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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不成。”老孟头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鼓鼓的钱袋子,急忙摆手道:“哪里敢要陈公子的银子,无功不受禄啊,陈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小麻雀李麻子几人面面相觑,只是略微失神之后竟是一同劝起了陈天泽。
“有你这么当山贼的吗?”陈天泽不由分说的将银子塞进了老孟头的怀里,调侃道:“哪有山贼不收银子的,你们这山贼当得,我都替你害臊。”
“还有啊,老孟头,有了这些银子,也别想着在做山贼了,就剩你们几个了,好好活着。实在不行就带着银子北上,找个安稳的地方买些地,做个安稳的老农也不错。”
“小麻雀你哭个屁,才认识一天时间就舍不得了?”陈天泽调侃道。
红了眼睛的小麻雀摆摆手道:“陈公子,我不是哭,而是高兴啊,高兴地我眼泪哗哗的。咱们也终于有银子了。”
陈天泽笑骂了一声滚,然后摆摆手,背着自己的那柄长剑一路南去。
站在原地的小麻雀终于哭的稀里哗啦的,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转头带着哭腔看着老孟头,道:“老孟头,你说的好人有好报是真的吗?”
老孟头点点头,揉了揉那小麻雀的脑袋,笑道:“走,不当山贼了,咱们去北边!”
李麻子等人顿时裂开嘴,欢天喜地。
随即,老孟头招了招手,几人不约而同的并排而站,冲着那陈公子离开的方向深深一揖。
吊儿郎当的陈天泽一路向南而行,自然是没有看到那注定无法看到的一幕,只是边走边呢喃道:“不好的好人,不坏的坏人。王丫头,你这话说的直戳人心呐!”
一路向南,原本就人烟稀少略显荒凉的驿道越发狭窄起来,而且遍地都是坑坑洼洼,满地杂草几乎将整个驿道都掩盖住了。
陈天泽也不懊恼,只是前行,走了约莫三五个钟头,总算看到一处隐匿在杂草之中微不可查的石碑。
略微一顿之后,陈天泽便快步走上前去,随手将石碑之上的杂草拔掉,已经被侵蚀的严重的几个大字渐渐裸漏出来,一袭可以见到本来的模样。
陈天泽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辨认了一番,才将上面的内容看的一清二楚。
“殇州,殇而不休,悲而不绝,故而殇州不殇。”
再往前,便直接入殇州了啊。
陈天泽抚摸着石碑上那几个被侵蚀严重的大字,缓缓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南方。便想到了老黄头在递给自己的书信中写过,从陈天泽踏入殇州的那一刻起,他的庇护便从此截止,殇州的一切均不在过问。当然,也就是从他迈入殇州的那一刻开始,陈天泽将正式成为一名高品裁决者,执掌殇州!
缓缓起身后,陈天泽咧了咧嘴,转身向北方深深抱拳一揖,敬那人,也敬那些人。停顿半晌后,猛地转头狠狠的向前跨了一步,直接迈过界碑。
从今日起,殇州便要归自己所有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店
殇州因地势险恶,山林茂密,自古以来便是神圣帝国的穷苦之地。人口极度稀少不说,缺衣少粮的百姓更多会揭竿而起,纷乱不断。
尤其是近二十年来,殇州暴动频发,战乱不绝,使得这片本就贫苦的土地更显悲凉。
越过界碑之后,本就荒凉的驿道彻底没了踪迹,陈天泽只好抬着头依靠的太阳来辨识方向,一路南行。
才缓缓走出数十里地,却突然豁然开朗,将陈天泽惊了一下。
只见一座山坡之下,突然出现了不亚于司州境内的宽阔驿道,虽说驿道之上并无人烟,可是却不显杂乱,看得出来是有人经常在这里行走所致。
陈天泽没有犹豫,便直接沿着山坡而下,顺着驿道前行。
再往前,一座路边的酒肆出现在眼前,酒肆不算大,却也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落座其中,白日里吆五喝六的在喝酒。
既然有酒肆,陈天泽也不客气,顺势走了进去。只是刚刚进入酒肆,那几个坐在一桌上的客人便都是一愣,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突兀的出现的陈天泽,似乎有些不解。
陈天泽没理会这些人怪异的眼神,直接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一屁股坐下,学着穆晓天的语气,嚷嚷道:“老板,上酒上菜!麻溜的,还要赶路呢。”
听闻喝声,酒肆里头很快便走出一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一壶茶水轻轻放到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陈天泽,道:“这位客官,可是远道而来?吃点什么,别瞧咱们酒肆小,可是应有尽有,哦,对了,本店最有名的便是肉包子,正好有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客官要不来点?”
