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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狗子兴奋点头,语气里透着羡慕、崇拜,“青哥好厉害!认识那么多的字,还会武功把式,听说是宁公子和主子您的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又是吕老熊那家伙多嘴!...不经意间,脑中闪过那小嘴上的一点俏皮美人痣...我甩甩头,抛却心头的古怪感觉,笑道,“那你以后可愿意跟着你青哥学本事?”
狗子一呆,机灵得跪下磕头道,“谢主子!”
“那主子以后不就是狗子的师祖了,呵呵。”站起身,揉揉自己的脸,狗子挺胸道,“等打跑这帮山贼,俺就去拜师!让蔡姨和那些丫头们羡慕死!”
“行啦!”我拍拍他的肩膀,叮嘱道,“你不光要多向你青哥学习,还要多陪陪他...互相做个伴,听见没?”
“主子您放心。”装大人充好汉似的,狗子擂着自己胸口道,“青哥的衣食起居,以后就交给狗子吧!狗子保证,让青哥每天快快乐乐的,嗯,还要长得壮实些才行!”
一点就透,果然机灵。心底好像一块大石落下,我舒口气,正要称赞狗子两句。
前面雾气中幽幽得飘出一道白影。
“大家站好位置!”我低喝一声。
好歹训练了半日,加上看到只来一人。听到我下令,宁陵族老少十人和狗子倒也没怎么慌乱,白影靠近之前,已经各自持枪持棒,戒备起来。
雾气浓重,天气昏暗,那白影又蒙着一方白色面纱,丈外站定,竟是朦朦胧胧,辨不清是男是女。
不敢大意。内息流转,我缓缓抽出身上唯一的兵刃—昊长风的玄曜短剑。
白影似乎一窒,粗哑老迈的声音偏偏如洪钟齐鸣,“你—是—何—人——!”
嗡嗡的轰鸣声过,后面的众人不由叫嚷着,纷纷捂住双耳。
音攻么?我暗叫不妙。运起梵音,带了抚慰、镇心在内,沉声喝道,“你又是何人?为何三番五次,与我们纠缠不休?!”
那白影似乎又是一震,蓄势待发的气势却消散得无影无踪,“你、你怎会道人师傅的梵谒?”
声音依然老迈,却没加内力,多了几分小心、迟疑甚至恭敬。
什么道人师傅?宁陵的梵谒,西唐人怎么会知道?
心头一动,我反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个白眉毛老道,叫天水的?”
那白影也不答话,拱手弯腰,倏然消失在雾气中。
“咦,鬼跑了!”“果然是妖怪山贼!一晃就没影了!”“没准是这山里被剿灭的山贼魂魄。”“幸亏大人有风神祝福。”“凌迦神佑!”...
听着身旁的众人纷纭,我也不分辩。
虽然那白影来无影去无踪,处处透着诡异,凝神仔细瞧去,却不过是身怀高明轻功。既然宁陵人对神鬼之说坚信不疑,有个心理依靠也好。
正觉那白影人没什么恶意,峡谷内一阵铃铛声起。头顶,呜呜的风声掺杂着刺耳的爆喝声骤然炸响。
TMD!太卑鄙了吧!
我还没来及出声通知后面的三队人。一阵飓风刮过,身体被股无以匹敌的压力束缚,高高卷起,横抛数十丈,直直得砸向左面山壁。
第二卷 镜色无双 第六十三章 顾羡鸳鸯
莫非天要亡我苏子?看着那青蒙蒙的嶙峋山壁,我心中哀号:不成仁,本姑娘要成面饼毕罗了!
正待闭眼,那石壁一阵古怪的水纹样波荡。
压力倏然消失,惯性到处,我一头栽进了石壁中。
清凉却不冷冽的粘稠气流环上,怪异感觉又起。
眼力所及,狭长的甬道,内壁光滑如镜,莹莹的光芒似玉。甬道尽头,一团五彩柔光,诡异得聚散飘合、翻腾不已,实体一样的触角,张牙舞爪,好像有意识的活物。
站稳脚,我揉揉眼睛,那团五彩光已经悄然扑来。
后面的石壁洞口没了痕迹,无路可退,甬道狭窄,连个挪身躲闪的地方都没有。
比那阵飓风重过十倍的压力,开始缓慢挤压我的骨骼。
方才的被缚已经措手不及,毕竟自从接受了天水传承又吸取了聚天珠的内息后,本姑娘怎么说也算当世一流高手了,却被阵风困住。可现在,情形却更加骇然,好像掉进了油锅,油虽冷,却在不断加温、小火慢炖,又好像被摁进了一块巨大的磨盘,只是这磨盘还在不断增重...
