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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文丰一咬唇,咽下到嘴的呻吟。盯着我的眸子却越发水亮起来。
麦当劳的本事,本姑娘也不大清楚啊。更古怪的是,最近回来后一月的房事,因为小别胜新婚的激动,没有实行什么措施,似乎也没啥问题。
我叹口气,打马虎眼道,“早就说了,生儿育女的事,各有各的命数,强求不得。”说着,我揉着他的脸颊笑道,“再说了,难道你很喜欢咱们之间多个小孩来和你争宠抢我?”
文丰不假思索得摇摇头,“这么说,娃娃确实也没什么好的。死人,你还是替我想得多些!”重新欢喜,他又扑了上来。咬着我耳朵,低声嬉笑,“好人儿,你再摸摸那里…我还想要…”
耳垂热了起来。不知是他的呼吸,还是我的血沸。
耳鬓厮磨,两条修长大腿正纠缠上来。“咕噜噜…”
我停下身来,盯着他肚子,肯定道,“是你。”
“不是!…”正待反驳,又是几声隐雷般的肚鸣打过,我嘴角抽搐。文丰臊得抬臂捂住我的双眼,“谁让你用膳不叫我的!不许看!不许你看!”…
边穿着阁外侍候太监备好的胡装衣衫,我边叹气回头,“真要朱雀大街上那家的豆腐脑?”
文丰点头,难得正经严肃得瞧着我道,“你要是真心喜欢我,自然不会随便应付于我,对么?我就想吃那家的浇汁豆腐脑。”
说词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我只能扯着嘴角点点头,“这点小事我还办不到么?你等着!”
朱雀大街啊!还不算来回路上的盘查。
运转内息,我苦着脸窜出暖阁。自是没瞧见,身后帐内,死小孩那张可恶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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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西唐女皇当政,内廷除了女皇身边续用太监、宫女为多,三宫六院的男妃男嫔多用男性侍从,也有不受宠的,身边会用太监,宫女禁入各宫。
按品级高低排列,依次是女皇的御前侍女,男妃的男侍,女皇的御前太监,男妃面前的太监和各宫外干粗活的太监。
oasis暗:对女皇,自然是机会多多,有的是艳遇可寻,对后宫大家们,男侍总比太监好些,起码人格健全,而且良性竞争,也能保持女皇男妾们的美丽贤淑,好像也算好事一桩吧。
西唐皇家儿女归宁(回娘家),视恩宠程度,最短请安便回,长的,夫妻二人可在皇帝恩准后,在宫内住宿一晚。
第二卷 镜色无双 第七十章 不平冬夜
悄声绕过一队巡夜的兵士,我看看前面的窄巷,不由再叹了口气。
本想着出了皇城,沿着朱雀大街走上片刻便能买回碗豆腐脑。谁知听那旁边收摊的货郎说,那家店主的婆娘有了身孕,加上年关将近,早就关门回家去了。
想到死小孩那副“你爱我有多深”的严肃表情,我也只好硬起头皮,寻到店主家中,但愿他还有剩余豆腐脑没卖出去。
刚要上前叩响门环,我心头莫名一跳。稍加迟疑,终是悄无声息得翻墙入院。
凝神望去,黑漆漆的院角,一只黄毛大狗,无生息得卧着。几只入窝的草鸡,也是老老实实、一声不吭。
不对!太不对了!
我抚上那只看窝公鸡的脖子,松软的好象没了骨头一般。
是被人施重手震碎的么?可为什么?大冷天的,谁有这个闲情逸致来杀只公鸡?
谈不上什么江湖经验,顶多是原先看过几本武侠、侦探小说,院子里沉寂得骇人,身临其境,我不由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咦喂,可别被人栽赃了!回过神来,我首先想到,忙缩回迈出去的左脚。
那该怎么做?转身回宫?丰小孩的豆腐脑怎么办?
正犹豫着,一阵风过,院落后面厢房内飘来几声女子的低吟。淡不可闻的血腥气息。
我心一缩,无声得纵身跃上房檐,向那声音来源寻去…
轻轻掀开一块屋瓦,烛火伴着女子更大声的呻吟倾泻入耳。待瞧清楚屋内的情形,我脚下一软,险些滑下房顶。
一个女子,更确切的说是一个大肚子的怀孕少妇,正披头散发,八爪鱼般抱着一个男子。那男子埋着头,不住耸动腰臀,显然两人是在办事。
我不由别开眼睛。什么嘛!就为尽兴,连自己家的鸡也嫌吵…不对!
