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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也可以忽略在现实中他对我的冷漠。
今天我也照例浏览了杜君南的後援会,结果看到了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杜君南要拍电影了。
消息来源是个从事相关行业的女孩,她说,杜君南已经确定在演员名单里,不是主角,但是个戏份相当重的反派角色。
难怪他最近这麽忙,原来是在洽谈这些事。
我激动的无法工作,天啊,他终於踏进演艺圈了,那个真正能让他一展长才的地方。
还没开始拍片,我就已经开始期待它的放映,我每场都要去看,下片後还要买两影碟,一片放来看一片自己珍藏。
我打开桌子最下层的抽屉,那里面有我这两年录下的广告及一些杜君南上过的节目片段,我轻轻抚摸这些被我偷偷珍藏的光碟,里面有著许多不同的他,以及他不会对我展露的笑容。
将来,这个抽屉会有更多的珍藏吧?
他还真的是离我越来越远,我依旧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他却已经要展开他不平凡的人生,接受万人的瞩目。
心中有种感觉,像是快抓不住他了。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笑,怎麽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来没真正抓住过他啊。
这样的想法通常都是恋人才有的吧,我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张纸,是能绑住他这只鸿鹄的一条绳,而这条绳子总有一天会灰飞烟灭,让他回到自己的那片蓝天。
我抽出了一片光碟播放,这是我最锺爱的一片,并不是它拍的很好,只是因为这个广告有一幕是杜君南对著镜头微笑,背景是一片星空,让我想起爱上他的那晚,他也是在夜空下这麽笑著。
第一次看到这片广告是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他就出现在广告墙上对著我笑,我完全措手不及,再一次爱上了他。
将画面停格,维持在他那一张迷惑人的笑脸上。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要是知道了,会怎麽样呢?」
对著静止的画面,我问。
依旧微笑是他唯一的回答。
今天他回来时满脸疲惫,应该很快就睡著了吧,我看看时钟,差不多该睡了吧。
我躺在床上,放松身心,静静享受这让我心灵平静的片刻。虽然跟他结了婚,但是被困的不只是他,我也是作茧自缚,我把我自己拖进这烂泥里进退不得,只能等待被灭顶後死亡。
我以前没谈过恋爱,爱究竟是甚麽,我不了解。
是种化学反应,还是上辈子未了的情缘?我不懂,是甚麽原因能让两个人厮守一生一世,不弃不离?
如果是缘份,那麽我的情形又怎麽解释?这种一厢情愿的情感,明明知道对方并不爱你却没办法停止,怎麽样都逃脱不了。
要是是两个人一起沉沦,那该有多好。
就当是欠下他的情债吧!这样我心里也少受折磨。
翻过身,看著他的背影。
他这样侧著睡已经变成习惯了,几乎可以保持不动到天亮,我也许是最熟悉他背影的人吧。
以後要是在什麽地方相遇了,尽管只是一扫而过,我一定也能认出他的背影。。。。。。只是如果将来要是真的分开了,人海茫茫,我跟他还有机会再相遇吗?
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我心中默默祈祷,手轻轻伸去,想抚摸他柔顺的黑发。
「你,都这麽晚睡吗?」
我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
他竟然还没睡著?
「是。。。。。。是啊,你怎麽还没睡?」
他没回答,依旧保持不动,「早点睡比较好。」
说了这一句,便再也没开口。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怎麽突然说这句话?我们从没在床上说过话呀。
我睡意全消,有些是因为被他吓的,不过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他也醒著这个事实吧。
他怎麽还没睡?他在想甚麽?他现在睡著了吗?
