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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沙丘越来越近,连骂人的时间都没了。
我、我扔!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抓起褡裢里的东西砸向那沙丘。
“不对啊!”“匕首!拿匕首!”
结果一阵水泼过半空,落在那沙丘附近。
匕首,匕首在哪儿啊?
不管!摸到褡裢里七七八八的东西,我扔,我扔,我再扔!
顿时肉香、火镰、水袋...洋洋洒洒落下。
“不是吧!”我耷拉着脸道。
突然轰的一声,火花擦亮,引燃了肉脂,沙丘顿时变成了一团火丘。
“啊——!”一个头发衣服冒着黑烟的黑影从火里跳出。
我扔出了袋子里的最后一样东西。“匕首!哈哈,你去死吧!”
呃,扔得太尽兴了,好像忘了拔出鞘来。
那人正慌不迭得拍身上的火。
砰一声,匕首把正中他的后脑勺。接着扑通一声,那人栽倒沙中,激起烟尘一片。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火丘,“咿喂,快停下来啊!”我勒着马缰喊道。
“嘶——!”马猛地昂首。我一个骨碌被甩了下来。
闭上眼。“啊——...”嗯?没有想象中的疼。
“苏子!你没事吧?”急切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睁开眼是一张清秀的瓜子脸。
“小非,”我抱紧他的脖子。心跳急如鼓擂,后怕兴奋充斥胸口...
“你何处受伤了?苏子!苏子!”
“没有。”我摇头。
挣开他的怀抱,看向那昏厥的黑影...“哈哈哈哈!我是聪明勇敢的侠女苏子!我抓到一个坏蛋!哈哈哈哈!”我仰头大笑,手却不可控制得抖了起来...
看看追上来的呆傻亲兵。“看什么看,还不去捆住坏蛋!”
第一卷 芳草无涯 第十九章 严刑逼供
“你不要想着什么咬舌自尽,服毒自杀。本大人天性善良,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有人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说着,我看向倒卧在地的人。
被宁非点了身遭大穴,嘴里塞着布团,手脚也被牛筋绳子束着。五十来岁的瘦干老头气鼓鼓的吹着自己的残余八字胡,黑豆眼瞪向我。
“看什么看?!”背着身后的亲兵,我向老头吐个舌头。低声道,“被不会武功的本姑娘抓住,算你倒霉!”
“说!呃,不对,是写!”我旋又高声道,“你是受谁的指使,来偷袭我西唐人的?”
“哼”的一声沉闷鼻音。
又是哼哼,可恶!
睡下没两个时辰就被人叫起来。说是昨晚抓到的几个俘虏在冷脸将军审讯时咬破衣襟内藏毒药自杀身亡,除了眼前这个被本姑娘抓住的老头。
问了半个钟头了吧,嘴皮子都要磨破了,除了哼还是哼。
“御史,不如让小的来严刑伺候,看他骨头能有多硬!”1号亲兵道。
看看旁边烧得正旺的炭火盆和那几块红亮的烙铁、鞭子、木棍、刀具,我一个哆嗦。
又是哼的一声。黑豆眼轻蔑得瞥了我一下。
火气涌上了脑门。
你自己的形象很好么?!武功好,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让本姑娘的一把火烧得焦头烂额,抱头鼠窜!
心中一动。我笑道,“本来看这老头年纪大,本大人才好言相劝。既然他不识好歹,本大人自有厉害手段对付他。你们先出去,宁非留下。”
帐内顿时寂静下来。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我打量着瘦干老头。
脸型不错,很象老鼠了。胡子难看,应该剪掉,再补几根长胡须。头发反正烧焦了不少,干脆剃掉周围,留下头顶两撮,就是最好的天然耳朵...
“小非,笔墨准备好了吧?呃,对,还有剪子、刀子。”
“嗯,都在这儿。”宁非端着木盘走过来。
看了眼我的神情,宁非手一哆嗦。“苏、苏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笑嘻嘻得看向老头,“你不是有骨气么?既然不把那些刀刀鞭鞭的放在眼里,本姑娘这些你也一定不怕了。好!就先做些热身试验吧。”
拿起剪子张了张,“咔嚓咔嚓”。我点头,“不错,很锋利。”
黑豆眼里闪过惊慌,奈何被点了穴,无法躲闪半毫。“呜..呜呜..”