周身关节开始咯咯作响。失神片刻,压力似乎又陡增十倍。
再这样下去,面饼也没得做,只能剩下一滩肉酱了。
苏子啊苏子,原来再强横,面对自然的神秘力量,你依然渺小如尘...
胸口憋闷,内息被压制,手脚动弹不得分毫。
压力越来越大,就连涌上喉咙的一口腥咸血液也吐不出来。
会死么?应该没办法逃脱吧...云云、小非和死小孩可千万不要找来,原本英姿飒爽的夫君老婆化成了一滩肉酱,实在有损本姑娘的形象...
无奈好笑得胡想着,意识渐渐模糊。
紧贴腰间的环龙佩忽的一热,煦暖热流直窜手心的玄曜。剑鞘震颤,龙吟呼啸而起。
那团彩光一窒,身上的压力却陡然消散一空。
似乎畏惧什么,彩光触角回缩。甬道内咔嚓一声雷响。
心脏恢复了节律,怦怦疾跳。
雷声跳跃着,慢慢移近。紫色闪电劈过,甬道里地动山摇。
先前压抑的热血,不受控制得喷口而出。
耳畔雷鸣渐多,震得人心脉俱痛。
内息流转,胸口轻松,血却怎样也止不住了,随着那雷声,从耳鼻嘴不断渗出。
这寻常可见的滚雷落电,竟是比先前的那团压力还恐怖万倍。
心念闪过,我想起了记忆中那手势最繁杂、效果最巨大的祈天诀。
曾在梁南宣宁的祈天台下看天水施展一次,震天动地,借自然之力,造云制雨。可那他当时还有九个道童护法,抵抗运功祈天时的魔障,我、我行么...
TMD!再这样下去,肉酱也做不成了,血液流干,直接变肉松吧!
把颤动不已的玄曜揣入怀中,来不及擦拭脸庞,我盘膝坐下。
左手食中指出,疾竖一个起手势。
双手合抱,陡然分开翻转。我开始不停变幻手诀,时圈指为圆时叠握前推,时拱手莲花时竖掌斜劈。伴随着不同的手诀,或坐或起,或顿或走。
手诀慢慢叠加、渐渐复杂,双掌翻飞、身影飘忽。
要是有人在旁观看,一定觉得我轻灵飘仙,神弈非凡,难怪当初那上万人会对天水顶礼膜拜。
我心里却是苦不堪言。随着手诀繁杂,内息消耗巨大,偏偏没办法喊暂停。
天水的那次祈雨,开始难,入手快。可一旦达到境界、融入自然,内息不会损耗多大,反而会因为调和、顺应自然之力,而增强。我这次却是在倒用祈天诀,和自然相争相抗,便宜没的占不说,内力损耗巨大,能不能恢复还是未知。不过比起死翘翘,能坚持多就算多久吧。
手臂越来越重,腿脚越来越沉。
闪电消散,雷鼓弱下。心脏的跳动却越来越响,那是气虚力竭的前兆。
嘴皮颤抖,连说话的力量也没有了。咬牙打着结束的手诀,我暗自苦笑。
这还怎么自保?看来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罢了。
不同于其它上古法谒梵诀,祈天诀一旦开始,必须一口气全部打出,否则自然之力反冲,恐怕连魂魄也要震散。可是...祈天诀就是顺着用,最后结束时,也会因为借天之力,付出代价。记忆里,提到的心魔、眼魔便是例证,“心不诚,意不坚者,鬼泣魔怒,魂魄天收,永堕轮回之外。”
刺耳吱呜声过,眼前模糊起来,我却是一震。真的要来了么?
勉强撑起精神,身体忽然被一团温柔暖意裹住,舒服得令人昏昏欲睡......
脸旁软软的触摸,入鼻幽幽的兰香...兰香?!
我陡然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午夜梦回多少遭的桃花水眸。“狐狸精!”
两抹胭红腾上脸颊。一身霞装,红纱撩起,珠串叮咚,说不出的俊逸潇洒,却又隐隐的妩媚动人。
昊长风咳嗽两声,尴尬无措得放下触碰我脸颊的双手,背到腰后,起身瞪眼道,“在定亲礼上睡着的人,你可是头一个。”
“你、你真是狐狸精?”我坐起,直勾勾得盯着面前的人儿。仿佛一眨眼,他就会像以前梦中那般倏然消失。
“谁是狐狸精?!”那人怒目而来,额头淡蓝色的银芒闪动不已,“我、我只是不愿拂逆母亲的意愿罢了!你莫要误会,谁会勾引你这臭丫头?以后私下无人时,我们依然互不相关,此处就让给你,我、我走了!”
