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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没问题,就是我照顾不好人,你阿姨不是也在吗?放心好了!”
“好吧,那就这样,我之后会和圆圆说的,最多两天之间内,我送他过来。事情就拜托您了。”
终于结束通话,郁深流有些头痛地想着,等到陈圆真的到省政府那边去了之后自己要怎么见缝插针地过去看他呢?不管用什么理由,总是跑到省政府去,在别人的眼里也会显得非常不知进退吧。
在这种自己还忙着步步紧逼,想要让圆圆慢慢习惯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的时候,却非要先暂缓攻势的情况还真是让人头痛。
然而,这或许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如果是以自己的方式进行的话,指不定到了最后,圆圆心里都是茫然的,是否对自己存在情感还是另一回事。
郁深流非常清楚自己所想要的东西并不是对方的迷惑或者茫然,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情感。潜移默化步步紧逼之后是能够拉近彼此的距离,但是那得到的,很大程度上都可能仅仅是习惯之后的宽容,而不是他所期待的那种感情之下的回应。
突然就觉得自己很贪心。之前仅仅是希望对方能够容忍自己靠近一些,然后想要肢体的接触,想要更甘美的碰触,在得到了之后,却又开始奢求更多。
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丝想要反省的感觉。就是执拗的想要占有,想要得到,这样浓烈的情感出现在他的身上,还真是奇怪。
算了,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他距离自己的目标还差得远呢。还是先把最近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再怎么说,圆圆不是都主动告诉自己一些东西来帮助自己了吗?其实他也不仅仅只是宽容而已吧?
作者有话要说:芋头其实真的是非常非常喜欢圆圆的。有的时候,不当面说出口的东西不代表它不存在。想想那个故事吧……爱你甚过爱盐,这样糟糕的比喻,隐藏的是真心。我心目中的芋头,是个会在圆圆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帮对方做很多事情,尊重,理解,信任圆圆的人。喜欢你就欺负你这种模式,是我最讨厌的模式之一==
95、愿卿展翼自在天地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结成了战略合作伙伴?
被郁深流送到省政府的时候,陈圆这样想着。他才帮郁深流出了个主意想让他更快积累政绩,接着郁深流就给自己安排另一个机会来提升在所有国务玄学顾问的候选人中的地位的机会。颇有些礼尚往来的体会,但是陈圆在内心深处并不觉得这样的情况适用于礼尚往来。
应该,没有那么疏远?礼尚往来之类的说法,显得太过冷淡了,像是陌生人或者仅仅是利益交换的关系一样。
出于一种似乎有些危险的直觉,陈圆并没有顺着这个思路向下思考。作为司机的郁深流刚刚把车停下,接着就转过头来看向他。
“怎么了?”一转头就看见圆圆正盯着自己看,难道是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郁深流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扫视自己的衣着打扮,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没什么。”下意识地不想说自己刚才在思索的东西,陈圆不大自在地别开脸,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郁深流耸耸肩,熄火,下车,然后带着陈圆往省政府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向陈圆交代:
“杨叔是西蜀省的副省长,不过按照他的年纪,如果没有特别的情况的话,基本上他的路已经走到头了,也就是个混日子等着退休的处境。不过,有功劳的话他肯定很乐意,这可决定着他退休之后是个什么待遇。”
陈圆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实际上他并不是非常了解官场中间那些弯弯绕,反正他知道,自己只要和官员们保持不远不近超然一点的关系,基本就不用担心什么问题了。陈圆真正了解官场还是在认识郁深流之后的事情,各种明暗的规则,条条道道,即使他没有主动去了解,但是既然在郁深流身边,自然就了解了这些问题。
说到底,陈圆还想着试一试能否担任那个国务玄学顾问的职位呢,既然有这样的想法的话,接触政治之类的问题就是必然的了。要是没有郁深流在旁边看着,他还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
跟着郁深流一路走到了杨副省长的办公室,对于身旁投射过来的各色目光,陈圆倒是显得泰然自若。
进门之后,郁深流先打了个招呼:“杨叔。”
办公室内显得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在办公桌后站了起来,说:“一大早就等着你们来,小郁,这位就是陈圆陈大师了吧?”
