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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发现Edward有所行动。
“不!”与此同时,Jacob吼道:“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她只是个孩子,一个还只会大哭的婴儿。”
“那正我想说明的。”我大叫。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如果我这么做了Edward还会让我好好的活在世上吗?我所有的愿望只是让她安全、开心和幸福——这真的那么不能原谅吗?跟你所想的那么不同?”他冲我回喊。
完全说不出话来,我朝他嘶吼了一声。
“不可思议,不是吗?”我听见Edward突然自言自语。
“她到现在都没朝他的喉咙咬过去。”Carlisle惊讶的同意道。
“好吧,这次你赢了。”Emmett不情不愿的说。
“你必须跟她保持距离。”我指示他。
“我做不到!”
我从牙缝挤了一句:“那你从现在开始尝试吧。”
“这不可能。你记得你自己三天前有多想要我陪在身边吗?跟彼此分开有多困难,你不知道吗?只不过现在你已经不想了,不是吗?”
我还是没有移开目光,不确定他想暗示些什么。
“就是她,”他告诉我:“从一开始,我们就必须在一起,即使是那时。”
我记起来了,然后明白了;被这看似疯狂的解释安抚了一点。但接着,我却变得更加愤怒。他以为这样就够了吗?这样一个小小的解释就能让我赞成这事?
“在你还能跑的时候,给我滚开!”我威胁。
“别这样,Bells!更何况Nessie喜欢我。”他强调。
我僵住了,呼吸都停住了。在我身后,众人都因忧虑而闭嘴了。
“你……你叫她什么?”
Jacob大退了一步,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辜一些:“那个……”他诺诺的说:“那只是口误,口误。而且——”
“你居然随便给我女儿起爱称,还根据那恶心的尼斯湖水怪?”我尖叫
接着,我就朝他的喉咙攻去。
23章。 回忆
“真的非常抱歉,Seth。我本来应该看好她的。”
Edward一直不停的道歉着,但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而且还很不公平。不管怎么说,完全失控的那个人并不是Edward,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把Jacob的头给拎下来。再说,Jacob一开始就没想过保护自己——反而是Seth跳到我们中间的时候让他意外把自己的肩膀和锁骨都撞断了。几乎杀了自己好兄弟的那个又不是Edward。
并不是说那个好兄弟没有任何责任,但很明显,Jacob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那,我才应该是要道歉的那个吗?我试图从嘴巴里挤出那三个字。
“Seth,我——”
“别放在心上,Bella,我一点事都没有。”Seth和Edward同时说:“Bella,亲爱的,没有人有权为此责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呢。
看见Edward使劲憋住自己的笑容时,我觉得更糟糕了。其实我明白Jacob不应该承受我那过激的反应,但Edward好像非常享受整件事。我恶意的揣测,或许Edward心里极度希望自己是个新生儿,那样他就有借口狠狠给Jacob来上几拳头。
我努力让自己的愤怒平息下来,这有点困难,特别是知道现在Jacob正和Renesmee在一起,等在屋外远离我这个发狂的新生儿。
Carlisle把Seth的手臂也接上了,但Seth还是痛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停的说,知道自己还欠Seth一个正式的道歉。
“别怪模怪样了,Bella。”Seth用他没事的那只手轻拍着我的膝盖说,Edward慢慢的抚摸着我另一边的手臂无声的安慰着我。
似乎坐在我旁边让另一个吸血鬼Carlisle治疗他的伤口并没有让Seth倒尽胃口,“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就会变回原来那样活蹦乱跳的,”他继续说道,手一直拍着我冰冷坚硬的膝盖,“所有母亲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听到Jake和Ness——”他突然梗住然后飞快的换了个话题:“我是说,至少你没有咬人,那才真是恶心呢。”
我把脸深深的埋在手上,浑身颤抖——那很有可能,而且差点就发生了。他们刚刚才告诉我狼人对吸血鬼的毒液的反应跟正常人不一样,对他们来说那是致命的毒药。
“我是坏人。”
“你当然不是,是我的错,我本应该——”Edward又开始自责了。
“别说了,”我叹了口气,我不想他再像原来那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幸运的是,Ness——我是说Renesmee不会分泌毒液,”Seth手足无措的呆了几秒钟然后说:“她总是喜欢咬Jake。”
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饿了,而Jake和Rose没有尽快给她喂食。不过Rose倒觉得这很让人鼓舞。”
我惊讶又内疚的盯着他,因为我也觉得有点高兴,虽然明白这并不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当然,我一直都知道Renesmee是没有毒性的,我是她第一个咬的人。不过我没有声张,因为最近自己一直都在装失忆。
