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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刺出的轨迹虽平凡无奇,但是剑中之意,剑中之气却浓缩到极致,只在与紫光碰撞的那一刻,银光乍泄,竟是将那紫光生生捅破,穿越其后,将那十三道紫刀符凝结成的紫色光刀生生打散开来。
这种剑意,并不是极尽天诀的力量,而是杜雷在这三个月中领悟到的力量。杜雷深知一点,如果在每一次的战斗中都使用极尽天诀来帮助自己杀敌,那么,除去极尽天诀外,他本身的实力就会受到限制,以至于止步不前。
只有寻找、磨练出更强的武道,再辅以极尽天诀,才能打出更狂暴的威势,极尽天诀,永远只是一种辅助的手段,而真正的主要手段,则是自身实力。
三个月,杜雷对万剑诀的领悟再上一层楼,否则他也不会杀出这五千道剑气凝聚一点的剑意!
“找死!”
眼见一击被破,阮天情勃然大怒,他与杜雷的身形还在上升,忽然间他竟然直接跃下蛟龙斗符,一手托天,缓缓上抬,就好像举着一座山峰一般,而在他身下的蛟龙却是光芒连闪,暴动起来。
阮天情一掌终于前探到尽头,而在身下的蛟龙则直接嘶吼一声攒射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凌空而上,要将杜雷整个人都吞噬其中。
却只见杜雷脚尖一点拔起空中,疾风鹰符却是忽然间不见了,然后杜雷由下至上的一剑,瞬间斩出,这一道剑气之中,竟有黑色斗符,正是缩小的疾风鹰符!
疾风鹰符迎着剑气暴涨,就好像杜雷斩出的不是一道剑气,而是一只全身钢羽的黑色巨鹰,这只鹰的眼中,闪烁着冰寒银光,它已经不单单是一道通灵斗符,而是注入了无尽剑气的苍鹰之灵!
“刷”的一声,一龙一鹰碰撞,伴随着一声凄厉嘶鸣,蛟龙斗符直接被斩为两半,而苍鹰撞击在阮天情胸口,只让他吐出一口鲜血,身形不断朝下坠去。
直到临近地面时,阮天情才祭出一道斗符托住身子,险而又险地跌坐在地,他悬起的心刚要放下,天边一柄寒剑兀自射来,阮天情还没反应过来,寒剑已经刺在了阮天情的两腿之间……
阮天情目光震惊,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却只见地面上,一滩鲜血已经缓缓蔓延开来,疼痛之感终于传来,让他知道这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终于,阮天情惨叫起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之前是他水要废了杜雷,但是现在杜雷反过来,将他给废了!
“咚”的一声,杜雷落在阮天情身前,一步步向他走去,吓得阮天情挪着屁股往后退,但现在看来却是那般无力。
身为炼神境七重巅峰强者,身兼优秀二品斗符师的阮天情,之前本风光无比,但现在,却落得如此惨状,但真让人唏嘘。
杜雷走到斩水前,拔出染血的斩水,朝着阮天情走去。
“你…你不要过来,滚啊!滚!”阮天情歇斯底里地叫着,手足无措地往后爬,但是胯间却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杜雷不以为然,看向身旁,目光扫过去,周围的斗符师,没有一人的眼睛敢跟他对视。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把值钱的东西全部留下,就可以走了,如果不这样做,我必杀。”杜雷冷冽的话语在所有人耳旁响起,话音虽落,却犹自刺耳。
众人吓得吞咽一口唾沫,纷纷将储物戒,储物囊等东西丢在地上,然后四散而逃。阮天情怨毒至极的眼神剐了杜雷一眼,咬牙切齿。
阮天情恨杜雷,而且恨到了极致。阮天情从来都是情场得意,有无数女人臣服于他的胯下,夏琳也本该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现在,杜雷却将他所有的幻想都破灭!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一边想着,阮天情却只能耻辱地丢下一个储物玉佩,随即便捂着下身,忍受着剧痛跑远,很快就消失不见。
看着地上一个个储物袋,杜雷不禁笑起来,这些斗符师,之前一个个想置他于死地,而现在他们却不得不交出这些宝贝,否则,他们的性命可不保啊。
刚才杜雷果断出手,砍掉两名斗符师头颅,又废掉阮天情的一幕,大家可亲眼看在眼里,若是不从,他们毫不怀疑下一刻会小命不保。
一把收起储物袋,杜雷盘膝坐在原地,津津有味地数了起来,盘算价格,直到最后,杜雷生生咽了一口唾沫,因为,这些储物囊中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上品玄奥斗符九道、下品通灵斗符七道,中品通灵斗符三道,各种斗符材料数不胜数,而且还有一些疗伤,滋补气元的玄药,等等。
