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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殿下您可要查查这瓷瓶的出产和买家,相信就能查到背后的那个人了。”
杨勇沉默良久,忽然站起身背对着恪靖,“本宫累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殿下,宽仁忠厚是您的优点,但同时也是您的缺点,若是将它用在对付您的敌人身上,那么最后受苦的就只有殿下您。不要相信您身边的任何人,特别是百般讨好您的。”
前进的脚步微微顿滞,杨勇头也不回地离开。
之后的七天,杨勇再也没有踏进过凤栖苑,就连他必到的晚膳时间,也不见他的身影,大多在成姬和云昭训那边交替着用膳。春苑自知犯了大错,即使她也是其中一个受害者,也自责不已。骂自己蠢的同时,又怪小丫鬟狼心狗肺,亏自己平日待她那么好,最后那小丫鬟反而借她之手来加害于太子妃。
其实她也不过想帮她家娘娘而已,事已至此,没办好还搞砸一切,把太子殿下气走了,怎叫她不内疚?
白天,恪靖还是陪同杨勇一同上早朝,扮好一对恩爱夫妻应有的甜蜜,等杨勇下了朝,他们又共坐一辆马车回东宫,只是谁也没有进到宫门去,然后各自坐上自己的马车,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其余的时间,杨勇是尽量错开和恪靖撞见的时间,就算是见了面,也都装作视而不见擦肩而过。貌合神离的两个人,让春苑的愧疚感一天比一天加增,为此还得了一场病。
而这七天里,恪靖是愈发地往来于店铺,大小事都要经过她审核了才行。杨忠夏瞧出了端倪,却也不好过问,因为之前他才问了一次,就被恪靖一句“杨公子你很清闲啊”这种风轻云淡的话语给噎到了。所以对他来说,保持沉默就是明智的选择。
一个四米长三米宽的浴池,池子四角安置了四个精雕细琢的龙头,泉水从龙的嘴里流出来,池水几乎能清澈见底。
杨广靠在池子的边沿,闭眼享受着身后之人的按摩,他那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漂浮在水面上,如同水草四处漫开。身后的女子一手拿着块上等的丝绸给他擦背,另一只手在他贲张的后背肌肉上游移。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古铜色的肌肤,说是擦背,倒不如说挑逗来得更贴切。
杨广舒舒服服地叹了口气,说:“四嫂才被解禁没几天,就跑来本王这儿,皇兄知道吗?”后背被狠狠抠了下,他哧哧闷笑,听到身后的女子以半恼怒半娇嗔的声音说。
“死相,也不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被受罚的。”解禁后的第六天,她是看准了恪靖不在才偷偷溜出来的,来到晋王府就得知杨广泡澡的消息,她便不请自来了,还是脱光了主动送上门的。
只是九天不见面,她就觉得她快要发狂了。眼前这个男子,已经成了她的全部,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九天不见,心底的思念如同藤蔓那样疯长,缠绕在心头,挥不散,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地来见他,以解相思之苦。而他倒好,竟然在这里舒舒服服地泡澡,一点也不见他对她的思念。
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王良媛借此来抒发心中的不满,听到他的抽气声,她才满意地放开。古铜色的肌肤上,瞬间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混着口水、血丝和池水。
第六十章 :
“咝——”杨广发出欢愉和痛苦夹杂的声音;惹得王良媛娇笑。
指尖在他的后背上游移;长年习武的缘故;练就了杨广一身的肌肉,王良媛最爱的就是他的后背;宽阔而伟岸,倚靠起来特别有安全感。见到他肩膀处的疤痕;指甲沿着那伤疤画圈圈,她在他耳边吹气,“怎么又多了一个疤?之前还没的。”
“那是因为本王故意受伤的。”杨广闭上眼,回忆起那日救恪靖时的场景。刀没入他的肩膀;她都不皱下眉;就连见到血时应有的惊慌也没有,依旧一副冰冷的面孔。
事后他想;要么她是完全冷血的;要么这种杀戮的场面;她早已司空见惯,才这么的淡然处之。
见杨广心不在焉的样子,王良媛有些生气。她这么赤。裸相对,他都能思想开岔,到底能有什么事令他在这种时刻都能记挂?