陈天泽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眼那贼眉鼠眼的老板,余光却撇到了邻桌的几个壮汉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顿时警觉,笑道:“既然老板推荐了,那就来上一份!再来一壶酒。”
“好嘞,客官稍等片刻。”:
那酒肆老板笑眯眯的转身一溜烟去给陈天泽准备包子,陈天泽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无异常,只是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不轻不重的血腥味。
端起茶水,陈天泽不禁笑了一下,这茶水中倒是不错,是南方这边地道的凉茶,只是佐料却似乎多了点。略微一嗅,陈天泽变知道这里头加了不少的蒙汗药。
并未喝茶的陈天泽放下手中的茶碗,再度打量了一下酒肆,见邻桌的几人还在瞪着自己,笑道:“几位大哥瞧我做什么?难不成我长得像几位大哥家中的长辈,是叔叔辈的还是爷爷辈的?”
挑衅!赤果果的挑衅!
那坐在一边赤着上身的大汉登时大怒,就要起身教训这个愣头青,却被身边的一人拉住,搭在耳边说了句:“莫要惹是生非。”
那大汉狠狠的瞥了一眼陈天泽,满脸不悦的坐在凳子上。
陈天泽顿时了然,恐怕这些人和酒肆的老板是熟识,而且来历都不简单。这倒是让陈天泽想起了之前那老孟头说的这边有杀人不眨眼的山贼,难不成就是这一伙?
一念至此,陈天泽眼神瞬间冰冷了几分。
既然来殇州,陈天泽可没打算和和气气的,毕竟殇州即将划入自己的管辖范围,不见点血怎能服众?
就在这时,那瘦弱的酒肆老板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到了陈天泽的这一桌上,轻轻将手中的包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天泽杯中的茶水,见茶水丝毫未少,那瘦弱老板惊了一下,疑惑道:“这位客官,难道是本店的茶水不对胃口?”
陈天泽收敛神色,笑着点头道:“却是有些不对胃口。”
“啊?”那老板一脸惊讶,道:“不可能呀客官,咱们店里的茶水那都是用陈皮熬制的凉茶,还添加了决明子一类的中药,在这天气里解暑驱蚊最好不过了。”
陈天泽摇了摇头,嘀咕道:“本公子从北边来,没喝过这玩意,闻着味道都觉得恶心,别说喝了,算了,你直接给我上酒就成。”
那酒肆的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的端来一壶酒,笑眯眯道:“公子是打哪里来呀?到这殇州又是做啥子?”
陈天泽闻了闻那酒水,摆出了一副享受至极的表情,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又是蒙汗药,难道就没点新意吗?靠着椅子,陈天泽顺势将脚搭在桌子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道:“从北边并州来,至于来殇州嘛,杀杀人,办办事,也就这样了。”
那酒肆老板明显一惊,骇然到:“公子是官府的人?”
陈天泽点头笑道:“算是吧。”
“怪不得怪不得。”那酒肆老板拍了拍胸脯,笑道:“难怪看公子一身打扮不俗,相貌更是出众,尤其是身上的这股子气质,原来是官府的人。”
陈天泽刻意流露出些许得意的表情,道:“老板过奖了。”
见陈天泽光说话,那老板似乎有些心急,向前推了推包子,笑道:“公子快尝尝本店的特色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天泽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只包子,却是没有直接下嘴,而是随手掰开,便愣在当场。
“客官?公子?怎么了?”那老板见陈天泽愣在当场,以为包子里头有东西呢,瞅了几眼也没看到啥,便小声疑惑道。
陈天泽渐渐收敛笑意,斜眼瞥了一眼那瘦弱的老板,冷笑道:“老板,开黑店可不是这么个开法!”
