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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也没有介意玄墨无礼的举动,拿起玉笛,还是那动听中带着沉重的乐音……
往后的几天两人维持着不变的互动,一个吹曲,一个发呆睡觉,黄昏来临之际离开,如此反复,乏味却安心。
落日的余晖准时地洒遍大地,在金光的沐浴中起身,男子循着原路离开,跟玄墨擦身而过之际……
“谢谢……”不似少年般沉稳的噪音滑过耳边,男子定住转头,那少年却已早没了人影,莞尔一笑,男子此次离去的背影有着平时所没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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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之日,风云起,满朝乱。
“今三皇子‘常泽’受命于天,继承先皇之位,即位为……”
“等一下,常泽不能继位!”如戏剧般地大殿上涌进为数不少的士兵,而为首之人当然是早已图谋已久的常业。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倒,各国来使不动声色地观察起形势来,恨不得这风暴来得更加激烈。
“大皇子,您这等谋反叛逆之举天理难容,还不束手就擒!”左宰相怒得脸耳赤红地跳出来痛斥。
“我现在不是要谋反,我是不忍心看到崖正的百姓受骗。”此时的常业表现得非常理直气壮,一副振振有词的模样。
“放肆!给我拿下这个逆贼!”
“等一下!”一直不出声的常泽站了出来,“皇兄何以说皇弟我欺骗百姓呢,常泽自认不是圣君之材但对于百姓绝对是爱护有加……”。
“别装了,你那慈祥的样子到了地府再跟阎王再摆吧,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残忍之事都在这里,自己看吧。”狠狠地将怀中那份长长的纪录抛到常泽身上,常业笑得狂妄得意之极。
听到常业的话,喧闹声从人群中炸开,而那份纪录也摊开映入了众人眼底下。
顿时,静默一片,诡异的视线射向常业。
察觉到不妥的常业也看向了那白纸上的黑字……青白,这是常业脸上唯一的颜色,纸上并没有什么常泽的罪证,反而是参与这次密谋的名单,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而最大的主谋赫然就是自己。
“皇兄,想不到你为了皇位竟然连亲生兄弟都不放过……”,常泽痛心疾首地说道,语气一转,“既然这样,我也不用跟你讲什么兄弟之情子,来人,将这些逆贼拿下!”
形势一下子改变,所有人都大概猜出了个中的玄机,暗暗对崖正的新帝重新作了评估。
“谁拿下谁还不知道呢?常泽,我要你不得好死!”虽然事迹败露,但常业并不认为自己斗不过他,这皇宫他早已重重包围,他常泽插翼难飞。
“是吗?”听到此话的常泽不怒反笑,悠闲地踱步到皇座前,抚着桌缘,眼神凛冽,“你的周围还有人吗?”
“什么意思?”常业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环视四周,不知何时,那举着的剑矛已重重围住了自己。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低沉的词调里是不一般的狠毒。
“你——”顿时察觉到事实的常业此时脸上已是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押下去!”随着这一声落地,自此,崖正再没有人能撼动常泽的帝位。
这仿如小丑般的闹剧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却让所有人看清了这名为常泽的男人的实力。
一只蝼蚁,终是不能撼动大树。一代帝王,又岂是等闲之辈。
“各位受惊了,仪式继续。”
……
由这天开始,崖正局势完全掌握在常泽手里,参与叛乱之人无一幸免,诛连九族,朝中敌对势力完全被铲除。
第五十章 被擒
夜静人深的小道里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乘着夜色飞快地奔跑着,似有无数恶鬼在后追赶。
“啵!”利箭划破空气射落在马身上,行驶中的车舆猛地倒翻,也顺势让车中之人暴露在包围圈之内。
“你以为我会让你逃脱?”常泽悠悠地从后方走出来,睥睨地望着倒在地上的玄墨三人。
“你何不试试?”抽出怀里的短刃,玄墨面无惧色地向赵宇陆为示意。
“好大的口气,朕就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讥讽一笑,常泽下令,“生擒此人,其他全杀!”
