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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自由小姐 倩女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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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我房间客厅的小沙发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端着我给他冲的那杯咖啡,喃喃地说:“反正这儿没人认识我,国内的人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站在地中间,用小勺搅着杯子里的方糖,鄙夷地说:“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从来把劳心者与劳力者之间的界限划得很清,劳力者把劳心者视为高尚,而劳心者也把劳力者视为可耻。所以,我接触的许多大陆来的人,在观念上总把留学时做工视为羞耻,似乎留学生就应风度翩翩、专心致志地念书,因为留学生是要准备做“人上人”的嘛!
岂不知美国人,特别是美国年轻人最崇尚的是自给。他们感到自给是光荣的。学生假期做事,是必须的,不论穷富都是如此。因为美国孩子是在充满物质又或的环境中长大的,为了满足其与年岁俱增的物质欲望,做事赚钱几乎成了他们与生俱来的本能。更主要的是,美国是个移**家,第一代的人都是白手起家,即使成了巨富,也要训练自己的孩子经济独立。连石油大王洛克菲勒和汽车大王福特的孩子都必须自己做事赚钱,你一个市长的儿子算什么!况且在美国,当官的在人们心目中的威信还不高。
看于雨那可怜样子,我不忍心再说下去了。我从书橱里拉出一摞报纸扔给他,说:“翻广告栏,看你喜欢哪一类工作,我帮忙为您联系。”.
他认真地翻着报纸,招聘广告真是不少,有建筑、搬运、清扫下水道等临时小工,还有饭馆等项计时工。一般来说,中国留学生最适合去中国人办的餐馆,彼此是中国人毕竟好讲话。所以,他选择了一家名叫“鸭绿江”的饭馆。
我替他打电话联系,老板以为是我要打工,每小时四元,我告诉他是男留学生时,他立即变卦了,说:“那不行,要是男的,我不需要,如果他要干,每小时只能给二美元。”
一听这话,气得我把电话摔了。
美国法定的最低工资是每小时三美元七角半。虽然非法移民可以少拿,也不能欺人太甚啊!
于雨看我生气的样子,他低下了头,继续翻阅着报纸,不出声。
突然,他停住了。呆呆地望着报纸,象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口里喃喃地说:“真是她?!”
我趴在他肩膀上,望着报纸,只见一篇文章的标题是《啥罗德银行股东们发难,斯特津否认女儿是晴富》。文章披露了啥罗德银行股东弗里德雷克提出决议案遭否定的过程,以及斯特津当众否定夏娜是自己晴富,而承认是自己女儿的事。结尾是这样写的:
斯特津运用手中巨额的股票数,否决了弗里德雷克的决议案,这体现了我们
美国以金钱多少衡量权力大小的国策。但是是佳话还是丑闻,事实是否认不了的。
记者从有关方面获悉,夏娜的名字的确叫夏南,她现在住在康塞尔大街十八号海
伦医院五区十三号房间。她会用自己的遭遇为争议作出裁判的。
“康塞尔大街十八号,海伦医院?”于雨突然站起来,拽着我的手,说:“走,是她,那天我们已经见到她了。她住在我们对面的海伦医院。”
他抓起外套,对我说:“夏南,我的女朋友,她就在对面,我要见她,我一定要见她。”
看得出,他对夏南感情炽热的程度,但在炽热之中,似乎还泄露出另一种难言之隐。
随他去吧,有些话还是不问为好。我们乘电梯下楼后,横穿康塞尔大街,直奔海伦医院住院处。
住院处的守门人把那瘦削的三角脸朝天仰着,不屑一顾地说:“你们望风捕影,这儿哪有叫什么夏娜夏南的!上午来不少记者也找她,我说没有,他们不信。结果进去自己找,根本没这个人!他们也就走了。这不,刚才又来了一个中国女人……”
“让我们进去问问不行吗?”于雨用央求的口吻说。
“去吧!不怕上当,不怕麻烦就进去吧!。守门人继续仰着脸说,似乎他在对天上的什么人讲话。
于雨听说让他进去,似乎特别高兴,连声向守门人表示感谢。我们费了很大的劲儿,终于找到了五区十三号,门锁着。对面用英文写着“clinil(医务室)”的字样,于雨敲了敲,里面说:“请进。”
推开门,于雨站在那儿不动了。他象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挡住了去路,所以需要思忖如何通得过;也象面临一片汪洋,他正在琢磨如何达到彼岸。
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显得有些苍老的美国人,他穿着一身医护人员的白大衣,笑吟吟地说:“我叫马丁?巴德,是这里的院长。怎么,你们也是找那个叫什么夏娜还是夏南的?”
