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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桑榆立刻跳起来,嘟嘟囔囔道:“反正就是刮大风,然后我们就昏了过去,就快没有然后了。”
穆孝天白了桑榆一眼,摆出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老黄头唉声叹气,知道说啥也不行了。可桑榆确实瞪大眼睛,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道:“姓穆的,你丫爱信不信,反正那老爷爷就是高手,天泽哥哥也是高手,高手和高手打了一架,好厉害的样子。哦,对了对了,天泽哥哥说了,你就是个菜鸟!”
穆孝天怒了,骂骂咧咧道:“陈天泽个王八蛋敢这么说老子,他跟着老子混江湖的时候还是老子照应的他,现在牛掰了,翻脸不认人了啊!不行,我得找回场子去!”
桑榆切了一声,看着这个只动嘴不动手的家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似乎想起来什么一般,却没打算告诉他。
见桑榆这般表情,穆孝天往前凑了凑,循循善诱道:“桑榆啊,你天泽哥哥就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你可别听他的。”
然后,在老黄头的目瞪口呆中,一向和善的孙女挥起拳头,一拳便砸在了穆孝天的嘴巴上,气呼呼道:“不许说天泽哥哥的坏话。”
平白无故吃了一拳头的穆孝天目瞪口呆,看桑榆的泪水在眼珠子打转,愣是没敢说话。
“在我和爷爷昏迷的时候,我看到天泽哥哥伸手护住了爷爷的身体,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天泽哥哥的身上,然后我就昏过去了。我不知道天泽哥哥是干什么的,但是天泽哥哥就是好人。”
桑榆红着眼睛,嘀咕道。
老黄头叹息一声,揉了揉孙女的脑袋。
要说一点也不知道,那肯定是撒谎的。无论是老黄头还是桑榆,在那一日都看到了那个黑衣男子,也都在昏昏沉沉中看到了那个陈天泽挡在身前,更是听到了滔天巨吼声,可这一切早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所以他只能闭嘴。
人心向善,这一点老黄头一直奉为圭臬,并不断教导子孙。在老黄头从军这些年来,见过不少视人命如草芥的达官贵人,视百姓为猪狗的江湖高手,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老黄头一直坚定的认为,与人为善兴许会吃亏,可心地善良的人总归会有好报有善报。
出乎意料,穆孝天没有任何的惊奇表现,只是笑着点点头,轻声笑道:“我兄弟就是这么个好人。哈哈。”
啪!
穆孝天的脑袋险些撞上了桌角。
老黄头和桑榆都强忍着笑意,看着吃瘪的穆孝天,好不开心。
穆孝天揉了揉后脑勺,转过头怒道:“你丫下手能不能提前吱一声!”
拍了他一巴掌的陈天泽一脸无辜道:“江湖高手对战之前难道还要告诉人家我要出手了,你准备好?”
“老子又不是江湖高手。”穆孝天大怒,起身就是一记猴子摘桃,却被陈天泽轻松躲过。
“好了好了,不闹了。”陈天泽摆手制止了准备再次冲上来的穆孝天,嘴角一扬,转头看着老黄头和桑榆,笑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桑榆急忙起身跑到屋子里,端着一个食盒,递给陈天泽。
陈天泽揉了揉桑榆的脑袋,笑道:“桑榆真乖。”
桑榆眯着眼睛,点点头,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
说罢,陈天泽便拎着食盒向酒肆外头走去。穆孝天见状急忙跟了上去,问道:“你每天带着食盒找谁去?”
