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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冰听从了W老师的意见。
在这休息的时间里,在这无所事事的时间里,他首先逛了逛古香古色的黄鹤楼,又游了游佛教圣地归元禅寺,还晃了晃粉墙绿瓦的湖北省博物馆,最后还逛了逛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东湖风景区,并对各个景点景区的历史传说和现代化建设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周冰还利用这难得的时间逛了一次汉口江滩,并且来了一次夜游长江。
那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聊。便琢磨着去江滩转转。因为他听别的同学说,经过改造后的武汉江滩,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为武汉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尽管江滩改造结束有近一年的时间,并且周冰几次说想慕名前往,却苦于没有合适的时间和精力,眼看现在已是难得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于是,便一个人兴冲冲的去了。四月的初春的寒意已经荡然无存;阳光普照着大地,照得心里暖洋洋的。当周冰置身江滩时,他真的是难以置信,即将建成为全面展现二十一世纪武汉形象的标志性城市滨江中心景观区、成为展示武汉近代文明和百年辉煌的历史博物馆的武汉外滩,在瞬间的变化几乎出乎他的意料。整个江滩绿树成荫,绿草遍地,新建的游乐设施夹杂其间,它们都向密密麻麻的游人展示着蓬勃而旺盛的生命力;周冰从江滩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他不停的惊叹着人类的伟大,江滩的美丽,武汉的美好。正式改造完工的沿江历史建筑与外滩互相呼应,使得武汉口沿江大道的历史文化景观特色更为鲜明。
看着这些人类文明的杰作,周冰再次惊叹着人类的伟大。
傍晚时分,周冰又去逛了一次江汉路步行街。被夜幕笼罩着的步行街在霓虹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古朴而现代,美丽而妖娆;然后,当夜色彻底沉降下来,他又在武汉关码头搭上去武昌中华路码头的轮渡,看着沿江两岸的四处灯光带。这四处灯光带在茫茫夜色中,充分显露出各自的丰富内涵和迷人神韵。
周冰认为,在求学的这三年的时间里,因为旅游,因为经济,因为发展,不论是城市的基础设施还是人们自身的素质修养,武汉的一切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沿长江的这四条灯光带则是最好的证明。
眼前的这些美丽的风景,周冰的心情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也许只有这个城市里的这些美丽的景色,才能使他彻底的遗忘此前的一个月中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许只有这些身边的景色,才能使他的脑袋彻底的清醒,彻底的走上正轨,也许只有这些,才能使他彻底的忘记石晶玉,忘记吴蓉,忘记谭蓉,忘记身边所有的人和事。
事实,周冰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逃避,逃避一些根本就不该根本就没有必要逃避的一些事情。
其实在他的心里,真的是很希望很希望能接到石晶玉或者吴蓉或者谭蓉的电话,或者能够遇见他她们,接受她们哪怕是一句简单而诚实的问候,他就心满意足。
‘周冰事件’很快在天安假日酒店的实习生中传开,也因此,石晶玉和吴蓉无一例外的知道了这件突如其来的‘周冰事件’。
当周冰夜游完长江,在回到宿舍十分钟后,他接到石晶玉的电话。
“哇,找你好难啊!不过总算还是找到你了。”
“是吗?看来你很着急的样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石晶玉有些闷闷不乐的,在电话那头说:”你有什么事情呢?你说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也不知道的啊!也许你没有必要知道,而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你。”
“你怎么这样呢?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啊,我很关心你。”
“有必要很关心我吗?尽管我也许需要关心,但是不需要你的关心。”
“我们是同学啊,我们是朋友啊,我只希望,我的关心能够让你知道,让你知道,你不是孤单的,有很多人其实是很关心你的,包括我。”
“哦,那非常感谢你的关心。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呢?”
