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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却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展昭,展昭正觉着奇怪,开口要问,却发觉那股散向四肢的热意此刻已经升上头顶,让他只感到面颊发热,脑中一片晕眩,身子晃了晃,终于撑不住软倒下来,正落在坚实的臂膀中,耳边隐约听见一阵笑语:“猫儿,这可是足足五十年的陈酿呢,你这没酒量的猫儿这般连饮几口,哪有不醉的道理,也好,正省了五爷我的事儿。”
另一个院中,包拯正与公孙策尝着刚送来的月饼,正自赏着升起的明月,突然听到赵虎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大,大,大人,展护卫不,不,不见了。”
两人一惊,站起身来。公孙策上前几步:“赵虎,你别急,慢慢说来,究竟怎么回事。”
赵虎猛喘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来说道:“我去给展护卫送月饼,却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有,对了,桌上还放着这封信……”
公孙策伸手接过信,抽出信纸一看,上面六个大字:猫儿今天归我!旁边画着一轮圆月,月亮里一只趾高气扬的老鼠,正搂着一只猫笑得得意洋洋。
包拯伸手取过信一看,不由地笑了起来,抬手挥退赵虎,对公孙策道:“八月十五,果然是月圆人团圆啊!”
公孙策笑应道:“俗语还有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明日让展护卫放假一天吧!”
(传说是月饼最初起源于唐朝军队的祝捷食品。唐高祖年间,大将军李靖征讨匈奴得胜,八月十五凯旋而归。当时有位经商的吐蕃人向唐朝皇帝献饼祝捷。高祖李渊接过华丽的饼盒,拿出圆饼,笑指空中明月说:“应将胡饼邀蟾蜍。”说完把饼分给群臣一起吃。从此中秋吃月饼的习俗便形成了。
南宋吴自牧的《梦梁录》一书,已有“月饼”一词,但对中秋上月,吃月饼的描述,最早见于明代的《西湖游览志会》:“八月十五日谓之中秋,民间以月饼相遗,取团圆之义”。
这里我以唐时有月饼为背景,所以,嗯,北宋时候的人有月饼吃,应该,嗯,不算奇怪吧。。)
四季之冬
好不容易拐到展昭的假期,白玉堂因着长白山下的别庄中蓄有温泉,正好养养身子,于是三拖两拽地将他带上了山,说是赏雪。
时值寒冬,一山满林的洁白剔透晶莹满目令人迷醉。虽然汴京也年年有雪,但雪落长街瓦顶与雪满苍山本就不是一种意境,一时也让两人看得目眩神迷。
见雪下得好了,正在屋里红泥火炉温酒的白玉堂来了兴致,披起外衣:“猫儿,这雪下得好,听说山脚的那几树梅花都开了,我们去外头走走。”
说着拉开门看向屋外,外头雪正落得纷纷扬扬。而别庄人手少,院子里的落雪只扫出一条路来,别处都尽是白皑皑的一片。白玉堂正举步向外走,手上却一紧。回头正是展昭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猫儿,不想去赏梅吗?”
“不是,只是外头正下着雪,多加件衣服的好。”说着将件深蓝的暗花鹤氅披在白玉堂肩头,回手自己也取了件暗红的,正要披上,却听得身旁那个嘀咕着:“加衣服就加衣服,可怎么拿这色的给我,要也该是那件银白的啊。”说着就回身要去换。
展昭忙抬手拦下,见对方不解地看着自己,一时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喃喃地说了句:“这件就好。”然后怔怔地看着屋外的雪发起楞来。
白玉堂也被展昭这样子弄得呆住了,没见过这猫儿在衣饰上计较什么,怎么今天……看对方正楞着,就抬手推了推:“猫儿,你怎么了?这衣服,你若不说个理由来,我可换了啊。”
作势要走,展昭的手上又是一紧:“玉堂,别……”
凝目看去时,对方眉宇间尽是不能言的神色,白玉堂也楞住了,半晌才听得展昭说道:“这件就好,外头都是雪,穿那白的,我怕,我怕我寻你不着!”