杨副省长的口气显得熟稔而世故,然而听到对方叫郁深流作“小郁”的时候,陈圆不由觉得好笑起来。还真是很难把郁深流和这个称呼联系在一起呢,总是听人说着郁市长之类的称呼,最多就是霍家姐弟叫的舅舅加上自己直呼其名,突然有人以长辈似的口吻这样称呼郁深流,着实有些不习惯。更况且,就算用“小”加上姓氏来称呼下级是政府部门的习惯,但谁让郁深流的姓氏这么有趣,听上去就好像在叫一个宫女或者丫鬟之类的人的名字呢?郁深流和宫女丫鬟?越想越是让人觉得好笑,甚至于陈圆嘴角忍不住流露点滴弧度。
走神是走神,陈圆并没有忘记应该有的礼节。他冲着杨副省长点头致意,倒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这才是最佳的选择,对对方太过热情就像是谄媚了,混玄学这一行的,其实对世俗的身份地位并不在意,如果因为这样的地位高下而改变自己的态度的话,就不对了。而另一方面,毕竟是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对杨副省长太过冷淡也是不对的。这位还勉强算是郁深流的长辈,最底线的,陈圆是要给郁深流面子的。就是为难其他人,陈圆也不会让郁深流为难。
和陈圆从前所在的世界不同,杨副省长也算是见过类似陈圆这样的人的一贯做派的,对于这种带着疏离的礼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就是一般的算命师,也多得是眼睛放在头顶上,根本不正眼看人的人呢,陈圆现在的表现,已经显得很亲和了。
似乎是因为郁深流的缘故,所以被厚待了啊。杨副省长转动着心思,然后冲着陈圆也点点头,方才对郁深流说:“小郁也该去市政了吧?陈大师就交给我这边,你放心好了。”
这就赶人了?郁深流有些不甘不愿地望了陈圆一眼,好几天不能见面啊,甚至为了保密,电话都不能通。
陈圆在同时也看着郁深流。他这才是和杨副省长第一次见面,一句话都还没说呢,这么不熟,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感觉总是不大安心。
片刻的对视之后,郁深流对陈圆的眼神了然于心。他有些窃喜于对方对自己的以来,然而虽然心下不舍,他却知道即使不舍,他也不能这么黏糊着对方。到底将来陈圆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能够帮陈圆解决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每一次都解决,所以,这种时候还是让陈圆自己处理吧。
“那么我就把圆圆托付给您了。”郁深流躬身一礼,然后转过头看了陈圆一眼,上前半步,伸手一揽,同时低头,精准地将自己的嘴唇和陈圆的叠合。
柔软的唇肉在双方牙齿之间被挤压贴合,郁深流感觉到的不是以往些许的僵硬和抗拒,这一次他的突然袭击,得到的是非常轻微的主动和迎合。若有若无,有些压抑,却明明白白并不是逆来顺受的动作。郁深流甚至来不及欣喜,他试探地将舌头探出,在他所亲吻的唇瓣上轻轻□。很轻,就好像是一只蝴蝶轻巧地停留又飞走,一点点碰触让人心里发痒。不是让人焦躁难过的那种痒,而是一点点,勾得人不安的那种痒。
而得到的回应,依旧没有抗拒,甚至那两瓣唇轻微地展开了。于是灵活如蛇的舌头顺势而入,从牙齿之间向前,碰到了它那有些瑟缩的同类。
就在舌尖碰触到对方的同时,郁深流终于感觉到了陈圆的抗拒。他被推开了。
陈圆斜眼睨了他一下,然后把头转了过去,心里暗自啐着郁深流得寸进尺的动作,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作为电灯泡的杨副省长,此时正拿着一张文件,似乎在认真研究,根本没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样。郁深流忍不住扬起了笑容,耸耸肩。
想着临别一吻,结果居然有意外惊喜啊。
“咳,杨叔,那我回去了。圆圆,过几天我来接你。”丢下最后一句话,郁深流果断地转身,走出办公室。
办公室里,陈圆和杨副省长面面相觑。
杨副省长先是冲着陈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很快整理神色,正经起来,“陈大师,这个,情况你也算清楚。这几天就拜托你提供情报了。关于他们那个组织的情况还有可能发生的问题,都需要你帮忙啊。”毕竟杨副省长算是长辈,所以在称呼陈圆的时候,虽然还是叫他大师,却没有用您之类的敬称。
