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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打架喝酒,好不好?”
姜纹瑾耷拉着脑袋坐回到椅子里,喃喃的自语:“怎么会?徐广利同爹有什么关系?他怎么想不开同徐大人较劲?”
姜二爷这么做的原因,姜璐瑶不忍心告诉姜纹瑾,父恩还是由她来背着比较妥当,“也许父亲一时热血了,看来平时我少说了两句话,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跟咱们这群普通人无关。”
“哥哥,如果你能通过秀才考试,也许能帮到父亲。”
“嗯?”姜纹瑾的眼睛亮亮的,“能帮到爹爹?”
“我记得上次皇上就见了中过小三元的秀才,你想,如果见了皇上,你代替父亲求情辩白,也许皇上会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重视父亲所言。”
“我这就读书去。”
姜纹瑾向书房跑去,小三元,自己一定要中小三元!见皇上,表孝心,救父亲。
姜璐瑶见鼓舞起了姜纹瑾的斗志,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她最怕兄长一时激动冲到天牢里去,更怕兄长在京城四处钻营救父而着了徐广利的道。
没有萧睿华的智商情商,别想玩政治,父兄都不是能玩得起政治的人,萧睿华够厉害了吧,这次还不是着了小人的道?如果不是来报信的丫鬟,不是祖父当机立断,不晓得结果会怎样呢。
京城的水很深,稍有不慎命都得搭进去。
姜璐瑶不会再嫌弃父兄不知向上,他们吃喝玩乐,避免了很多的麻烦,想着想着,她自然想了秦王世子……这人智商够吗?她答应嫁给他,就意味着他们会合伙一起经营后半生,如果合伙人智商太差的话,就算她是天才也玩不转。
有时候猪队友比狼对手更可怕。
不过姜璐瑶如今怎么看秦王世子都不像是猪队友。
“女儿……”
二太太抱着一个檀木盒子走进来,眼圈泛红,依依不舍的将盒子交给姜璐瑶,”这是我攒下的全部银票,你拿去吧,不管怎样,要保证你父亲在天牢不受苦,他一惯好吃好喝的,从没遭过这样的大难,”
姜璐瑶心里沉甸甸的,扶着强忍着悲伤的母亲,道:“祖母说,她会打点的,娘,您还是留着这些银票吧。”
“没有二爷,我要银票作甚?”二太太将盒子塞给姜璐瑶,咬牙道:“我不信老夫人,还是咱们自己拿银子打点为好,银子用了可以再攒,你爹若是被打了,被废了,我会痛死的,再多银子也买不回你爹啊。”
二太太呜呜的哭了起来,姜璐瑶眼睛酸涩,抱着母亲安慰道:“好,我收下,我们花银子打点,您放心,爹爹在天牢里不会有事的。”
“你说你爹怎么就犯浑了?要闹事我也依着他,可他去皇上面前闹事,我无能为力,就是我有再多的银票,还能有皇上厉害?等他回来,瑶瑶一定得好好的教训他,我也是……不饶他,让他跪算盘。可是,他能平安回来吗?”
“会,爹爹一定会平安的,等他回来,咱们一起收拾他。”
……
被众人念叨的姜二爷躺在天牢里的草垛上,周围环境条件不大好,可也没人亏待了姜二爷,脑袋枕着双臂,姜二爷顺着铁窗看着外面一小块星空,瑶瑶一定很伤心,儿子呢?一定会被瑶瑶用话语糊弄住……姜二爷面色发苦,可怜的姜纹瑾,怎么就没遗传了自己的脑袋?
他虽然憨厚了一点,可也不至于被瑶瑶几句话就给糊弄住。”也好,傻人有傻福,聪明人想得越明白越是担心,一家人最痛苦的就是瑶瑶了。”
姜二爷不由得有点犯愁,等到出狱后,他怎么做才能让瑶瑶消气?