这一句,白玉堂突然想起从冲宵楼被救回的那些日子,睁眼转头,总见着这猫默默地看着自己,开始还当他担心自己的伤。可是伤愈之后,不管夜里怎样折腾,清晨这猫也总是先一步醒来,依旧那么默默地看着自己。
后来有一回下了狠心将他灌醉了,才从那醉言醉语里听得一句:“玉堂,别走,我怕我寻你不着。”
酒醒之后,展昭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白玉堂也不提。直到今天又听见这一句,心下一颤,却知有些话是劝解不得的。只抬手将鹤氅拢了拢,抬眼笑道:“这深蓝可是你惯用的颜色,如今耗子披猫皮,你可不怕寻不着了吧。”
【鼠猫】世间无大事之画影篇
更新时间2008…7…10 15:58:18 字数:3975
(送醉舞府云在青天生日OR满月贺文)17楼回复
(前言:其实小冷<;云在青天>;是6月25日的生日,可是我错过了,答应补一篇,本想拖到7月25日当满月的贺礼,但是又写早了。于是这个时间点发出,还,真是不上不下的尴尬啊。但是不管怎么样,礼物就是礼物,小冷,你就乖乖的收着吧,飘走。。。)
虽然挂我隔壁的那位总在埋怨他和我的名字,总念叨着要叫主人改名字。但我已经学会将这些嘀咕声都听而不闻了。虽然我们是剑灵,但这并不表示我们说的话,人类能够听到。于是,漫长的岁月中,我学会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只看,只听,但什么也不说不想。因为对于一把流传了千载的兵器来说,太多的生死分割,太多的聚散离合,如果一一惦念,任我身上冰纹裂尽,也是不能细数的。只是没想到我的沉默,居然让隔壁那家伙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以为我并不存在。
啊,似乎我也被隔壁那家伙传染了唠叨,忘了先做下自我介绍。我叫做画影,是仿造上古奇剑承影所造的。虽然是仿制而成,但这无损于我的气势与锋锐,也不影响我比别的剑更早有了灵性。
我曾经握在侠客手中纵马天涯,也曾经高挂堂上一镇家宅,但来来去去不同的人声形影里,唯一不变的就是别离,生离或者死别在我眼底并没有什么区别。若干又若干年后,某一任主人将我带入沉暗的地下,他没有了呼吸,而我根本不会呼吸,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忘了他叫什么,也忘了之前每一任主人的名字,因为这些于我,并没有意思。
再某一天,墓穴被掘开,我被带出那个暗室,一双肥腻的大手抚过,尖细的嗓子笑喊:“上古名剑啊,上古名剑!”
嵌金坠玉乌木鞘,我被修整一番后,供进多宝阁中待价而沽。直到那天,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光一般射入散发着暗香与腐朽气息的多宝阁里,修长而有力的手握住剑柄,一推哑簧,我的光眩了他的眼神,而他的目光也晃动我的灵。
“就是它了,不过不要这些劳什子,也不要乌木的鞘。鞘和剑柄都换成白色的,柄上要缠上好的白蚕丝,剑穗也换白的。”
“可是五爷,这样换过,这剑就不显古……”
“古什么古,爷拿这剑去可是要削人脑袋,断人手脚的。怎么,做得古了,五爷我就能多砍两个脑袋不成?”
旁的人接不上话来,只得一个劲地哈腰。
那人冷哼了一声,将我在手中一挥,映着光线,在地上扫出一泓浮动的亮:“好了,记清楚就快去寻人做。另外,爷的剑用不着嵌那些俗物。整得合爷的心意,该的银子一分也不会少你的。”
旁边的人点头哈腰后慌忙退出。只留下那人,从剑匣里取了块细棉布,轻轻拭过剑身,声音比先前少了几分张狂:“你叫画影是吧?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是白玉堂。”他说到白玉堂三个字的时候,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斜长得有几分凛冽的眉稍往鬓角挑了上去,一股桀骜的气势从他身上腾起,与我的剑气一撞,凭空里,竟有铮然而响的声息,这一刻,我竟然记下了这个名字——白玉堂。
几天后,我被换上一身纯白,来到了他的手中。那一天,他紧握着我,纵身上马,回声大笑道:“几位哥哥别急,我再去开封府会会那只臭猫,看他这回还能不能断了我的兵器。”断了兵器?我冷哼一声,我可是上古名剑画影,这世间要让我折而断之,哪是那么容易。主人,既然你让我记下你的名字,那么就让我为你做这第一件事,斩断你那仇人的武器吧。
曾听人说:“话不可说满。”直到遇到了主人口中的那只臭猫,我才理解这句话是多么富有哲理。那道灿红却显得沉静的身影手中握的也是一把名剑——巨阙。
好吧,巨阙,我不该在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着斩断你,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开始不停的唠叨,存世千载,我真的真的没有见过象你这么多话的兵器,真想哭,呃不能哭,真哭了我会生锈的。
从一见面,主人大喝一声:“展小猫,这次看你怎么断我手中的剑。”接着,我便出了鞘,朝那道红色挥去。对面的人才应了一声:“白兄……”就不得不抽出巨阙架住我。而他身后两名穿着衙役服饰的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退到三丈之外站定,顺风我还听见几句交谈:
“喂,你说这回白玉堂和我们展大人能打上几个回合?”
