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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穆韩风满脸得意环顾着诸人()。
看到梁夕面前的糕点还没动,穆韩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夕端起碟子,看这糕点黄澄澄的,看着很是可爱,屏住呼吸咬了一大口。
这糕点不知道是如何做成的,唇齿碰到时香香酥酥,但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香甜在舌尖味蕾上爆炸开来,整个口腔再从喉咙到肠胃都充斥了一股暖意,连呼吸间也满是香甜的味道。
特别是那淡淡的蛋奶香味里还有另外一种莫名的味道。
梁夕满是疑惑地端详了剩下的半块糕点,看着上面一粒一粒红色小圆珠一样的东西若有所思。
“穆师兄,我们都吃过了,你快说说还有什么惊喜嘛。”坐在穆韩风另外一边的女弟子娇声道。
穆韩风没有直接答她的话,而是神秘一笑:“我想问一下大家,你们吃完这糕点后,有没有一种感觉,那种看到某人后却因为不能见到而心悸的感觉。”
穆韩风这番话已经说得极为隐晦,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男女之间有了钦慕之心后的感觉。
男弟子们嘿嘿直笑,几个女弟子齐齐脸色羞红一片,林仙儿抬头妩媚地看了梁夕一眼,又急急低下头去。
陈舒慈见到林仙儿望向梁夕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眼中闪过一道凶光,急急假装喝水,低头掩饰住了。
“这番感觉的由来和秘密,就在这里。”穆韩风指着自己面前切开糕点的侧面,上面几粒红色的小果子清晰可见。
“咦?师兄,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神奇?”又是刚刚那女弟子开口问道。
“我猜呀,这一定是一种具有神奇功效的仙果,有些人孤陋寡闻,恐怕都没听说过呢()。”顾秉兮说这番话的时候有意无意朝梁夕瞥了一眼。
梁夕淡淡看他一眼,不以为意。
穆韩风笑道:“我自幼在长在京都,从未听闻这果子会有如此功效,今日一见也是大为惊奇,大家不妨都来猜猜这是什么吧,这神奇的果子,就是我说的惊喜。”
“这样子呀。”众人都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果子居然有这种效用,于是邻近的都互相交头接耳小声讨论起来。
看梁夕一副若无其事左顾右盼的模样,林仙儿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梁夕,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梁夕装模作样思考一阵,叹息道:“哎,我只有一成的把握猜中。”
“有一成呀,那你也不要灰心,这么神奇的东西,恐怕是很难寻得的宝物呢,能想到相近的东西也很了不起了。”看梁夕垂眉搭目的样子,林仙儿以为他有些灰心,于是柔声劝慰道。
梁大官人趁别人不注意,把手伸到桌子下面在林仙儿小手上摸了一把,骚骚笑道:“不过要是仙儿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有十成的把握了。”
大庭广众下被他调戏,林仙儿也不知道别人听到没有,浑身烫,眉目含情瞪他一眼,又赶紧把头垂了下去,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不过那小手却是任由梁夕握住了。
“我们家仙儿的皮肤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得,摸着真滑呀。”梁夕在桌下摸着林仙儿的柔若无骨的滑腻手掌心想。
看这人嘴角又挂上了标志性的淫荡笑容,再看到他身边的林仙儿羞不可耐的神色,薛雨柔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银牙紧咬小声骂道:“这个无耻的人!”
穆韩风没有听清,奇怪问道:“师妹你说什么?”
薛雨柔急忙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的讨论渐渐平息下来,看到他们脸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穆韩风和陈舒慈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一笑。
连续问了几个人,结果如穆韩风预料的一样,没人知道。
他身边的那位女弟子娇嗔着要穆韩风说出来,穆韩风笑道:“既然大家都猜不出来的话,说一个范围也可以,比如说这是一种激人感情的仙果,这样子的答案也是可以的。”
这样子的答案基本就等于没有,不过众人都知道穆韩风这是给大家台阶下,于是纷纷嘻嘻笑着把他说的这个“标准答案”重复了一遍。
轮到梁夕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顾秉兮突然嘿然出声:“梁师弟,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你说你可以猜到个几成的?”
