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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一个老仆样子的人回答,他也被刚才的情形惊到了,那人居然拿球拍往御剑小姐的头上砸,如果不是刚才有人挡着,小姐可就会受重伤了!
男子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他的同伴早已经跑了,只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受着御剑夫人的打量。
御剑安看着御剑夫人到来,心底的害怕才渐渐苏醒,忽然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连忙投到了御剑夫人怀里。“母亲……”
“小安,没事了……妈妈在这里。”御剑夫人轻轻抚摸着御剑安的头顶,就像是抚慰一只受惊的小鹿,御剑安闻着自己熟悉的清新气味,才稍稍平静下来。
御剑安看了看那个一直站在阴影里的男子,黑暗笼在他的周围,一如寂寞,他的同伴都已经抛弃他而走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比输了还可怕的打击吧……御剑安回头又贴在御剑夫人怀里。“母亲,让他走吧……”
“不行,怎么可能不追究,他刚才明明要害你!”
御剑安的头在御剑夫人怀里动了动,“我只要以后不在网球社看到他就好了……让他走吧。”御剑安即使生活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依然不能完全适应御剑家高人一等的态度,御剑夫人其实是很好的人,只是她似乎忘记了,那个人也是别人的孩子,那个人也是有人爱的。御剑安只想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受伤害,那个人的以后,她并不想影响太多。
“小安……”御剑夫人眼神微眯,看着窝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御剑安,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向忠叔摇了摇头。
“我们回去吧……”
“好”御剑安闷闷的在御剑夫人怀里点头,不忘看了手冢一眼。御剑夫人这时才想起手冢国光的存在,对于他刚刚对御剑安的保护,御剑夫人十分感激,便开口邀到:“小同学,我们一路回去吧。”
手冢国光沉默不答话,把御剑安的网球袋递了过来,而后轻声拒绝“谢谢阿姨,我家就在附近,不用麻烦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御剑安这才抬头,眼里有些泪花闪动,“去医院好不好?先让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手冢看了看自己的手肘,血液已经干涸得差不多了,手臂也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他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伤得怎样,只是礼貌性的不想麻烦别人,继续拒绝道:“不用,不碍事的。”
“求你……”
御剑安哭啼起来,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勉强他去医院,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心底有一种隐隐的悲伤,自己接近他真的能给他幸福吗?为什么,什么自己都做不到,没办法保护他,没办法改变剧情该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无力感。为什么,自己感觉能带给他的,全是灾难……
医院
10。
司机开车到医院的路上,御剑安一直没有说话,御剑夫人倒是关心的问了问手冢的情况,不经意间看见了手冢手肘上的伤,略有诧异。得知是又是那人打伤的,并没说什么话,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没让人看见。
让忠叔带着手冢去挂了急诊,御剑夫人在一边安慰着不知为什么情绪一直低落的御剑安。
“小安……想睡了么?”
御剑安没回答,只是疲惫的摇了摇头。
御剑夫人也没再问,就那样轻轻的抚着,“夫人,他们说拍片的部门已经下班了,要求明天再来。”
御剑安忽然抬头坚定的说:“现在已经很迟了,如果再拖就更不好了,能不能麻烦他们一下,拜托了……”
御剑夫人看御剑安对这件事这么坚持,有些诧异,点点头对着忠叔说道:“那你就去办吧,不论如何,马上处理好。”
忠叔领命下去,等待大厅里又只有御剑安和御剑夫人两人,顿时静悄悄的。不到半小时,又来了几位医生,人人脸上敢怒不敢言,直直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奔去。
“小安……你那么关心手冢君吗?”