包子是肉馅的,人肉!
陈天泽莫名想起了以前看《殇州志》中写过一句话:殇州疾苦,饥则食人,妇孺论斤贩售。
可眼前明明是包子,裹着一层白面,里头却是人肉馅的包子!
“啊?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
那店老板打算一装到底,摆出了一脸无辜的表情,只是背在身后的手却偷偷的向着不远处那一桌大汉打了个手势。
砰!
陈天泽一脚直接将桌子踹翻,闪电般出手,直接攥住那瘦弱老板的脖子,冷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要做恶人,可曾知道老子是比你还要狠毒的恶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知死活
陈天泽在进入殇州之后,便一直封闭体内经脉,收敛了气机,一来是防止体内的气机修为继续消散流失,二来便是存了想要扮猪吃老虎心思。
所以,在陈天泽进入这间酒肆的时候,所有人都只认为眼前这人是个出门游历的游侠,只是装扮略显不俗,便像极了一个出门之后任人宰割的一坨肥肉,谁见了谁都想啃一口。
坐在酒肆里头的那三五个大汉看起来都有些把式,尤其是居中最为淡然的一人更是修为直达脱胎境,放在神圣帝国任何一个小山头都足以自傲了。
至于眼前这个被陈天泽一伸手捏住脖子的瘦弱老板,修为也已经到了凝气境,距离脱胎境仅仅是一线之隔,所以陈天泽才一直耐着性子陪他们演戏,毕竟即便是到了司州任何一个郡县里,一下子也找不出来两名身具修为且都不算俗气的家伙了。
只不过,因为一笼子肉包子,陈天泽彻底没了装下去的心思,体内的戾气瞬间涌出,为这个年轻负剑的游侠凭空增添了一抹阴沉。
那被攥住脖子的瘦弱大汉剧烈挣扎起来,几乎喘不过气来,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抓住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可绕是他如何挣扎,却丝毫不能挣脱,陈天泽就那么稳如泰山的站立着,冷笑道:“包子可否好吃?”
哗啦!
坐在隔壁的那桌大汉终于按耐不住了,纷纷起身拔出自己的武器,刀剑皆有,比起那拿着镰刀木棍的老孟头一伙人要阔绰太多太多了。
只是不等几人扑上来,那居中的中年男子却伸手拦住了几人,神色略微复杂的抱拳道:“这位公子,店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此狠手?”
陈天泽转过头,看着那人,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与我无冤无仇那为何要在茶水酒水之中放蒙汗药,与我无仇为何要给我人肉包子?”
那中年汉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既然能一出手便让酒肆老板都毫无防备,身份和见识自然不俗,肯定老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而且这年轻人孤身一人负剑出现在这里,难道就真的是那普通至极的负剑游侠?
一念至此,中年汉子再度抱拳道:“是瘦猴儿太过无礼了,惹恼了公子,只希望公子能够放过瘦猴儿一次,在下感激不尽。”
“你又是谁?”陈天泽并未松手,只是冷冷看了一眼中年汉子,脑中突然有了一个癫狂的想法,要不然顺势将这伙人尽数斩杀了?
“不知死活的小娃娃,敢这么和我们三哥说话,你活腻歪了吧?”先前那个就想揍陈天泽的壮汉骂骂咧咧道,一脸的不悦。
那中年汉子并未出声制止,只是轻轻朝着陈天泽道:“在下清风山三当家,刘炳涛,见过公子。”
陈天泽扯了扯嘴角,果然是一伙的。清风山?没听过!
事实上如今进入殇州的陈天泽算得上是两眼一抹黑,除了几处郡县乃至殇州州城的大概地理位置之外一无所知。
殇州不同于其他州,甚至连那终年严寒干旱的北寒之地莽州都不如。好歹这些州府都是神圣帝国所承认的领土,官府衙役不算少,裁决者更是在各地都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