陈天泽犹豫了一下,咧嘴笑道:“别问了,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穆孝天嘀咕了一声狗屎,便屁颠屁颠的跟着陈天泽,下定决心要一探究竟。
陈天泽懒得搭理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便一闪身消失在了穆孝天面前,气的穆孝天直跳脚骂娘,却无能为力。
——
光秃秃的山头上,两位身穿黑衣的老人站在那里,看着四周被飓风毁的不成样子的山头,扯了扯嘴角,然后远处酒肆之中的几人,笑呵呵道:“好人呐。”
第六十九章 当死之人
以酒肆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的山头都被前几日的那场所谓神降给毁的狼狈不堪,酒肆向南十里地,一处不起眼的坑洞在遍地狼藉之中丝毫不起眼,残落在此的石块几乎将整个坑洞覆盖住,被飓风绞碎的树木枝桠散落四周,让人根本察觉不到这里竟然有着一个并不算小的坑洞。
拎着食盒的陈天泽缓缓出现在坑洞口,抬头张望了一眼,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吼!
饕餮巨兽很快传来一声回应,没多久那只体型和实力飞速增长的大家伙便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大山一般落在了陈天泽的身边,伸出脑袋亲昵的蹭了蹭陈天泽。
陈天泽呵呵一笑,拍了拍猪头的脑袋,示意它停留在这里,然后拎着食盒便钻入坑洞之中。
天色尚早,加上坑洞也不算太深,所以可以勉强看的清楚里面的动静。
只见在坑洞里头,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颓废的坐在坑洞的角落里,一双眸子紧紧闭起,神色自然而安详,像极了一个熟睡过去的人。
坐在这里的人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那一日偷袭陈天泽不成反被猪头一股脑打成重伤的李洪山。
那一日,本就被严剑三凌冽的罡气打的身负重伤的李洪山在面对凶残无比的猪头时直接被打废了,随后陈天泽更是让严剑三废去了李洪山的一身修为,然后找到这处临时堆砌起来的坑洞,将他关押在这里,由猪头看管。
没了修为的李洪山如同没了牙齿和利爪的老虎,病怏怏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天泽随手将食盒放在他的面前,冷笑道:“别装了,猪头那么大的动静,你肯定早就醒了。”
李洪山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灰暗无色的看着陈天泽,透着丝丝恨意。
也是,一个堂堂恶魔部落的高阶杀手如今被人废了修为,还沦为阶下囚,这种落差任谁都不好受,这可比直接杀了他更残忍了。
陈天泽指了指放在他身边食盒,冷笑道:“看个屁,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老子早死了无数次了,可惜眼神不能杀人。吃吧,要不你肯定饿死了。”
李洪山没有动那食盒,只是冷声道:“陈天泽,你想知道的东西我就算死了都不会说的,你别指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陈天泽耸耸肩膀,无奈道:“那就没法子了,你不说我就耗着,耗到什么时候你死了为止,当然了,你如果自杀的话,这事情就算了解了。”
李洪山扯了扯嘴角,冷声道:“好,那就看谁先死了。”
陈天泽哈哈一笑,一闪身便出现在李洪山面前。
啪!
一记耳光直接将李洪山摔在厚重的岩石上,然后伸出脚,踩在李洪山的脑袋上,冷声道:“别以为老子的耐心很好,你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却偏偏没有勇气去死,如果你说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躺在地上被踩住脑袋的李洪山嘴角满是血水,咯咯的笑了起来,语气断断续续道:“陈天泽,你太天真了,就算我从这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你以为我怕死?告诉你,从进入恶魔部落的第一天,杀掉了第一个人我就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我之所以不死,是因为有人暂时还不想让我死。你也一样,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有人想让你活着,你太天真了,哈哈哈。”
陈天泽收回脚,扯了扯嘴角,冷笑道:“那就看谁先死了。”
说罢,陈天泽转过身,向洞外走去。
深谙的坑洞内,李洪山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原本心情不错的陈天泽被李洪山折腾的气急败坏,走出坑洞,陈天泽看着盯着自己的猪头,扑哧一笑,轻声道:“猪头啊,这个头又长大了不少啊。”
听闻此话,那凶悍的庞然大物竟然欢快的四处蹦跶起来,强壮的爪子踩在地面上震的四周地面都微微发颤。
“走,四处逛逛!”
