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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聊着,丫头过来说老太太叫偶们过去叙话。
于是都到得后院祖母房里,太太正扶着祖母到外间,看到偶们就心肝宝贝的叫起来。偶上前紧紧抱住老太太一会儿,才打量她倒是精神不错:“好祖母,可受累了罢,文玉好心疼的。早知道哪儿也不去,就只陪着您。”
老太太满面慈祥的笑了,拽着偶的手不住轻拍:“心肝儿,就你知道心疼祖母。不碍事儿的,这不好好的。”
甄宝玉一边也笑着:“老祖宗太偏心了,难道我们都不知道心疼祖母么?大姐、姐夫和我可也是急急赶回来看望您来。”
老太太笑呵呵的看着他们:“看宝玉说的。辛苦你们几个好孩子了,快坐下歇息歇息。要不还是老太太我真的偏心来。”
这家老少还真是家学遗传,都是乐观脾气,换了别家还不得愁云惨雾悲声载道的。这样的为人处事,不得人心才怪。在那翻云覆雨勾心斗角神鬼莫测的官场,这般通透的心胸如何能不被排挤,却也因为这通透正直也会得到不少真朋友吧。
小人常戚戚,君子坦荡荡。他们无论荣枯皆无事可担心,正是坦荡磊落之举。
这甄家正合偶的脾气,宁愿简单自在,也不要复杂心机。有那么多时间去费心专营绞尽心机,还不如多看看蓝天碧水开阔心胸。众人看偶不动如山以为万变难测,其实偶不过是懒以不变应万变而已,哈哈哈。
偶那里又神游天外,不知所谓。是不是在大清呆久了,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谁了,忘记了曾经高科技时代的偶。唉,偶退化了,555。
晚间简单的接风洗尘后,散下一大半头发换了玉色厚袍就呆在书房给黛玉儿写信。
正放下笔封好信,肩头被轻轻按住了。
转头一看,甄宝玉一身便服,玉润脸庞在晕黄灯光下朦胧温柔,浓长睫毛下一双明亮寒星般的眼眸正深深看着偶,灯光晕染的眼波里似跳动着橘红的火焰变幻闪烁,分外迷人甚至几分魅惑。偶看的呆了。
忽地被轻轻抱了起身,那温玉星眸放大尽在眼前,竟在那水漾闪亮的眸子里看见模糊的自己的脸的倒影,那般迷惑眼波氲氤里还有一种叫缠绵迷恋的东西让偶大惊。怎么可能在他眼睛里能看见这些?
偶使劲眨了眨眼,再仔细看去,却只见那星眸里闪烁的灯火斑斓似火焰燃烧,并没看见自己的倒影。偶迷茫的看了又看,仿佛要确定刚才是眼花。
恍惚中,甄宝玉那闪烁眼眸半闭似在看着什么,浓长睫毛在眼下形成一排好看剪影,眼前一花,呼吸逼近,偶的嘴唇被什么贴住了,鼻息间尽是干净清新温润海洋的香气。
偶有点儿晕,身子却被热热的怀抱得紧紧的。嘴唇被温热的唇贴着,朦胧中又被轻轻吸吮辗转舔着。
天,偶被吻了,而且还头晕脸红心跳如雷。让偶死了吧,怎么对的起黛玉儿。偶轻轻挣扎起来,身子却被牢牢抱着抵在书桌边,脑后被手固定住,反被越吻越深。
唇齿被柔软的舌启开,胆颤心跳,呼吸越加热烈起来。
3节莫愁湖遇愁
意乱情迷如被火热艳阳炙烤快要融化掉。脑子里再容不下其他念头。
半响,终于结束了这个缠绵热吻,偶摊在甄宝玉热热的怀里长长吸了几口气,不由轻声自言自语:“天,我初次的亲吻。。。。。。”
耳边一阵轻轻开怀的笑声:“这并非我们初次亲昵哦。”偶瞪过去,不是吧,以前还有偶不知道的很多么。这小子,也不是善男哦。
“妹妹别气。可能你记不得,上月中秋赏月时妹妹睡熟了,我一时情不自禁。那才是初次。等这许久才重温旧梦,真真磨人。”甄宝玉眼光亮亮看着偶。
偶轻舒了口气,还好,还是和偶,不是林文玉。只是那晚除了睡熟了其他还真的没印象。
甄宝玉把偶的头揽在胸口,唇贴在偶额头亲了亲,柔声说道:“好妹妹,府里安顿好后,跟我去天津罢。该知残月冷照,几回首,相思苦。飘泊处,谁相知。不想再和你分开,饮尽相思。切切依了我罢。”
偶头贴在他胸口,目光落在桌边书信上,心中开始五味杂陈,犹豫彷徨不定。
一直想躲开避免陷得更深,却为何还是躲不掉?
脑中一片迷茫,不知偶到底做的是对是错?
