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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快回你的办公桌去。”
“我什么都还没说。”
“现在是在工作。我看不起那些连公事和私事都分不清楚的人。”
甲斐谷一下子噘起嘴,表情很生气地回到了桌前。
工作时间开始了。藤原一边平静地工作着,一边在心中反刍刚才甲斐谷的话。‘虽然说了谎,但是没有做任何亏心事’,藤原把它解释成虽然出轨了可是不是真心的。不是真心的,所以不觉得做了亏心事。甲斐谷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如果只是一时性的出轨,那要不要原谅他呢。要是他和对方彻底分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藤原让步了。但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再二再三地发生,所以必须得在这阵子好好地骂上一顿,不教育一下绝对不行。
装出在工作的样子,但效率只有平时的十分之一。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那种男人呢,藤原想着。
因为甲斐谷不仅喜欢自己的长处,还说自己自卑的地方很可爱。
虽然藤原觉得自己很冷静,但是被那样连续地说好可爱好可爱,就算没那个意思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洗脑了。以前洗澡时,一看到自己的下面就觉得很忧郁,还曾想过为了整形而做皮肤移植手术。但现在再也不会因为下半身而觉得不快了。
要不是那个男人的话,在发现被劈腿的那一刻就不会再理了。就算遭遇了这么残酷的背叛还是打算原谅,是因为自己还喜欢着那个男人。
下定决心原谅的藤原很快就决定了要在午休时听他的解释。这么想着,发了信息给甲斐谷“中午我听你的解释。”
藤原本来以为这个让步案会让甲斐谷飞也似地扑过来,可是过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复的信息。明明从自己的桌子这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已经看了信息。
翘首以待的短信终于来了。可以里面的话语让藤原无法置信。
“午休时我有事,没有时间。所以请在下班后听我解释。”
藤原肯定今天甲斐谷不用出去跑业务。比自己还优先的事到底是什么。自己已经如此让步了,可是那个人还是不明白。被怒意驱使着,藤原发了这样的信息“下班后我有事。不是午休的话我就不听。”虽然并没有任何予定,但是带着一半意气用事,就是想这么说。
甲斐谷飞快地回复了。
“那么明天的午休或下班后请给我一点时间。”藤原无视了那条信息,然后一到十分钟,另一条也来了。
“中午真的不行。我也……大概知道藤原为什么在生气。可是我真的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请原谅。”
“拜托了,别闹别扭了。”
因为怒气,眼睛一下子变得赤红。什么叫闹别扭。做了让我闹别扭的事的,不就是出轨的你吗!藤原非常生气地发了条信息。
“在我和樱子之间选一个”
几分钟后短信来了。看完,藤原受到了打击。
“藤原当然是第一位。但是这也不是选哪个的问题。”
藤原更改了手机设定。虽然很想关机,但是工作上也要用到,为防万一还是不能关。后来甲斐谷也发了好几条短信来,可是看都没看就被直接删除了。
在下午五点准时完成工作后,藤原迅速离开了办公室。虽然注意到甲斐谷缠绕在身上的目光,还是华丽地无视了。
但是好心情也只是持续到出了公司门口而已。下班之后根本没有事要做,所以就这样乘上了电车。在电车里摇摇晃晃地,变得空虚起来。要是自己不意气用事,说下班之后也可以的话就可以听到甲斐谷的解释了吧。
然后就会原谅他了吧。那个断言说根本不是选哪个的问题的男人。这样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不打算和第三者分手。
一直在发呆,不知不觉已经到家了。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餐,又垂头丧气地往便利店走去。不喜欢那些味道浓重的便利店食品。而且讨厌单身男人在便利店里挑便当的悲惨样子,所以一直没有买过。但今天觉得去居酒屋实在太麻烦了。
买了便当回来后,又从酒柜里拿出了红酒。虽然觉得一个人喝红酒不太搭调,但比起啤酒来还是更想喝这个。
伴随塑料盒的“沙沙”声吃完寂寞的晚餐后,藤原开机了。有好几条短信,都是甲斐谷发来的。
虽然很有冲动想看,但还是制止了自己。那个男人说了不会选自己。信息里要是只写着解释的借口还好,要是写着自己不想知道的真相的话……
藤原打开电视,抱着膝坐在沙发上。不是为了品尝而是为了醉酒地一杯接一杯喝着。虽然酒量不是很差,但是可能是睡眠不足吧,很快就想睡觉了。就这么穿着衬衫和西裤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衣服皱了也不要紧,不洗澡也不要紧。怎么样都不要紧了……
“叮咚”
做了讨厌的梦。明明快要到达终点了,但努力地跑过去终点却变远了。这个疲惫的梦让人想到了现实。
“叮咚”
藤原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按着头,看了看钟。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这个时候不可能是推销员吧。就算在这之前,不经过门卫推销员也不可能上得来。是邻居吧。还是说难道……
藤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步跨出的右脚滑了一下,“咚”地摔倒了。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醉,可是还残留着几分酒意。
扶着周围的东西站了起来,蹒跚地向玄关走去。
“……来了。”
不高兴地回答着门外的人。
“藤原,是我。”
听到声音吓了一跳的同时,心里某个角落暗暗地想果然是……
“……你来干什么?”