“你叫也没用!哈哈哈哈!”我狞笑着走上前去。
四分之一个时辰后。
“不对,要根根直立。贝可汉姆的莫西干发式。是不是再短点就竖起来了?”
“呜呜呜..呜呜...”
“苏子,再短就没了。”
“说的有理,我再看看啊...有了!小非,去拿些面糊来!要粘劲大的,快!”
“呜呜..”
“我这便去。”...
半个时辰后。
“呼!不错”舒口气,我看着脖颈以上改型成功的老头。
发黄的皱纹老脸胀得紫红,胸口剧烈起伏着。
“本姑娘很满意。你也很想看看吧?”我笑道,“小非,去拿面上好的铜镜给咱们新诞生的老鼠爷爷看看。”
宁非憋着笑,在老头面前立起一块铜镜。
“呜!”黑豆眼猛地一瞪,浑身震颤起来。
擦着闪亮的匕首,我笑道,“老鼠爷爷,苏子手艺还行吧。热身完毕,接下来呢,修修你的鼠爪子好了。不过,苏子手生,若是不小心砍掉一只,可不要怪我啊。”
“呜呜!呜呜!”老头奋力摇着头上的两只“耳朵”。
哼!跟我苏子斗,心脏也要受得住才行。不过,还好,不用见血了。
“小非,解开他上半身穴道,把布团也拿出来吧。等等!”
盯着那双欲哭无泪的小眼睛。我恶狠狠得说道,“你要是敢咬舌或是耍别的花样,本姑娘就把你的尸体先彻底做成只大老鼠,然后放到老鼠洞里去喂老鼠,让你一辈子,两辈子,N辈子永远做老鼠,听见没?”
“呜呜呜!”老头慌不迭得点着头...
“姓名?”
“鼠头。”
我一愣。“你真叫鼠头?老鼠头子的鼠头?”
精瘦老头点点头。
“噗哧(噗哧)”我和宁非同时笑了出来。
谁给他起的名字?真是不下于本姑娘的天才啊
“嗯!”我清清嗓子,“职业,呃不,你以何谋生?”
精瘦老头迟疑了一下。
“咔嚓咔嚓”我张了张剪子。
“我、我会遁地!”精瘦老头忙道,“还是照顾少主长大的老仆...”
少主?在哪儿听别人也叫过。
“还有呢?”我追问道。
“我、我是少主属下十二生肖之一的鼠卫头领!”精瘦老头闭眼喊道。
少主,十二生肖,鼠头...蛇尾!
那晚钱府茅房内听到的两个声音再次划过耳边。我手脚冰凉。
一只温暖的手按上我的肩膀。
“没事。”我笑着对宁非道。
看向跪在下面的老头。“欧,你就是鼠头啊。蛇尾你认识吧,他是?”
“他是蛇卫里的人,是服侍少主的人。”
我点点头。心脏跳动却急促起来。“钱仲远是不是也听命于你们什么少主的?”
“是。呵呵..”鼠头忽然开心得笑了起来,“我们少主文韬武略,天人下凡。谁不拜服,誓死效忠?”
“谁不拜服?哼哼,”我摇头道,“恐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还天人下凡?切!那我还神人再世呢。”
“你!”鼠头瞪向我。可惜没有威严,更像只张牙舞爪的老鼠。“刁蛮丫头,不得侮辱我们少主!你”
“咔嚓咔嚓”,我晃动剪子。“那就侮辱侮辱你好了。”
鼠头脖子一缩,住了嘴巴。
“我再问你”我正要详细问他神秘组织的目标企图。
帐外士兵报,“苏御史!裴将军让小的来传话,说要起营赶路了。”
“我知道了!”我喊道。顿了顿,“小非,点他穴道。咱们晚上再审。”
又是一天的颠簸。夕阳落下时,身上的衣袍已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顾不上什么官仪,瘫坐在垫子上,我喝了一大口水道,“将军,就问到了这些。”
虽然文昭说过关于那几轴丝卷和神秘组织的事要保密,但毕竟裴庆是出使梁南的头头,总要给他个交待。不过,我只说了老头的名字,会武功,并告诉他今晚再审,等贼人全部招供,签字画押,押返西唐,女皇问起时,自然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劳。不用陪审,又有功劳,裴庆非常满意,对我这个随行文官更加客气有礼。
回到营帐,宁非正忙着收拾床铺。袖子高高挽起,露着玉般晶莹的手臂。
这家伙,风尘露宿的,皮肤却好的没话说。
心里想着,手已经抚了上去。我低声道,“丝般感受。”
宁非身体一震,“苏子,你..”
