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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被击杀之后伤心过度,便一命呜呼了。但是那江宏毅的老丈人家可是很了不得的家族。”
陈天泽眯了眯眼睛,似乎抓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摆手道:“继续说。”
蒋显咽了咽唾沫,继续道:“这对孩子的母亲叫做韩敏,是当今锡山郡都尉大人韩青山的独生女。说起这韩青山大人,恐怕整个锡山郡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年逾五十,却执掌了整个锡山郡的绝大部分军权,锡山郡如今又驻军三千四百余人,其中两千五百余人都隶属于韩青山大人的山字营,是锡山郡顶天大的大官啊。”
“哦?”陈天泽一挑眉头,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何清风山会留着这对可怜的小兄妹了。清风山临近锡山郡,只要那韩青山一天不死,江夏和江艾小兄妹多半也要苟活一天。这便是那郝牧之的计谋了,若是韩青山打定主意灭了清风山,那么这两个孩子无疑是最佳的挡箭牌。
轰隆隆!
就在此时,锡山郡的街道上莫名的颤动起来,马蹄声不绝于耳。
陈天泽转头瞥了一眼蒋显,蒋显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看样子,蒋显也猜到了自己之前的询问流露出了蛛丝马迹,所以才引来了甲士。
只不过陈天泽依旧淡然,没理会蒋显的自责,只是缓缓停下马车,眯着眼睛看着涌入街头的精锐甲士。
重骑兵!不下数百人,人马皆是披着厚重的甲胄,手中持有长枪,腰间配有制式大刀。
重骑兵素来被誉为战斗力最强悍的军甲,也是最为烧钱的军甲,一个重骑兵的培养,从甲士到马匹,甚至是连马匹的缰绳和马鞍都要经过精挑细选,养活一个重骑所耗费的费用足以养活三名到五名轻骑。
锡山郡竟然有数百重骑兵?
这一点倒是让陈天泽着实大开眼界,恐怕就在那富饶的河内郡,都不一定能有一百重骑兵吧?
然而,重骑兵还不单单是唯一的重头戏,只见骑兵身后竟然跟着不下两百人的步卒,井然有序的进入街道之后,便飞速四散开来,占据各个角落,甚至连街道两侧高耸的房屋之上都很快爬满了甲士,弓箭手迅速拉弓瞄准,对着下方那孤零零的马车。
一骑缓缓到来,一张印有‘山’的大字的旗帜随风飘起。
“何方神圣?打听我那死去的女儿女婿的事情?是何目的?”为首一骑一身精美的甲胄,手中提着一杆漆黑的长枪,冷眼看着架在马车上的蒋显和陈天泽。
蒋显吓得一哆嗦,急忙向后缩了缩。
陈天泽倒是一副淡然,轻笑道:“韩将军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
来人正是那锡山郡的实权都尉韩青山,见到男子如此淡然,不禁皱了皱眉头,冷笑道:“今天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来历不明的家伙就别想活着出去!“
哗啦!
步卒抽刀,重骑举枪,似乎在等那一声令下便要大开杀戒。
陈天泽笑了笑,摆手道:“送人!”
