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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三部全-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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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醉得糊涂了,可听到云哥那句“我是皇上的妃子”,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拎着许平君呆呆站在台上,不知所措。云歌前面的男子呆了一呆,笑起来,“假冒荒皇妃,可也是灭族的大祸。除了皇后,我可没听说皇上还封过哪位妃子。”一边说着,一边脚下不停地逼了过来。那个莽汉虽没完全听懂男子说什么,可看男子的动作,知道云歌说的是佳话,呵呵一笑,“小丫头片子,胆子倒……倒大,还敢骗你爷爷?”说着,就把许平君扔了出去,想帮男子来抓云歌。许平君的身子如落叶一般坠下高台,云歌心胆俱裂,凄厉地惨呼,“许姐姐!”
  孟珏瞥到云歌和许平君离席。心思微动,也避席而出。
  云歌在宫内来往自如,可孟珏一路行来却需要回避侍卫,和暗中保护云歌的宦官,所以孟珏只能远远随着她。幸好看云歌所行的方向是去往沧河那里十分清静,只偶尔有巡逻经过的侍卫,孟珏再不着急,决定绕道而去。在屋檐廊柱的暗影中穿绕而行,突然一个人挡在了孟珏身前。
  孟珏手中蓄力,看清是刘病已,又松了劲,“让开。”
  刘病已未让路。
  “百姓心中正气凛然的谏议大夫不顾国法礼仪,私会皇上殿前侍女,霍光若是知道了,定会十分高兴,送上门的一石二鸟。”孟珏冷笑一声:“那也要霍光的耳目有命去回禀。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挥掌,想逼开刘病已。刘病已身形不动,一边与孟珏快速出招,一边说:“云歌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你就不为她考虑吗?”孟珏招式凌厉,微笑着说:“这是皇上该考虑的问题,他既有本事留,就该有本事护。”
  两人仍在缠斗,在隐隐的鼓乐声中,突然遥遥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呼“许姐姐”。
  孟珏和刘病已闻声,同时收掌,纵身向前,再顾不上掩藏身形,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沧河。
  未行多久,就有侍卫呵斥:“站住!”
  刘病已身形稍慢,匆匆解释:“大人,在下乃朝中官员,听到有人呼救……”
  孟珏却是身形丝毫未停,仍快速前行。
  暗处出现很多侍卫,想要拦截孟珏。孟珏立即和他们打了起来。
  孟珏几招内就将一个侍卫毙于掌下,侍卫叫道;“你身着我朝官服,私闯宫廷还杀宫廷侍卫,难道想谋反吗?”孟珏随手取过已死侍卫手中的剑,直接一剑刺向了说话的侍卫。
  剑芒闪动间,说话的侍卫咽喉上已经多了一个血洞,大瞪着不相信的眼睛倒了下去。
  孟珏冷笑:“想谋反的恐怕是你们。病已,我去救人,你立即回去于安,通知皇上。”
  沧河附近几时需要这么多侍卫看护了?
  云歌的惨呼,她和孟珏隔着那么远都已经隐隐听到,这帮侍卫守在沧河附近,却一无反应!
  刘病已本想着他们出现后,这帮侍卫能有所忌惮,趁势收手,他也就装个不知道,彼此都顺台阶下,却不料这些侍卫毫无顾忌。他知道今晚此事危险万分,对孟珏说了一声“平君就帮托你了”,迅速转身,从反方向突围。
  
  “许姐姐。”
  云歌惨叫中,想都没有多想,就朝许平君扑了过去,只想拽住许平君。
  先飞燕点水,再嫦娥揽月,最后一个倒挂金钟。
  云歌这辈子第一次把武功融会贯通得如此好。终是没有迟一步,双手堪堪握住了许平君的双手,双脚倒挂在台子右侧的栏杆上。栏杆只是几根冰柱,先前男子一章击碎了左面栏杆时,右面的栏杆已经有了裂纹,此时再受到云歌的撞击和坠压,已经可以清楚地听到冰柱断裂的声音。上有敌人,下是死地,竟然没有活路可走,云歌一瞬间,深恨自己怎么想起来建造这个东西。
  男子听到冰柱断裂的声音,如看已入网的鱼,不再着急,笑道:“果然是个带刺的玫瑰。你若叫我几声哥哥,我就就你上来。”云歌此时因为身体倒挂,所以能清楚地看到高台下的情形。竟然看到台子,还有滑道底下布满了裂痕,甚至碎洞,而且需素扩大中。架在台子一旁的云梯也早就不见。虽然整个“冰龙”受到他们打斗的冲击,但绝对不可能断裂得如此快。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刚才他们在上面缠斗时,有人在底下已经破坏了整个冰龙。云歌冷笑:“马上要见阎王了,还色心不减,真是其志可赞,其勇可嘉,其愚可叹!”