“那,Seth,”Carlisle站起身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动,呃,可能只有几个小时,我猜。”他自我娱乐了一下:“如果给人类治病的时候也能这么快、这么爽就好了。”Carlisle摸了摸Seth的头加了句:“别乱动。”话还没完人就消失在楼梯上。我可以听见最后一个字从楼上飘来,我想他们可能已经把我在那里痛苦的证明都消灭得一干二净了。
“我想我还是乖乖的待在这里吧。”Seth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同意道。尽量不去碰到手臂,小心翼翼的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到一会,就睡着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宁静的脸,跟Jacob一样,Seth似乎也拥有那种想睡就能睡着的天赋。知道自己不可能很快开口道歉,干脆走上楼,途中一点响声都没发出。只要是运动上的事都很简单,但剩下的……
Edward跟着我来到房子后面的窗前,轻轻的拉起我的手。
Leah在河边踱来踱去,每走两步就停下来看看屋子这边。要区别她什么时候在找她的兄弟、什么时候在找我很简单,因为她的眼神就在担心和凶狠之间飞速切换。
我也能听见屋外Jacob和Roselie为了谁来喂Renesmee这种问题无声的争吵。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不太好,但唯一有件他事们都同意那就是,在我能百分一百肯定自己从暴躁中冷静下来以前,最好离Renesmee远一点。Edward为此和他们吵了一架,但我没有再反对。我也不想有一丝一毫的疏忽,不过我担心,我的百分之百确定和他们的标准可能有点不一样。
除了他俩的争吵声、Seth缓慢的呼吸声和Leah烦躁的喘气声外,这里非常安静。Emmett、Alice和Esme出去打猎去了,Jasper还是跟在后面照看我。他很没有存在感的站在门柱后面,不想做一个讨人厌的电灯泡。
我利用这刻的宁静思考着刚才Edward和Seth趁Carlisle治疗的期间告诉我的事。当我转变的时候错过了很多事,现在是让一切重新来过的唯一的最好机会。
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结束和Sam(山姆)的狼群之间的百年世仇——这也是为什么现在他们觉得自由的出入这里非常安全,休战协定前所未有的稳定。或者说我们的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密,随便你怎么想。
关系紧密,是因为在狼群中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绝对禁止狼人杀害其他同伴的烙印之人。失去这个人的悲痛会让整个狼群都痛苦不堪。这罪过,无论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之为,都不可原谅。所有被牵连的狼人都会战斗至死——没有其他解决的途径了。很久以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Seth告诉我,但那也只是一次意外,没有一个狼人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毁灭自己的兄弟。
所以现在Renesmee是不可杀之人了,因为Jacob对她的感觉。我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除了懊恼之外的事上,虽然很困难——我现在的脑袋能毫不费力的同时思考这两件事。
而且Sam也不能因我的转变而攻击,因为Jacob——作为正统的首领——已经同意了这件事。这让我不能自已的一遍又一遍的责怪自己:我欠他的如此之多居然还攻击他。
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还是慎重的改变了话题,转而想着另一个有趣的事,那就是首领们可以单对单的谈话当他们以狼人的形态存在的时候。这不是像原来无法控制的听见对方所有的想法那样,而是更像大声说话,Seth这么说。Sam只能听见Jacob想让他知道的事,与之相反,他们还能远距离交流,现在,他们重新和好了。
本来他们也没有发现这么多不同,直到Jacob独自离开——不顾Seth和Leah的反对——去向Sam解释Renesmee的事,这也是他唯一一次离开Renesmee,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
当Sam终于明白一切既成事实后,他在Jacob的陪同下来到这里和Carlisle谈判。他们以人类的方式交谈着,重新拟定了停战协议(Edward拒绝离开我身边去翻译他们的思想)。但两族间的友好气氛,不管如何,跟原来已经大为不同了。
我放下了一半的心。
但另一半还吊着,虽然不像愤怒的狼人那样危险,但对我来说却更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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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ie。
他较早之前的早上跟Esme打了个电话,但这没能阻止他再次打来,两次。就在几分钟前,当Carlisle给Seth治疗的时候,不过他和Edward都没有接电话。
什么才是应该告诉他的呢?还是说Cullen家的人才是正确的?告诉他我已经死了,才是最仁慈的做法?当他和妈妈在我灵柩前痛哭的时候,我还能安然平躺吗?