说罢,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两个哭红了眼睛的小脑袋。
“外公……”
韩青山怔了一怔,然后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瞬间红了眼睛。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交易
韩青山戎马一生,在军中威望极高,如今又是这锡山郡的实权都尉,执掌两千余名精锐甲士,自然不容小觑。
而这位马背上征战了一辈子的老将在整个锡山郡,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单单是治军严谨,为人和刚正不阿,这些年若不是这位老将军执掌锡山郡,恐怕这里早已经沦落为匪巢了。
只是就这样一位铁骨铮铮的汉子,这样一位刚正不阿的都尉,却偏偏在这里,在几百名甲士面前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老人缓缓下马,伸出手抱住那两个从陈天泽马车上走下的孩子,跪倒在地哭的稀里哗啦。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些跟随将军多年的将士们见到这一幕都不禁红了眼睛。
陈天泽依旧坐在马车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幕,唏嘘不已。而蒋显则是缩在陈天泽后头,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外公对不住你们啊,外公太无能了。”
“你们两个受苦了。”
韩青山絮絮叨叨了半晌,才牵起两个同样哭的稀里哗啦的孩子的手,伸手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陈天泽,沉声道:“这位公子方便的话请告知在下姓名,这等大恩大德我韩青山必当厚报,若是这位公子又和需求,但说无妨。”
陈天泽神色平淡道:“不需要回报。”
韩青山愣了一下,摇头道:“一定要回报的,否在在下于心难安,公子但说无妨,在这锡山郡还没有在下办不成的事。”
陈天泽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笑道:“真的不需要。在下只是路过,顺手救人,没别的念头。韩大人若是没别的事情的话,能否让在下离开?”
“不行。”韩青山直接摆手拒绝道:“这位公子救了在下的孙子孙女,怎能就这么走了?”
“吩咐下去,大摆筵席,我要好好款待这位大恩人!”
陈天泽一脸的哭笑不得,这老头也未免太过霸道了。
那牵着韩青山手指的小江艾对着陈天泽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似乎有些得意。
然后陈天泽就被这位大人用几百甲士‘护送’着前往了城外的一处巨大的山庄里
山庄构造极为独到,建立在一座不大却也不小的山头顶端,坚硬的青石堆砌而成的围墙足足有六七丈之高,宛若一座森严的皇宫一般。
江夏和江艾被人带下去洗漱去了,所以陈天泽便由依旧一身甲胄的韩青山带领,摘掉头盔的韩青山俨然头发已经花白,可是却依旧显得傲气十足,见到陈天泽在不住地打量这座庄园,韩青山也不遮掩道:“殇州境内这样的庄园不少见,可以称得上是城堡也不为过。想必公子也知道,殇州战乱不断,那土匪啊强盗啊比比皆是,所以一般有钱的人家为了预防这些匪盗,多半都会建立这样的宅子。这位公子,看样子你不是咱们殇州人?”
陈天泽笑着点头道:“在下陈晨,来自于并州。”
“哦?”那韩青山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笑道:“陈公子既然是我韩青山的恩人,是这庄园的客人,我韩青山自然也不会为难公子,这一点公子大可放心,我韩青山可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
陈天泽摇头道:“不放心。”
韩青山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搂着陈天泽的肩膀,道:“陈公子说话实在,走走走,老夫请你喝两杯。”
走进一间硕大无比的房间,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类吃食美酒,陈天泽带着蒋显没有客气,随意的坐在椅子上,转头看了一眼韩青山,道:“韩大人难道就不好奇我怎么救下了江夏江艾?”
韩青山眯着眼睛,道:“好奇啊,好奇死了。只不过还没喝酒就这么直接问了,难免尴尬,陈公子也未必想说,不如先喝痛快了。”
陈天泽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举起酒杯,和韩青山碰了一杯,笑道:“既然到了这里了,我也就不隐瞒了。大人可是你那女儿女婿被何人所杀?“
韩青山愣了一下,眼神无比阴冷道:“还能有谁,清风山的那帮杂碎!”
说这话的时候,韩青山明显爆发出一股令人畏惧的杀机,将那缩在桌角的蒋显吓了一跳。在军中磨砺一生的老军人大都如此,身上带着一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怨愤和凌冽,平日不显,可爆发出来的时候却令人畏惧万分。
陈天泽点点头,沉声道:“清风山帮众总计三百二十人,加上三位当家在内,三百二十三人,已经死绝。”
蒋显急忙低下头去,双腿不停的哆嗦起来。
韩青山则是猛然一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陈天泽,怒道:“放屁!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来这里唬老子?你真当老子是三岁的小娃娃?清风山三百多人,配合高手,又占据地理优势,老子带上一千人都不一定能灭掉,你特娘的唬谁呢?”