另一个是位大眼睛的中国女人,她穿一件藕荷色的连衣裙,手里拎着小手提包,看样子她正在和那个叫马丁?巴德的院长谈话。她看见于雨,两只大眼睛有些发直,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突然激动地说:“您是夏南的朋友于雨吧?”
于雨也愣了,他盯着这位大眼睛的姑娘问道:“您怎么会认识我?”
“我?”那姑娘冷笑了。她侧过脸,不无骄傲地说:“我采访过您的父亲,批评过您父亲,批评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夏南争演女主角吉赛尔,批评过他以权谋私……”
“噢,您是记者程华?”
“是的。”
“那夏南呢?她现在在哪儿?”于雨急切地问。
“您找她干什么?”程华说着,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我,似乎在问,您是什么人呢?
于雨现在陷入迷惘之中,顾不得把我介绍给程华,我只好自荐说:“程小姐,我叫曼莉华,在玛丽夜总会做事,是台湾人。刚认识于先生不久……”
程华立即由对于雨的冷漠转而热情地对我说:“很高兴认识您,曼小姐。我是中国驻联合国记者程华,希望我们成为朋友。”说着,她掏出一张名片送给我。
“谢谢!”我刚表达对她的感谢。突然发现那位马丁。巴德院长要推门走,于是转身上前扯着他的袖子,对他说:“先生,有位中国小姐叫夏南的住在这里吗?”
“没有,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夏南。”他肯定地摇摇头,“不信你们随我去病房看去。”说着他走了。
“真是弥天大谎l我亲眼在这儿看望过夏南。她生了孩子,作了手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了?走,随他去。”程华说着,随马丁?巴德去了。
马丁.巴德喊来一个女护士,对她说:“把病房统统打开,让先生小姐们看,这里有没有个叫夏南的。”
那护士手里拎着一串钥匙,不厌其烦地为我们把一个个房间的门打开,请我们看。
中国有句谚语说得好,一个傻子藏的东西,一百个聪明人也找不到。既然他不想让你看到夏南,那就不会让你找到。所以,我对他们大家说:“算了,不会有的,我们走吧!”
于雨愣愣地看着我,似乎在埋怨我不该说这话。
“我们另想办法,我想会有办法的。”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弗里德雷克。这个魔鬼神通广大,无孔不入。既然能对斯特津与夏南的关系了如指掌,难道他会!让夏南这活证据在手里飞走?他肯定会知道,也一定能知道。
方才,于雨听程华说,她在这儿见过夏南,说她生了孩子,作了手术的话肘,脸色变得苍白,看得出,他的内心正经受着巨大的痛苦,可以肯定地说,他与夏南已不是一般的朋友
关系,而是一对朝朝暮暮、相依相亲的恋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天各一方,经受这难忍的苦痛呢?我想,他早晚会告诉我的。
程华和于雨乘我的车,一起去了玛丽夜总会。
几年来,玛丽夜总会成了沙滩一带的暴发户。
它的装修完全由西德兰德公司承包,所以,整个色彩是以蓝色为基调,连门前的霓虹灯几乎都是蓝色的。给人一种安详而又神秘、热烈而又含蓄的感觉。门楣上用橘黄色的霓虹灯组成了assureyouofyourhapiness的英文,两边是两幅漂亮女郎的全倮画,她们笑容可掬地向你张开臂膀,仿佛欢迎你投入她们的怀抱似的。
这种夜总会在旧金山比比皆是,它们公开的宣言是文明待客,但许多则是挂羊头卖狗肉。玛丽夜总会里并没有妓女,也没有变相的妓女。宪法是不允许妇女卖淫的,但是变相的妓女却给政府税收带来巨大的财富,也给不少达官贵人带来欢乐,所以,有关方面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但是玛丽夜总会并不想给国家纳税,又不想有妓女卖淫的坏名声,所以,弗里德雷克的暗*不在夜总会里,其人数不多,价码却惊人,服务的对象主要是财政金融界和政府要员,所以,在夜总会,只能看到各种健康的游戏如弹子房、健身房;赌博用的老虎机、酒吧里漂亮大方而不疯扫的女招待,声音嘶哑多情的女歌星,疯狂的迪斯科、霹雳舞,以及高雅的交谊舞,还有那周末单身男女聚会厅……。
