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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沉默了一小会,眉头微微皱起,脸上似乎有一丝懊恼的表情,深深闭眼,全都隐藏了下去。“我当时……一时没反应……”停顿了一下,不二不看手冢,都能感觉到他语气的苍白。“御剑她……离开了。”不二有些无奈的笑着,御剑那家伙,平时可以是很好的学姐,可以是很坚强的女孩子,但她,也从来只是个胆小的家伙,她害怕来自她喜欢的人的否定,不管是再细微,再小的反应,或许都能伤到她的心。若她昨天鼓起勇气跟手冢告白,手冢这家伙却没有一点回应,怕是会伤她至深,不二只希望现在手冢能认清自己的想法,御剑……现在怕是缩在她的小龟壳里吧,怪不得今天没来上学。
“她叫大石把手机给我,之后迹部和我联系德国的事情,御剑应该都知道。”不二不说话,只静静的听着,社员们跑完步,远远的打招呼离开了。那两人身边有一种不知名的沉重,似乎在谈论着很重要的事情,菊丸也没平时的调皮,静静的和大石说着什么,而后相视一笑,相携渐远。
“然后呢?”不二有些无奈的笑着“你对御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她走了之后,你就没试着联系联系她?”
“……”手冢听到‘感觉’两个字,忽然说不出话来。不二装作没有感受到他的困窘,依旧是微笑着站在一边。
“不二……”有一声很轻微的叹息,仿佛放弃一般,手冢轻轻的说着:“什么样的感觉……算喜欢……”说的很慢,却很清晰
“你先说说,御剑说喜欢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沉默,手冢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手机,不二看着他的小动作微笑。“很……吃惊。我一直以为,御剑是……”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不二坏心的问着“是什么?”
手冢知道,现在只有不二能帮自己,想了想,说着;“御剑是……不论我怎样,一直都会在我身边的人。”
手冢和御剑的关系好,几乎所有网球社成员都知道。但这样的感觉,也许很多人都不懂,手冢当时也没想明白,只是昨晚,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忽然想起,原来三年来,几乎每一天都有和御剑在一起,习惯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原来他们已经那么熟悉了,甚至,在自己心底,已经会潜意识的认为,御剑一定会在身边……
“然后?”虽然手冢能够这么说,已经很难得了,但不二不知道,这感觉是不是御剑安想要的,她那么深的喜欢,如果换来的只是陪伴,不知道是好是坏,不二难得的认真起来,想知道得更深一些。
“你的短信,说我喜欢她。”停顿了一会,“喜欢是怎样的?”
不二也说不清,如果照搬别人的结论的话,有很多,而不二从来不是一个附庸的人,说到这个,他也只能沉默,御剑对手冢的喜欢太明显,所以不二能够轻松看出来,手冢对御剑的特别也很清楚,所以不二才能断下结论,现在让他真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时间已经很晚了,只能听见风刮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更衬得安静。手冢冷静认真的说着:“我想过,我害怕失去御剑……”
“我希望……能和御剑像现在一样”手冢看着远处,仿佛也在想着很远,御剑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对她。他知道她有时候很脆弱,知道她一直以来都有些假装坚强,知道她仿佛有一些什么,是自己不了解的。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很想,很想一直和她在一起。这样的念头随着手冢的思考,越来越强,越来越重。手冢虽不知道什么样的感情,叫做喜欢,却也有一点猜测,或许,自己真是喜欢御剑安的。
协议
33。
手冢在那里静静的说着,不二就静静的听。手冢说着他和御剑在一起的时光,默契,安宁,有时候,可以说是温馨的,虽然一切似乎都很平很淡,就像是流水一般洗刷过三年,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手冢还记得国一时候和她一起补习时候她的刻苦努力,还记得她学生会工作时的细心严谨,却记不得她从医院跑走的样子,那时候,手冢的心很乱。
两人谈到最后,天色已经黑沉了,手冢道别不二,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他只是来学校办理休学手续的,本应该早早回家,现在已经是很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手冢现在十分想见见御剑,虽然思绪还没有理清晰,但有一点手冢很清楚,现在,他很想她。