“嗯?没有啊……”御剑安心虚的移开眼睛,稍微有些郁闷,撒谎道:“你也看见了,是手冢君救的我……”
御剑夫人轻笑“嗯,今天手冢君可是保护小安的大英雄。”
御剑安只得痴笑,心底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转眼两小时过去,已经深夜,忠叔才与手冢一起出了治疗区,见到手冢左手肘上包得严实,还拿着一包照片袋,御剑安才觉得稍微放心了些。
开车先送手冢回家,路上一盏一盏路灯飞奔而过,映着手冢的侧脸也忽明忽暗,他的脸上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阴沉,御剑安便知道,一定是像原来那样……手肘粉碎性的毁灭……该怎么办
车停在一处秀气的小楼房前,御剑安知道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留恋的看了手冢一眼,却发现那人也正看着自己,脸一下子烧红,掉转视线不敢再看
“御剑夫人,我能和御剑同学单独谈一下吗?”手冢国光有礼的问道。
御剑夫人微笑,“当然可以。”
御剑安不自在的走下车站在手冢之前,印象里,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这居然是他们第一次有这么近的距离。
“御剑同学,今天谢谢你。”
御剑安一直低着头,听到这句,更是不可抑制的酸楚,声音又些微弱的颤,却还是坚定的说出了口“对不起,你是左撇子的事,是我说的,对不起……你手受伤都是我害的……”语罢有些哽咽,她不敢看他的脸。
“御剑同学,这不重要。”
御剑安有些迷蒙,这怎么可能不重要?
“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在自己身上找理由。”顿了顿,手冢接着说:“如果我不是那么自大,也许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都……都是我的错……”御剑安受不了这样的回答,明明都是自己乱说才惹来的灾祸,为什么那要揽在自己身上,不要……眼泪像是断线一般,不受控制的落下,都是自己的错啊……全都是因为自己才会受伤的是吗……怎么会这样,我是想保护你的……
“没事……”忽然有什么东西温柔的贴到自己头顶上,御剑安不敢抬头,她能感觉到那是手冢的手,那有力的,常握着网球拍的手,现在正放在自己头发上。能感觉到他轻微的僵硬,但更多的是……温暖。御剑安一时间僵硬得不敢动弹,接触到手冢的地方有种微妙的麻木,直把御剑安逼得窘迫。
手冢似乎也是十分尴尬的,并没说什么就把手放下了,看着御剑安部敢抬头的样子,心情不知为何有些愉悦,忽然提出一个要求:“今天御剑同学发挥很好,不知道你的球拍是什么型号的?”
御剑安吃惊,但又想这的确是三年以后的型号了,手冢不知道也正常,他原来的那个球拍好像在这次帮自己挡拍子时网线坏了,怪不得他会问这个。
“手冢君,你喜欢那拍子吗?”御剑安不安的问道。
“嗯,看着不错。”
那……御剑安不知道怎么开口,轻咬下唇,越加气闷自己在这时候怎么变得这么胆小,转身到车里把球拍拿出来,低头慌忙塞到手冢怀里,不理他错愕的表情,赶忙冲进轿车里。“司机伯伯,快开。”
“诶,小姐……”司机看了看站在外面有些不解的手冢,再看看车里脸红得通透的御剑安,最终还是没问什么,开车离开了。
“小安……”御剑夫人抚摸着御剑安头上有些微乱的头发,再看她一脸红透,有些担心的笑,却又没说什么。
“嗯,母亲”御剑安回答道,她本以为母亲准备跟她说什么,却一直没等到下文,抬头看着御剑夫人,见她眼里满是慈爱担忧,心下一软,疲惫袭来,昏昏的睡过去。
晕倒……
11。
昨日事情太多,御剑安到家已经很晚了,第二日闹钟照常响起,御剑安头晕目眩,本想关了继续睡,在看见桌上摆着的画像之后,立马打消了偷懒的念头,昏昏沉沉的爬起来,准备出去继续每日的早锻炼。
一路上跑步御剑安都没知觉,只觉得头非常难受,有些微的想吐,回家后连饭也不想吃,道别了家人便去学校了。
“小安。”阿似看着御剑安今天脸色不是很好,有些担心的问她。
御剑安知觉得脑袋昏涨,听着阿似关心也只能说自己没事,倒在桌子上便准备睡一会。
“御剑同学,有人找。”某男生大声喊着,御剑安奇怪,心里也有不耐烦,自己在这学校根本没有认识什么人吧?怎么会有人找自己,还是在自己这么难受的时候。
“好……”有气无力的起来,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呆住了。那人面无表情,却是一脸的不自在,别扭的站在那里,仿佛很尴尬一般,御剑安看得有些恍惚,盯得久了些,那人才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低声喊她:“御剑同学。”
“啊?”御剑安头昏,没反应过来,一会才会意的跑出了教室。
“什么……手冢同学有什么事吗?”