“四嫂,本王发现,在大皇嫂面前,你永远都是输的那个啊。”
王良媛脸色一冷,“怎么,晋王殿下开始嫌弃我了么?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转过身,杨广笑笑轻拍着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把打掉。
“哎呀,生气了,”见她背过身,他故意夸张了语气道,然后凑过去把她的身体扳正过来,“你知道本王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晋王殿下是什么意思呢?”王良媛假笑着问,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不要糊弄我』。
杨广叹了口气,说:“四嫂为了本王的缘故,差点赔上性命,本王怎么会责怪你呢?感激还来不及呢。”
王良媛冷哼了记,“你最好是记住,真正对你好的人到底是谁,若你用完我一脚踢开,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是是是,”杨广忙不迭地点头应和,“咱俩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谁也离不开谁,何况四嫂如今,也是只有本王才能收容你,不是吗?而且接下来,本王还是要有重要的事让你来帮忙呢。”
“帮忙?”王良媛抬眸盯着眼前俊美的男子,红唇上扬,你到底是离不开我的。“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殿下有求于我啊。”
眼眸微黯,杨广揽住她的肩膀,笑道:“本王除了你,还能有谁愿意和本王同心的呢?”见她脸色缓和了点,他继续说,“三日后,父皇举办狩猎大会,到那时我需要你把皇兄引到偏僻无人处,余下的事交给我就好。”
“只是这样?”
“不然?四嫂以为什么巨大难以完成的事么?你那么娇贵,本王舍不得你干些粗活。”说着,他的手指沿着她背后的脊梁骨,一分分一寸寸往下滑,到尾椎骨的时候轻轻按压了下去。
娇喘突地从红唇中逸出,王良媛狠狠瞪了他一眼,埋怨他的突袭,却又爱死这个动作。
“看来,皇兄都没怎么宠爱你啊。”薄唇在她雪白的颈子上吮吻出一个个红梅,杨广喊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抵抗不了流遍全身的快。感,藕臂紧紧拥住他的脖子,送上她自己。王良媛边喘息着边说,“只有你……才能满足……啊!”体内突然闯入的硬物撞碎了她嘴里的话,来不及呼吸,就被灭顶的欢愉给折服,剩下的就只有支离破碎的喘息和迎合的欲。望。
回到东宫,已是午后了,拖着疲惫的身体,王良媛缓步前进。
这次的相见,她和杨广足足疯了好几个时辰,也许是几天不见面的缘故,她格外地投入,可体力到底不如对方,最后不论她怎么求饶,他就是不肯放过她,几欲让她欲仙欲死。要不是喜儿过来说有人找他,怕是他还会继续酣战下去。
该死的,到现在她还是脚步虚浮的,这是要弄死她才甘休吗?虽然心底是这么骂的,但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
如果能一直和晋王在一起……脸上一阵发梢,王良媛拍拍发烫的脸颊,暗笑。
“妹妹,这大热天的你从哪里来?”
冰冷的声音拦截了她前进的脚步,王良媛僵硬着回过头,见恪靖带着她的贴身婢女秋棠站在她身后,笑看着她,而那笑意只停留在嘴角。
“啊!姐姐,您怎么在这里?大热天的不怕晒吗?”她及时转移了话题。
“热?当然热啊,快二伏天了,听,知了都在树上喊热呢,却偏偏有些人不怕热。”
心里咯噔了下,王良媛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笑道:“姐姐什么话呢,妹妹只是到门口迎接殿下,等了很久都不见他人影,就只有自己先回来了。”
恪靖恢复她冰冷高傲的姿态,问:“本宫有问你什么吗?还是妹妹你自己做贼心虚了?”