黛玉儿的含愁水眸闪现在脑海,真是鸭梨山大啊。
“玉哥哥,明天去‘文景楼’支些银两出来维持府里开销吧。”偶说。
“嗯,好。”甄宝玉答应着抱紧了偶。
第二天换了男装齐备好,和甄宝玉带了荣儿乘马车,侍卫陈博和李毅骑马随后去‘文景楼’。处理好事情出来后,看着热闹非凡的大街,就让甄宝玉先带了银票回去,自己逛逛街再回。甄宝玉拉着偶说些早点回去的话,不舍的和陈博骑马先回了。
“嘻嘻,宝玉越来越痴,这么会子都舍不得公子。”荣儿在一旁嬉笑。
“荣儿,正愁没好菜呢,胆子养肥了,可割下来下酒。”偶也笑着和荣儿嬉闹一路,李毅赶马车慢慢在后面跟着。
逛了不少店铺摊点,买了点儿用品东西放在车里。
街上卖武艺的杂耍的江湖算命的卖字画的等等喧闹一片。
逛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一湖边,荣儿说是“金陵第一名胜”的莫愁湖。于是下车沿湖游览,听着荣儿讲述美丽聪明的莫愁女的故事及莫愁湖的来历。
正被故事和湖光水色迷醉其中,却见一堆人过来拦住去路。
那些人上来不由分说就拉住偶和荣儿,偶愤怒呵斥:“什么人,光天化日胆敢劫持么?”荣儿大声叫喊起来:“李毅。。。。。。”
李毅早已跳下车冲过来,噼里啪啦几下儿,就把扭着偶们的人打开了去,护在偶们身前。
“哈哈哈。。。。。。”一阵狂妄大笑传来。偶眼睛喷火的看过去。
只见那堆人里走出来一个锦袍公子。
却原来是那被教训过的秦寿。
正一脸横笑,鼻孔朝天的看着偶。
“原来是你。怎么,没被教训够,还要小爷再调教调教么?”偶怒斥。
“哼哼。明明是一美人,少在那里充小爷。当日大爷气愤不过,早打探清了你的底细。你是那甄家宝玉的表妹林文玉。大爷从你们出了‘文景楼’就跟到了这里。那甄家现在不过是被抄家的罪臣,没啥可神气的。乖乖从了大爷,还有你好儿,不然凭你手下武功再高,也难敌我们一起上。我们指挥使府里也都不是绣花枕头。”那秦寿一脸坏笑。
李毅一脸警备的站在偶们身前。
偶看着对方那二十多个人,都是精瘦彪悍之辈正虎视眈眈,恐怕李毅一人难敌众手,还要顾及偶们的安危,更是不能善了。
偶眉头轻皱,低头沉思几秒。
4节调教莫愁湖
抬起头来时,已带了几分温文浅笑。
偶拍拍李毅的肩,走到他身旁对他摇了摇头示意别轻举妄动,又在他的目视下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腰间。他就站到偶身后去了。
偶浅笑着看着那恶霸秦寿:“秦爷,既已知道小女子底细,也该知道北静王水溶和小女子关系匪浅。你若为难我,不怕怪罪么?”
“哼,你们甄家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人人避之不及唯恐受牵连。北静王爷怕是帮不了小美人你来。”秦寿得意的说道,傲慢之极。
“唉,秦爷说得极是。之前富贵时上门者熙来攘往,现在则恳求都见不到人。还是秦爷这样豪爽的,才值得结交。秦爷要怎样,小女子依了就是。”偶娇笑着慢慢走过去,一手背在身后做了个OK的手势要李毅荣儿不要妄动。
那秦寿身后一帮人警惕的看着偶。秦寿则看见只偶一人上前,就笑嘻嘻的指挥手下往后退了几步。
偶从腰间掏出一块粉红绣花丝帕,走到秦寿的身边打开,朝秦寿挥舞了几下,笑得灿烂:“秦爷,现在小女子以后还要仰仗依靠你来。也不知为何祖母甄家莫名就被抄了家,文玉百思不得其解?秦爷,可知道么?”
丝帕柔柔的挥到了秦寿的脸,只见他看着偶眼睛有点儿发直:“还不是美人你惹恼了大爷,父亲托了京都武官好友八旗护军统领和散秩大臣,联合不少人启奏,费时费力才惹得龙颜大怒抄了甄家。”秦寿身后随从则惊呼了几声:“爷,这些不能说。”秦寿却充耳未闻。
偶挨近秦寿,丝帕轻拂上他的五官:“秦爷真坦诚,文玉就敬你这份豪爽。那这事儿北静王知道罢?”