脑袋里不断反覆出现这些问题,我心里也是一团乱。
他如果还醒著,会不会在想我呢?也许在怨恨我也不一定。
我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身体动也不敢动,等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13
昨晚没睡好,到中午才醒来,通常杜君南这时候都不在,就算没工作也会去健身房之类的,今天很难得的留在家。
他坐在客厅看电视,桌上摆了好几部借来的片子,稍微瞄一下,好像都是以警匪片居多,也许是拿来当参考资料吧。
我隔著个沙发空位,坐下跟他一起看,心里猜想他新拍的电影可能就是这一类的,不知是演哪种角色?正派当然好,反派也有不同的魅力。
看已经到了午餐时间他却还没有出门的打算,我抱著姑且试试的心理开口:「你要不要吃些炒饭?」怕不合他胃口又赶紧补了一句,「还是要我煎牛排?」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丝毫反应。我把视线移回电视萤幕上,反正也没抱多大希望。
当我转过头,才听到他咕哝一句:「。。。。。。牛排好了。」
我笑了,他真的是很可爱,我老是这麽觉得。
这几天他似乎休假,反覆地看那些片,专注的令人不敢打扰,有些段落还会不断重复播放,一分钟的片段有时可以看上半个小时。
冰箱的存货有些不够,我打算趁现在到山下的超市去买,这里的地价高风景好,就是公车太少,一个多小时才来一班,每次出门都让我战战兢兢,又舍不得花计程车钱,虽然说是结了婚,但是杜君南可不会真的给我生活费。
「要出门吗?」
看到我开门,他问。
「对,到超市买点东西。」
「我载你。」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见到他去拿车钥匙才相信我没听错。
「走吧!」
跟在他後面,他宽阔的肩膀挡去阳光,有那麽一瞬,我觉得自己是被保护著的,所有疑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安全感冲散,有种预感,也许在不远的将来。。。。。。算了,都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
他对我的态度转变,我都看在眼里,虽然开心,但更多的是害怕,因为他看著我时,眼中依旧没出现我想要的东西。
其实也没关系,他大发慈悲的给我难得的温柔,我便虚心接受,没有人能保证这温柔的假象能维持多久,不如趁现在好好享受。
不过看来他还得多多磨练演技,还不过一星期,他就撑不住了。
我们面对面坐著,他沉默了好久,我倒是很期待他接下来想说些甚麽,到底是为了甚麽原因,能让这个自傲的男人甘愿在我面前演这出戏。
似乎是想好怎麽开口,他终於把烟捻熄。
「我父母要飞来这里小住一阵子,我们之间的事他们完全不知情,所以说我希望你能暂时离开这里。」
你做了这麽多,就是希望我答应吧?既然都接受了你的温柔,我又怎麽会拒绝?
「要多久?」
「不出三个礼拜。」
看我答应,他的表情放松了不少。
想必他养父母待他不错,为了他们他肯做这麽多。。。。。。
虽然知道事情多半是这样,但还是觉得失落,因为我在心底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只有一点点而已,真的。
等我回来後,他应该又会待我跟之前一样吧?其实就算他不这麽做,我也会答应他,他这样只是让我更痛苦,在见过那样温柔的他後,叫我怎麽去面对那个对我冰冰冷冷的杜君南呢?
一个星期的温柔好短暂也好漫长,短的让我觉得时光飞逝,又长的让我习惯成瘾。
这个瘾,要花几倍的时间才能戒掉?
14
上次回来已经是半年多前的事,那时候新年,我回来跟阿翎一起过年。
门一开,就有股淡淡的霉味传来,我皱皱眉,不是因为难闻,而是这味道提醒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真是的,竟然忘了阿翎已经去外地念书,除非特定节日,不然很少回来。
就算回来,我也不在,倒不如继续在学校住,跟朋友在一起,起码比跟我这个不尽责的哥哥在一起好多了。
我将床单窗帘都拆下清洗一遍,再把家里堆积的灰尘清扫乾净,本来以为可以洗去一身汗再好好休息,却发现连衣服都有怪味。
老房子就是这样,现在盖的房子越来越高,这房子几乎快照不到太阳,也越发阴暗潮湿。
有些恼怒的将所有衣物都丢进洗衣机,我也不管有没有衣服穿,就这麽洗个畅快,再用浴巾包著出来,大剌剌的倒在床上,劳动了一整天,当然没多久就睡著了。
没穿衣服也没盖被子,睡得当然很不安稳,不过还是睡到半夜才醒。
静悄悄的房里只有时钟滴答的声响,听起来格外大声,也许我是被那声音吵醒的吧。
看看时钟已经半夜两点多,虽然没吃晚餐,但一点也不饿,觉得冷也还是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是一直听著滴答滴答的声音不断重复响起,那单调不变的声音永无止尽。
