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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蜷缩在夜幕下的城市。川流不息的车辆,来来回回地穿梭在眼前。
静静的霓虹灯闪着昏黄的光芒,昏黄的光束从挂在半空中的光源处散开,在四周形成一个宽大的空间。
我孤独地站在街口,曾今我和那个女孩也牵着彼此的手走过这个街口,那个充满太多让我回忆和思念的街口。
而现在的我,却被人们冷落,独自一个人走在这条冰冷的街道上。
路依旧很熟悉,可其他的一切完全是陌生的。
太多的美好都让泪水替换。茫然地看着眼前那一对对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情侣,仿佛又看见了我和那个女孩,心底的伤痛又开始不停地往上涌,泪水模糊了双眼。
抬起头,忽然看见天空闪烁着点点亮光,谁都可以猜到那是夜航的飞机。
脑海里隐隐出现一个清晰的画面:一个穿着优雅制服的漂亮女孩,站姿端正,双手微微合拢放在面前,随着一个弯腰的动作甜甜微笑着说:“先生,欢迎您乘坐**航班”……
我想,那个女孩儿这会儿一定是在天上了,她现在一定实现自己小时候的梦想了——当一名空姐。
别无选择,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自己。
飞机越过我的头顶,越飞越远了,一闪一闪的灯光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眼角的泪再一次滑落,就像天边划过的流星一样飞快。
对着漆黑的夜空无声地感叹:逝去的原来是那么的美好!想去挽留,这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一路寂寞地走在曾经我们走过的路,捡拾着曾经点点滴滴的回忆。
那个女孩叫徐梦雅,有着梦幻般的名字,名字和人同样的美好。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就是这样一位清秀、单纯的四川女孩子却最终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伤痛。
她曾经告诉我,说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我只是草率地说了句不知道,话语中包含着微微的轻视。就是那个女孩望着天空,双手握在胸前很虔诚地告诉我,她,想去当一名空姐。
或许只是因为我,她这一生的梦想都化成了破碎的泡影。
我还记得和她相识是在一家叫“好莱坞”的夜总会里。她是一名坐台的小姐,一名很年轻的小姐,她只有20岁,而我是一名帅气的大三学生。其实我一直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是大学生,她是坐台小姐,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的。
或许是因为天意弄人吧,命运往往是不会朝着我们期待的方向发展,这早已就注定是一场任凭泪水填满的悲剧,只是我们都未曾想到过。
(1)
那是新学期开学的前几天,因为是提前到学校,所以整天没什么事。一个人显得无聊,那时候又刚和女朋友柳小岩分手,说我跟她分手还倒不如说她跟我分手比较现实,具体分手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我只是收到小岩发给我的信息——“程亮亮,我们还是分手吧”,很简单的几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吝啬的没加上,就这样几个字很平静地宣告我们分手了。
我想,小岩可能是觉得我没有像其他男孩那样都给女朋友买很多零碎的礼物,我这人比较现实,我没有足够的钱来给予她这些。但后来我觉得这样的理由过于牵强,小岩不是那种贪图便宜的女孩。
分手就分手吧!我在心底默默对自己说。
不爱了就选择散场,这大概是大学情侣们在一起的原则。
手机响,掏出,一看是大眼打来的。
“喂大眼,找我干嘛?”
“靠,不能打电话给你了是吧?丫的,啥态度?!”大眼总喜欢说“丫的”。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我失恋了,你不知道啊你?”
我还没说完大眼就在那边笑了,“你失恋?你丫拉倒吧你,谁叫你整天对柳小岩不理不睬的,活该你!算了,其实谁都看出来你跟柳小岩不般配,你打心底就没喜欢过她……”
“那我现在咋办?”其实大眼多少还是说对了一些。
“别多想,我知道柳小岩还是喜欢你的,她只是跟你怄气,过几天肯定会主动找你的。”
我想到那条分手短信就没什么信心,“真的?”