听顾秉兮这么说,几个女弟子齐齐睁大眼睛看向梁夕,林仙儿以为顾秉兮把她和梁夕的私密话都听了下去,顿时脸都要埋进胸口了。
“哎?我有吗?哎呀哎呀,最近看书太多,有时候讲话容易语无伦次,正是让湿胸你贱笑了。”梁夕把“湿胸、贱笑”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秉兮不知道他的隐语,但看这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里一阵不舒服,哼了一声:“你这出生草莽的平民,我猜你也就是吹吹牛骗人的而已。”
顾秉兮的父亲、爷爷均是朝中大员,所以才有他说梁夕是平民一说。
听他口气里有故意贬低梁夕的意思,林仙儿眉头微微一皱,但是没有说什么。
穆韩风没有替梁夕解围,而是笑吟吟看着他()。
梁夕一看众人的表情,顿时明白了,原来不是什么庆功宴,敢情是设好了套子等老子钻呀。
“没有没有,其实这也不算是吹牛,我只是小时候经常吃,现在还偶尔用这红果子骗骗小姑娘罢了,唉,说起来也不奇怪,这种我经常看到的东西,怎么会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眼高于顶的人能认识的呢。”
“你!”顾秉兮闻言脸色一变就要怒,但是看到穆韩风暗暗对他使的眼色,哼了一声拂袖坐回座位上。
“梁夕,你真知道这是什么?”穆韩风站起来疑惑道,“要是猜错了,可是要罚的呀。”
“对,罚你学狗绕这丰宜城爬一圈,你敢不敢!”顾秉兮急忙拍手附和,生怕梁夕拒绝了一样。
梁夕冷冷扫他一眼,被梁夕这有如刀芒的眼神扫中,顾秉兮顿时背上汗毛直竖,虽说这包厢里温暖无比,但是他偏偏就有一种瞬间坠入冰窖的感觉,胆子一下子缩进屁眼,支吾着不敢再看梁夕。
梁夕不去理会顾秉兮,看着穆韩风道:“穆师兄,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人分别用纸笔写下这神奇小果子的名字,到时候一比对就可以,再说还有店家可以做公证,谁都做不得假的,你说这样可好?”
见薛雨柔等人都看着自己,穆韩风沉吟片刻,点点头算是同意。
这包厢里就有现成的笔墨纸砚,两人背对着写完,然后将纸拿在手里。
林仙儿紧张地看着梁夕,生怕他回答错了。
看到梁夕脸上神秘的笑容,穆韩风心里虚:“莫非他真的认识?”
第186章 此物最相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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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此物最相思(下)
“师兄,你先打开吧,正好算是给大家揭开谜底()。”梁夕嘿嘿笑着。
穆韩风微微撇过脸朝陈舒慈望了眼,然后一咬牙,将宣纸打了开来,众人齐齐定睛望去,只见上面写了“红豆”两个字。
“红豆?”诸人都是一拍脑门,“原来是红豆呀,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平日哪里会去关注这种普通的植物,正可谓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稻秧和韭菜放一起他们都未必分得清,更别说从口味和模样上分辨食材了。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梁夕微微一笑,缓缓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宣纸。
和穆韩风写得不同的是,梁夕的上面写了五个字:“此物最相思”。
“这是什么答案?梁夕你不是在搞笑的嘛!”顾秉兮急于表现自己,夸张地捧腹大笑。
薛雨柔和林仙儿皆是迷惑地看着梁夕,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梁夕拿着这张纸也不解释,其他的人都不由心想,莫非他真如顾秉兮所说,只是在搞笑的?只是这笑话也太冷了。
“不懂就直说嘛,实在想学狗告诉我就好了,我一定会让门中弟子都来围观为你叫好的,此物最相思,哈哈哈,这算什么答案()!”顾秉兮捶桌跺脚,眼泪都快笑得流出来了,整个包厢里到处都充斥着他的爆笑声。
梁夕不去看他,轻轻道:“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难道,大家没有听过吗?”