“你实习的事情也不用担心啊,慢慢来,趁这几天的时间,你出去逛逛啊,武汉的风景很不错的啊,听说江滩很漂亮呢,这几天阳光又这样好。”
“哈哈,谢谢,我正有此意呢,而且准备付诸行动。谢谢你。”
周冰听见了石晶玉在电话那头格格的笑了。这种笑,曾经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那么的恨之入骨,现在他却感到其中的亲切,深刻的入骨的亲切。
周冰真的搞不懂自己最终是不是恨她,她的人,她的笑,讨厌得让人记忆犹新,讨厌得一不小心就会喜欢上她;曾经,因为她的人,因为她的笑,周冰几乎迷失自己的本性,把心情弄得一塌糊涂。而她的那句话,她的那句”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很长时间以来好似一把带刺的利刀,一直插在周冰的心口,两年来,一直没有被拔掉,并且不时的撞击心扉,回音,再撞击,一直没有拔掉,一直没有被拔掉。
她是一个在魔鬼堆里生长的仙女。
但周冰归根结底还是很高兴接到她的电话,无论如何她还是很欣慰的。
吴蓉呢?尽管她曾经对他说过,无论怎样,他都是她的朋友,实际呢?自从某些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发生后,周冰感觉在心里,他们谁也不是谁的朋友,或着说只是言谈笑语中的朋友,心里呢?周冰却把她当作普通的同学。就如马路上相遇时,彼此一声轻言细语般的问候。那些都是这个世界里千万种生活姿态中的一种。也许古来有之,也许凭空捏造。
也许她是对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没有必要在让人随便的就想起。随便的提起,那是很残忍的事情,当作没有发生对双方都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因此,她是聪明的,她是理智的,她是值得尊重的。
又或者,所有的疑问都是周冰的凭空捏造。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也在那一刹那,周冰还是想起了吴蓉,她现在什么地方呢?学校宿舍里,或者酒店西餐厅里,她现在在干什么呢?睡觉?还是在西餐厅里忙碌的一塌糊涂?她现在的心里有谁呢?有没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地方留给了周冰,留给那段青春枯涩的时光?
周冰发现,其实她们都很可爱,他们都是世间的精灵,都是展翅欲飞的天使。美丽,善良,理性,梦想。
其实周冰心里最想见的是谭蓉,最想听的是谭蓉的声音。
她现在哪里呢?她现在做什么呢?她现在心里想的念的又会是什么呢?
周冰把头伸伸出窗外,看到了对面灯火灿烂的九号楼宿舍楼,他发现她们的宿舍在窗帘的掩映下,透出丝丝昏黄的灯光。
她在里面吗?她在里面吗? 。 想看书来
三十三、
周冰无所事事。
他像个游魂似的在宿舍里面晃着,在学校里面晃着,在武汉的大街小巷里晃着。他似乎不想说话,只希望一直这样的不停的走路,不论是走到哪里,只要还在走,他就能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里的存在。甚至最后在这个城市里消亡也无所谓。他其实想消亡的不是自己,而是始终存留在体内并始终在蔓延的血红色的病毒。但他无能为力,哪怕是目前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最丰硕的医疗设备也无能为力。
生存和消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前者犹如乙肝病毒,后者则犹如艾滋病毒,但存在却远比死亡充满危险性,因为,正是由于它半泯半灭的存在,使它的将来有无数种可能。无数种未知的可能,包括永远的生存,包括瞬间的死亡,包括永久的遗传。包括瞬间的变异,因此,这种生存是可怕的生存,就像周冰的曾经在身体里萌发的那个邪恶的计划。而死亡呢,因为是命中注定的死亡,使它的将来变的更加现实更加坦然更加贴近,所以在它的唯一的结果后,更多的是欢呼是欣慰,是对罪恶的藐视,是罪孽必然死亡的真理,因此,它们也许应该遭受诅咒,遭受谩骂。但更多的,它却博得各种各样的应有的同情!