手冢不自在的扭过头,班里几个女生对着这边窃窃私语,手冢年级第一,在学校还是小有名气的。这时候见他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都在讨论他的手到底怎么了,一会手冢手受伤的消息也许就会传遍全年级了。
手冢似乎是没注意到御剑安苍白的脸色,拿出他一直护得好好的东西,居然是昨晚御剑安给他的球拍,只听他道:“御剑同学,你的球拍,昨天忘记拿了。”表情严肃而诚恳。
御剑安尴尬,昨天自己直接把球拍塞给他就跑了,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人都该明白自己把球拍送给他的意思吧……他怎么会……这样跑来还自己球拍,什么意思……
“你……”御剑安强压下心里的委屈,只能不停的对自己说他是单纯,他是单纯,他只是不懂而已……御剑安一遇到委屈的事情,总会埋头不让别人看见她的表情,就这样,也错过了手冢脸上那罕见的调笑意味。
“御剑同学,是要把球拍送给我吗?”
没有得到回应,手冢只得再继续说下去。“御剑同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御剑安抬头看他,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迷人,不像平常的淡漠疏远,脸上不知觉的浮起一片红晕,御剑安总算明白自己被他耍了一道,但她真不敢相信,什么时候手冢还会开玩笑了……
“御剑同学,我有件事想问你。”手冢的声音严肃,御剑安虽然头昏,还是尽力坚持听他说话。
“什么?”
“你没有作弊吧。”肯定句,这句话里面一丝疑问的感情也没有,御剑安心里十分开心,大胆的调笑他“你不是都帮我肯定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嗯……那我们研究一下学校组织的一帮一得具体行程吧。”
如果有力气的话,御剑安真想无力抚额,他还真是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的,难道他们不能像朋友一样好好说说话吗?
“好……你……你有什么计划没有?”御剑安问,她说话时似乎气息有些停滞,卡得她胸闷。
“御剑同学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国文真的那么差的话,只像别人一样一周一次辅导可能不太够,平常我们可以去图书室,周末可以在你家……御剑同学?”
“嗯?”御剑安刚才又些无力,虚虚的靠着墙壁,此时见手冢叫她,刚一动便没有力气,直直倒在走廊上。
“御剑?!”手冢看她样子不对,现在居然昏倒了,忙一把抱住,一声惊呼,班里的同学也注意到了这一切。
“小安?”阿似想着御剑安那么喜欢手冢,但以前手冢对她印象似乎不太好,正好奇为什么手冢会来找她,却见她忽而倒下,心惊不已,赶紧冲上前。
“哎呦……别叫……”御剑安是昏,被他们一叫更是难受得厉害
“小安你怎么啦?”阿似有些慌张。
“我带你去医务室。”手冢低声,御剑安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想着现在马上就要上课了,去医务室少说也要耽误一节课,还是算了吧。
“没事的……”御剑安轻声。
“没事的。”不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旁边,一堆同学也围在周围,面上都是关心。
阿似觉得奇怪,御剑安自己说没事还好理解,不想让大家担心罢了,怎么不二都会这么说。
“御剑同学每天早上都有跑步吧,说不定是低血糖,好像症状都相符呢。”不二笑。
御剑安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跑步的……但想着大街上遇到也不稀奇,就没问。御剑安想了想,没吃早餐的确会是这样的,点点头,看着不二回位置上拿了什么东西过来,还以为是糖,到了眼前御剑安才觉得窘迫,那糖纸油绿油绿的,上面几个大字‘芥末糖’。
御剑安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刚才一直都保持着被手冢抱着的僵硬姿势,好在现在阿似把她拉起来,御剑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