我回头再看了一眼那男子,精瘦有力的腰胯,略显苍白的肌肤,又怎会是那往日笑眯眯打招呼的胖子店主!
好啊,原来是偷情!那个店主倒霉啊,老婆怀了孕,反而挡不住红杏出墙了么?兴许那孩子也不是他的?唉,那就真是倒霉透顶了…
我好笑想着,心稍稍放下,视线掠过屋内角落,却不由又是一惊。
伏躺在梳妆台前的庞大身躯,是那个胖子店主?!
他…他死了么?!
心怦怦急跳起来。我正有些手足无措,只听那少妇啊啊尖叫几声,显是到了高潮。
男子一个前挺仰脖,乌黑青丝甩过。
我呼吸一窒,正对上那人一双透着隐隐钴蓝色的细长眼眸。
虽然他未必瞧得见我,我还是不由错开了视线。
“啊!”忽听底下,女人一声短促惊呼。
再俯视下去,我不由被瞧见的一幕骇得手脚冰凉。
那男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古怪长刺,正在那少妇的心脏部位剜刺不止。
“住手!”不知怎的,我忽然来了力气。甩腕间,将早已扣在掌心的一颗石子,蕴含内力,打了下去。
那男子一个后翻,堪堪躲过了我的“暗器”。没见他怎么动作,一道闪着五彩虹光的匹练玩意儿扫过,屋内已是一团漆黑寂静。
没有一颗星星的乌云夜晚,周遭一片死寂,连空气也仿佛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我的怦怦心跳…
渐渐的,风起枝摇,耳畔多了几分生气。
支起耳朵,听了半天,我咽口唾沫,手脚发麻得蹲坐在瓦上,心却慢慢活络起来。
MD,本姑娘行走江湖,经验不足,没什么好丢脸的…不是本姑娘害怕,实在是那个男人太过诡异!…
“啊!”我低呼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嘴。四下看看,没人察觉。
底下屋里还有两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啊?
我伸手去拉那房门,却不由瑟缩回来,脑子又乱作一团。
里面好黑啊!若是里面有人死了,会不会闹鬼啊…豆腐脑,小孩想吃豆腐脑…可吃豆腐脑和开门好像没什么关系啊?…哎,管它的!不想了。
“豆腐脑,豆腐脑,热热的豆腐脑——啊!烫烫的豆腐脑…”
我一边用《向前进》的革命调子哼唱,一边猛地拉开了那扇房门。
“呼…呼…”从梳妆台那个方向传来鬼喘气的声音。
汗毛直竖。我啊的一声,跳出了门外。
“谁?是谁呀?”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从屋内响起。烛火也跟着亮了起来。“是大海你回来了么?”
我抹了把额头冷汗,嘀咕道,“原来店主老婆没死,也不早点吭个气。”
烛光明亮,我坐在方凳上,闭眼搭脉。
脉有些滑跳,显然气血亏损,和那诡异男人有关吧…不过胎儿是保住了,顶多将来早产半月。
“苏大夫,”看我睁眼,胖子店主紧张得搓手问道,“俺家翠花身子咋样?”
我笑笑,“放心,嫂子就是身体弱些,以后多吃些营养的东西。我给你写张方子,你可以试试,稳胎调理的,药效温和,需要的药材也不贵,可以常吃。不过,先说好了,你们若是有条件,最好请个专门看孕妇的大夫来瞧瞧。”
胖子店主感激得连连点头。
我看看他,再瞧瞧他老婆翠花。
还是女人机灵些,翠花笑着拍了拍她男人的胖手,“愣着干啥?苏大夫要的豆腐脑,快去装好端来。”
趁胖子店主走开,我迟疑了一下,不着痕迹得随口问道,“大嫂,你还记得方才一个时辰之内发生的事儿么?”
翠花歪着头,想了半天,“俺记着,在等大海回家吃饭…等着等着,瞌睡劲就上来了…后来…”女人喃喃着,忽然拍手笑道,“不就是您上门买豆腐脑来了么?”
