头露尾的,算什麽英雄?”得不到回应,藤原上清的声音更加冷冽起来。
呃!不说你自己!不也不敢点灯来见?和别人家小妾眉来眼去,大冬天的,还来这儿私会?真是要热度不要温度!
“後退。他不会喊。”我在宁非手中写道。
摈著呼吸,我和宁非慢慢後退到溶洞分叉处。如本姑娘所料,“牛黄上清”安安静静,连声萨由纳拉也免了。
以防万一,我把五轴丝卷塞给宁非,在他手上写道,“你先走。”
黑暗中他抓住我的手写道,“不”
这倔小子!
我写,“不听话。不要你。走。”说著,我向後推了他一把。
他马上扑了回来,紧紧搂住我。
结实瘦削的肩膀撞得我下巴一痛。“啊─唔..”我忙捂住嘴。
突然大力来袭,後脖颈一紧。
我忙捂向宁非嘴巴。
一个比冰还冷的男声在耳畔响起,“你是何人?如何到此?说!”
你个变态“牛黄上清”,怎麽总喜欢抓人脖子?!改当养鹅人好了,抓鹅脖子让你抓到尽兴,抓到想吐!
我沈声道,“阁下是何人?如何到我钱府的?”
脖间松了些。“你是钱府的?有何凭证?”
“我是钱府後花园新来扫地除草的,穿的自然是钱府下人服。你打亮火就知道了。”
边说著,我边在宁非手中写道,“提防”
藤原上清迟疑了一阵子,“你深夜来此作什麽?”
作什麽也比你光明正大!
“做你的大头鬼!”我向前一倾,宁非接住我。“走!”
“大胆!”藤原上清怒喝著,凌厉的掌风伴著呼呼风声追来。
“砰!”一声闷响。
藤原上清和宁非大概对了一掌。
借著後退冲力,宁非抓著我,撒腿便跑。
藤原上清就算到溶洞的次数再多,也不比宁非熟悉。
被宁非连拉带抱,一路狂奔,後面的咒骂声越来越远...
你就和你的老情人冻死在里面好了!再不然让钱府人找到也少不得一场尴尬。
和宁非出了山洞,我们一起推了两块大石堵住了洞口。
“哈哈!‘牛黄上清’,你活该!”对著石头上一条黑洞洞的缝隙,我做个鬼脸。
正在得意。
“有贼啊──”身後跳出个大嗓门家丁。
宁非一颗石子掷出。
家丁顿时晕倒,变成了石膏塑像。
“该死!进去时被人打断,出来还要打断!”我揪著家丁胡子道,“就不能让本姑娘好好抒发一下内心感受麽?真是没礼貌!”
“啊啊(快走)!啊啊啊啊(有人过来)!”宁非拽著我道。
去哪儿?去哪儿?
“当当当当──”随著一阵锣声,沈睡的钱府沸腾起来。
“抓贼啊!”“我看到了,那边!”“追啊!”“抓住他们!”“西边去了!”“东边啊!””西边,我明明看到了!”...
松了口气,我慢慢瘫倒在瓦楞屋脊上。
这帮家丁!这麽晚了还不睡,难道钱府有加班费给你们拿?害得本姑娘变成了过街老鼠,不,是过街侠盗才对。居然沦落到做钱媚的梁上君子。
“小非,咱们拿到的东西还好吧?”
“啊啊(在这)。”
仔细看了看那五轴丝卷,我又递给了宁非。
他疑惑得望过来。
“小非,你的身手好。”我笑著道,“这东西先放你那里,我相信你。假如我能平安逃出去,自然会亲手交给女皇,如果追的人太多,你不要管我,自己先走!”
看他又要摇头,我捧住他的脸,直视那双眼眸,“你一个人很容易就能出去。我有女皇的金牌在手,他们不会把我怎麽样的。这东西非常重要,这回小非必须听话!”
眸中一点泪光闪过,“啊啊啊啊(小非听话)。”
心中大石落下,我顿时轻松了很多。
半夜三更跑到钱府来,这个机会可实在难得。
“就让本姑娘小小的偷窥一下好了,嘻嘻!”
轻手轻脚的揭开三块青瓦,我望了下去。
脸“腾”的烫了起来。
底下灯火通明,白如昼。一个绝世美男,还是个绝世无衣美男,仰面朝天躺在榻上...
再看一眼。
白玉无瑕,比例匀称...
再看一眼。
那里也很好看...
再看一眼。
咿喂!是上官云麽!
也对,他是钱媚的人嘛。
再看最後一眼好了。
咦?不大对头啊!手脚都被绑著..在玩捆绑游戏?
突然下面响起钱媚兴奋的声音,“云儿,就今晚吧!我等你长大等了十年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心头一颤。我再次探头望下。
随便挽著个髻,只披了件红纱,穿了条亵裤的钱媚正狮子嚼肉般啃咬著男人的胸膛。
上官云扭动著,躲闪著。四肢被绑,象条落网银鱼般,依然美丽高雅,却是在“垂死”挣扎。“啊…!不,不要!你说过不勉强我的!你放开我!”
听到上官云的喊叫,钱媚一愣,抬起头来。
“你是不是还记著影月?!”女声出奇的凌厉,“说!你喜欢的是我!一直都是我!”
上官云温声道,“钱姐,你说什麽,云儿不明白呢。云儿自然是喜欢大姐的。”
女声笑了笑,豪爽里带著古怪的阴冷,“是麽?那上回服了红酥丸,为何宁愿泼得自己水湿冰凉,也不来找大姐呢?大姐知道你还是童子之身,既然喜欢大姐,为何不愿意给大姐呢?”
上官云也笑了,杏眼弯弯就象今晚的新月。“大姐知道了麽?云儿怕是被人陷害,自然不能去找大姐,以免连累大姐呀。”
“是麽?”钱媚从榻下散落的男子白袍里摸索了一刻,笑著道,“那这颗呢?大姐给你的,你为何不吃?也是怕大姐陷害你麽?”
上官云一怔,正要说话。
红纱拂过。“啪”的一声脆响。上官云玉颜上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贱人!我这样待你,你却不领情,挂念个十年前只见过几面的小妮子。”钱媚声音愈发凌厉阴冷起来,“影月早死了!十年前就死了!还要来和我抢男人!爹爹喜欢她,念著她,你也是!”
“你胡说!”上官云杏目圆睁,斜眉直竖,“月儿没死!她没死!她说了长大会和我成亲的!她没死!不许你咒她!”
“贱人!你终於承认了!”钱媚颤抖著,扑到了上官云身上,掐晃著他的脖子尖声叫道,“不!你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