刹时间,刀光剑影交织,玄墨三人被淹没在重重的人群当中。
“陆为!”且战且退的赵宇高喊,“撒!”
“不敌于众”的陆为回头一望,状似“狠心”地冲出人群,跟在赵宇身后杀出了重围。
“双手难敌从拳”的玄墨最终被生擒按倒于地。
“怎么样?连你的随身侍卫都弃你而去,你怎么跟我斗!”抓起玄墨的头发,常泽笑他的不自量力。
“那又如何?你能对我怎样?杀我吗?呵呵呵……”仿佛被生擒的不是自己,玄墨眼里并没有一丝慌张,而这种淡定明显激怒了常泽。
“给我押下去,好好招待一下我们的六皇子,看看朕能不能对他怎么样。”狠狠踢了玄墨一脚,常泽脸色阴沉地下令。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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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怎么样?六皇子,对我们崖正的刑具可满意?”
潮湿的地牢中,一具被鞭打得伤痕斑驳的躯体被吊在了半空中,那裂开的伤口鲜血一点一点滴落……
“还不错,不过比起我们圣岚是差了一点。”睁开那半闭的双眼,玄墨脸上并无痛苦的表情,仿佛对这种伤早已熟悉习惯,甚至轻声跟常泽调侃着。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自信,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不得不说,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常泽对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子产生了一点兴趣,甚至有点佩服,这样的忍耐力并不常见,更不用是一个养在深宫娇生惯养的皇子。
“杀我?”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玄墨真的笑了出来,“现在大街小巷上恐怕已经早已传遍圣岚六皇子无端被卷入皇子夺位之争的信息了吧?这样,你又想如何杀我?”
“知道为什么我那皇兄最终会失败吗,即使有你为他策谋论计?”没有正面回应玄墨的挑衅,常泽突然来了这样一句话。
“嗯?为什么?”玄墨也很配合地顺着他的问题发问,即使答案他早知道。
“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自以为是的心腹早已是我的人,你说,这样愚蠢的人能赢得了我吗?”说到这里,常泽眼里有着常常的鄙视。
“所以?”
“所以,你说你父皇那封亲笔手函现在在哪里?有了这项证据,谁能救你?”到时理亏的就是圣岚,一个皇子的下场跟弃子无异。
“呵呵呵……”听到这里的玄墨狂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玄墨令他有一种脱离掌握的感觉,难道有什么是他疏忽了的?
“亲笔手函?从来就没有那种东西。”证据?从来就没有什么证据。
“死到临头还嘴硬吗?”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常泽认为玄墨只是在作困兽之斗。
“常泽,你知道你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吗?”玄墨讥讽地撩了他一眼,无视常泽那越渐发黑的脸,“太过自信的人总会败在小地方上,你难道不明白吗?”
似乎想到什么的,常泽的脸白了一下,快步踱到地牢门口,吩咐下人取了一个锦盒,打开,将里面的纸张快速地浏览了一片,至此,常泽的脸色可谓黑过阎王。
“你是怎么做到的!”放下吊在半空的锁链,扯着玄墨的衣襟,常泽狠狠地问道。
飘落在地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某医馆的平常药方,亲笔手函?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常泽,你输了。”并没有回答常泽的问题,玄墨只是简单地陈述着事实。
早在常业当日踏进云月阁厢房的时候暗示已开始,常业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亲笔手函,那个盗出“手函”的人看到的也从来不是真实,但这也只是玄墨的一个赌注,如果不是常泽太过自负了,自负到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连那么重要的东西都不去认真看一眼他们或许得花更多的功夫,可惜,常泽输了,玄墨赌赢了。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折磨得死去活来还留着一口气?”突然之间,他有一种想撕破这张始终镇定的脸孔的冲动。
“敢情我现在就很享受了?”扫视了身上那斑驳的血痕,玄墨自嘲笑道,对可能加落的自己身上的酷刑并无在意之心,肉体的痛从来就不是绝望的根源。
“你——”看到那依然无动于衷的表情,常泽咬牙切齿地拿过一旁的铬铁,他就不信这样他还能脸改色。
闭上眼,玄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疼痛。
“皇上!”急急冲进来的傅朴打断了常泽的动作,“王爷今早失踪于府中,只留下这个。”
用力地握住傅朴递过来的白玉发簪,常泽阴沉地回头望向玄墨,“看来是我小看了你,说吧,你策划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捏着玄墨的下巴,常泽语气里有着难得一见的焦急。
盯着那白玉发簪半晌,玄墨眼神暗了一下,皱了下眉头,迅速恢复过来,“只是想借你的口让我那皇叔公过来接一下侄孙而已。”
“玄渊?”沉吟了片刻,一个念头闪过常泽脑海。
“而且这次对你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反而帮了你一个大忙不是吗?”让他能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彻底铲除大皇子党的势力,对常泽来说,这并没有坏处。
“那还真得感谢你呢,”常泽讥讽地哼了一声,沉思了一会,道,“可以,让你利用这一次又何妨,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其它选择不是吗?”
