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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眉,郁深流俯下了上半身,几乎是贴在陈圆身上,而头从陈圆颈侧掠过,发丝擦得陈圆一痒。
“抱住我的脖子和肩膀。”他这么说。
陈圆下意识地遵从了郁深流的命令。刚才看着郁深流俯下的动作,他还以为对方要做什么呢,结果……
“抱紧了。”等到陈圆做完动作,郁深流又添了一句,然后伸手揽住陈圆的腰,小心地站起来,不去伤到对方的腿。这样,等到郁深流站起来之后,就成了直立着让陈圆双脚离地的抱法。然后他快步走出帐篷。
陈圆扭头去看,方才看见从直升机下垂下长长的梯子,一直延伸到地面。
腰上紧了紧,郁深流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梯子,踏了上去。
头顶直升机上的人看见他们就绪之后,喊着:“收梯子。”
陈圆觉得身体随着梯子被收短摇晃起来,下意识地双臂用力,手也抓住了郁深流后背的衣服。到底他还是有些害怕,于是吧头埋在郁深流脖颈处,闭上眼睛不去看下面。
几乎是哄小孩一样的,郁深流低低地安抚着陈圆:“没事了,没事了。我们马上回去,谁爱来这个破地方看风水谁来,不管这些家伙了,嗯?”
这的的确确是哄小孩一样的安慰,感受着对方说话时躯体的震动,陈圆却觉得心里一下安定了下来,他也不说话,明明知道单单是为了国务玄学顾问的职位,他都不可能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了,然而在这句话之后,他只是点点头。
很快梯子被收到顶,上面的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把陈圆先抬上去,然后郁深流再自己上来了。梯子被再度放下去,其他人会逐一登机。
之前不知道陈圆受伤的情况,加上时间太紧迫,飞机里没有医生,所以必须等回去之后才能处理陈圆的伤。不过,没有床和褥子这一点,却很糟糕,毕竟骨折不适合强烈的颤动,而直升飞机总不够一般的客机稳定。郁深流二话不说,靠着机壁半躺下来,小心翼翼将陈圆先安置在自己身上,然后才对正等着拉下面的人上来的军人说:“让他们下面的带个睡袋上来。”
陈圆看着郁深流,总觉得这一次郁深流的样子有点出乎自己的认知了。平时那个温和圆滑的人,现在倒是显出一种霸气来了?这种形象,倒是有点像世家出身的公子哥儿的感觉。
陈圆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漫无边际。他只是觉得现在挺安稳的,就好像,就好像在母亲的羊水中,安稳无比地沉睡。他的脑袋靠在郁深流胸口,明明是很嘈杂的环境,却听得见一声一声的心跳。
如同装满水的杯子里又被倒入一些水,出于临界点的水突破杯沿流下。陈圆扯了扯郁深流的衣襟,等到对方低头看自己的时候。主动地抬头凑了上去,然后嘴唇相触。
郁深流一愣,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投入这个吻,没有深入,两个人都不过是浅浅地以嘴唇相贴。
郁深流的吻,安抚意味甚重,温柔缱绻。他知道现在的陈圆需要的不是狂风暴雨一样的吻,而是温柔的抚慰,不管怎么样,他再是玄学大师,也是个不及弱冠的少年,遇到这种事情,能不心慌吗?甚至于,此时此刻,郁深流来不急因为陈圆的主动而窃喜或者别的什么,他只是全心全意安慰着自己爱恋的人,希望抚平对方的不安。
而陈圆,他的心中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或许这仅仅是一时冲动?
感动?感恩?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些而做出这样的举动。
有一些情绪在心底涌动,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想要这样做。
他对郁深流,或许……
或许……
不敢深思下去的情绪,原来早已埋藏在心底,只是之前一直在积蓄力量,直到此刻才爆发。
旁边看着这两人一系列动作的军人却有点目瞪口呆了。
搞没搞错?要不要这么浪漫好像电影大片里面的情节一样?怪不得他家夫人一直嫌弃他不够浪漫,和这副市长比起来他果然还差得远呐!