我不觉松了口气,这样最好。想了想,“那你心口上…”
“嗨!”翠花无所谓得摆摆手,“您不知道,这房里一到了冬日,跳蚤闹得反倒更欢。也是俺有了身子发懒,等明儿,非得好好清理清理,不然连个年都过不安稳,呵呵,让您见笑了。”
咦喂,这样解释都行?唉,算了,傻人有傻福,我又何必给他们徒增烦恼。随着她,我也笑了起来。
火红的炭火铜盆,淡淡的熏香。
看丰小孩坐在床头,裹着锦被,眉开眼笑得吃着那碗胖子店主特赠的葱花浇汁豆腐脑,我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
什么诡异妖男,和本姑娘又没关系!还是守着我的几位相公,贤惠的贤惠,美丽的美丽,活泼的活泼…
“…喂,醒醒!人家问你呢?”文丰冲我招手,“你…你饿不饿?”
“饿的话,难道你会让我?”开玩笑得说着,我半躺到他身边。“我好累!除非你喂我。”
瞧了瞧我,文丰的脸慢慢红了起来。“也不是不行…”
“嗯,真的?”我眯眼望去。“啊——”
文丰身子一颤,咬着嘴唇乖乖舀了勺热豆腐脑送到我面前,“那,吃吧…慢些…这回,且让你几分,不过待会儿…”
不过因为一碗豆腐脑,就被丰小孩折腾了半宿。好不容易睡下,恍恍惚惚间,我做了个梦,一个异常古怪的梦。
又回到了无名岛,又看到了狐狸精和水葭。这些都还好,古怪的是,被我和狐狸精齐心毁掉的水葭,竟然炸裂成了两只小鸟,一白一黑,却分外相像的小鸟。象是被我吸引,叽叽喳喳,围着我叫个不停。正抚摸着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忽然鸟喙变成了明晃晃的尖刺,冲着我的心口猛刺过来。
我猛地睁开双眼。弯翘的睫毛,丰小孩睡得正酣。
帐外烛火将灭,夜色正浓。
摸摸胸口,还好还好,干干净净的,除了丰小孩弄出来的几个痕印,什么也没有。
可恶!我裹紧被子。一定是今晚上看到的那幕,把本姑娘吓的。呸呸!不是吓的,是恶心的才对!
“呜…呜呜…”嗯?这时候了,谁在吹笛子?我竖耳听去。
那笛声越发缥缈,渐渐低不可闻。我却大概听出,是太极宫东面,皇太女所在兴庆宫的位置。
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我翻个身,掖好被角。
“呜呜…”笛声又起。虽然低沉,竟是隔着被子,直达耳膜。
我一个机灵。莫非是他?
想起曾经一起度过的夜晚,想起那月下的吹笛精灵,我再也睡不安稳,穿好衣衫,溜出了延嘉殿。
一路疾驰。兴庆宫的楼宇渐现,笛声也更加清晰。
没有喜悦脱尘,只是一片凄迷孤单。
我的步子越发急切。转过几棵常青老树,便一眼瞧见了虹桥上,渠灯下,那半倚桥头的吹笛人。
“长——”风字还没出口,笛声断了。那人回过头来,我不由一愣。
长发拂过,菱唇微抿,淡淡的倦眉中间,一颗青色水滴形小痣,若不是那双似曾相识的温润水眸,我险些以为是遇到了神仙下凡。“…崇仁太子?”
“嗯…”低沉平和的男声,“苏大人。”
我尴尬得抚着桥头石狮,“…你…”
“…你…”
同时出声,我和他不由相对微微一笑。气氛轻松了许多。
“你先说?”“大人何事?”
又是同时发问,我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崇仁显然有些窘迫,低下头,握着一件贝壳状古怪乐器的手紧了紧。
我对这个日东太子的厌恶、警戒之心顿时减弱许多。
又是一个思念故土、故人的人儿吧,不打算再追究那日殿前朝宴上的突发事故,站在自己国家利益的基础上,那么做,也无可厚非。听说这个日东太子,不过十六岁而已,和丰小孩一般大小,却父皇早丧,又被大祭司送来敌国,如今又辗转出现在皇太女的宫内。文露好象二十七了吧,那不是大了几乎一轮…
眨眼间,心思转了几转,只余下淡淡的同情。我朝他点点头,“长阳冬天很冷,尤其是夜晚,殿下请多保重。”
“你…”刚转身,崇仁低声回道,“大人也请多保重。”
我笑着朝后面挥挥手。脚下一顿,终是没有忍住,“你吹的是什么?”
“六窍奎我家乡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