“我……”面对恪靖那两道凌厉的眼神,王良媛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这也不能怪她心虚,恪靖的话,明明就是抓到了她的把柄又不说偏给你打哑谜、绕圈子,让你挠心挠肝的难受。可她也确实没有问她什么问题,而是她自己进到里面去了。
头皮一阵发麻,王良媛又为自己找不到理由而咬着下嘴唇懊恼不已。
恪靖忽而露出笑容,说:“瞧把你给吓得,姐姐知道妹妹你关心殿下、心系殿下,看你等得脸色都惨白了,快点进屋休息休息吧,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不过姐姐还是要规劝妹妹一句,才被解禁没多久,最好还是守妇道一点,要是再被抓住什么把柄,可不是禁足面壁思过那么简单了。哦!忘了告诉妹妹了,殿下今日回来得很早,午时前就回来了,现在估计在成妹妹那儿,你有话要对殿下说就去成妹妹那儿吧。”
恪靖走后没多久,夏香一路小跑着过来,见到王良媛,她提起裙摆,直直跪在地上。“娘娘赎罪,奴婢来迟了。”
“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脸上,打得她脸都偏过去,嘴里瞬间盈满了浓浓的血腥味,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王良媛从来不会打她耳光,因为脸看得见,而她为了扮演好一个好主子,不会这么做,今日从她的盛怒中足以可见她是真的被气坏了。
夏香想起她在路上撞见正准备回凤栖苑的太子妃和秋棠,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匍匐着爬到王良媛脚前,抓着她的裙角哀求。
“娘娘饶命,请娘娘饶命!”
“饶命?”王良媛嗤笑,“本宫刚刚被那贱人羞辱,你却求本宫饶命?那本宫的羞辱找谁要回来?”
“娘娘!娘娘!”夏香拽着她的裙角哀哭不止。
王良媛弯下腰,尖利的指甲划过夏香那肿起来的脸颊,问:“那你让本宫怎么饶你?要是你早点来,本宫也不至于被那贱人羞辱啊。”
“奴婢……奴婢为娘娘上刀山、下油锅,被五马分尸、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眼里闪过一丝阴毒,王良媛让夏香站起来,望着庭院里的竹子沉默良久。
“也许,有一个办法,你可以帮到本宫……”风突然席地而起,竹叶被刮得刷刷作响,夏日炎炎,夏香却觉得彻骨的冷。眼里是王良媛那张狰狞疯狂的脸,她被吓得后退了步。
三日后,皇家围场,隋文帝杨坚带着全朝的文武百官在这里狩猎,同时也是给他的臣子放个假。
这日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如同一块巨大的宝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绿草丛生、野花点缀,似乎也是上天作美,以微风吹拂,让人不会觉得燥热。
皇家旗帜在空中飘扬,拿旗的士兵一个个身着铠甲,神情肃穆地站立,在他们旁边是骑着高头大马、整装待发的男子们,各个都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盛装打扮的女子们在独孤伽罗贴身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一处绿树成荫却视野宽阔的地方。
说是观赛,倒不如说是选夫婿更来得贴切些。
因为来的女眷中,大部分是正在闺中的女孩子,难得出来一趟,自然是穿金戴银、琳琅叮当、浓妆艳抹,鹅黄色的、粉色的、艳红色的、水蓝色的,万绿丛中一片亮丽的色彩,每个人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恨不能把全部的首饰都往身上戴才好,这样才能吸引别人的眼光,成为焦点。
所以,看狩猎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与哪家公子或者皇亲国戚对上眼,最好和当今天子的儿子们对上眼,做个二房、三房也是可以的,那以后就真的是飞黄腾达不愁吃穿,谁不心动呀?
“三哥,那个穿粉色长裙的漂亮女孩子在看你呢。”蜀王杨秀碰了下他身边的杨俊,挤眉弄眼道。
他是杨坚的第四个儿子,自开皇二年进位上柱国、西南道行台尚书令,又是益州刺史、益州总管,都督二十四州诸军事。
都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杨秀也不例外。自他上任以来也确实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管理着益州,多方训练他的军队,加之他本身就是个容貌雄伟,武艺精湛的人,小小年纪有着超常人的胆量和勇气,而且在他身边还有元岩为良师益友,就更是如虎添翼,令朝廷百官对他非常敬畏。
杨坚给他取名杨秀,本意是让他能如他的名字那样,却偏偏他粗犷的外表与名字极其不符,性格更是暴躁易怒。
和杨秀不同的是,杨俊为人生性仁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