吱嘎一声,天牢的门开了,姜二爷听见了脚步声,回头借着月光一看,被衙役押进来一位年轻公子,看着有点眼熟,姜二爷正无聊着,总算有个能搭话的人了,从草垛上起身,问道:“你是谁?””……”
站在牢房门外的秦王世子哭丧着一张脸,面对皇上他都没这么沮丧,“你将来的女婿。”
“我女儿不可能嫁给做过天牢的人,你别败坏我女儿的名节……”
“世子爷。”
差役实在拿姜二爷没辙,抬高声音道:“秦王世子殿下,您是住隔壁,还是……”
“同姜二爷住在一起。”
“好的。”
差役打开了牢房门,赵铎泽走了进去,站在姜二爷面前,“看清楚,再不认不出我,将来我把瑶瑶带得远远的,让你见不到。”
“秦王世子?你怎么会是我将来的女婿?别以为你地位高,就能欺负我女儿,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姜二爷从草垛翻身而起,伸手揪住秦王世子的胳膊,恶狠狠的警告秦王世子,“想带走我闺女,你别做梦了,我闺女心中只有我,没有你的份……”
赵铎泽不甘示弱同姜二爷厮打了起来,差役看得目瞪口呆,这两位一前一后状告江南总督,本以为是同党,谁知见面就掐了起来,莫非皇上将他们关在一起,只是为了让他们打一架?
两人不可能下很手,不过彼此也都用了不少的力气,一会功夫两人并排躺在了草垛上,赵铎泽气喘吁吁的说道:“瑶瑶让我来照顾你,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我说?”
“啊,天牢还有这待遇?”
“因为我是秦王世子,我有银子,有人听我使唤,你不行,所以想要好享受,记得承我的情。“
“如果不是为了瑶瑶,你会给我吃喝么?”
“你说呢?”赵铎泽翻了白眼,自己狠辣的性情在姜二爷面前怎么就变得纠结了呢?“没有瑶瑶,我认识你谁啊?”
“那我不要吃喝啦。”
“为什么?”
“看样子,你想讨好我女儿,想娶我女儿,将来我女儿万一嫁给了你,你却对她不好,我是要上门揍你的,今日我吃了喝了你的东西,将来我就欠了你一份人情,我打你时候,万一留手了怎么办?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眼下看不重要的小事,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变化?我少吃一口也饿不死,做什么欠你人情?况且……你想借此机会讨好我,得到我闺女的芳心,我那么蠢看不出来?因为好吃好喝就把我闺女卖了?”
“你不蠢。”
赵铎泽佩服的说道:”谁敢说你蠢?姜二爷,你不是把所有心眼都用在我身上了?”
以前赵铎泽觉得有姜二爷这样的岳父很麻烦,很烦躁,如今烦躁依然,但麻烦的感觉少了许多,姜二爷为了儿女甘愿首告徐广利……赵铎泽心底是感动的,也许姜二爷才是真正的好父亲。
秦王跟姜二爷比不了。
赵铎泽起身对看傻了差役道,“把东西送上来。”
他就不信姜二爷不吃不喝,谁不知道姜二爷最受不了苦的?
不大一会功夫,差役将好酒好菜摆上来,饭香酒香飘香,另一外的差役抱着锦被进来,扑到草垛上,点燃了蜡烛和熏香,破旧的天牢立刻焕然一新,赵铎泽瞄了一眼窝在墙角的姜二爷,给差役扔过去几张银票,“有事再叫你们。”
“好的,世子爷,您慢用。”
差役们离去后,赵铎泽倒酒,饮酒,赞道:“好酒。”
在美酒入口前,赵铎泽亲自验看过,他可不想把命扔在天牢,徐广利在朝中的党羽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姜二爷一直饿着,没看到酒菜,还能忍住,如今酒菜就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他舔了舔嘴唇,抱着脑袋,忍住,要忍住,不能为了一口吃喝就将瑶瑶卖了,万一瑶瑶被欺负了,他做为岳父是要揍女婿的……
赵铎泽越看姜二爷越可爱,世上怎会有像姜二爷这样的人?好像笃定自己会欺负瑶瑶一样,“喂,你莫非不了解你女儿?”