陈天泽一抬脚,便飞身到了猪头的后背。
这几日,除了不断被严剑三注入精纯罡气强行破关之外,陈天泽自己也在不断去适应自己因此而得到的修为。就像一个一向穷苦无比的平头老百姓,突然有一天拥有可以尽情挥霍的庞大财富,也需要一段时间去学着适应,毕竟花钱也是一门学问嘛。
猪头嘶吼一声,巨大的翅膀瞬间张开,飞身而起。
天空湛蓝,陈天泽坐在猪头的后背上,闭眼感受着从耳畔呼啸而过的凉风,好不惬意。
这一刻,陈天泽将所有的烦心事抛到脑后,只是闭着眼睛轻轻陷入昏睡之中,驮着陈天泽的猪头就这般在空中翱翔,将天空中的飞鸟吓得四散逃亡,丝毫不敢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安静的饕餮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的陈天泽惊醒。
醒来之后,陈天泽猛然向后张望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拍了拍猪头的脑袋,道:“回去看看。”
当猪头庞大的身体停在了先前扣押李洪山的山头上时,陈天泽不禁惊了一下。
只见那一处坑洞此刻还弥漫着灰尘,整个坑洞都被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覆盖住,没猜错的话里面早已经坍塌。
猪头歪过头来,看着一脸阴沉的陈天泽,不知所措。
不是自己不想死,而是没到死的时候。
这是李洪山刚前不久才对自己说的,而现在不出意外他的尸首应该就埋在这块硕大的巨石之下了。看来自己终究是小看了恶魔部落,那些所谓的高手应该时时刻刻隐匿在四周,静待时机了。
沉默了许久,陈天泽才叹息一声,拍了拍猪头的脑袋,然后随手捡起一块还算方正的石头,用手指在坚实的石块上飞速写下几个字,然后在猪头的帮助下插在了高耸的巨石之上。
做完这一切,陈天泽才带着猪头离开山头。既然李洪山已经死了,那么猪头也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等两人离开许久。
两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已经塌陷了下去的坑洞前,盯着那块被陈天泽立在这里的简易石碑,面面相觑。
“这小子就是当年陈家的嫡子?”
其中一位黑衣老者轻声疑惑道。
另一位年纪头发已经全部雪白的老者点点头,轻笑道:“没想到吧,其实我刚开始也被这小子吓了一跳。”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不急。”头发雪白的黑衣老者摇了摇头,轻笑道:“你抽空去研究一下这小子在裁决者内部爬升的材料,就明白我为什么把他留到现在了。当然了,你可能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这个小子身边围绕了三个地仙境的高手,整个神圣帝国的地仙境高手才有多少,这个小子却占了这么多,你说有趣不有趣?”
另一位老者一脸惊讶,疑惑道:“三个地仙?不是一个严剑三嘛?哪来的三个?”
头发雪白的老者笑而不语。
另一人也不追问,只是低头看着石碑上的字体,轻轻笑道:“这小子写的字倒是不错,很有筋骨。”
“文采也不错。”头发雪白的老者点点头。
两人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为首的老者才轻声道:“走吧,并州终于要热闹了。”
“好!”
两人的身形一闪而逝。
满山荒芜中,一座石碑孤零零的立于此地。
“当死之人挡死之地当思之人,生于有名,死于无名,繁花再开时,匿于芳草中。盼来世。”
第七十章 覆面披甲
并州,知味书屋。
平日里大门从不关闭的书屋今日不知为何,大白天的竟然大门紧闭起来,使得原本萧条的书屋此时显得更为落魄。
书屋二楼。
年纪不小的守书人老黄拎着一杆不知道掉了多少毛的鸡毛掸子,轻轻挥动的,不断拂去密密麻麻书架上的灰尘,有条不紊,却显得并不轻松。
四周,站满了黑色长袍的裁决者。
不同以往,这些裁决者都是清一色的佩戴面具,各自彰显身份的手套也被佩戴在手上,整齐划一,宽松的黑色长袍之下,各自凌冽的武器。放眼望去,人数足足有五十人之多。
霍弋佩戴着白色的手套以及那张许久未曾用过的面具,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大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