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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洛仿如被宣判的等待着玄蔚的回答。
……
……
“嗯。”良久的回应从玄蔚口中发出,简单的一个字却让玄洛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轻轻地从玄洛怀中退出,玄蔚重新审视着这个被自己称为父亲的男人,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你,”仿佛想不到什么话好说,玄蔚顿了一下,“好好休息吧。”
落下这句话,玄蔚转身离去,有些东西他需要想一想……
“没事的。”轻倚在庭院处的一棵树杆,玄墨没望那个横躺在树上的男人。
“我不信玄渊。”或许自己不是一个称职的上位者,至少此刻他无法完全冷静。
“你忘了玄洛是一个怎样的人?”玄洛的斯文无害只是蒙蔽世人的障眼法罢了。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轻叹了一口气,玄蔚定定地看着那树缝里散落的阳光。
……
又一阵静默。
“是你干的好事吧?”那么突然的变化不得不让人怀疑是谁在其中插了一脚,玄蔚的话里没有责备,只是了然。
“嗯。”没有否认,也不需否认,他本来就不认为玄蔚会不知道。
“我第一次看到父皇有那样的眼神。”那种战战兢兢像是对待易碎物的珍视眼神,他是不是可以有所期待?
“嗯。”没多说什么,玄墨只是轻声应着。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的体温是如此的温暖。”
“嗯。”
……
……
“或许,我有点理解当初他的想法了……”
“墨儿,你知道吗,作为帝王有很多无奈,父皇是,我亦然,如果有一天……”玄蔚无法说出那未尽之语,是畏惧也是不愿。
“那我就毁尽这天下。”淡漠的话语从玄墨口中发出,没有起伏也没有迟疑,或许,经过这七年,玄蔚这个名字早已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再也抹不掉,消不褪。
“墨儿,有时候死亡不是人力可掌控的。”玄墨在这七年间的一点一滴的变化他看在眼里,对自己的感情也越来越浓,这本来应该高兴的事却令玄蔚越来越不安,如果有一天,自己消失了,他的墨儿又该何去何从……
“那我就杀尽这天地的鬼神。”依旧是如此平淡的语气,只有玄蔚知道玄墨话里的决绝。
“你啊……”玄蔚抚额,没再说什么。
良久,直至万籁俱寂之时树下人才又说了一句话。
“没有玄蔚,玄墨不会存在,你该明白。”玄蔚,我的父皇,你该明白,是你将我从那个无聊空洞的深渊拉出来,偏执也好,疯狂也好,这唯一的信念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无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
我就是明白才更加担心啊,墨儿……
第五十五章 过渡
玄渊房中
看着那个跷着二郎腿悠闲地啃着葡萄的男人,玄蔚额头的青筋抽了几下,这男人真是无论什么时候看都那么不顺眼,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最好不要搞什么小动作,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我多的是。”
“我都不知道堂堂一个圣岚帝居然这么有空来管‘别人’的家务事。”轻眺了玄蔚一眼,玄渊语气中满是讽刺。
“噢,就不知道这个别人是谁?”察觉到玄渊话语中的不同寻常,玄蔚有点诧异。
“玄蔚,你不要忘了,洛顶多就只是你皇伯,我才是他‘亲弟’。”双手抱到胸前,玄渊此时的气势就犹如一只捍卫自己领土的狮王。
“哦,弟弟啊,就不知道你这个弟弟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还有,你猜让他选,他选你这个弟弟还是我这个儿子,嗯?”玄蔚非常不爽玄渊那股对玄洛的独占欲,那种重要东西将要被夺去的感觉更是让他语气恶劣。
“你——”,像是被说中死穴般,玄渊烦躁地踢翻了身旁的桌椅,“玄蔚,明着跟你说,这帝位我不想再跟你抢了,但洛必须跟我走。”
“免谈。”玄蔚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我不是在跟你请求,这是告知。”玄渊也没理会玄蔚的意愿,只是冷冷地诉说着自己的决定。
“你——”,玄蔚现在恨不得一刀将他了断。
“你凭什么留在他身边,伤他最深的就是你。”玄蔚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但无法否认的,他始终认为,身为胞弟的玄渊根本不配留在玄洛身边。
“我知道,”玄渊并没有反驳玄蔚的话,语气平淡,“所以,我不能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没有等待玄蔚的反应,玄渊步出了那阴暗的房间,那背影有着孤寂,而更多的却是坚定。
或许伤害总是在不经意间,但谁又能说,痛苦的只是一人?