声音在颤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为他的到来高兴还是不安。
“那、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请帮帮我吧。”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雨也开始下了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被从住所赶了出来。”
知道不是来找自己后,藤原用力地捶了一下门。
“那就去住旅馆!”
“如果能去的话就不会来麻烦你了。想着你会帮我……”
隔壁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抱怨声响了起来“干嘛啊,晚上还这么吵”。是隔壁的主妇,五十多岁的样子,非常唠叨。
之前有一次,因为看到藤原晚上把塑料垃圾扔出来而大骂了他一次。因为不是生垃圾,不会被猫狗翻乱,所以这里的住户也半分默认地会在晚上丢掉把本应在早上七点到九点拿出来的塑料垃圾。
又不是只有藤原这样,可是却被一遍又一遍地念,直到现在每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会被提醒“要在正确的时候扔垃圾哦”。
甲斐谷坐在玄关外,就算自己没有错,但是看到自己的朋友晚上到访还大声喧哗影响到邻居……藤原觉得又会被念个不停了。
为了防止二次灾害,藤原打开了门。甲斐谷随意穿着T恤和牛仔裤。
“进来”
对上藤原的眼睛,甲斐谷高兴地笑了。
“不好意思,真的。”
弯下腰,甲斐谷把一个大纸箱抱了进来。纸箱的大小大概可以放下一个小孩。
“那是什么?”
“啊、请别在意。”
“为什么要把这么大的东西带到我家来?”
“啊、因为想着只要安静地待在早上就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真让人讨厌。让我看里面是什么!”
甲斐谷像是要抱住放在地上的纸箱一般低下身。面对这种孩子一样的抵抗,藤原生气地从旁边拉扯着,想把纸箱抢过来。
“啊、不行、不行。”
纸箱摇摇晃晃的。
“汪”
藤原蹙着眉。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汪、汪”
没有听错。那个是……自己最讨厌的恶魔的叫声。
藤原离开了纸箱,摇摇晃晃地把身子压上墙壁。然后凝视着发出“汪汪”声音的纸箱。
“甲斐谷,那、那个是什么?”
甲斐谷稍微想了一下,回答说“是猫”。
“骗、骗人。猫不可能汪汪叫。”
“但、外国有会汪汪叫的猫。”
抱着汪汪作响的纸箱,甲斐谷始终坚持说里面是猫。
“是哪个种类的?”
“诶?”
“汪汪叫的猫是什么种类的?例如波斯猫和和喜马拉雅猫之类的。”
甲斐谷一下子皱起眉,然后说是“麦金利”。
“笨蛋。那不是山的名字吗?”
“既然有波斯猫和喜马拉雅猫,那为什么不能有麦金利?”
他理直气壮地说着。我喜欢上的,居然是这么白痴的男人……藤原微微闭了一下眼睛,迅猛地扑向了麦金利猫。
“呜哇啊啊啊啊啊”
大叫着,藤原拖着不听使唤的双腿逃向了起居室。身后,麦金利“嗒嗒”地踩着轻快的节奏追了过来。
“别、别过来。别到我这里来。”
藤原跳上沙发,身体颤抖着。
“喂,樱子,要听话!”