以前学生会加班到晚上时,手冢会送御剑安回家,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但终归是认识的,手冢静静的站在御剑家大门外,看着二楼御剑房间有着淡淡温馨的灯光,并没有按门铃,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似乎,以前御剑回到家,都会从窗子边看自己走远,偶尔手冢也会回头,看着御剑眼里有一丝不明原因的满足笑意。他喜欢看她微笑,而不是伤心,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她能一直快乐。手冢想到这里,低头抚了抚手里的手机,冰冰凉凉,没有一点那人温暖的意味。那样的温暖……手冢嘴角有一丝笑意,多希望,能一直拥有。
御剑夫人开门,正见着还有淡淡笑意的手冢,上一次见他,还是在两年前,两年时间,足够一个少年成长了。手冢有礼的问候,御剑夫人连忙让手冢进到家中。
“伯母,今天御剑同学没来学校,我想见见她。”
御剑夫人有些无奈的笑着,御剑那丫头现在的状态……御剑夫人有心推拒,却依然是十分有礼的回应着:“小安她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手冢君你不用担心。”说完有些担心,却强忍着没看二楼御剑安房间的方向。
“……”手冢不知该说什么,虽然明白御剑夫人的意思,但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想见她,在这一刻尤为强烈,看着二楼紧闭的房间门,默默不语。仿佛是感应到手冢的视线一般,门从里面被慢慢的推开了,御剑安的声音传出来,却不是平常的温柔清新,语气有些无奈,似乎是在为什么事情难过着。御剑打着电话,没有注意在楼下坐着的两人,像是在给自己鼓励一般勉强的微笑了一下,对着手机继续说着话。“父亲,我真的决定了。”沉默一会,似乎是在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下一刻御剑安轻轻叹了口气,走下楼来,已平常的声音说着:“母亲,父亲要跟你……”御剑安走下楼梯抬眼,正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人,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御剑安好像看得出他现在有些开心,心里不禁轻轻的一抽,瞬间的窒息。下意识的避开手冢的眼神,走到御剑夫人面前,把手里的移动电话递上前去,心思却有些乱,勉强开口说着。“母亲……父亲有事要跟你说。”
御剑夫人接过移动电话,并没急着说话,看了御剑安一眼,御剑安明白母亲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对着那边安静坐着的手冢说道:“手冢……君,有事吗?”
手冢不说话,只是看着御剑安,御剑安有些无奈,只得再说:“手冢君,今天很晚了……”
依旧是没有任何反映,御剑安不知道该怎么办,御剑夫人拿着电话却一直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御剑安。御剑安有些担心手冢听到母亲与父亲接下来要说的话,只得硬着头皮邀请手冢换个地方。
两人来到书房,御剑安窘迫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昨天自己鼓起勇气表白,他没有反应,今天自己想当乌龟缩着不让任何人看见,他却来了……手冢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不喜欢自己的话,就应该离得远远的,难道他不知道……御剑安抿着嘴唇,本想好好与手冢说清楚,捏紧拳头站起来,心里大声的给自己鼓劲,却在看着手冢那带着淡淡关心的眼神时溃不成军,满脑袋想说的话忽然间灰飞烟灭。似乎是短暂的停滞,御剑安与手冢隔着不远的距离相望,下一瞬,御剑安猛然回神,忍不住的心酸,匆匆道了一声“我去倒茶”便跑出了书房。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来,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有那么温柔的表情……不要再这样看了……御剑安难受,如果不是自己昨天冲动的表白,是不是自己可以和以前一样装作平淡的陪在他身边,现在后悔……可不可以?
手冢看着御剑安像躲猛兽一样迅速的跑开,有一种难言的意味慢慢扩散,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不希望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或许,这样的感觉,叫做心痛?