“我们一起回溥州吧。”站在那瘦削男人的背后,玄渊轻轻的说道,那声音中却是带着一丝颤抖。
男人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只是静静地望着庭院那不断飘落的树叶。
“哥,我们一起回溥州吧。”干涩的话再次从喉咙发出,没人知道玄渊那缩在袖里紧握的双手已是不由自主地发抖。
还是没再回望玄渊一眼,男人只是轻轻地向前迈开了脚步,那渐行向远的方向直指溥州……
落日的余晖下,两道身影逐渐远去……
“不想留着他吗?”踢踢躺在屋顶上装睡的某人,玄墨对他作出的决定有点惊奇。
“啊,或许这样更好。”睁开那紧闭的双眼,玄蔚望着那已快看不见身影的两人轻叹,脑里想到的却是那两双相似的瞳孔里满载的坚决。或许,他可以相信玄渊一次,只因那男人眼中的某种东西是如此的熟悉,那种可称之为情的执着。
“你喜欢就好。”躺下来的玄墨悠闲地望着天空的白云,懒懒地说道,晒着暖暖的阳光缓缓地合上了眼。
蓝天,白云,相偎的两人难得地睡着懒觉……
第五十六章 不安
当“六皇子”平安归来,也证实了个中“误会”,使者一行人密锣紧鼓地踏上了归程,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就形成了这样的画面:宽敞的大道上五个各具特色的俊帅男子徐步向前,引得旁边无数女子脸红耳热,就差没来几声尖叫,而引起这番骚动的主角们显然对自身的魅力毫无自觉,完全无视众人的眼光,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几位客官,这边请。”看到玄蔚一行人的装束就知道非富则贵的小二殷勤地上前招呼。
“几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来几个招牌菜,再给我们订五间,不,四间上房。”接收到某人的眼神,赵宇很识趣地改了口。
“是的,客官请稍等。”虽然疑惑为什么五个人要订四间房间,不过小二也没敢去问。
“赵宇,你还真是越来越多事啊。”抬头瞄了赵宇一眼,玄墨口气中不无讽刺。
“是,是,我多事……”,真是顺了这个爷,那个爷又不爽,这年头下人难为啊。
“墨儿,你这是在不满为父的安排吗?”斜挑了玄墨一眼,玄蔚的口气也不见得多好。
“孩儿哪敢,父亲大人的决定谁敢干预?”
“原来如此啊……”
……
……
唉,又来了,赵宇和陆为在心底无奈,视线同时投向坐立在一旁,那个神色中带着尴尬的清雅男子,也即是事件的起源。
话说玄蔚一行人决定回程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望向玄墨身后跟着的常曦,玄蔚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跟我们一起走。”并不明白玄蔚心情为什么变得那么差,玄墨只是简单地陈述着他的决定。
“不可以。”玄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为什么?”
“先不说他知道了那么多会不会泄露出去,单他是崖正的王爷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将他带在身边。”更重要的是他对你的影响让我很不爽,回想起当初玄墨在崖正跟常曦的相处,玄蔚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有点嫉妒。
“如果是这一点的话,我可以负责,出了什么意外由我承担。”第一次,即使知道玄蔚所说的话是对的,玄墨也没妥协。
“两位,无须为常某的事吵闹,常某就此拜别吧。”拍了拍玄墨的肩膀,常曦浅笑着向他摇头,拒绝了玄墨的一番好意,本就是无家之人,何处又有何区别?
“常泽现在到处找你,不跟着我们你迟早被他捉到。”要走,也要得到真正的自由之后才能无所顾忌,不是吗?