这一切似乎都告诉人们,他弗里德雷克总经理是奉公守法的。但是,他在夜总会里还有几十双犀利的眼睛,他们会发现什么人需要女人的安慰,什么人拥有玩高级妓女的钱财,因此,他们也会安排得井井有条,使金钱源源不断地流进弗里德雷克的腰包。财大气粗,这两年他也把眼光盯向政界了,可是,当他发现斯特津却无视他的存在时,他激怒了,他决心通过与斯特津的对抗来提高自己的社会价值和知名度。
我带着程华和于雨来到夜总会门前,程华有些迟疑,站在门口,跏躇不前,于雨却东张西望地站着。是的,一个**党的新闻记者到夜总会去干什么?这要传到国内,也许是件丑闻吧?看到我的表情,程华那双眼睛转了转,讪讪地笑着说:“曼小姐,请您先走。”
弗里德雷克不喜欢我这种人不经请示随意到他办公地点来,所以,看到我们,他异常的冷淡。我向他介绍了程华,介绍了于雨,当说到于雨是夏南在大陆时的男朋友时,弗里德雷克立即变得喜形于色了。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他这样阴冷的人会突然变得如此热情,这也是我几年来很难看到的突变。
他请于雨坐,请程华坐,但是,他马上又变卦了,他搔着头发对我说:“告诉朱迪,把小客厅打开,招待客人。”,
豪华的小客厅四壁没有窗户,各式玲珑剔透的壁灯、台灯、地灯发出淡蓝色柔和的光。生活在光怪陆离的世界,每天接触的尽是那种刺激感官的东西,连灯光都是耀眼刺目的,在
这里,能有这种令你心情沉稳的柔和的光,是十分不易的。整个小客厅,一般是接待贵客用的,所以,装潢上没有那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华丽的俗气,而是高雅、素馨。迎门挂着的是两幅著名现实主义大师夏得华?霍明和尼尔?韦利的两幅油画,一幅叫《春》,另一幅叫《草地》,色调明快,带有浓郁的生活气息。
那位叫朱迪的年轻姑娘,穿着打扮朴素庄重,看到她,你会感到这儿不是夜总会,是图书馆。她笑吟吟地为我们端来了咖啡。
弗里德雷克坐在靠门的沙发上,右手拉着那削瘦下颏,观察着于雨和程华的表情。过了片刻,他把目光转向我,笑了笑说:“曼莉华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包括您的同胞在内,不要客气l”
我说了关于夏南的去向及于雨的工作的事以后,他沉思地说:“关于于先生的工作,那好说。如果于先生不嫌弃,就在我这里找点事做,反正就这么两三个月,能干什么就干点什么,不要再出去奔波了。”.
望着弗里德雷克那刀削脸,我突然感到内心有些忐忑不安,我在玛丽夜总会的遭遇已经够辛酸的了,为什么又让于先生来这儿呢?他弗里德雷克今天这样大度又是因为什么呢?我
望着他那不大的小嘴,希望从那里能听到他道出内心的真情。
“不用说,支持你留学,也是作为一个美国公民为美中友好所尽的义务”
 
 
有多么好听。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在我家乡台湾新竹县玛丽酒吧的经理张庆先生,那银须白发的老者,诚恳慈祥的话语,也曾为年轻的迷惘者编织了一组组彩色的梦,我不正是在他的感召下,勇敢地扑进这迷离的梦幻中来了吗? 
尽管他现在对我好,并不是打心底产生的那种人道主义,而是把我看成一棵摇钱树。他关心我、爱护我,是怕我象鸟儿一样不知哪天突然飞了。所以,我现在不仅有社交活动的自 
由,也有选择客人的自由了。但是想想我前两年那种象软禁一样辛酸痛苦的日子,看看现在一些年轻姐妹们的屈辱,我打心底里恨他,恨这靠姑娘们养活,靠姑娘们发财的吸血鬼——弗里德雷克。 
我突然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于雨和程华来到这里。 
程华似乎对玛丽夜总会很感兴趣,对弗里德雷克这个总经理也感兴趣。她一再地问这夜总会有多少人经营,有多少女招待,有些什么活动供客人玩,有哪些歌星、舞女在这里演出…… 
作为一个记者,她是称职的。从她的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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