“恩,”
“我几个弟兄今晚请我玩玩,请你就怕你不敢去!”大眼说得神秘兮兮的。
我不知道这小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没有留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想,你小子什么时候也会使激将法这招了 ,我很不屑地说了一句,“喂我不敢?!别那么激励我行吧,失恋的人最容易犯错的。”
我知道大眼一定不会是带我去探险什么的,因为他胆子比我还要小。
“好,那晚上我再敲你!到时候一起去哦。”
“那好,先挂了。”
大眼是我最铁的哥们,从大一一直玩到现在。大眼原名叫沐一凡,是个东北人。都说东北人热情爽朗,那话真的是没有白说,说的很对。
其实也不光是因为这一点,在大学里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真的不是很多,能真正意义上称得上兄弟的更是少。
抬头从头顶的叶缝里看了一下蓝天,真的好蓝哇,很清爽的感觉。我心头却多了一丝忧郁。
大眼这小子还是蛮厉害的,看待问题很多时候都比我透彻。大眼曾经总结了大学校园生活的一些观点,而且很自豪的拿给我看。
大学里四种人最可悲:
1。 把爱情简单地等同于上床*的人。
2。 读完大学还一直保持处身的人。
3。 在乎面子的男生和不在乎面子的女生。
4。 不晓得围城反而装出很知晓围城的一类人。
大学里存在的普遍现象:
5。 如果你对生活迷惘,趁着年轻那就抓紧找人谈恋爱吧。
6。 “没有天生的贱女人”在大学里应该改成“有些女人天生就是贱”。
7。 校园里最廉价的不是知识而是所谓的爱情。
8。 如果你觉得你想失去某个人,那么就请你跟他(她)开房间上床。
9。 聊天。约会。吃饭。看电影。送礼物……这些都不是最终的目的,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上床,而之前这些仅仅是为了上床做铺垫。
10。 别单纯地指望你的另一半给你人生买单,除非你们的关系是维系在*和嫖客之间。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爱情观念这方面大眼确实比我强很多。虽然这些话算不上什么真理,但从某些角度说还是蛮有道理。
(2)
晚上,大眼如约来电话了,约我到南大街碰面。和大眼一起的还有几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经大眼介绍才知道那是他老乡,其实根本谈不上介绍,只是大眼背地里跟我说是他老乡,说话那会儿他们那些人根本就没有正眼看我一下。
我看到他们身上画有纹身,我不知道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但至少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这几个人都是混社会的那种,都不是什么好人。
一路上我很想知道大眼带我去什么地方,大眼却一直卖关子,说到了就知道了。
一行一共有6个人,因为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所以我一路沉默不说话。我只是听大眼讨好地叫着虎哥,明哥啥的。我想,看不出来原来你小子城府蛮深的嘛。
他们停在一个叫“好莱坞”的门前,这是一家夜总会,门口装潢的很是奢侈,彩色的灯闪烁着,在夜幕下给人一种很迷幻的感觉。当然,在我21岁的记忆里我是分不清KTV和夜总会有多大区别的。
我赶忙拉住大眼怯生生地问,“你丫胆子也够大哦,带我来这种地方啊?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放心,绝对不会!”大眼看出我的顾虑,补充道,“我们是来唱歌的又不是来吸毒嫖娼的,怕啥?!”