“这可说不准,要看府里什么时候派人过来叫展大人回去处理公务。”
“反正最后就是剩那白玉堂一个人跳脚,你说我们等下要不要早点走,免得被他迁怒?”
“等下府里一来人我们就走吧,反正我们的职责是巡街不是,按时辰我们也该巡到南街了。”
再接下来的话我就听不清了,因为那柄与我数次交错格挡的宝剑巨阙已经嘀咕了好半天,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你好,我叫巨阙,你叫什么名字?”
“你应该也有剑灵吧,看气息也该是上古宝剑才对,怎么不回答?”
“怎么不回答,难道你还没有剑灵吗?是不是你还不够老,呃,我是说年代还不够久?”
“真的没有剑灵吗?唉,我还以为能遇到个可以说话的。真可惜。”
“我说啊,别看我的主人和你的主人打得这么紧张,其实他们也就是比试比试,才不会伤了对方呢。对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啊,我忘了,你没有剑灵,不会听也不会说,唉,我就是想找人听我说话。哦对了,我们这两个主人啊,就是为了这个名号结的仇,我的主人叫御猫,你的主人叫锦毛鼠,这猫和鼠是天敌,仇自然也结下了,不过我说,名字这东西真做不得数,象我巨阙这个名字就不怎么样。比起大刀,狼牙棒来,我的身材算苗条了,怎么可以叫巨呢?还有阙通缺,这么完美的身材,哪里会缺了,你说是不?哦对了,你不会说话,唉,你为什么不会说话呢,要是你会说话该多好……”
呼,我真是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不然这巨阙的话只怕还会说得更多,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唠叨的武器。
就在巨阙还纠结于我为什么不会说话的时候,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展大人,包大人让你即刻回府,有案子……”话音未落,巨阙在我身上轻嗑了一下,随即荡开。
“白兄,府中有事,不多奉陪。”红影一闪而过。而主人也跟着纵身:“臭猫别走,我们还没打完呢。”
后来虽然我跟着主人追上了巨阙的主人,但是那红影始终忙碌着,没有好好再和主人比划一场。最后主人一气之下盗了什么三宝,带着我回到了陷空岛。之后,一段我始终没弄明白的兵慌马乱过后,主人和我又回到了开封府。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就住进了开封府衙。开始和巨阙的主人分住东西厢房,后来搬到巨阙主人房间的对面,后来又搬到他的隔壁,再后来,我就和巨阙一起挂在墙上,每天听他嘀咕:“你为什么不说话。”以及“这世间能有什么大事呢?”还有诸如此类的碎碎念,而我还是没有理他。
在我和巨阙一起挂在墙上的某一天,这房间里突然来了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主人管他们叫哥哥,但那些人的火气都大得很,一进门就冲着主人嚷嚷,什么人伦,什么体统,什么伤风,什么败德,我听不清楚。听只到身边的巨阙轻哼:“这世间,哪有什么大事,叫那么响做什么?”
那群人走了之后,主人一把拉住巨阙的主人说:“猫儿,你别管大哥他们怎么说。我是定要与你生生世世相守的,你也应了我,不许食言。”
那人笑着应道:“玉堂,展某可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然后,我就看到主人暖暖地笑开,一把拥住了他的猫儿。我把视线转往窗外,不过,巨阙那家伙还是不消停,一径嘀咕着:“啊,亲上去了,亲上去了。唉呀,腰带掉地上了……”呼,是不是真要告诉这家伙,我听得到他说什么呢?继续犹豫中……
后来,听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