亲吻持续,直到郁深流发觉自己嘴唇上的力度越来越轻,直到对方的唇慢慢脱离了自己的唇瓣。
他低下头,却看见陈圆闭着眼,微微张唇,无比放松的表情。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看着陈圆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郁深流却忍不住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真是,稍微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就出了这种事情。从他认识陈圆以来,这恐怕是陈圆遇到的最大的一次危机吧?居然遇到了泥石流,还骨折了。如果那个时候圆圆跑得不够快的话,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只是又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委屈了,委屈了。一直以来被人捧着宠着的人,就这么一次,先是被周勤为难,后又遇到这种事,真是委屈了。郁深流现在觉得,什么国务玄学顾问的职位,都没有陈圆的安全重要。如果不是这样刚才他也不至于说出不干了的话。
然而他也清楚,虽然自己说撂挑子的时候,陈圆点了头,但陈圆最后还是会做完玉垒市的勘察工作的。不是因为贪图国务玄学顾问的职位,也不是为了那几个钱的酬劳,只因为陈圆到底是个独立的人。他需要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天空。不管郁深流是多不甘愿陈圆再遇到什么风险,在这件事上,郁深流绝对不可以阻挡陈圆,反倒应该支持陈圆的决定。郁深流不是那种扭曲到喜欢一个人就彻底将之禁锢的人,即使他也有很强的独占欲,却明白有的时候,这样的独占欲是不可取的。
真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属于他的天空。
你若展翼,我愿为你胁下风。
86、一念之差云泥之别
靠在床头,拿着书慢慢阅读,陈圆倒是显得悠闲。
虽然他大腿骨折,但是还好当时那棵树没有第二次撞击到他身上,否则陈圆就可能是粉碎性骨折了。根据医生的说法,虽然陈圆是骨折了,但是断面很干净,没有出现碎渣之类难以处理的部分,加上处理及时,问题不大,慢慢调养就好了。所以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之后,陈圆回家调养了。
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是回家了,但是陈圆不可能像是原来一样作息。因为活动不方便,所以很多时候他都需要郁深流帮忙。别的不说,至少郁深流并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相反,他非常乐意“帮助”陈圆,至于有没有借机揩油之类的问题,咳,我们暂且不提。
由于受伤,陈圆也不能按照原来的作息时间去店里坐镇了。于是送仙桥陈半仙的工作时间就变成了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开店,同样只在上午工作,而且店里往往坐着某个姓郁的副市长,谁要是敢问个不停就会感觉到一道冷厉的目光。
虽然觉得郁深流这样子做有些不大合适,但是不得不说,郁深流的举动让陈圆大大地轻松了。毕竟,就算陈圆脾气再好,反反复复被人们追问“我是不是克了谁谁谁啊?”“我觉得我姻缘真的不好,大师你看看?”“要怎么化解啊?”“怎么会没有化解的方法呢,光是做好事有什么用啊!”之类的话题,总会让陈圆感觉压力颇大的。当玄学圈子充斥着所谓“化解”和“改命”之类的说法的时候,人们总会觉得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轻易解决的,而因此,对应该敬畏的东西没有了敬畏,而在很多时候总想着投机取巧。
这就是即使陈圆有办法去做一些类似于化解的事情,但是却很少会说出来的缘故。
不过相对的,郁深流在旁边也让他的客人变少了。
陈圆抬起头,看着仪表堂堂怎么看都像是大公司高管或者别的什么职位的标准精英状的男人走了进来。
“陈大师,我——”他刚刚开口,目光就扫视到坐在角落里,盯着一摞文件号称是在学习中央精神实则眼睛乱瞟的某个人。
原本要吐出来的话语瞬间咽了回去。
“这位是郁市长?”听似疑问,实则肯定的问话。
“既然郁市长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搅了。”不等郁深流或者陈圆回答,这个人又自问自答地说,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出去。
陈圆默默眨了眨眼。
而郁深流则皱起眉。
怎么回事?一般而言,好不容易排到号的人就算看见郁深流在这里死赖着不走,他们也是不会放过能让陈圆出手的机会的。更不用提从陈圆受伤之后,即使排到了号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了。结果,这家伙在看见郁深流的时候直接转头就走?按理说正常人的反应要么是上来拉个线,要么是直接无视了郁深流才对吧?