“就当我还你一个人情怎么样?”一反常态的,现在的玄墨语气出奇的强硬。
“唉……你……”,看到这样的玄墨,常曦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常曦的回答,玄墨将视线定在了玄蔚身上。
……
……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甩袖,玄蔚最终还是妥协了,只是自那以后跟玄墨闹起了冷战来。
……
“咳咳,菜上来了,大家吃饭吧。”看着那两人一来一去的讽刺话语,陆为借着端上来的饭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从来不知道,这两人也有如此孩子气更甚至可以说是幼稚的一面。其实,他可以理解玄蔚的怒气从何而来,一向不轻易靠近别人的玄墨却相信着常曦,让他随意接近,执意将他留在身边,这样的玄墨让他们觉得很陌生。
兴许是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一点也不像平日的自己,玄蔚皱了皱眉,玄墨抚了抚额,两人无言地开始用膳。
不经意地掠过玄墨的饭碗,看到那跟鱼肉混在一起的芽菜,玄蔚将它夹了过来放在自己碗中,挑光那芽菜再丢了过去,自始至终也没望玄墨一眼,而玄墨也只是低头继续吃着那干净的鱼肉。
看来,应该不用太担心。
赵宇和陆为对望了一眼,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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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锒——”
铃铛的声音从客栈门口传来,随即踏进一抹淡黄的身影,来者并不像时下女子般纤细,却有着独树一格的修长,淡妆的面容下是秀丽的五官,手上的铃铛在行走之间锒锒响,为女子平添几分俏丽,无庸置疑,女子虽没倾国的容貌,却也不容别人忽视。
“小姐,在这里用膳?”轻声的询问从女子身后传来,显然是女子的侍女。
“嗯。”
小二赶忙上前招呼。
很奇妙的是,自女子踏进客栈的那一刻起,原本哄闹的大堂慢慢安静下来,那起落的筷子声也越来越小,仿佛人们的注意力都被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吸引住。
所以此刻玄墨一桌慢条斯理的用餐声显得尤为瞩目。
而女子也只是远远望了他们一眼,点了几个菜开始用膳,待到两人用完膳并上了二楼的房间,人们才舒了一口气,安静的大堂再次热闹起来。
“想不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女子。”抬头望向女子消失的方向,常曦感叹。
“这样的气势还真没几个人能有。”陆为摇摇纸扇附和。
“好是好,不过我在想谁有那个能力娶到这样的女人。”赵宇倒是想到这个问题,凡夫俗子那女人定然不屑,谁又有能力夺得美人芳心?
赵宇这话一出,常曦和陆为将视线投向了那个似在沉思的男人身上,而玄蔚也只是不以为然地一笑,心思却转到了别的地方去。
待到五人上了楼,进了各自的房间,玄蔚才唤出影来。
“影,可知那女子的身份?”低敲着桌面,玄蔚问。
“未能查清,主子。”
“她什么时候出现在圣岚?”倚在窗边的玄墨也不禁好奇起来,这女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一个月前,主仆两人似乎只是在游玩,并未看出什么特殊举动。”这样一个人各地的暗卫肯定有所察觉,但所有的报告显示出来的只有这个消息。
“这样啊”,玄蔚思索了片刻,“继续观察那两人,什么也别做。”
“是,主子。”影随便消失。
空荡的房间剩下两人,沉默萦绕在两人之间。
“你有想对我说的吗?”良久,玄蔚开口。
“说什么?”玄墨不解,他更不明白为什么玄蔚突然对他如此,这几天的相处快要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了,带走常曦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但不这样做不行啊,不带走常曦,他就无法得到自由,就如那个人一样……
“没什么,”顿了一下,玄蔚没再问下去,“睡吧。”
这一晚,玄墨第一次觉得,即使是躺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他还是感到不安……
第五十七章 流水,落花
泛舟于广阔的湖面上,享受着宁静的时光,赵宇与陆为手执酒杯对啜,常曦悠闲地吹玉笛,玄墨睡着懒觉,而玄蔚更是好兴致地当起钓鱼翁来,好一派安逸的景象。
而偏偏这样美好的画面总是有人来破坏。
“美人,来陪大爷喝一杯吧……”
“是啊,一个人多寂寞啊……”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