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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不堪忍受在寝室睡硬邦邦的床板回到家还要睡比床板硬N倍的木质沙发这种悲惨日子。
于是我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特当回事儿地与菲菲探讨起她回归家乡的行程问题。我一贯的待客之道都是——让人乘兴而来,同样也要让人乘兴而归。
老妈在得知菲菲打算第二天要回家后表现出了强烈的不舍之情,在再三挽留未果之后发话,这是菲菲作为咱们家的媳妇第一次回娘家,能否保证菲菲带着增长的十斤肉安全到达关系到了你们二人的终身幸福和冷宁两家日后的安定团结,所以必须处理好其中每一个细节,于是老两口也抽出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加入了讨论行列。
我提议菲菲做特快专列回去,省时省力又不省舒服,这个方案一经提出便遭到其他与会人员的一致反对。菲菲的理由是她的A6坐骑体积过大没办法买票;老两口则是强调菲菲是女儿家,赶上春运高峰坐火车不安全。后来老爸又寻思让我陪坐,但考虑到一个女儿家加上一个缺心眼坐火车同样不安全,便立马自行否定了自己的提议。
菲菲提议不必过于麻烦,自己开车回去就可以了,这个方案得到了一个革命战友的强烈支持,但最后同样被老两口以不安全为由扼杀掉了。
老妈提议在菲菲开车回去的基础上配备一个强壮如我这样的保镖(也就是我),省时省力不省舒服更不省安全,大家都认为这个方案最为可行,我却以自己是个缺心眼一个人坐火车回来不安全为由意欲上诉驳回既定方案。
最后经过再三讨论,取长补短,定下由我开老爸的车送菲菲回去,至于菲菲的那辆A6,再由我在初三开回沈阳,顺便给菲菲她爹拜年。我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没能逃过来回折腾的厄运,菲菲却是满心欢喜地在桌子下面偷偷掐我大腿,这已经成为了她专属的庆祝方式。
爸爸拿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路易十六,嘱咐我要亲自交到宁叔叔手里。菲菲妈死的早,那一份自然就免了。临出门时我瞥见老妈偷偷往菲菲兜里塞钱,我心想我的小金库又得到扩充了,只是钥匙在菲菲手里掌管着,不知何时才能提现,或者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打开车门,发现后座上堆满了吃的喝的,里面居然还有方便面、麦片和咸鸭蛋。我回头高喊一声是否还应该给我们带上暖壶和热得快,老妈一拍脑门赶紧跑过来把方便面捧了出去。
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还没从被当作专职司机的郁闷中走出来,接下来发生的事便助我彻底解脱了。
快开到高速时,菲菲突然说肚子不舒服要上厕所,我说“你早干嘛了,在家不整利索了!”“笨死了,特殊情况!”菲菲撅着小嘴翻起背包,无奈我只有停下车,指指不远处的小树林,“附近没有公厕,你将就下吧,不然你就在车里解决,我闭上眼睛。”“变态!”菲菲捶了我一拳,开门下车了。
我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舒展一下酸痛的筋骨。盯着菲菲蹒跚而去的背影,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笨蛋,我下来抽根烟不就完事了么,用得着大冷天的让菲菲跑进小树林折腾一遭嘛!唉,随她去吧,现在把她喊回来我铁定又要被摧残了。
“救命!老公救我!”我倚靠着车门刚点燃一根烟,就听见菲菲惊恐的呼喊声,在隆冬的清晨菲菲的女高音比公鸡打鸣还要刺耳。
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会有什么豺狼虎豹吧!我抓起后备箱的一柄扳手朝小树林飞奔而去。
“别过来,混蛋!”又是菲菲的喊叫,声音比刚才听起来还要慎人。
我寻声望去嗡的一下头就大了,我操,五个比豺狼虎豹还他妈禽兽的狗日子流氓正围着菲菲露出*的嘴脸。
“叫啊,你越是叫我就越兴奋,哈哈!”其中一个笑得跟他娘的太监似的,让我不禁想起《唐伯虎点秋香》中星爷的小*周伯通的经典扮相。这种天气还出来作案,真他妈是憋疯了!