虽然那个笑容让陈圆觉得挺不自在的,但是既然说到正事,就不应该再扭捏了。他提起手里拿着的包,接着才说出到这里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嗯,我带了各种工具过来。不过如果能够设法得到对方身上或者身边的物件的话,应该能够得到更加准确的结果。另外,我需要一间清静的房间。”
“好的,没问题,这些都会为你准备好。”杨副省长立刻答应下来,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张纸,扫视一眼之后才说:“根据我们这边的需要,还要请陈大师先把帮会那边会发生的事情的大致规律概括出来。此外,根据之前的计划,我们要贤找到一个切入点,在除去锦城市下属的城市之外,找到可以顺藤摸瓜最后找到最高层的那几位的另外一座城市——当然,最好是有限的几座城市里面的。”
“那我先来推算一下城市吧。”事有轻重缓急,先一步得到一个介入本次事件的引子是最重要的。陈圆当即作出了判断。
“总之,就交给你了。”杨副省长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叫了秘书进来,然后向秘书交代:“带陈大师到之前准备好的地方去,之前安排好照顾陈大师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吧?”
一番交代之后,陈圆跟着杨副省长的秘书到了之前就为他准备好的办公场所。这是相对封闭的一座招待所,毕竟这一次陈圆要做的是需要保密的,不然郁深流也不会不能跟着过来了,这是纪律问题。
“之前的时候,郁市长已经把您的生活用品送过来了,检查之后已经送入了招待所里。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人负责您的生活,这几天时间里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直接向他要求。此外,如果有什么线索,因为杨省长可能有其他事情的缘故,请直接通知我。我们安排的那个人那里就有我的联系方式。另外,在这几天内,请您尽可能不要离开招待所,毕竟事情比较大,我们需要为您的安全负责。”在路上,秘书向陈圆交代着各种注意事项。
到了招待所之后,秘书将一个面目干净的青年介绍给陈圆:“这是小韩,这几天负责您生活的人。”
看见这个姓韩的年轻人的时候,陈圆突然觉得有点……古怪?
96、恶趣上心笔仙诈人
从传统文化的角度来描绘玄学,通常会得到的结论是,这门学科是华夏诸民的世界观的集合。至于玄学为什么能够描绘未来的样子或者一个人的命运,却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从科学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当然前提是并不武断地将科学无法解释的其他东西都斥为装神弄鬼的话,一个结论可以轻松地得出。实际上,玄学是我们的祖先在长期的生活中,总结出的一种到目前为止尚不能以科学方式确切描述的规律。就像是算命,不也是要预先得到一部分信息——无论是摸骨,问八字或者别的什么,总要得到和要算的人有关的一部分信息之后,才能推断这个人的命运吗?说到底,只是因为这样的规律还太神秘,才让人对玄学产生形形□的幻想。
不过,毕竟做这一行也过来这么多年了,所以对于小韩投射过来的充满兴趣,同时也戴着疑惑和质疑的目光,陈圆并不觉得不自在。实际上小韩的态度才是一般而言正常人对玄学的态度。因为环境熏陶而对玄学有所相信,同时却又受到科学教育而对玄学心存怀疑。半信半疑之下,对着陈圆这种人,半信半疑的态度是必然的。倒是陈圆,从到了这个世界开始,就很少被人质疑。除了最开始几次初来乍到出手树立自己名声那几次之外,由于陈圆自身的名气在,一般的人有从众心理,自然不会质疑他。而身份稍高的呢,多半又看在郁深流的面子上,不会显露什么情绪,等到陈圆证明了自己的手段之后,就更不会怎么样了。
在早就布置好了的房间内坐下,陈圆将自己带来的包放在了桌子旁边,从里面拣出拉拉杂杂一大堆的东西,往桌子上摆。
小韩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圆拿出来的黄纸红布黑狗血,好几个小纸包,数枚铜钱,装着莫名液体的小瓶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