秦寿看着偶的眼色越加迷离:“那水溶么,之前还一直劝说圣上,挡下了不少奏本。不过最后却不管不问,这才搬倒了甄家。”偶听了不由眼睛微眯,原来如此,之前还以为是那水溶做的手脚。
偶轻笑着慢慢后退,秦寿的手下上前扶着秦寿:“爷,怎么把这些说给她?老爷知道可不得了。”
秦寿则几分迷糊看着他们,晃了晃头,渐渐清明,有功夫的人是不一样:“你对大爷用了甚么?这般迷迷糊糊身不由己的。”
偶笑笑:“可听说过唐门么?”
那帮人脸色大变:“你是唐门什么人?”
偶笑的更深,这习武之人果然都畏惧唐门这暗器家族啊。“唐门大小姐唐钰是文玉的姑表姐。秦爷既查知文玉底细,应该知道不久前我曾去过四川峨眉罢。在那遇到钰表姐,她怕我行走江湖万一有不测,送得我‘无影毒’防身,还有其他唐门暗器毒药。现在看来,钰姐姐对我真好。”
“我们大爷中的是那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无色无味中其毒发作起来很快即死的‘无影毒’么?”其中一人惊惧的问。
“这位爷见多识广。那裹在我丝帕里的药粉正是‘无影毒’。”偶站回荣儿和李毅身边,收好了丝帕。
秦寿气的脸色铁青:“好你个暗算大爷的卑鄙小人,用毒算什么本事?”
“哟,卑鄙嘛,没你们背后陷害别人来的厉害;小女子本就不是大人,和你一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的客气什么?”偶一手绕着垂下的一缕发丝,偏着头不屑的说。
秦寿的随从们则好言恳求,让偶给出解药。秦寿气的哑口无言,却又不敢顶撞,毕竟命要紧。
偶慢条斯理的从腰间拿出一锦囊,拽着丝绳甩来甩去,“秦爷,若要解药,须答应文玉几个条件。不然么,解药就飞进莫愁湖里,一遇水即化,到时候你就真的什么都没得愁了。”偶摇头晃脑地说。
秦寿看着偶手里飞舞的锦囊,不由低声下气:“好,只要爷能办到,即使有一百个条件都叫老爷子去做。快点说罢,好像越来越难受来。”
切,怕死之徒,真是欠教训,要不还真嚣张上天了。
偶慢慢说出条件,那秦寿听了不住点头,脸色都变了:“好好,都答应既是,快拿解药来。”
偶把锦囊递给李毅,他厉声说到:“惹上唐门,恐怕日后没你们安生的日子。以后若都没做到那些条件,下毒教训的事儿就由我来帮姑娘做。那时怕不是一人,而是一家。反正也算为民除害。”
秦寿那堆人忙不迭的点头。
李毅才‘嗖’的一下把锦囊扔过去。
秦寿一把接住,忙忙颤抖的打开拿出一药丸,急急的吞了下去。
5节莫问心中愁
偶看着秦寿吞下药丸,就笑着说:“解药一天一颗,共三天。会有几天不适,过后就好了。秦爷可要守诺。文玉告辞。”
偶转身拉着荣儿上了马车,李毅随后过来驾马车回府。
一路上,荣儿小声笑着说:“姑娘,不知何时见过唐门大小姐,荣儿都不知情?还有这‘无影毒’?”
偶笑的明媚:“不过在锦城听说过唐门的厉害而已,紧急下唬那恶霸的。无影的毒,即无毒的迷香药粉,峨眉山上留守的人研制调配的,用以防身。是那恶霸胆小怕死,自己吓唬自己。”
荣儿好奇地问:“那解药是?”
车外李毅笑着回答:“那不过是泻药罢了。够那秦寿折腾几天的。还是姑娘不费力就教训了他们。痛快。”
“还是亏得有‘峨眉迷香’才解了这次的困。以后要更加小心出门行事啊。”偶徐徐舒口气。
回到府里,甄宝玉已等候多时,看见偶们才放下了心。
几天内安顿好甄家上下,又说托湘莲在‘文景楼’给甄明安了挂名掌事一职,可不时支取固定银两。
金陵‘文景楼’本来大部分都是甄家银两筹备起来的,也是返还原主罢。经营状况足够维持甄家各项开销还绰绰有余。
甄明偶尔去‘文景楼’关心经营情况,平时则悠闲的看山看水,越加自在。
这日,正和甄宝玉在书房聊他即将去天津的事儿。荣儿进来说湘莲带新婚夫人拜访,正和老爷说话儿。
偶和甄宝玉快步去到大厅。
甄明和湘莲笑语不绝,尤三姐安坐在一旁巧笑嫣然。
“湘莲哥哥,新婚燕尔,不在家和嫂子好好度蜜月,跑来作甚?”偶笑道。甄明布置接风洗尘去了。
尤三姐好奇的看着偶。
“那‘蜜月’既是新婚大喜的头几个月,是文玉妹妹的自创。”湘莲对三姐轻声解释,又回头说:“甄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早早说与我。可是对湘莲见外么?”
偶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