泪水哗哗流下。我冲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长风!真的是你!不要走!长风!我的长风!”
那人身子一震,继续向外走去,“谁、谁是你的长风。你放手...”
“不放!我再也不会放手!”眼见拉他不住,我纵身跳起,双手双腿齐出,猴子般攀到他的背上。在他耳边且咬且亲,“长风!苏子不许你再抛下我,一个人溜掉!苏子喜欢你!苏子爱你!苏子不能没有你,不能再失去你...”
“啊...你、你放手...嗯...”身体相贴相蹭,温度越来越高,昊长风不由出声呻吟,颈上一片淡淡绯红。
我狂喜,狐狸精最禁不起挑逗的敏感部位便是他的耳下颈后。
“狐狸精,你就是苏子的狐狸精...”温柔缠绵得舔弄吮吸着那处,唇下的脉搏越来越急。
“你、你个臭丫头!”原本走向殿外的步子踉跄起来,喘息着和我滚倒在地,昊长风一声低吼,压上前来。
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承受着他的粗鲁冲击,身体和心被瞬间填满。
耳边是他的粗声喘息、笨拙情话,“臭丫头...你、你终于肯说爱我了么?嗯...苏子...啊——!”
欲望跌宕着沉浮着,璀璨爆发。
身子一僵,是喜是悲,泪水不断,“是,苏子爱昊长风...我爱你,长风...别走!不要走!”
“那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点了我的穴,他重重得吻上我的唇,桃花眸中满是不舍,“宁陵老少,尽托与你,长风也就放心了。”
下一刻,水眸安慰闭上。火红围着青影,无声堕地。
“长风——!”心撕肺裂。我伸手疾抓,虚无一团。
心如死灰,我喃喃道,“狐狸精,等我。”正要纵身跳下。
怀中心窝炙烫非常,腰间乒的一声玉碎,股股清凉迅捷无比得绕身百周。
睁开眼,我不由心惊。
青蒙蒙的光线中,一只蛇般大小的四爪小龙,银光闪烁,在我身前盘桓吞吐。
长长的触角舞动,那团五彩光正拼了命得挣扎不休,想要摆脱那龙爪控制。彩光却越来越弱,越来越纯,最后化作了铜钱大的金币一枚,连带那条小龙,金光银芒,咻的一声,撞入我的怀中。
“咿...喂!”心窝倏然暖流,我慌不迭得跳起。
“铿锵!”怀里的玄曜掉落到地。剑吟嗡鸣,颤抖不已,说不出的欢快雀跃。
“呜呜!快,快拔剑!”脑海里忽然响起麦当劳的兴奋叫声。
来不及细想,我下意识得抓起地上的短剑。
手指尖刚触到剑体,“呜——!”的一声古怪叫声,剑芒迫不及待得冲鞘而出。
“啊!”掌心一痛,血流入注。
先前就失了不少的血,正头晕,一阵风过,再看地上,哪还有玄曜的影子。
“麦当劳!看你做的好事!啊——!”
脑海里一片空蒙,手脚不受控制得炙烫起来,头疼欲裂。
股股凉意沿着之前打坐修炼的脉络在体内急转,额头连带着心口一片清凉舒适...
身体轻盈起来,眼前的一切,清澈如水。甚至甬道尽头铜门外的横插锁头,也仿佛探手之遥。怎么回事?!
“苏子!”一声非鸟非人的喜呼,心海变成了五彩缤纷的世界。一个金喙青羽、丹凤银眸、却鸟头人身、三岁娃娃大小的古怪家伙在我心海中显形。
那家伙自恋无比得上下细摸了自己数遍,叉腰仰天欢叫,“哇哈哈哈哈!寻到了神器,这比吞噬水葭魂魄还好!我修道有望了!我成神有望了!哇哈哈哈哈!”
熟悉的感觉,我毫不迟疑得认出了这家伙。心中一喜,旋又沉脸,我冷声笑道,“麦当劳,你够意思!方才本姑娘快死的时候,你连声屁也不放!”
感觉到了我货真价实的怒火,那鸟头人身的小孩一个哆嗦,晃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