  她打量了一眼那个已经碎裂得马上就要倒塌的滑道,想着如果把许平君扔过去。许平君的身子就会落在滑道上,即使滑到开始倒塌,那她也是顺着滑道遍滑遍坠,借着滑道,她下坠之力应该能化解部分,活命的机会也许还有一半。不过,云歌此时全身的着力点都在脚上,她若想使力把许平君扔过去,必定会使脚上的坠力加大,那么她勾着的栏杆就有可能会受力碎裂。云歌看着底下的冰面,有些眼晕,摔死是什么滋味?肯定不太好看吧!可是……
  她不想死,她想活着,还有许多事情……
  听到冰层断裂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她猛下了决心,能活一个是一个!
  何况此事是她拖累了许平君,许平君受的乃是无妄之灾。
  正想使力,突然瞥到一个极其熟悉的人在冰面上飞快地掠过来。他身后还有十来个禁军侍卫试图阻挡,想要捉拿住他。只看到他原本齐整的衣袍上,竟是血迹斑斑。
  云歌有些恍惚,最后一面见到是竟是他吗?倒有些分不清是悲是喜。
  孟珏看到云歌和许平君悬在高台边缘,摇摇欲坠,心如炭焚,叫道:“云歌,等我,我马上就到。”等他?
  等到了又能如何?
  此时已是大厦将倾,非人力能挽救了。
  云歌感觉到脚上的冰柱在碎裂,遥遥地深看了一眼孟珏,双臂用力,身子如秋千一般荡悠起来,待荡到最高点,猛地将许平君朝侧方的滑道扔了出去。随着许平君的飞出,云歌挂脚的冰柱断裂,云歌身子蓦地下坠。
  一直紧盯着她的孟珏,身形顿时一僵,脸色惨厉的白,蓦然大叫一声“云歌”,手中剑锋过处,鲜血一篇,在纷纷扬扬的血雾中,孟珏若飞箭一般鸡翅向龙台。云歌穿的裙子,下摆宽大,裙裾随风飘扬,当云歌荡到最高处,突然坠下时,高台上残余的栏杆勾出了裙裾,云歌下坠的身形又缓缓止住。可是断裂的栏杆,参差不齐,有的地方尖锐如刀刃,绢帛在坠力下,一点点撕裂,在绢帛撕裂的声音中,云歌的身子一点点下落。就在这时,似从极远处,传来另一个人的呼声,“云歌——”
  云歌叹息,陵哥哥,你不该来的!我不想你看见我的丑样。
  云歌下方的孟珏却是面容平静,眼内翻卷着墨般漆黑的巨浪,他甚至微笑着,看向了云歌,
  扬声说道:“我绝不会让你死。”
  这一刻,云歌觉着她不再怨恨孟珏。孟珏固然带给她很多痛苦,可她也给了她许多快乐。那些生命中曾经历的快乐,不能因为后来的痛苦就否认和抹杀。她的生命毕竟因他而绚烂过。云歌凝视着孟珏,对她微笑。
  笑意盈盈,一如最初的相逢。
  孟珏叫:“云歌。”
  云歌却没有再看他,而是望向了远处的那抹人影,眷念中是心疼。
  在这一刻,自己的心分外清明,生命的最后一瞬,她只想看着他,她的遗憾也全是为他。
  陵哥哥,不要再深夜临栏独站,不要再看星星,不要再记得我……
  原来自己竟是这般舍不得,泪意从心中蔓延到眼中。
  一颗,一颗,又一颗……
  眷念,不舍,后悔,遗憾。
  原来自己竟蹉跎了那么多共聚的时光。
  人世间可真有来世?若真有来世,她一定会多几分义无返顾……
  挂在冰棱上的裙裾完全撕裂,云歌若陨落的星辰一般坠向地面。
  就在这时,“轰隆”几声巨响,整座“冰龙”也开始从顶坍塌,大如磨盘,小如飞雪的冰块四散而裂,宛如雪崩一般,震天动地地开始砸落。云歌望着刘弗陵,慢慢闭上了眼睛,珠泪纷纷,任由生命中最奢侈的飞翔带她离去。
    ————————————————
  云歌虽然把许平君扔到了滑道上,可有一点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当龙身倒塌时,会有断裂成各种形状的冰块砸落。许平君因为有龙身的缓冲,坠落的速度远远慢于冰块坠落的速度,这正是云歌所想到可以救许平君命的原因,此时却也成了要许平君命的原因。坠下的冰块,有的尖锐如刀剑,有的巨大如磨盘,若被任何一块砸中,已经受伤的许平君必死无疑。左边:云歌若秋后离枝的枫叶,一身燃烧的红衣在白雪中翩翩飞舞,舞姿的终点却是死亡。
  右边:
  许平君一袭柔嫩的黄裳,若雪中春花,可娇嫩的花色随时会被刺穿身体的冰块染成绯红。