以姜璐瑶的强悍个性,婚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姜二爷压住渴望,声音低沉:“说了不吃,就不吃。”
他背对着赵铎泽躺在了草垛上,绝对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面对天牢墙壁,“你当你很好?不会犯错?不会伤瑶瑶?谁能保证?”
赵铎泽握紧了酒杯,谁也无法保证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就如同他……不知道能不能搬倒徐广利一样,方才面见皇上时,皇上对他的冷漠,让赵铎泽心惊,更印证了皇上没有外人想得那么宠爱他。
他身上始终留着杨家的血,同时据太后说,他相貌很似祖父,皇上对祖父老秦王的心结同样不小。
赵铎泽一手按住了肩膀,方才父亲秦王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疼,他一定没想到自己敢这么干,不知道父王回秦王府后,会同秦王妃说什么,秦王妃……断然不会公然的落井下石,但她比直接落井下石还要可恶。
他同姜二爷被关在天牢里,秦王府一定想着怎么挽回局面,永宁府……瑶瑶会想尽办法把姜二爷救出去。
“呕。”
姜二爷听见了呕吐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秦王世子捂着胸口,身体抽搐,沙哑的喃咛:“有毒,酒菜里有毒……“
“你怎么样?”姜二爷立刻抱住了秦王世子,掰开他的嘴,伸手扣他的喉咙,“没事,没事,吐出来就好了。”
“来人啊,来人,救命,去找大夫啊。”
赵铎泽不让他扣自己喉咙,姜二爷骂了一句:“熊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这时候还顾及什么?”
背起赵铎泽,姜二爷冲到了牢门前,使劲的晃动着栅栏,“来人,来人。”
“乖女婿,你要是死啦,我就把闺女嫁给别人……”
“呵呵,呵呵。”
赵铎泽从他身上跳下来,躬身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啪。”姜二爷狠狠的给了赵铎泽一巴掌,“混蛋!”
随后姜二爷再一次退回墙角,靠着墙壁坐着,赵铎泽今日被未来岳父和自己的父王打过,可挨这两巴掌意义不一样,父王一巴掌打掉了他最后的希望,而姜二爷一巴掌给了他渴求已久的东西……他的确是秦王亲自抚养长大的,秦王只教导他读书识字,他眼看着秦王抱着秦王妃生的儿子玩闹……
从小他就知道他是世子,一言一行要符合王府世子的身份,他不能软弱,不能天真,不能撒娇……要做最最庄重沉稳的秦王世子,如此才能对得起父王把世子之位留给他。
很多人都说他没有赵铎溢像秦王,没有赵铎溢有才华,秦王妃所生的儿子机敏聪慧,品貌极好,他们比他更贤,他能稳居世子位置,除了杨家的因素外,最重要得是秦王对他足够好,不忍他失去世子之位。
他看似拥有一切,可拥有的一切都是别人施舍而来,是外祖杨家用性命和鲜血换来的,所以他暴躁,他易怒,他嚣张,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他还是秦王世子。
他拼尽全力帮杨家复仇,也是不想再背负着杨家的恩德。
谁也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他们帮他决定了要走的路,如果他走歪,那么很多人都会跳出来指责他,告诉他你对不起谁谁?
赵铎泽从盘子里撕下一个鸡腿,走到姜二爷旁边,学着姜二爷的样子,坐在了他身边,把手中的鸡腿放到姜二爷手中,“我不是有意耍你,岳父,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哼。”
“岳父。”赵铎泽腆脸撞了撞姜二爷肩膀,“你就原谅小婿吧。”
“哼。”姜二爷捏着鸡腿,鄙夷的看了赵铎泽一眼,那意思是别想用一个小小的鸡腿收买他,他可是很坚决的在生气!
“岳父想怎样?您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你什么条件都答应?”
“……”赵铎泽按着太阳穴,他这是不是自作自受?“你先说,我琢磨一下。”
他不会毫无原则的相信任何人,答应任何条件。
“一点都不诚心,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