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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五女文霜,男后次女,才貌出众,文武双全,天下兵马元帅,掌兵部尚书,因为晚出生三年,所以将来只能是辅佐之位。本来因为统一南疆和袁朗出兵无名岛,行情渐涨,可惜她的原正室是钱仲远(已砍头)的幺子,虽然赦罪,还是有一定不良影响,所以朝堂清剿,毁誉参半,被文昭以四海平定为由,暂时缴了帅印。因为有暴力舒缓压力的途径,估计性格阴暗程度不大,暂定位阳光美女。虽然这个老五听起来,类似花无缺的完美,可惜啊,后院失火,幸亏幸亏。咦喂,想哪了?!…好,既然你文武双全,那就是消费全面户,值得深挖!
还有某某秃头的尚书,某某惧内的京兆尹,某某刚娶了第三十房小妾,依然没子的刺史…
不知不觉,掺在若干高干人流中,我来到了太极殿内。
宫女、宦官,勤劳蜜蜂般走来走去,布置着各案宴席;乐人、舞伎,置台搬器,调试着各自的丝弦管乐;官吏、朝臣,熙熙攘攘得相互打着招呼,拉关系传八卦。
红彤彤的宫灯摇曳,几案后方白色金丝的垂帐重重;青袅袅的熏香飘荡,御座两侧俏生生的铜鹤金凤呈祥。
做了一年半的影子御史,首次在年末朝宴上公开亮相,好笑的是,我的眼睛却在不停得观察大小官吏头目们的喜好、习惯,脑中也在配合转动思索着将来该如何掏光他们的钱囊。没办法,要养活一家老小外加族人上百口,不想钱是不行的…
“苏子!”耳边忽然一声大喝。
“干什么?!”我怒瞪着眼前的精灵少女。
“我都叫了你半天了唉。”文霖委屈得擦擦眼睛,探身凑近道,“你左手边下面两席,礼部侍郎蔡宁,二八年华,怎么样?”
顺着一名布菜宦官的身影,我侧头瞄了一眼。“还行,眼睛缺些灵气,不过身材应该不错,80分吧。”
“才80分?!”文霖低呼一声,怀疑得上下打量我一番,“你瞧仔细了没有?那可是咱们尚书省内公认的美人,你看,多沉稳,多优雅的妙人儿啊。”
切——!比我家云云差远了!就连吕家小兔崽子都不及。
我上位席上的这个花痴,严重缺乏审美观感的花痴——皇七女文霖,一个时辰前和我一见如故,臭味相投的人,未婚,父妃早亡,男后抚养长大,户部侍郎。比文丰大一岁,除了上班时间,最感兴趣的…呃,和本姑娘差不多,当然档次差了许多,不过勉强算是同道中人吧!也因此,最容易赚她的钱,当然,也最应该和她搞好关系,为什么?这还用问么!花痴——低档次的花痴,未婚——没相公管,户部侍郎——财务部副部长…
“你、你要干什么?”文霖瞧着我眼神,慢慢退回席间。
我笑着拍拍自己胸口,“放心吧,以后有本姑娘帮助,保管让你阅尽天下俊美佳人,品尽人间极品风流。”
“好啊好啊,”文霖点着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找不到天下第一的美人相公,我可找你算帐。”
正和文霖插科打诨,一阵典雅中透着威严的宫乐响起。“皇帝陛下,皇太女殿下驾到——!”
御座高台两旁的官吏朝臣,下方两侧的歌舞伎们纷纷拜伏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听得台上文昭狐狸高声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坐回席间,我抬头望去。
明晃晃的凤銮凤牌前,文昭两凤合鸣冕冠,帔肩的金色大袖衣裙,身侧案边,是个带着典雅微笑,梳单凤朝阳髻的青年女子—皇太女文露。
我撇撇嘴,这就是权势啊!仰头止望的距离,高高在上的朝拜。不过,代价自然不小,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文昭赐酒,御前宦官唱了三遭,什么“敬祖宗江山万世昌盛”“敬四海百姓富乐安康”之类的文绉内容,却是平平仄仄的细嗓唱调,说不出的怪异好笑。
酒过三巡,歌舞声起,杯筹交错,席间热闹起来。
正品尝着眼前的菜肴,研究着身旁的官吏,眼睛余光扫过御座…咦,文昭后面好像还坐着两个男人…
“是母皇的陆皇后和杨贵妃。”文霖悄声道。
“杨贵妃?!”想起上官云提起过的此杨,我不由好奇,“就是那个连挑南疆十员大将的冰块贵妃?”
