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新拾了,他大笑着和我说,你要真毕不了业,咱哥们一块开个酒吧。你卖酒,我卖唱。
我跳舞。小香跳着站起来,撞上了桌子,碗碟响个不停。
李行偏过头做出一副惨不忍睹的神情的说,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像刚刚冬眠过的麻拐(作者注:青蛙),身上没有三两肉,谁看啊?现在酒吧可都是艳舞啊,知道什么是艳舞不?李行怕小香不明白似的,还站起来夸张的晃悠了几下屁股。
小香要过去抽他,被云制止了,气得眼球凸出,腮帮鼓鼓。
云又建议说,现在不是流行请枪手吗?自己考起来吃力,不如也请一个。
我刚想说和我想的不谋而合,鸭子抢在我前面,摇着头说:实力一般的不定能过,有点实力的又贵的离谱。云哥,你要真开酒吧,我给你端盘子呗。
李行说那敢情好,在酒吧门口搭个草台,扯一横幅“香港第一舞男驻场热舞”,完了给鸭哥整一性感小内裤跳钢管,台下那些堂客肯定能乐疯了,生意倍火。李行贫嘴时神情特严肃,像和日本首相在讨论钓鱼台的归属问题,等大家都被他逗乐了,他才会跟着歇斯底里的笑。 。。
第四章 其实我何曾忘记过
鸭子已经习惯了李行拿他打趣,憨憨的笑着也不恼。鸭子的得名不是因为他那具有做鸭子潜质的身材和外貌,而是有一次喝多了,跑到篮球场去撒欢,豪情万丈的说他的偶像是任达华,并且要超越他成为中国第一舞男,那个效果绝对比项羽看见秦始皇说“彼可取而代之”要来的震撼。要知道我们学校的篮球场并不仅仅是只具备打篮球的功能,而是一个多功能的露天娱乐场所,并且在周末的时候还得承担起放电影的义务,不幸的是,鸭子发表激情演说的那天正好是星期六,如此这般,他也就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这个身高190的摩登男子背后也永远烙下了两个字——鸭子。
我倒觉得云的这个提议不错,考了这么多次,给四六级委员会的扶贫款捐了不少,可每次进了考场都只能和那些英语单词执手相看、泪眼婆娑。请枪手固然要担风险,但只要活做的好,贵点也值得,富贵险中求嘛。
酒桌上的气氛永远都像二次函数的曲线,高潮过后就是低谷,在你醉心于这低谷的安宁时,冷不丁气氛又活跃起来,把你推到一个更高潮。抽烟的开始派烟,不抽烟的也放下酒杯抿上一小口饮料,大家闲聊,为酒吧的构建出谋划策,取名、选址、装修风格、资金投入,个顶个的专业,热闹的像在开“酒吧可行性分析研讨会”,云不温不火,好脾气的笑着说,其实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很多地方都没有考虑成熟。名字倒是取好了,就叫“蓝色马车”,而且开酒吧,黑白两道的各个环节都要疏通。不是说开就能开起来的。白道上可能还要你们帮忙。云看着我和李行,稍稍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黑道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以前我虽然也在外面瞎混,可那都哪是哪啊?根本就不入流,就是一小混混,所以这酒吧真要开起来,我看还得找我以前的老板。
李行就说云不清白,怕是被疯狗咬了忘记打疫苗了。他儿子一窑砖把你拍在医院躺几个月,你回来不抽那个崽,居然还去找他老倌子帮?李行说话的时候很激动,其实也难怪他激动,云口中的老板正是尹槟的老倌子。老倌子在长沙话中有两个含义,既可以是儿子对老爸的戏称,也可以是老婆的老公的爱称。如果在长沙遇见一堂客(作者注:老婆的意思,有时候也泛指泼辣、粗俗的女性)称呼某男为老倌子的时候,你一定要弄清楚她们的关系,否则有找抽的嫌疑。
云笑着拍了拍李行的肩膀说,两年前的事情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而且尹老板当年确实对我不错。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还在端盘子呢。就冲这个,我也不能记着他儿子拍我一窑砖这个仇吧。
云说这话的时候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不再是那个扬言要挑断尹槟脚筋,并狠狠的要我滚蛋的费云,变成了一个成熟得能宽容我的过去,并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大哥。
李行深深不忿,端起酒杯猛灌自己。云笑着说,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成熟,我能回来,就等于放下了以前的一切,大家还可以是朋友嘛,我还寻思什么时候大家一块坐坐呢,你们,还有尹槟、班妤涵。
云轻描淡写的说到班妤涵的时候,我又紧张了一下,其实我是不愿意在云面前说到班妤涵的。我不相信他能放得下那段过往,即便他真的放下了,我却放不下对他的那份愧疚。云话音刚落,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望着我,我很无奈,只好把前次饭局听来的只言片语整理一下后复述出来,声音绵软的像没电的MP3。
云听我说着,没有说话,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那去看看她呗,你们都没去看过她吧,大家一块去,她喜欢热闹。
我和小香表示不想去,丫头一把挽着我的手,笑得像个修炼了万儿八千年,得成正果的妖精,她说:干嘛不去,怕她吃了你啊?你又不是唐僧,有我呢,别怕。咱一块去。
云也点点头拍着我的胸口说,把心放宽点嘛,心里装那么多事情,不嫌挤的荒啊?人家女孩子都比你大方。
我除了无奈的点头,还能做什么呢?
