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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大饮一口便都狂笑不止。
赵庭隐于树上已是咬牙切齿,心生杀意,左右放眼一瞧,三里内不似有活人迹象,便有了主意。
那一班胡人抢喝完那皮囊人血后便或坐或躺于树下,一人道:如此炎热,都城边上哪来汉狗,我等少睡片刻回去交差便是了,夜间再去弄几皮囊双脚羊血来喝喝。话未落音,那胡人只觉喉头一凉,已被赵庭一枪钉于地上,其余胡人见赵庭自树上跳下,赶忙翻身呼喝着去抢兵器,兵器靠的近的已自提刀向赵庭砍来,赵庭也不拔枪,左手剑走偏锋,专割颈项之间,一剑一个,这班胡人不及还手便已被赵庭悉数割翻。
赵庭穿上胡人皮甲,头戴毡盔,将长枪宝剑插于背上,却提一把胡刀,自骑一马,余马全数系于树上以免乱走。径奔邺城南门而来。
因邺城周围百里已无成股汉军,故而城门昼间开放,夜间关闭,赵庭见天色渐渐黯然,城门边约十余散兵看守,城楼上旌旗招展,心知若要进城正是良时,便掩面低头催马向城内行去,城门口十余散兵见他胡兵装扮,也不阻拦,竟自放他进去了。
进城后只见断壁残桓,满目疮痍,沿街边已无一处店铺,道上尽是黑红血迹,只是不见尸首,想是都已弃之荒野了,行得半里,忽见前方道旁居然摆了几个摊铺,便催马过去,心中甚奇,这邺城之中居然还有摊铺交易么?走得近前才发现原来摊主解是胡人,再看所卖之物,却是些糕饼之类,亦有两三个卖些肉类,旁边几个胡兵挑挑拣拣,一摊主见赵庭骑马行近,只道是甚军官,手中扬起一片肉道:新宰双脚羊,绝对幼嫩,整只五钱金子!
赵庭看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原来那摊主手持之物,乃是一个婴儿小腿!
急勒马,调转马头,就手中胡刀一刀便砍去那摊主头颅,血如涌泉,将赵庭和周围胡人淋了一身,赵庭一不做二不休,身收马侧,一路斩杀,那些胡人大声惊呼四散奔逃,来不及逃走的都做了赵庭刀下之鬼。
赵庭一气杀得十余胡人方才想起刚逃散之人必叫兵丁过来,便将摊边的糕饼拿了十余个揣入怀中,纵马疾弛数里方才停住,身后隐约听见锣响马嘶之声,正思寻地躲藏,抬眼看时,右侧却见一座府邸,周围一片残败,惟独此府邸新砖新瓦,想是胡人处所,便下马于马臀一掌赶走乘马,纵身上了围墙,此时正好天色刚暗,赵庭进得院内伏身下来,仔细观时,只见院内亭台楼阁,虽不高大,却也别致雅然,心道正好藏身,悄至一处大屋之外,忽听屋内人道:掌灯。少顷便见屋内烛光亮起,似有两人正在对话。
赵庭心道:如此大宅,想是什么胡人大官所居,我先杀他几个大官,待寻到石勒之处,再作论处。想毕,便伏于窗下,悄悄伸颈向屋内窥去,因彼时天热,窗上并无竹帘,赵庭暗暗拔剑在手,正待飞剑先杀掉一个再翻入屋内,抬眼看时,不禁一楞,原来是他…;
第十章 风云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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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云际会
只见那人身长八尺;与赵庭一般年纪;虎背熊腰;鹰视狼顾,黄面无须。e3正立于庭中来回踱步;却是昌黎一战中与赵庭互通款曲的冉闵。
旁一胡人;衣着锦绣;鹰鼻蓝眼;肤色惨白;头皮四周皆无毛发;只中间一根冲天辫用金丝系着。
赵庭本待现身,见旁有胡人,便隐匿下来。
只听得那冉闵道:鉴兄,目下之计,吾当推你为石赵之主了,可恨吾石闵为石赵一家出生入死,那石遵若无我扶持,焉能登得大宝,今日竟反思谋我,可恨!可恨!只望鉴兄登基之时,勿忘我石闵今日之鼎力,鉴兄以为如何?言罢转身向赵庭处微微一笑。
赵庭以为他发现自己,却觉得他那一笑透出无穷诡秘,不禁颈窝汗毛直竖,方晓得不是发现了他,而是背向那胡人时不自觉的暗笑而已。
那胡人起身道:将军若能扶得某登大位,定封将军为扶国太师,若负此言,叫那万箭穿身而过。言中仿似十分急切,边说边躬身向那冉闵处略作一礼。
冉闵也不回头,施施然道:鉴兄言重了,只是有一事,兄之母参与其间,闵既涉身此事,恐难留活口啊,唉!言罢转身目视那胡人,那胡人眼中流出乞求之意道:闵兄,若能放吾母一条生路,她必不会加害于兄,还请闵兄抬手…
冉闵眼微微一眯,忽又睁开,精光四射,注视那胡人片刻道:如此,鉴兄当可去了,闵之生死自不劳烦费心了。言罢作势便要送客。
那胡人仿似大急,额渗微汗道:那某登位之事…?
冉闵忽仰头大笑,良久,收住笑容,转作温言对那人道:鉴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故作妇人之态?若留根蔓,鉴兄自做那皇弟即可,何必相商于闵?言罢不语,竟自坐于榻上,举樽向那胡人示意后一饮而尽。
胡人沉吟片刻,似下定决心般一咬牙道:既如此,一切由闵兄做主便是,鉴安敢不从。
冉闵方微微一笑道:如此才是真儿男,夜色已晚,鉴兄当自去,吾三日内自有分教。
那胡人便起身告辞,走时似极为沮丧,出得门来却略停一停便昂首挺胸而去了。
窗外赵庭听得那冉闵一番话语,抑扬自如,似**那胡人于股掌之间,心中暗惊道:此人机谋深沉,幸是对那胡人,日后只要不与我汉人为难到也罢了,若是与我汉人作对,必是劲敌啊。
转念一想,毕竟与冉闵同为汉人,且有战场之谊,总不至于加害于我,正可探听下那胡勒消息。便起身道:冉将军。
那冉闵忽听人唤他,并不惊讶,只道:何方高人来访?请进来说话。坐于榻上也不起身,尚举樽自饮了一杯。
赵庭见他如此镇定,心中暗暗佩服,一跃进窗后站定,扯掉蒙面布,一拱手道:还记得故人否?
冉闵见他一身胡人装束,却是汉人口音,仔细一看,方才认出,忙起身大笑道:原来是赵将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赵庭见他态度诚恳,心下释然,冉闵上前拉住他双手道:赵兄何故来此啊,正当同我做一件大事啊,哈哈哈!
二人相见甚欢,冉闵吩咐仆从服侍赵庭更换血衣,并唤人取来酒食,与赵庭对酌,两人本年纪相若,又均是汉人,于是当夜谈武论兵,竟彻夜不眠,清晨方抵足而眠,昏昏睡去…
原来,冉闵自昌黎一战后,匈奴石赵朝廷见万余兵士唯得他一军幸存,且又是石勒义子;自是着力提升,后年余石赵境内夫余族、乌桓族等内迁胡人叛乱石赵朝廷,冉闵挥军扫平叛乱,功勋卓著,屡立奇功,更深得石勒之心,兼之手握一只万余由汉人组成的精锐之师,专事剿杀其他叛乱胡族,目下又镇守都城邺城;手握禁军大权;端的是在胡人朝中权势熏天;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