郁深流不由转头看向陈圆,问:“这是怎么回事?”
“嗯,大概是因为刚才那位,是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人吧。”陈圆非常淡定地微笑着回答他。
“……啊?”
看着郁深流有些呆愣的表情,陈圆抬抬眉,“你没听错,刚才那位,的确是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人。虽然看上去非常阳光,不过你一个副市长杵在这儿,人家怎么都不好说话啊。”
这种理由,真是。郁深流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如果遇到这种人的话,应该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才对?”陈圆向来性格善良,怎么会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还和颜悦色毫无感觉呢?
陈圆瞪大了眼睛,说:“诶,我说的是做见不得光的生意的人,又不是说做罪恶的生意的人啊。”所谓的下九流,大多是见不得光的,然而这些未必都是罪恶的。就连陈圆这一手风水算命的本事,在当初那个世界也被很多人看做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呢。而且,并不是说对方随便说自己其实不是做坏事的人就可以轻松欺骗陈圆这样的人的,看面相或者八字,观其言行,轻松就可以看出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不是这样,陈圆这里会接纳对方吗?
郁深流只是对着陈圆笑。
从那天飞机的事情过后,总觉得圆圆变得开朗起来了,虽然在人前还是那副柔和淡定的模样,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常常表现出一些真正像是未及弱冠的少年应该有的特质。
他看得分明,这是因为陈圆对他敞开了心胸。不管之前的陈圆再怎么温和,他到底还是和常人一样不会轻轻松松就彻底把自己的心给暴露在外面,让人随意践踏的。温柔也是有界限的,而他突破了温柔的界限,终于真正触碰到那颗鲜活的心。
互动的两个人所不知道的是,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角落,一个真正做着罪恶的勾当的人,走进了另一位玄学大师的房间。
“周大师。”他叫出对方的名字。
随着直升机回来,之后却发现在自己等人进山的那几天,水文化广场居然在秦醉的主持下被推倒重建的周勤,一方面为了自己的土地没有被牵连而庆幸,另一方面,却又恼怒不已。他和陈圆同时发话,明明自己的资历比陈圆高多了,结果那个秦醉居然听陈圆而不听自己的?事后知道陈圆的恋人是谁的时候,周勤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不就是因为裙带关系吗!?
趁着陈圆生病,他打算好好扩大一下自己的生意和名气,就算陈圆有郁深流的关系,但是在自己的名气远超对方的情况下,如果再遇到水文化广场的那种事,就应该是自己占上风了吧?
这样思考的周勤,干脆地让徒弟们重新开了之前本来关闭交易功能一段时间的命理网站,同时工作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不再摆架子挑剔顾客之类的。总之,先再积累一些名气,之后再说别的。
“你,有什么要问的?”他问对方。
“是这样的,我是一个生意人。”对方先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只是周勤在内心嗤之以鼻,生意人?那眉宇之间的煞气那么重,还能是一般的生意人吗?
“最近我和一个新顾客有一笔交易……”不论如何,对方还是说这自己的事情。
周勤不在意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现在他需要的,不过是名利而已
87、欲亡其人先令智昏
对于玉垒市未竟的规划,陈圆依旧在继续工作,当然,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当然不可能再度进山去。在商议之后,现在的情况变成了由工作人员进山,同时拍摄大量画面,当天发送到陈圆这边来,让他做出判断。
这样,陈圆的工作量每天就减少了,应该说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太多。速度也放缓了。不过这没关系,玉垒市先要进行的是市内的规划,前期倒不会涉及太多的旅游区开发的问题。
陈圆并没有主动去问,但是郁深流后来告诉他,因为水文化广场周勤睁眼说瞎话的原因,他对于玉垒市规划勘察的聘请被取消了。很明显这是因为玄学圈子上层对周勤的行为不认可所致。或许底层会有很多人迷茫或者走上歧路,但是要真正在玄学这条路上走得很远,如果像是周勤这样不辨是非,老想着利益的话,是不行的。
不过同时发生的事情让陈圆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因为他发现曾经那个命理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