光是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就绝对超过了一亿墨玉,之前杜雷还是个穷光蛋,但现在竟是俨然变成了超级大款。
“这些斗符就先留着,至于你得到的灵丹妙药,对于滋补身体有着大用。”
鬼老的声音适时响起:“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想要炼就金曜神罡,需要更为坚韧的体魄,现在只是前期,需要你用药力来滋补身子,等到后来,你甚至要吸收各种妖兽的精血,才能保证金曜神罡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
杜雷重重地点了点头,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力的增长,从不会嫌少,因为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随后,杜雷用精神力探查了阮天情的储物玉佩,发现其中几道不凡的斗符后,却又发现了一张羊皮纸。杜雷从其中取出摊开一看,便发现是一幅错综复杂的地图,在其上右侧,有一个鲜红的标记。
“这里…难道就是那斗符钥匙隐藏的地方?”
杜雷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只是为什么这个标记只有一点,难道是说,三种斗符,竟然在同一个地方?不,应该是其中的一处藏匿之地吧?”
看到这张图,鬼老也笃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如此了,小鬼,你刚才战斗过程中消耗不小,先休养一番,立马动身前往地图所指之地,正所谓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嗯。”
杜雷答应下来,可不知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地图…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
与此同时,荒古空间内另一片寂寥之地。
一名修炼者正瞪大双眼,仰躺在血泊之中,似乎在死前遇到了极为恐怖之事,而在他身旁,一名相貌平凡,身材却玲珑窈窕的女子,似乎一点也闻不到那种血腥气味,正翻开手中一张泛黄的图纸,只见其右侧,有一个三角的红色标志。
“残破的地图么?”
女子慢慢将地图撕碎,丢在地上,虽然刚才仅仅看了一眼,但她却早已经将地图上的每一个细节,记得清清楚楚。
当地图碎片还未完全飘零在地上时,她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这些身影,撞入光柱后便消失不见,再没有出现,而陆续有其他修炼者撞入光柱,都得到了相同结果。
杜雷不禁暗中推测,这光柱,很可能是类似于传送门的东西,通往另一个世界,而刚才进入其中的这些人,恐怕已经进入了那荒古空间之中。
纵使杜雷心性再为沉稳,面对如此雄伟壮观的此情此景,心中仍旧无法保持那种如水的平静,心中难免会猜测,这其中有什么,而自己进入其中,又会不会有危险。
“杜雷小兄弟,我们走吧。”
阮天情递出一个优雅的微笑,信任而坚定的目光看向杜雷,随后一声怒喝,身下蛟龙舞动,朝着那硕大的光柱呼啸过去。
“走。”
其余众人和杜雷一起动身,朝着蓝色光柱中怒冲而去,眼见数道小点,在一道如此硕大的蓝色光柱前,颇有一种飞蛾扑火的味道,而下一刻,杜雷等人,已经撞进了这光柱之中。
入眼,一片幽蓝。杜雷觉得自己身处一片蓝色的世界中,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但正是因为这一瞬间的未知,让杜雷本能地就想要退走出来。
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因为一股莫名的力量竟是拉扯着杜雷的身子,朝上爆冲,力量越来越大,加速度翻倍增长,杜雷完全脱离地心引力,整个人被疯狂挤压,处在完全的失重状态之中,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但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速度越来越快,杜雷甚至感觉自己要在这种力量的推波助澜中被撕成碎片,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一切了。
“啊!”