云见我点头,又开始游说小香,才说了几句,小香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说不吃了。云说,小丫头片子,脾气这么大,将来谁敢要你啊,才说了两句就发脾气。小香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说,才懒得和你生气呢,我是怕吃多了,明天看见那个女人会吐。
李行立马接口说,别全吐了,得留一半,要不然饿的快。
那天晚上大家玩的很尽兴,喝着酒说着话闹到很晚,饭局什么时候结束的我不记得了,谁送我回寝室的我也不记得了,我一喝酒就这个德行,酒量浅得很,一小杯就足够我醉生梦死好几回的了,我只依稀记得后来我好像吐了,是鸭子扶着我去洗手间吐的,我好像还记得鸭子还问我是不是心里还想着班妤涵?我说,没有。鸭子一边拍着我的背让我舒服点一边点着头说,你还是把她忘了吧,你已经有丫头了,这样不好。
我能忘得了班妤涵吗?
我和班妤涵有过一段一见钟情式的爱情,至少我是第一眼看到班妤涵的时候就喜欢上她了,虽然我在高中的时候也早恋过,可是那种感觉和看到班妤涵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看到班妤涵的时候几乎是在脑子里瞬间涌现出了一个念头,我要娶她做老婆。后来我也确实艰难的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着。之所以艰难,是因为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太多了,开学没多久,班妤涵就被男生评为系花,对她垂涎三尺的狼群把她围了个密闭透风,别说是接近她了,就算想挤进去看她一眼都得先得蹭掉一层皮。再后来我就想放弃了,倒不是害怕那些虎视眈眈的猎艳者对我拳脚相加,我是担心班妤涵的性格,你见过几个长的漂亮又没有一身臭脾气的女的?听说她家挺有钱的,而且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打小就万千宠爱系于一身,现在又有这么一群男的把她姑奶奶似的伺候者,这小姐脾气还不早给惯出来了啊,保准走哪都得颐指,我曾不止一次的看见她人模狗样的站在宿舍楼下对某某某,或者谁谁谁吆三喝四。就这么一女的,要真做了我女朋友,还不得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当慈禧太后啊,我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李子。
不过后来班妤涵真做我女朋友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误会她了,小姑娘不仅不刁蛮任性,还乖巧可人的很。她每天早上八点钟都会在楼下等着我一块吃早餐,时间拿捏的比天气预报准多了,但是我这人比较懒,有时候我会赖在床上不起来,我妈就总说我身上有根懒筋,得抽掉才能变勤快,我妈每次说这话的时候喜欢跟哪吒似的张牙舞爪,我一直都挺担心哪天老妈子心情不好了,真把我当成那妖龙给我来个剥皮抽筋。当然班妤涵比我妈温柔多了,她是不会跑来掀我被子的,她会去食堂把热粥和馒头打到我寝室,监督着我漱了口,洗了脸,然后趴在我旁边看着我风卷残云似的把那些早餐一扫而光,这个时候她就会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脸。冬天的时候,别的女孩子去逛街、上网、聊天,她也很少跟着掺和,她会窝在寝室一针一线的给我织毛线手套,她说上课的时候我总冷的把手插在裤带里不好好的记笔记,等我有手套戴了,就不怕冻了,这样才不会耽误功课。
我何曾忘记过班妤涵呢?两年来我虽然一直都躲着她,可我把和她在一起的点滴都藏在心里。
第五章 舍弃她或失去生命