“那皇上可以放开本殿了吧,毕竟我死了你也没好处?”这一身伤痕还真难交待啊,只希望回去之前能消去,要不然那个男人,唉,想起这点,玄墨就觉得头痛。
“当然,我可是怕极了你们那大街小巷的‘传闻’呢。”招过守卫帮玄墨将枷锁解下,并招呼太医过来给他治疗,当然,这全都是秘密进行,常泽才慢慢步出地牢,那望向前方的眼神却越发阴沉……
“王爷,据探子回报,六皇子的状况不容乐观,您看我们是否应该……”傅朴颔道询问享子内的男人。
“噢?”可惜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趋向,平淡地眺望着前方。
“而且消息已经在大街小巷传遍,皇上那边的压力也……”想到那连下了七道的圣旨,傅朴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六皇子的重要程度,或许市井上的传闻并没有说错,这六皇子的确是皇上的心头宝。
“哼,还算那个小子聪明,要不然几百道圣旨也救不了他。”懂得将事情闹大又不给常泽捉到痛脚,不失为一个保命之计,这一点,玄墨估且算是有点小聪明。
“那王爷你的意思就是去营救六皇子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救那小子了?”玄渊的语气里没有一分在意,玄墨对他来说是迟早要灭掉的对象,他的死活又与他何干?虽然对他有一丝的欣赏,但救他?玄墨还没那个资格。
“但皇上那边?”不敢质疑玄渊的决定,傅朴只是担心皇上那边不好交待,毕竟见死不救总会落人口实,更何况现在要救的是一个皇子。
“谁说我们不去了,”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玄渊继续道,“人我们带回来了,可惜六皇子身体孱弱又深受牢狱之苦在途中病倒而亡,这难道不是一个交待?”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习以为常地将男人散发出来的无情看到眼里,傅朴并没有多说什么,玄渊,是他一生追随的主子,他作的决定,无论对错,他都会执行。
“恐怕不能如你们意了。”翻过围墙,一道身影跃进两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惊讶地看着那突然出现的身影,傅朴手执长羽扇准备将人拿下,却不料已有人动作比他更快。
“别冲动,别冲动,刀剑无眼呀。”毫不在意颈上架着的长剑,来者还很有心情地调侃着。
“胆敢在本王的地盘上乱蹿,我得说你胆量非凡吗?”稍一用力,来者的脖子上已是一道血痕。
“绝对没的事,这次贸然闯进皇府实是情不得已,还望王爷见谅。”来者,也就是赵宇,倒也介意那刺痛的伤口,眺眺眉说明自己的来意。
“看来我还是看漏了些东西,说吧,你们的目的。”能避开皇府守卫轻易闯到他面前,这份实力,不容小觑,看来玄墨那小子还是留有一手。
“不敢说是目的,只是希望王爷分一点心力救回我的主子。”
“噢?本王凭什么听你的?”一个无知小儿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不知如果崖正的皇帝知道他暗地里重视的人落在了王爷手上,那皇帝会怎么想?”阴险一笑,赵宇说得毫不关已。
“最重视的人?”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人名,玄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