文霖扑哧一声,被刚入口的热酒呛个双颊绯红。“咳咳…冰块贵妃…哈哈哈哈…咳咳…”拍着我肩膀,文霖严肃说道,“苏子,你的比方打得实在太贴切了!”刚吸了口气想继续装腔,却已经泄了势,“哈哈哈哈,要是被父后听到了,一定笑得岔了气!”
“行了行了。”我舀了勺肉桂酥鸡羹递给她,“有那么好笑么?”
文霖优雅得细嚼慢咽完,接着念叨,“你不知道,杨贵妃当年带兵打仗的时候,光是那眼神,就能吓得敌兵变体通寒。父后还曾经和母皇打赌,说能逗得贵妃微笑,结果父后对着贵妃连说了三个时辰的笑话,丢了句‘我先回宫穿件夹袄去’就给溜掉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所以是冰块嘛,”一杯热乎乎的烧酒下肚,脑子轻松起来,我笑道,“不过贵妃大人好像还很年轻啊?”
“才三十岁啊,”文霖似乎犹豫了一下,“据说以前未进宫的时候,就和父后很投缘,五姐的武艺,便是他亲自教授的。”
再吞下杯酒,眯眼偷瞅了瞅御座右侧的朦胧身影,我随口胡扯,“有问题,有问题!一个情窦初开,一个年轻有…”
“什么问题,”文霖塞进我嘴巴一箸菜,打岔道,“吃你的吧!你可别小看这酒,母皇御赐,和胡姬酒馆里的烈酒有的一拼。”
脑海中模模糊糊得闪过些什么,一股堪比朝天椒的辣气直冲入鼻,“唔,好辣!…文霖,你个…咳咳咳咳…”
怒瞪着身旁坏笑不已的皇七女,我抹着眼泪招来身后不远处的宫女,灌下足足五盏漱口用的凉茶水,在宫女的忍俊哧笑下,我戳着文霖鼻子,“有你这样的朋友么?热酒加辣椒,你想辣死本姑娘啊?”
“唉,好心没好报啊!”文霖瞧瞧我,摇头晃脑得说道。
“我知道…”该死!不过多喝了两杯,怎么就八卦到皇家秘史上了,不过,嘿嘿,看来真的有内幕可挖,不知道对本姑娘的生意有没有用。我顿了顿,“喂,咱们可是朋友了,不兴搞出卖的啊。”
“你放心,”文霖拍拍胸膛,“我这个人,最讲义气二字。不过嘛,既然是朋友…”
看她巴巴得眨眼,我松了口气,“那套限量版的美人图,我就送给你了,不过说好,等本姑娘哪天开店做生意,你可要多关照。”
“好,没问题!”文霖端起案上的酒盏,“我敬你一杯!”
“你要做什么生意?文霖别的不说,长阳城内但凡叫的上名字的青楼歌坊没有一处我没去过的,肯定能给你些经验之谈。”
“真的?说来听听,最好是每处的特色,或是吸引你的地方。你知道,自从来了长阳,我一直没空闲…”
两女凑着酒林肉池,侃侃而谈……
华灯灿烂,夜色渐浓。
“兵部尚书文霜晋见——!”
一个穿着白色裘袍的劲装身影带着寒气,踏上殿来。
只是一眼,再无法忘记。凤眉挺鼻,樱唇乌发,不算娇媚,却英姿飒飒,不够高挑,却健美如豹,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双墨黑的卧蚕眼眸,透不出光线的深沉。扫过御座侧位,眼角一闪而逝的讥讽,快得让人以为只是刹那错觉。
恭敬非常的好听女中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皱皱眉毛,没有看错。
这位皇五女,不简单。
不过…我自然而然得低下头,夹了只焖虾…不关本姑娘的事。
却不由自主得运足刚恢复两成的内力到耳骨。
熙熙攘攘的噪声背景下,御座处传来文霜的恭声请罪,“儿臣来晚了,请母皇、父后和贵妃大人恕罪。”文昭笑呵呵得说道,“兵部的差事才忙完么?”
“是、是儿臣府中的人得了急症。”
“又是钱少安在卖疯么?”
“……母皇,请不要责罚他,儿臣毕竟与他恩爱了近十年。母皇!”