我知道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只能智取而不可强攻,否则我与菲菲很有可能要在这片小树林里做一对永久的鬼鸳鸯了,而且还是被拔光了毛*的那种。我努力让自己镇定,掩身于一桩大树后面四处观察,因为正值寒冬,光秃秃的树干上只挂着一层薄薄的积雪,视野还算开阔。菲菲所处的位置是林中央偏深一些,等等,那是什么!我定睛看了眼顿时欣喜若狂,飞快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不远处一片残墙上的电话号码。我的心狂跳不止,你他娘的快接电话啊,这一关过了老子给你十倍拖车钱!
“喂,你……”“有人在高速路口附近的小树林被五个流氓挟持,快带人来顺便报警!”我机关枪似的说完,便快速地朝菲菲处悄声靠近。
“啊!”“啊!”两个流氓被我在背后狠狠地各赏了一下,立时倒地不起。从听见呼救声到我放倒两个杂碎前后不超过两分钟,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每个人都镇住了。
“操你妈,敢动我女人,老子灭了你全家!识相的赶快给我滚!老婆别怕,我已经打电话叫人了,兄弟们马上就到!”我横起滴血的扳手,挡在菲菲面前。
“操,吓唬谁啊!把我兄弟打成这样,老子今天非废了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看了看正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小太监,气急败坏地从兜里掏出了把折叠刀,“唰唰”地挥舞着。这家伙在哪里淘到了这么牛X的刀子,这简直就是把能折叠的宝剑,我真怀疑这哥们一米七的个头穿的裤子裤兜是不是直通到底了。
另外两个同伙见状也怪叫着掏出了刀子,三个人呈扇形向我与菲菲慢慢逼近,一股混合着浓烈酒臭的杀气扑面而来,我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怕么,宝贝?”“不,不怕。”“很好”,我低声道“一会打起来你就往大路上跑,见到人……”没等我说完三人便齐齐向我发起了强攻,我大喊着“I love you!”抡起扳手左右挡开两把匕首对我的夹击,同时一脚踹向正对着我的太监他大哥的裆部。
由于我手握扳手这样的重型武器,三人一时还无法近身,只是相互呼应着对我半攻半守。但即使是这样,我一个人对付三个手持刀具的职业流氓也很是吃不消。我知道他们这是想和我打持久战,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体力耗光,到时抓住我的一个破绽一击即中,我与菲菲便休想再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Fuck!老子说得这么煽情都感动不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做流氓做的丁点良心都不剩了。我瞟了眼手臂上被划开的刀子,不断涌出的鲜血让我甚是心痛。天煞的拖车佬,你他妈倒是快带人来啊!真后悔没在电话里把价钱谈好!
“老公!”“快滚!别他妈在这给老子添乱!滚!”我望着已经泪流满面的菲菲喊道,娘的流氓没上钩你倒感动的一塌糊涂。
“想走?还要问问老子手里的刀,上!”太监他大哥完全不给我止血疗伤的机会,带着两个同伙又向我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我狂吼一声挥舞着扳手迎了上去。我操,老子跟你们拼了!再见菲菲,再见老爸老妈,再见亲爱的沈X大,再见晴儿和你那该死的飞哥哥!