去医院的路上丫头一直挽着我,我问她今天怎么弄的这么黏糊,她说今天去见情敌,咱要亲热点,让她知道我们爱情的坚贞。我说合着你成天苍蝇一样的围着我转,就是装给别人看的啊?丫头说你这个比喻不恰当,苍蝇是围着那什么转的。我是一朵睡莲,你是躲在我裙子下乘凉的青蛙。我心里那个汗啊。
我又问她是不是有点紧张,要是紧张我们就不去了,我陪你去练琴。其实我挺希望丫头点头的,不可否认我确实有那么一点想见班妤涵,特别是得知她摔断腿之后,但我更多的确是感到害怕,就像我害怕见到云一样,我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她了,虽然这两年来我一直留意着关于她的消息,但这并不表示我就想去面对她,这个女孩给我带来的伤害实在太多,重新卷入她的生活,只会徒增烦恼。
对丫头而言班妤涵显然要比练琴的诱惑力更大一点,她“哈、哈”两声说,她见了我紧张差不多。说完又停下来看着我问,相公,你是不是挺紧张啊?我没答话,低着头赶紧赶路吧,这小丫头跟我肚子蛔虫似的,甭想在她面前玩什么心眼,我还是歇了吧我。
在医院门口我们碰见了李行,拧着俩保温瓶,笑的特诡异。我问他里面装的什么,他神秘兮兮的告诉我一瓶是生地龙骨,一瓶是香菇炖鸡。说着还递给我一瓶。我问他干嘛。他说,上医院看病人总不能空手吧,我知道你懒,所以给你准备了好了。
我很疑惑的看着他,像看着一只据说刚下完蛋的公鸡,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这哪是李行的作风,他出阴招损人,脑子转的比地球都快,要他积德行善,脑子比银河系还乱。
李行见我盯着他不放,讪讪的笑着说,我加了一点点泻药当佐料,一点点,说着还用两个手指比划出一毫米的距离。
你可真坏啊。她腿不方便,那护士不是换床单都换不过来啊?丫头说完笑的花枝招展。
我倒是想呢,把这个崽拉到虚脱才好呢。最好上厕所的时候一头栽在马桶淹死。我就是有点担心这么做太缺德了,你说万一我将来有了儿子,上帝他老人家不给他安个屁眼可咋办呢?我打听好了,这个崽的新男朋友在医院陪床,到时候拉他个黄河泛滥,你相公拧着的是鸡汤,我这瓶才是放了泻药的。
丫头一脸的疑惑,显然没有听懂李行的话,又问道:那你怎么肯定她一定喝鸡汤啊?
她吃生地过敏,浑身都长红疙瘩。我随口应了一句。
你了解的这么彻底啊?丫头两个指甲掐的我鬼哭狼嚎。
病房热闹的像菜市场。鸭子在窗口抽烟;小香用力的啃着苹果,那神情就像是在啃班妤涵的脸;云斜躺在椅子上喝茶,对面正襟危坐的是一个很清秀腼腆的男孩,不像是在聊天,整个一学生在听老师上课。
走到门口我时候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了班妤涵,她那会正和胡纤头贴在一起说悄悄话,她和两年前没有太多的改变,还是一样的笑魇如花,右腿被打上了厚厚的石膏,无力的搁在床上。见到班妤涵之前,我本来都一直特紧张,但当我真的走到班妤涵面前时,我却又轻松了,这和见到云的时候那种感觉不一样,对云我始终有一种愧疚,但对班妤涵,我有的只是不舍,其实对我而言当初和她分手本来就是一个壮士断腕的举措,明知道舍弃了她我的身体将会残缺,却又不得不咬着牙齿砍下那一刀,因为如果不这样,我将失去我的生命。
班妤涵也看到我了,目光从我脸上划过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稍瞬即逝的惊喜,随即把目光定格在了丫头的身上。诧异、疑惑、询问、最后归于平淡。丫头也抿唇含笑打量班妤涵,像是在欣赏镜子中的自己:肤若美瓷 唇若樱花,眼如晨露,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头发低垂若轻云之蔽月,飘摇间若流风之回雪,一身病号装包裹的恰到好处,粉香处更显弱态伶仃。
我和丫头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