樱子……樱子?这只狗……是樱子!甲斐谷终于追了过来,抱起了麦金利。麦金利汪地叫了一声。
在甲斐谷怀里叭嗒叭嗒蹬着双腿的是小型狐狸犬。以前,咬掉了藤原半边睾丸的……恶魔犬。
樱子被连着纸箱一起锁在更衣室里。一开始不停地汪汪叫着,一会儿之后就变得老实起来。
藤原趴在沙发上,完全脱力了。甲斐谷就在旁边,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
“对不起。明知藤原怕狗……尤其是狐狸狗,还是把它带来了。但是樱子虽然看起来那个样子但其实已经上年纪了,经常在睡觉。我本来觉得它会安安静静直到早上,那就没问题了。”
藤原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妹妹要去旅行,所以突然把它送了过来。说是想省下送去宠物保管处的钱。虽然我住的地方也不能养狗,但是她说不怎么叫,就硬是塞给我了。的确它和人在一起时是不叫,但是好像在只剩自己的时候就会一直汪汪叫。然后被房东发现了,非常生气呢。”
用常识来想的话,会生气也是很正常的吧。
“中午的时候也会因为担心小狗而回去。因为它刚来的第一天,就误吞了塑料瓶盖之类的东西被送到医院去了。啊,跟我房间太乱也有关系吧。”
甲斐谷对自己那么冷淡的原因终于一点一点明朗起来。
“要是说了正在保管狗的事就好了。可是觉得藤原应该不太想听到关于狗的事。而且还是狐狸狗。”
让藤原自卑的单边睾丸,是小时候被狐狸狗咬掉阴囊造成的。从那以来,藤原看到狗这种生物,无论大小都觉得超级讨厌。
散步的时候要是看到狗就立刻绕道。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就快步从旁边走过去。而且绝对不会让狗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甲斐谷知道藤原近乎极端地讨厌狗。所以没有说正在帮妹妹养狗。
甲斐谷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顾虑着自己。虽说有点被冷淡地对待,但因此误会他劈腿还不断烦恼的自己简直就像笨蛋一样。不,根本就是笨蛋。
“本来以为狗会安安静静的,谁知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够了。”
支起身子,藤原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过着的这两天到底算是什么。不,什么都不是。自己只是被别人的话耍得团团转而已。
“妹妹后天就旅游完回来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今晚请让樱子待在这里。明天我就把它带去宠物保管所。”
“……嗯。”
虽然很怕狗,可是它被锁在更衣室了。只要看听不到叫声也看不到样子的话,就可以忍受。
“谢谢,真是不好意思。”
甲斐谷拉住藤原的手。一点一点地被拉过去,变成了藤原跨坐在甲斐谷膝上的姿势。
“藤原因为我没有来所以很寂寞吧。”
被认真的表情一问,害羞得不得了。但是距离这么近,想把脸藏起来也很难。
“没有寂寞。”
对方更强势了。
“其实是很寂寞吧。虽然真的非常生气呢。还突然冷淡地说不会再谈私事了。我还想着要怎么办好。”
“那、那是因为以为你出轨了……”
甲斐谷的表情很吃惊。
“我没有做什么出轨的事。为什么会这样想呢?虽然因为樱子的事三天晚上都没有见面……这么不信任我吗?有点打击呢。”
虽然知道全都是自己的错,但还是不得不找点理由出来解释。
“当然不是不信任你。但是那个时候证据一个一个地浮现出来,所以让人不得不那么想……”
“证据?”
“听到别人说你正在和樱子同居之类的……”
“樱子是狗啊。要是说一起住的话还好,但是‘同居’的话不就是变态了吗。我可从来没有对藤原说过我想和狗做那种事哦。”
“不是的。不知道是狗,那时我还以为樱子是女人的名字。不止是我,物领也误会了。因为是她告诉我你有了一个叫樱子的女朋友,还一起同居。”
甲斐谷喃喃地说“啊”,露出终于明白了的表情。
“这样啊。发那么大的脾气,是因为以为我出轨了啊。”
“听了那话后,去了你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