陈天泽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双鲜红手套,以及一张洁白的面甲,冷笑道:“韩青山,我没空和你玩那些花花肠子,不管你信不信,明天你都要带着一千人去一趟清风山。”
韩青山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红色手套以及白色面甲,眼皮直跳。
“这是报恩吗?”韩青山犹豫了许久,颓然坐在椅子上,轻声问道。
陈天泽摇头,道:“不是,我说过,救下江夏江艾这对兄妹纯粹只是想做,想要救下。我和你谈的是交易,而非报恩,你别搅混了。”
“裁决者打算插手殇州了?”韩青山抬起头来,疑惑道。
红色手套,白色面甲,他韩青山又不是见识粗鄙的莽夫,怎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眼前的这个人,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陈天泽还是摇头,道:“不是裁决者,而是我。”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被遗落了这么多年,也该变变天了。”陈天泽轻声呢喃道。
然后,韩青山一咬牙,起身抱拳道:“见过裁决这大人。”
陈天泽扬起了嘴角。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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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醉一场。
清晨,锡山郡大动,城外山字营甲士紧急集结,随即数千甲士浩浩荡荡开拔,向北而去。
一时间,整个锡山郡都在议论纷纷,在猜测这位不服老的都尉大人带着一千精兵去了哪里,至于那北边,似乎能值得都尉大人如此重视的,只有一个清风山了,难不成是去剿灭那清风山?
陈天泽带着蒋显两人缓步走入这喧嚣却又平静的锡山郡城内,沿着城墙角落向西一路前行。
“你可以走了。”走了半晌,陈天泽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着这个胆战心惊的蒋显轻声笑道。
蒋显明显吃了一惊,有些疑惑不解。
陈天泽掏出一张银票来,递到了蒋显的手中,道:“从今儿起,你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蒋显猛地瞪大眼睛,一脸惊喜。
不等他回神,陈天泽已经摆摆手,道:“日子是人过的,挺直脊梁骨没什么不好,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陈天泽的身形渐渐消失于街道之中。
目瞪口呆的蒋显盯着这张银票,然后又看了看远处那个已经不见了的身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陈天泽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萍水相逢,再相忘于江湖,这就是现实。至于那蒋显也好,还是江夏江艾兄妹也罢,总归有自己的生活,而陈天泽自己也有自己要走的路,注定没有交集,或者说交集寥寥。
城北,一处并不显眼的小巷子里,坐落着一座并不大甚至略显荒凉的宅院,宅院总计有四间房屋,老旧的门窗以及旧迹斑斑的墙壁显的这间院落时日已久。
天色才亮起来没多久,院落里已经有数十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你说,咱们锡山郡的都尉大人为啥连夜给咱们捎信让咱们到这里集合?”
“我哪能知道?只是都尉大人一向和咱们裁决者没有关联,这次突然召集,恐怕是事出有因吧。”
“屁嘞,都尉大人一早就带着一千精兵出城了,浩浩荡荡的,听说是去收拾那清风山的土匪了。”
“啥?真去了?那清风山的土匪可不好对付啊。”
“咱们都尉大人就好对付了?一千精兵,其中可是有数百重骑兵,一路碾压过去,看那帮土匪能受得了受不了。”
“也是,特娘的清风山作恶多年,老子是没这个本事,要不然第一个灭了他们。”
“吹吧你,你那三脚猫把式,还不够人家玩的呢。”
“懒得搭理你。”
“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难不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数十名男子身形各异,但是看得出来都不是很富足,大都穿着那最普通的粗布麻衣,手中的武器也是极为简单的刀剑,值不了多少钱。
此刻这些人围坐在一起,看着中年那个年纪最大,身体也最为魁梧的壮汉,一脸疑惑。
“不知道。”那壮汉直接摆手道,一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