其实不管大眼说什么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当我还在考虑的时候就被大眼活生生地拽了进了门。
说实话,我在这座城市读书三年从来没进出过这种场合,大概是因为经济原因吧,所以对这里的情况更是一无所知。
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进入这种娱乐场所,见到走廊上路过的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孩脸都会有些发烫。
色彩浓厚的灯光涂满了每个人的外表,这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主调是男人和女人,副调则是烟酒和音乐,表情是最真实的东西,有虚伪的,有*的,也有落魄的。
大厅靠墙的沙发上坐着几位女孩子,穿的很少,应该属于那种少的不能再少了。有两个女孩儿嘴里还叼着香烟,脸上泛滥着夸张的笑容,倚靠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调戏着其中的一个岁数不大的女孩。
我们被服务员领进一间包厢,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看上去很气派,跟我在电视上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出演黑社会的镜头差不多,但那些镜头似乎都是为了黑帮老大出场做铺垫的。
进来的服务员很客气地说着些什么,大眼老乡跟进来的那个服务员说了什么,然后那个服务员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呼啦啦进来好多位女孩,像选秀一样站成一排。女孩们打扮的都很妖艳,包裹着各种装束,总之都很暴露,用时下最流行的一句话说就是很脑残。
我瞬间明白了,这些女孩都是供客人挑选的,客人看好了就留下看不好就回去。我不清楚如果客人选不上的那些女孩会怎么想,难道她们不在乎么?对于这些我并不内行,我不敢吭声,沉默着不停地搓着手,透过桌上透明的玻璃杯子我看到离我最近的那个女孩穿着红色的长裙。
大眼那几个老乡很猥琐地跟那些女孩打情骂俏。
“亮哥,你挑一个啊,这里的小姐都很开放的!!”不知道大眼是不是觉得他老乡在这儿给他长本事了,废话竟然变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不给我留点面子。我真想把大眼好好收拾一顿。
我忘记当时脸有没有红,只觉得脸有点烫,很尴尬。昏暗的包厢里根本是看不清什么的,其实说尴尬那倒算是多余的了,在这种场合估计就TM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尴尬的。
我还在犹豫着,旁边的那个大眼老乡冷着脸提醒叫我快点,我被惊吓了一下慌乱地随便叫了一位。
“那……那就这位吧。”
其实我选的时候连眼的没抬,所幸我选了还是一位比较漂亮的小姐,她的眼睛里闪着光,一直使自己保持微笑着,但我发现她眼神里似乎有一种掩饰不掉的东西,我觉得那种东西是悲伤。
女孩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瘦,白皙的脸庞给人一种清纯的感觉,她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一样,温柔漂亮。
她很自如地坐到我旁边,然后用手把长裙往膝盖下拉了拉。我能感觉到她带着淡淡余香的体温,她倒是一点也不感到紧张,搞的我反而却莫名地紧张起来,心通通直跳,甚至紧张的在颤抖。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了她一眼,长发那种,穿的那件红色长裙是比较透明的那种,蕾丝文胸都能看的很清楚,看起来胸部不是特别的大,但还算是比较挺的那种……
她好像意识到我的目光,只是在数秒内我们两人都还是保持着沉默的,最终还是她先打破这种尴尬的处境。
她用不成熟的语气说:“来,帅哥,要喝酒吗?”说着她熟练地给我倒满了一杯啤酒。
挂在脸上这种招牌式的笑容总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让我感觉很不安,仿佛自己站在另一个画皮世界的边缘,。
“额……我不喝酒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我还是有些紧张了,我没有像其他那几个禽兽一样对面前的女孩动手动脚。
“你说啥子呦?”
可能是包厢里音乐声太吵闹了,她没有听清楚,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徐!梦!雅!”女孩看上去也蛮害羞的,说完就低下头。她比较安静,话不是很多,我问一句她回答一句,她的声音还算很不错,甜甜的那种。
就是在那样的一个晚上,在那样的一个场合,我知道了她的一点情况。她叫徐梦雅,四川绵阳人,今年刚满20岁。
20岁,人生的花季,有着明朗色彩的季节,而她的花季却染上了一层永远抹不掉的灰色。她这个年龄本应该是快乐地生活在校园里,追逐着自己的爱情,自己的人生目标,而现在的她却……
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女孩儿和那些躺在别人怀里的女孩都不一样,她应该是个善良的女孩。至少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她不像那几位小姐一样会主动拿着男人肮脏的手摸自己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年龄还小不够成熟的缘故,反正她没有主动勾引我。
我和她只是坐着聊天,其他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