“呃。”顾秉兮顿时像是被踩中了脖子的公鸡,喉咙里出一阵怪叫,刚刚的笑声一下子全部被咽进了喉咙,脸色憋得通红。
他刚刚着急表现自己嘲笑梁夕,居然没想起来这句俗语,顿时成了众人的笑柄,别提有多尴尬了。
“原来他真知道。”穆韩风有些颓丧地跌坐进椅子里。
梁夕不仅猜对了这是红豆,而且还念出了一句小诗,和他相比,高下立现,光是看那几位女弟子看向梁夕的眼神就知道了。
说起装逼的功夫,梁夕认了第二,全天下就没人敢认第一,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面色正经,目光凝视着那糕点,梁夕沉着声音缓缓道:“知道我为什么能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红豆,第一口就能尝出它特有的味道吗?这其中有一个深藏我心底很久的故事。”
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挤出几滴泪水,梁夕仿佛陷入到一场无边的回忆中:“爷爷一直喜欢表妹,但是后来和奶奶结了婚。每天爷爷都要关心丰宜城的天气,后来大家知道了,原来爷爷的表妹就住在丰宜城。爷爷的表妹去世了,爷爷在书房呆了一天没出来,只写了一句:老来多健忘。大家都以为爷爷释怀了。结果长大后,无意中翻出爷爷当年的书信,只见里面夹了几粒红豆和一张字条,字条上有这句话的后一句:唯不忘相思。”
梁夕声音低沉,讲得即为动情,这个故事仿佛就是生在他的身上一样。
故事应时应景,再加上他几乎完美的挥,众人都一下子被震撼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平时看梁夕都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感人的故事。薛雨柔捂住小口,眼中泪花闪现:“这死人,对着我的时候偏偏就喜欢讲禽兽不如、和尚打鼓那些不知羞耻的故事。”
包厢中一时间安静无比,每个人心头都回荡着“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这两句话。
当所有人都以为梁夕故事讲完的时候,却见他走到包厢露天的那一边,站在洁白的月色下缓缓吟道:“我遇到猫在潜水,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狗在攀岩,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夏天飘雪,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冬天刮台风,却没有遇到你。我遇到了所有的不平凡,却一直遇不到平凡的你。”
“这人,就是来骗我眼泪的嘛!”泪水夺眶而出,要不是还有其余人在场,林仙儿此刻一定会扑进梁夕怀里。
薛雨柔努力忍住才没有让自己的泪珠儿落下来,心中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另外两位女弟子也都满是仰慕地望着梁夕:“这就是他做的小诗嘛!”
包厢里的气氛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充满了淡淡的伤感。
穆韩风、陈舒慈、顾秉兮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愤色,自己这边辛辛苦苦准备了半天,结果却是给他做了嫁衣。
又是认红豆又是讲故事又是念诗,装逼装成这样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梁夕抬起头,来到林仙儿身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世上有许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体重,但是不可挽回的东西却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
“对一个人的感觉——”包厢里的四位女弟子喃喃自语()。
在这个时代,从没有人这么直白地将男女之间的感情搬上台面来说,偏偏就只有梁夕,用做感人的话来骗人的眼泪。
就这短短的片刻功夫,因为这几句话,梁夕的形象瞬间将其余三人都完全比了下去。
林仙儿正沉浸在那伤感的气氛里,突然感觉腰上痒痒,低头看去现梁大官人的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上来,并且正鬼鬼祟祟往下滑去。
“坏人,不许摸!”林仙人又羞又喜,一把抓住他的怪手,急急朝四周看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偷摸被抓了个现行,梁夕却是一点不慌张,解释道:“仙儿你不要误会,我刚才只是为了验证一下人手与人脑的反应度,经过我仔细的摸索实践,终于证明了一条真理——人手有时候是不受人脑控制的。”
薛雨柔站得离他们很近,此刻看到梁夕鬼鬼祟祟的动作,又听到他厚颜无耻地解释,顿时一阵恍惚:“刚刚那个深情款款的是梁夕吗?我一定是错觉了。”
恨他破坏了自己的好心境,薛雨柔狠狠瞪了梁夕一眼,转过头去。
感觉到对方足以杀人的目光,梁夕莫名其妙:“我摸的又不是她,臭丫头这么生气干嘛。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怪我摸了仙儿而没有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