俗话说,双拳难敌六手一个扳手架不住三把片刀,何况我还要兼顾着背后已经被吓傻了的黑道千金,我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好凉快啊,妈的我的大腿又被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正当我要再次喊出“I love you,宝贝快走!”然后观察菲菲是否还不肯走,如果不走就教唆她去挟持那个小太监时,一个让我感动的想高唱“义勇军进行曲”的男高音响了起来“住——手——!”我伺机瞥去,公路上跑来十多个手里拎着各式农具的汉子,正义之气瞬间袭遍了整个小树林。我使出全力再次挡开三柄刀子的合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三个流氓见状不妙,赶紧收住攻势拉起那两个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哼哼着的同伙就往树林深处跑。那位太监他大哥跑过我身边时还不忘补我一刀,幸好菲菲及时拉了我一把,才不至于让精疲力尽失血过多快要神志不清的我就这样死于非命。
不过也正是因为菲菲这机智英勇的一拉,让快要神志不清的我彻底地神志不清了。我刚想说出心里那句“亲爱的幸亏你没走,不然我就挂了”,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一个踉跄,接着便听见“咚”的一声闷雷在我耳际炸响,我想我八成是脑袋撞到树上了……
我依稀听见菲菲在大叫着“老公”,我摇晃着想应一声,喉管却似被强大的气压扼住发不出一丝声音。我仿佛又搭乘上了前天刚玩过的摩天轮,天地在我眼前打着转儿飞快地掠过。我仅存的一点知觉告诉我自己应该是栽倒在了冰冷的雪地里,可不知为何雪却是黑色的……
第十九章 谁是扳手哥
我究竟睡了多久,意识无法给我答案。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柔软洁白的病床上了。
“水,渴——”我微微张动干燥的嘴唇,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Fuck!我居然伤得这么重,连说话都不利索了,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老公你醒啦!医生,医生病人醒啦!”我斜眼瞥见床边趴着一个头发蓬乱满脸倦容的年轻女人,正用她充满血丝的双眼深情地望着我,第一秒脸上绽开了笑容,第二秒眼里便涌出了泪水。
“你,你是谁?”我奇怪地看着她问道,刚才的笑容与泪水瞬间凝结在了她的脸上。
“我是菲菲啊,小流氓,你不记得我了吗?”女人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满脸焦急地等待我的回答。
“骗你的。”我幸灾乐祸地咧嘴笑了起来,面部肌肉的收缩立时让我头痛欲裂。
“你,臭流氓!坏人!”菲菲假装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头部的疼痛又转移到了胳膊上。我这才发现我的双臂缠满了绷带,好似涂了厚厚一层奶油的法式面包。
医生随后用那个好似地雷探测器的东西在我胸口摸索了一阵子,又俯身翻了翻我的眼皮,与此同时我则用一只眼睛光明正大地透过“V”字领口向内瞟了瞟;起码有34D。
“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做一次全面检查。”丰满的女医生转身对菲菲说道,我又借机评估了一下她的下围尺寸。
老爸老妈半个小时后赶了过来。
在一阵问长问短这摸那摸的煽情后,老两口向我介绍了身后那个五十开外的陌生男人。其实不用他们介绍,这位一脸憨笑的大叔在踏进房门的那一刻,我就感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正义之气,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努力想支起身子与大叔来个充满革命友谊的拥抱——该死!钻心的疼痛使得胳膊提不上一点力气。
“别客气别客气,小伙子看到你没事了我也就放心啦,好好养身体啊!”大叔见状赶紧过来按住了我的肩膀,朴实的话语更加增添了几分亲切感。
我双眼噙满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对了,那几个王八羔子已经全抓到了,奇怪的是他们都是腿断胳膊折后主动投案自首的,还不打自招交代了这一带近期连续发生的入室盗窃都是他们干的。唉,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啊!”大叔摇头感叹道。
腿断胳膊折?受伤的好像是我吧……我向菲菲望去,她冲我耸耸肩古怪地笑了笑,我当下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她老爹的杰作了。虽然不是很认同这种地下规则,但那几个小子着实可恶之极,也算是咎由自取吧,正应了大叔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我在医院又闻了两天消毒水味儿,在我讲鬼故事把临床大妈吓得血压升高50点接着又说荤段子把查房的小护士气哭后,老爸老妈终于无奈向我妥协,把我接回了家静养。他们白天需要上班,所以菲菲就顺理成章地留下来照顾我了。考虑到我身体多处受伤的特殊状况,菲菲主动去说服了老两口,让我如愿从沙发上移驾到了她长期霸占的我的席梦思上。不过这之后我的棒球棍便成了她的新宠,每天夜里忠诚地为她站岗放哨守护贞洁。
最可气的是这丫头要改行做良家也就算了,毕竟遭受重创的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每晚上床睡觉前她都要打开音响放上一段刺激人肾上腺的靡靡之音,然后穿上惹人犯罪的*内衣在我面前做半个多小时的瑜伽。我欣赏也不是不欣赏又有些忍不住,稍微想和她切磋一下瑜伽技艺吧轻则遭到她的横眉冷对,重则便会挨到她正义的降狼十八掌的伺候。
我实在气不过,就嘲讽她这一身武艺就只会用来欺负我,我当时快挂了也不知道帮我一把。
菲菲一脸委屈地辩解道,“从来都没人敢这么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