这不是我的做法。但破坏Volturi家族的规定泄露吸血鬼的秘密,让Charlie和Renee处于危险之中是绝对不在讨论范围以内的。
我还是想——让Charlie见见我,当我真的准备好的后,让他保持他自己的猜想,随便什么都行。理论上,不会违背吸血鬼的规矩。难道让Charlie知道我还活着——某种意义上——而且幸福,不好吗?即便我现在对他来说完全不同了,很可能吓到他。
特别是我的眼睛,现在这种状况还是太吓人了。等我能完全控制自己而且眼睛的颜色也变淡之后,不知道要多久?
“怎么了,Bella?”Jasper小声的问,感觉到了我的不安。
“没有人生你的气,”——显然河边的怒吼马上否定了这句话,不过他没在意——“甚至让人惊奇,真的,我敢说我们真的很惊讶,不敢相信你能这么快的超越这些。你做的非常棒,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当他说话的时候,房子变得特别安静,Seth的呼吸声都变成了小声的呼噜。不过即使房间再安宁,我还是无法忘记自己的忧虑。
“其实,我在想Charlie。”
外面,争吵停下来了。
“哦,”Jasper轻呼了一句。
“我们真的要走了,不是吗?”我问:“至少,让我们假装搬到亚特兰大去了或其他什么地方也行。”
我能感觉得到Edward凝视着我,但我还是看着Jasper,只有他从不敷衍隐瞒我。
“是的,这是保护你父亲的唯一方法。”
我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一定会很想他的,我会想念这里的所有人。”
特别是,Jacob,尽管想到这我的忧伤消失了——这还是很大的安慰——他仍旧是我的朋友。一个真正了解我,接受我的人,即使她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回忆着Jacob说过的话,在我攻击他之前辩护的话。
你说,我们的生命彼此属于对方,对吗?我们是一家人。你说,那是我们应该相处的方式。所以……现在我们终于是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不过我不太想要了现在,不想。我回忆着更久以前,那模糊的虚弱的人类时的生活。想起最让我痛苦的记忆——没有Edward的日子,一段黑暗到想把它掩埋在我脑海深处的回忆。我只记得我那时多希望Jacob是我的兄弟,那样我们就可以安然爱着对方而不会觉得困惑和痛苦。家人,但我从来没想过让我女儿代替我完成这个愿望。
接着我又想起来在那之后——多少次我跟Jacob说再见——心里暗自猜测他最后会和谁在一起,谁会让他变得幸福,在我对他所有的伤害之后。我也曾说过,无论那女孩是谁,她都不会配得上他。
我鼻子里发出嗤的一声,Edward马上抬了抬眉毛询问的看着我,我只是对他摇摇头。
但无论我怎样忽略我的朋友,我知道还有一个大问题。Sam,Jared或者Quil有试过和命定之人分开吗,和Emily,Kim或者Claire?他们做的到吗?和Renesmee分离对Jacob来说意味着什么?会是巨大的痛苦吗?
我脑子里残留的忿忿不平让我有点病态的开心,不是因为他的痛苦,而是想到可以让Renesmee远离他。要知道,当我才发现她有那么点属于我了的时候,怎么可能忍受的了让她属于Jacob?
门廊那边传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