一个人,做什麽都没劲。
讨厌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回响,我将脸埋入枕头,专注地听自己的心跳,从有生命之初便跳动的心脏,到死前,也都会像现在一样,孤独的跳著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寂寞舞步。
「哥,你怎麽来了?」
阿翎收到我的简讯,从宿舍出来。
「我们这麽久没见了,来看一下也不行吗?」
「不是啦,只是不用特地过来啊,我放假可以回去呀。」
「有甚麽关系,我也想看看你念的学校长甚麽样。」
他笑笑,「还不都差不多。对了,你难得来,我一定要带你去逛逛,这里有家很有名的火锅店,料超丰富的,我请你去吃!」
他用力拉著我,像是恨不得马上带我去吃一样。
「应该是要做哥哥的请吧!」
明明只是穷学生,还装甚麽阔,真是的。
不愧是阿翎推荐的,都八点多了还这麽多人。
因为我们都吃过了晚饭,只好合点一锅麻辣锅,吃的是满头大汗。
「哥,你要住哪啊?」
「我在附近找了家旅馆。」阿翎他住的是学校宿舍,可没办法让我进去住。
「我朋友住学校外,房子挺大的,你要不要退房住我朋友那,免钱又有照应,而且他一向大方,不会计较的。」
「你哥哥已经是在赚钱的社会人士了,不用去计较那些小钱啦!何况还要麻烦你朋友,那多不好意思。」
再说,我也不方便住别人家,虽然我不是对男人都有感觉,但是就这麽去住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阿翎朋友家,让我有种在骗人的感觉。
阿翎本来想翘课陪我玩几天,但我拒绝了,他好不容易考上这所大学,当然要好好努力才行。。。。。。虽然我也曾经翘过不少课。
我只让他陪我在校园绕绕,没课时再骑车载我到市区逛,好像过了学生时代就没这麽放松过了,也很久没有开怀大笑,这次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这麽不快乐,自己的笑声都显得那麽陌生。
应该要对自己好一点的。
晚上,我们骑车到山上看夜景,又骑到更山上去看夜空。
「阿翎,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躺在草丛,我仰望天上星星,阿翎躺在我旁边闭目养神。
「嗯?」他懒散的答腔。
「其实我。。。。。。」
虽然已经决定,但是要说出口时却困难重重。
「怎麽了?」
「其实跟我结婚的对象是个男人。」
我没看他,在这个时候讲出来是最适合的了,他早就独立,连学费都有办法自己出,明天我就要离开,他若是对我有反感我也能坦然的离去。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
他没再接下去,我也不再开口,专心的看著天空。
一颗流星划过,我赶紧许愿。
「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是啊。」
「那他也。。。。。。」
「没有。」
「那为什麽。。。。。。」
「因为是我逼他的。」我说得坦率,但罪恶感却又在我心里浮现,不断翻腾。
他惊得坐起。
「他不仅长得帅,还很有钱,刚好我又有他的把柄,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不怕他报警吗?」
「既然有把柄,当然就不怕。」
接下来我们都没说话,直到晚风吹得冻人,我才催促他下山。
我抱著他腰坐在後座,却感觉到他的僵硬,趁等红绿灯时假装不经意的放开,改抓後面,他才显得放松。
「再见。」送我到旅馆门口,我向他告别。
他点点头,没多作停留就骑走了。
回房间,我吐一大口气。
终於不必再骗他了,不论他怎麽作选择,我都能接受。
最後那颗流星,我还是没来得及许愿,因为突然间我不知该许甚麽愿,是希望让杜君南爱上我,还是让我不再爱他?
怎样都是迷惘。
15
三个礼拜後,我站在大门前,杜君南的家人应该已经离开了,我握著钥匙的手却有点颤抖。
真是的,我在紧张甚麽啊?不过就是回家罢了,连钥匙孔都插不好。
轻轻推开门,鼻腔里充满了他久违的气息,不是甚麽香水味,是一种淡淡的,清新的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沾染了整间屋子。
他背对著我站著,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著明显的失望,没有任何交流,他便上二楼,进了二楼那间被用来当作小型电影院的房间,那间被告诫只要他在里面,我就不能进去的堡垒。
他或许怀抱著我不会再回来的希望,即使机会渺茫,也还不放弃。
我跟他也一样,仍坚持著那小小的希望。究竟会是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