计划呢?周冰的计划呢?现在在哪里?现在的进展如何?其实,它已经死亡!就像爱滋病毒,只要你老实的生存,终有一天会随着肉体被埋葬进土地,在日常生活中只会对自己有危害。而乙肝病毒呢?哪怕是唾液都有可能伤害一个无辜的路人。
计划死了也好,一如计划萌生时周冰的兴高采烈。
周冰突然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欢喜悲哀,竟然全部取决于她们。什么实习地点的选择。什么计划的悄然萌发,什么到现在的结局,这一切,并不是由他自己在操控,而是她们,是她们在牵引着自己的神经。
谭蓉,你在哪里呢?你在干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起我呢?
谭蓉,你知道吗?
我想张开双臂迎接你,拥你柔弱的身躯入怀。
但我不能。
我的双臂并不丰满,不足以庇护你,不足以为你遮风挡雨。我的胸膛并不宽厚,并不温暖,并不能保护你。
迎接你,距离太遥远,时间太漫长,怕你走得极不耐烦。拥抱你,怕你火热的情感会被我冰冷的心境剿灭。
我知道我不能那样作做。但我不可以停止想你。
让那些痛苦全部保留全部积压,给我!让那些快乐永远萦绕永远飞翔,给你!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这样。
但我不设防,很容易受伤。
因为我太天真,太容易倾泄我的感情。
所以我才考虑设不设防。
当我随意到不能自拔,却猛然发现自己必须止步,或你一任何一种方式拒绝,我便被无形的刀宰割;你没有感觉,我却痛彻心扉。
我精神的天平的确不想倾斜。
于是我自觉或不自觉中逐渐认识,自己让自己受伤是最蠢笨的事,受的伤是最疼痛最难抚平的;除非,你必须设防,一开始便设防。
可我认为,许多事,你不倾泄感情,那是在玩弄自己和别人。
这就是矛盾?!
我喜欢你,就必须远离你,挖一条河,砌一堵墙,设两道防。
围城自有围城的用途。
这就足够!
谭蓉,你知道吗?
谭蓉,你能明白我吗?
三十四、
香奈儿
1、
有人说,女人身上的香味是后天造就的。我要说,女人身上的香味是天生就有的。
许多思想在毫无准备下萌芽;许多行为在毫无防御下发生。
我想到她,在不经意间想到她。
她像一道眩目的白光滑过我冰凉的脑海,溅起无数的火花,刺伤我平静的心情。
2001年12月31日凌晨一点三十五分。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每个年头不可逃避的最终结局,我于是睁大黑暗中空洞的黑色眼睛强烈等待这一天的降临。
新年在将来,今年在消逝。
年终的人们最热衷的莫过于总结和展望;总结过去,展望将来。
我不喜欢展望。我不知道我的明天是否存在。
但我要作总结;总结这一年里亲身经历的欢喜悲哀。
而我的着重点,则是她们。
因为我可悲的发现,我所有的欢喜悲哀竟然全部取自于她们。
理所当然的,往事不要再提!不要再提的,应该是那些悲哀。
因此,我注定要怀念我所经历的欢喜。
但我依然可悲的发现,还是脱离不开她们。
于是,在这个新世纪的第一年的最后一天,我想到她。
2、
中午,四节课过后的中午12点30分,我打电话给她。
我曾经对她说,一定要在以后,每看见她一次,就在当天晚上打电话和她聊一次,哪怕是句短暂的问候;或者说是为了证明彼此在偌大校园里的存在。
我知道我在今天是一定能看见她的;所以我预约般给她打这个电话。
她刚接起电话,我就能感觉到她的笑;她笑的涵义,她笑的温热。
在电话里,我特别喜欢听她的笑。
她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问她今晚有什么事吗,很是认真的样子。
她回答说今晚学校不是有个化妆舞会,你不知道?
我说是吗?有吗?
我很早就听到这个传闻,但我没想到它会演变为事实;而且,是在今晚。
我问她要参加吗?
她说我们宿舍里的人都要去的我当然不例外。
我说我要请你吃饭曾经对你承诺过的。
她明白后笑了说你是认真的吗?根本就没有必要的况且我并没有帮你的忙反到浪费你不少电话费。
从她的言辞中我知道她在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