“唉,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太直。罢了,只要他乖乖做好你的妾室,朕便不再说话。霜儿啊,母皇委屈你了!你放心,等过了这段日子,母皇一定补偿你,你莫要不开心,啊?来来来,做母皇身边来,和你二姐好好聊聊天……”
深呼吸一次,我散了内力。
什么嘛,原来是钱家儿子被贬为妾室闹革命,还以为啥有用信息呢。装疯卖傻,宁陵医术可治不了,不过…嗯,正室空出来了,多半是要文昭狐狸指婚,在文霜心情黯淡期间,不知道本姑娘的娱乐一条龙来不来得及开张,到时候,狠赚她一笔…
不行!本姑娘得赶快回家,张罗开店…
我狠狠咬了口盘里的大块炙牛肉,忽然之间,想家的心浓烈起来。郑某人,贝贝,你们怎么样了?不知道郑呆子瞧见小非和云云,尤其是怀上了孩子的云云,会不会吓一跳啊,呵呵…
又喜又愁,我抬头看看周遭,酒弥正酣。咦喂,几更天了啊?这朝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皇帝陛下宣日东太子晋见——!”
随着殿前宦官由近及远的细嗓唱声,我恍然大悟。敢情,“重头菜”还没上。
一阵浓郁似蜜的香气随着进殿前头那人扑面而来。
我皱皱鼻子,险些打个喷嚏。搞什么?就算有海腥气,也不用抹这么浓烈的香精吧。腌泡菜的干活啊?
一走神,没看清楚那日东小矮子的样貌如何。抬头,只瞧到御阶前数十个发髻高束到顶的脑袋瓜子。最前排的那人,一身海蓝色的宽袖束腰袍服,背上赫然一只带着几分妖冶高傲的金色海雀,发髻两侧多了两支翘起的金色雀翅,想必就是那个倒霉的人质太子。
“臣日东崇仁拜见皇帝陛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恭顺而不卑膝的男声,还透着几分少年的稚气,微不可查的颤抖着,让人不由怜惜起来。
怜惜?一个机灵,心海内的璨穹,带着凉意的环环虹光掠过,我顿时警惕得望向御前。
文昭、皇太女文露,殿内众人不发一眼,还在神情恍惚得望着日东太子。
TMD,是惑术,还是混蛋加三级的顶级惑术!不知道有效期是多久啊?只是慌乱了一霎,我忽然想起了心海中的璨穹。没办法,好歹试试吧。
拿定主意,我轻轻踹了脚下位那个京兆尹大人的案腿,那壶被他丢到案沿前摇摆不定的滚烫烧酒顿时滚落下地。
“啊——!“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我趁乱唤出拟化为透明绣针的璨穹,迅速扫向殿内众人……
呼呼呼呼…不过两瞬,收回璨穹,我已是精神透支,双腿脱力。咬牙强自支撑着,我不放心得望向御座上的文昭。
小豆豆眼使劲瞪了瞪,带着几分疑惑,文昭抬手说道,“平身。”
好险!
太极殿内人声恢复,我也跌坐回案后。
隐隐的不安…璨穹!顾不得再盯着那该死的日东太子,我凝神闭气,沉入心海。
璨穹的五彩霞光里透出一丝灰败的青色,往日见到我时的活泼喜悦也弱了许多。
咦喂,怎么办?!脱胎于玄曜的璨穹,是那人留存于世的唯一一件物品啊!
心烦躁不已。内力能不能化解?我慌慌张张的,正要尝试将丹田内的两成内力强行压入心海。
“停!”鸟头人身的麦当劳从沸腾混乱的心海云雾中窜了出来,“大姐啊,你干什么?还有啊,把内力逼入心海,你还要不要活了?!”
“麦当劳!璨穹怎么了?我刚刚用它清除过一次惑术,想必是那该死的日东人用了什么药物辅助,麦当劳,怎么办啊?璨穹…”
“停停停!”麦当劳伸出小手,做了个T字手势,“让我看看再说!”
盘膝坐好,麦当劳凤眼滑稽得翻转着,捏了个手诀,倏然化作一道青旋,包裹住了璨穹。
知道不能打扰它,我退出心海。深呼吸几次,尽量保持心境平和。
“苏子,你不是喝酒喝太多了吧。”文霖拍拍我肩膀,笑嘻嘻得挤眼道,“我知道,那个日东太子是美人嘛,没想到你发呆的时候比我还长。怎么样,就算人无完人,这个也值99分吧?”
该死的日东混蛋!
深呼吸,平心静气,深呼吸…我咬牙微笑道,“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吧,我想趴会儿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