“唉,还是忍几天吧!”我松开手,嗅嗅自己,简直要发馊了。
“第一次是在石洞,又冷又硬的石面上,第二次我们一定要完美些。”我笑道,“再忍忍喽。等出了这该死的沙漠,到了宣宁,我们找间最豪华最舒服的客栈,我一定要向你清算旧帐的。”
“我、我都依你。”宁非脸颊泛起了绯红。
“我知道你乖。”我笑着刮刮他的鼻子,“等办好这趟差回到西唐,我就把你和文丰一起娶过门,好不好?”
宁非一怔,忽然紧紧拥住了我。“苏子,只要能永远陪在你身边,小非就满足了。你别丢下我不管。”
“傻瓜!”我回抱住他,“我不会丢下你的。”
顿了顿,我开玩笑道,“这样好了,改明我买根结实的带子,把你拴在我腰带上,吃饭睡觉就是上茅房也不松开你,好么?”
“噗哧!”宁非笑出了声,“谁、谁和你一起、一起...”
“欧,大姑娘十八变,你好看了就嫌弃我了。”松开手,我假装痛心的说道,“唉,真是男大不中留啊!等哪天遇到个漂亮姑娘,小非就不会理我了。”
“没有!”宁非忙搂紧我,“小非、小非只喜欢苏子,只喜欢苏子!”
“算你有良心!”我轻轻咬上他的脖颈。
“啊!”腰间的手臂一紧,耳畔的呼吸急促起来。“苏子!不如我们、我们..”
“不如我们吃饭吧。”我笑着推开他道。
情欲未消的黑眸瞄了我一眼,似怨似嗔。“我去拿来。”
我心不由一跳。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会这套了?和丰小孩有的一拼。
喘口气,我拿起旁边湿好的帕子,擦起脸来。
第一卷 芳草无涯 第二十章 兽头面具
太阳穴鼓鼓的跳动着。“本大人再问一遍,你们的老巢在哪儿?”
“你杀了..杀了我..哈哈..我绝不..哈哈..告诉你..哈哈哈哈...臭丫头..哈哈..”地下的鼠头满头大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狂笑着。
“你!...唉,算了!”心里多了些不忍。“小非,解了他的麻穴吧。”
能在小非和本姑娘的折磨下熬一个时辰,我不禁有些佩服这老头。
连老婆偷汉子的事都说了,却偏偏对那个少主护得厉害。除了知道有个少主,老巢叫无名岛以外,什么也没问出来。
无名岛,那就是没名字喽。大洋、大陆内湖岛屿多得像地上的蚂蚁,一个无名岛,怎么找?!
鼠卫善于遁地,其他的什么十一生肖想必也是各有所长,武功厉害,每个手下再来个百来人...这还没考虑那个少主自己和他们控制的各国权臣将军呢!
要想摧毁这个组织,过上左拥右抱、醉生梦死的美好生活,要等到猴年马月呀!我不禁头疼起来。
“咦——烦死了!”我起身走到鼠头身边,“你们这些人啊,放着安稳日子不享受,非要玩什么阴谋,很好玩么?”
“哼!一个小丫头,你懂什么!”鼠头喘着气道,“恢复河山,报仇雪恨,这是我们族人世代流传下来的祖训!”
眼前一亮。
我随意说道,“西唐建国快两百年了,灭掉的小国不计其数。如今正当盛世,四方来朝,你还恢复什么河山?胡说八道。”
“哼!说你是个小丫头你还不信!”摇晃着只余两撮毛的枣核脑袋,鼠头得意说道,“西唐算什么?当初”
“呜呜呜呜!”没有任何预兆,如潮沸如海啸的怪声在耳边炸响。
身体一震,我忙捂住耳朵。
“呜呜呜!呜呜!”那怪声却有如活物般,毫不费力的钻进耳来。
“少主!”地上的鼠头忽然大喊一声,拖着被宁非点住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