杜雷歇斯底里地狂吼起来,他感觉自己化成了一束光,既短暂又漫长地穿过一段无限遥远的距离,就在以为神形俱灭的一瞬间,失重感,忽然间消失。
荒海外界,蓝色光柱疯狂缩小,随后化为如针般纤细的毫芒,消失不见,黑夜的荒海,再次陷入一番死寂,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此时的杜雷坐在一处破败的屋顶上,神智还因为刚才剧烈的动荡而有些模糊,他大口地喘息着,直到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来,他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四周。
烈日当空,辐照大地,而这大地之上,却是一片荒芜,如果让杜雷来形容,一个词再准确无比——荒芜。
周围的主色调是土黄色,土地是黄色的,腐朽的残破建筑是土黄色的,就连天空,都是昏黄的。
这里的建筑很奇特,虽然是残破的,但却能从其屋檐,石柱,墙壁等地方看出建造风格的不同,杜雷看见不远处有一处盆地,其中阡陌交通,四通八达,但是却了无人烟,微风吹过,只带起一片积落在其上的尘沙,荒凉而寂静。
虽然这是一片未知的荒芜地域,但杜雷心中的震惊,却绝不仅仅是对于这片地域的陌生,而是,惊讶于这片土地上浓重的文化,甚至说——文明。
这片地域,绝对是人居住的地方,但不同之处,却又显而易见,所以杜雷才会有此推断。
此时的杜雷,心情早已激动得无以复加。他现在看到得,只是单单一种独特的人类文明,但是这大千世界,又怎会只有这一种文明?一定还有着诸多诡异神秘的地方,潜藏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只是人们从未曾发现罢了。
这种无限渴望自由,畅游天下的快感,充斥着杜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未知的探索,越来越强烈了!
就在杜雷兴奋至极,身后,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一道紫光眼看就要飙射向杜雷的后颈。
杜雷霍然转头,那紫色斗符在眼前忽然放大,最后从他的喉咙中洞穿了过去,最后又化为一抹紫色流光,飞了回去。
但是,这抹被洞穿的身形却是缓缓消失,杜雷早已经出现在了残破的房屋之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得阮天情收回了手中的紫色斗符。
“偷袭我,很有意思?”
杜雷刚才若不是使用残影七绝步中的第一绝,那一击基本不可能被躲掉。
阮天情古怪地看了杜雷一眼,因为他没有从杜雷的眼中看出任何吃惊神色,反而看到了一抹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一切的淡然,这让他感到不解。
在阮天情身后,同样数名斗符师也赶来,与杜雷保持距离,却将杜雷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在进入蓝色光柱时,就已经被冲散了,而夏琳也在进入荒古空间时被冲散,不知去向何方,她此时正看着四周荒芜,无比担心杜雷的安危,虽然她一万个不情愿看到那最糟糕的一幕,但似乎…这一幕还是发生了。
阮天情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夏琳,不禁变得越发肆无忌惮,故作委婉道:“呵呵呵呵……杜雷,很不好意思,对于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我也只有把你引到这里,才好动手,所以你可不要怪我。”
这种口气,就好像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信口雌黄地说这是天经地义一般,杜雷必然能够反驳他的话,但这又有何用?阮天情只是想在杀死杜雷前,激怒他,然后更爽快地屠杀罢了。
“我当然不会怪你,相反还要感谢你的不请自来,给了我动手的机会。”杜雷竟是出奇地没有反驳,只是轻笑。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随后便有数道目光,无比戏虐地看向杜雷,这小子,难不成是要引他们进来这里,然后对他们动手吧?这简直荒谬。
阮天情双眼微眯,道:“怎么?你以为夏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