  而刘病已和刘弗陵仍在远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孟珏仰头深看了一眼云歌,判断了一下时间后,视线又立即扫向许平君。他视线游移,手下却一刻未闲,左手掌势如虹,右手剑刃如电,触者即亡。同时间,孟珏足尖用力,将脚下的尸体踢向许平君,一个差点打到许平君的冰剑刺中尸体,改变了落下的角度,斜斜从许平君身侧落下。又一个侍卫,不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鲜血。尸体又准确地撞开了一个即将撞到许平君的冰块。
  再一个侍卫,再一次鲜血的喷溅……
  在一次次挥剑中,孟珏抬眸看向云歌。
  云歌坠落的身资很是曼妙,衣袂飘扬,青丝飞舞,像一只美丽的蝶。
  在蝴蝶翩飞的身影中,孟珏的眼前闪过弟弟离去时的眷念,母亲死时的不能瞑目,惊闻二哥死讯时的锥心之痛……他绝不会再承受一次亲爱之人的生命在他眼前远离。即使化身阎罗,也要留住他们。剑刃轻轻滑过,鲜血洒洒飞扬。
  ……
  此时,云歌已经落下了一大半距离,孟珏估摸了下云歌的速度,抓起一具尸体,以一个巧妙的角度,避开云歌要害,将手中的尸体掷向云歌。同时脚下用力,将另一具尸体踢向许平君的方向。“砰!”猛烈的撞击。云歌“啊”一声惨呼,嘴角沁出血丝,下坠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
  孟珏手微有些抖,却紧抿着唇,毫不迟疑地又将一具尸体,换了角度,掷向云歌。云歌想是已晕厥过去,只看到她唇边的血越来越多,人却是再未发出声音。许平君已经摔到地上,沿着冰面滑出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云歌则以仿若刚掉落的速度,缓缓下落。武功最高的于安刚刚赶到,孟珏叫道:“扔我上去。”于安看到孟珏刚才所为,猜到孟珏用意,抓起孟珏,用足掌力送他出去。
  孟珏在空中接住了云歌,以自己的身体为垫,抱着她一块掉向了地面。
  于安又随手抓起刚赶到的七喜,朝孟珏扔过去。七喜在空中与孟珏对了一掌,孟珏借着七喜的掌力化解了坠势,毫发无损地抱着云歌落在了冰面上。孟珏一站稳,立即查探云歌伤势。虽然已是避开要害,可告诉运动相撞,冲力极大,云歌五脏六腑都已受创。别的都还好,只是因为上次受的剑伤,云歌的肺脉本就落了隐疾,这次又……孟珏皱眉,只能日后慢慢想法子了,所幸这条命终是保住了。孟珏一边用袖拭去云歌唇畔的血,一边在她耳边低喃,“我不许你死,你就要好好活着。”
  刘病已握着长剑冲过来时,衣袍上也是血迹点点。面上虽是喜怒未显,可当他从冰屑堆中抱起许平君时,手上的青筋却直跳。许平君胳膊、腿骨都已折断,所幸鼻息仍在,刘病已大叫:“太医。”张太医查过脉息后,忙道:“刘大人请放心。虽五脏有损,骨折多处,但没有性命之忧。”
  刘弗陵面色惨白地看着躺于孟珏怀中的云歌,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孟珏抬头看向他,温和而讥讽的笑,“皇上留下她,可是能保护她吗?”
  于安斥道:“孟大人,你惊吓过度,恐有些神智不清,还是早些回府静养吧!”
  孟珏微微笑着,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将云歌放到刚备好的竹榻上,对刘弗陵磕了个头后,起身而去。于安盯着孟珏的背影,心生寒意,此人行事的机变、狠辣都是罕见。这样一个人,若能为皇上所用,那就是皇上手中的利剑,可若不能呢?刘病已来和刘弗陵请退,于安忙吩咐七喜去备最好的马车,安稳地送刘病已和许平君回去。刘病已顾虑到许平君的伤势,没有推辞,向刘弗陵磕头谢恩。
  刘弗陵抬手让他起来:“夫人之伤是因为朕的疏忽和……”
  刘病已道:“皇上此时的自责和无力,臣能体会一二。容臣说句大胆的话,皇上只是人,而非神。如今的局势更是几十年来积累而成,自然也非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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