“……”手冢静静坐在书房里,稍显无聊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家具,书房整体都非常整齐,但书桌上有一处却乱成一片,一台新式传真机电源灯还亮着,前面杂乱的放置着许多的纸张,手冢本是随便的扫了一眼,忽然伸手拿起了表面的一张,上面清晰的几个大字写着,《德国光耀私立初中入籍生取消协议》,第一眼看见的是德国,之后密密麻麻一堆小字,沉静如手冢都不禁看得有些心急,略略一扫,居然是两份协议书。里面详细列举了德国光耀私立初中入籍生的标准,后半部分是取消理由等等,时间正是刚才不久,估计这纸张是刚才传真过来的。手冢看着眼前的协议出神,心里有一种不知出处的喜悦与失落,淡淡的,喜悦是,原来御剑以前也想过去德国,失落却是,现在她要申请取消了……手冢忽然有了一种想法,他自己都感觉到惊奇,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和自己有关的。
门口端茶进来的御剑安看到手冢手里的协议书,有些不安的要紧嘴唇,流出淡淡的血腥味,他看见自己在德国学校的申请退学书了……端着茶杯托盘的手有些不稳。杯盏轻轻撞击有了一声轻响,手冢回过神来,看着站在门口止足不动的御剑安。
真表白
34。
难耐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御剑安抿紧嘴唇,低下头不敢看手冢,感觉到他的眼神停驻在自己身上,御剑安忽然有些想哭,昨天那么尴尬的结局,今天却来找自己,又看见那个德国学校的留学取消协议了。自己还可以再丢脸一点吗?他会不会……会不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喜欢他,想跟他一所学校……御剑安想到这里,眼睛忽然朦胧了,没来由的,一滴眼泪落下,碰在手中端着的瓷杯边缘,击出一声小小的轻鸣,顺着杯沿滑下。
御剑安紧抿着唇,压抑着不愿呜咽出声,多年的隐忍却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压抑不住狂泻而出。御剑安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一直是以喜欢他为支柱的,这样的信念支持了她走过两年,却在昨天的一瞬崩塌。为什么昨天没有崩溃,御剑安不知道,但现在的她,完全承受不住这种梦想破灭的难受感觉,特别是让他知道自己曾经希望和他一起出国的时候,那种明明已经失败了,还要把自己的幼稚展现给他看的痛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卑微了。御剑安仿佛拿不动手里那轻巧的托盘一般,恍惚的放了手,不受控制的跑出了书房,不想看到他冷漠的眼神……不要……
手冢见到这份德国留学取消申请时,心里不知道为何有安心有失落,现在见到御剑安那明显失常的样子,看着她被泪水朦胧了的眼睛,忽然觉得一阵心痛。说不清为什么,在看见御剑安手里托盘滑落的瞬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了一丝松动。看见御剑安跑走,连忙跟了上去,手冢心里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这一瞬间,如果他不跟上去,也许御剑就会永远离开他的世界了。
御剑夫人在楼下与御剑先生在电话里说着什么,听到楼上瓷器碎裂的声响,不禁皱了皱眉,而后一人跑走另外一人追出的脚步声纷乱无章,御剑夫人不禁有些担心,细细思量了一会,还是淡定的与御剑先生说话,决定不管楼上的两人,孩子们的事情,总该是他们自己解决的。
手冢的爆发力是多年经验积累,与御剑安半吊子的学习完全不同,所以尽管御剑安是竭力的在跑着,依然被手冢轻易的抓住了。御剑安抽泣无法说话,间或有几声哽咽,却依旧倔强的转过脸,不想让手冢看到,手臂用力的挣脱,想摆脱手冢的钳制,却被轻松压制着,心里委屈更大,泪水像伤心一样,流不完。手冢下意识的追上御剑,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的狼狈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从没有这么失态过,记忆里她一直是温暖爱笑的,她的笑总是那么让自己安宁,现在却不在了。不……或许以前也有这么一次,那是自己受伤的时候吧。手冢眼神有些黯淡,想起自己当初手臂受伤的时候,御剑安那么坚定的要求自己去医院,而后还是不自禁的自责,那时候,她也是这样流泪的。手冢忽然想起,那时候看见她流泪,有些不忍,有些歉怀,想要让她不要再哭了。而现在,看着御剑在面前哭泣的样子,胸里似乎缺了什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