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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宝玉拉着偶一只手:“文玉,今儿索性把话说开。你心里可有我来?若有也不妄惦念这些许年。若没有”又咬了咬牙:“我自死了心思,不再让妹妹心烦。却也再别想把我推给别人去。”偶看着他雾色迷蒙的眼眸,想说却又说不出话来。
甄宝玉看我半响没说话,玉润的脸色渐渐铁青起来,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紧紧盯着偶,拉着偶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偶见他这般模样,五味杂陈,不由心里一软,说道:“好哥哥,文玉心里自是有你的。只是你说的我还得细细想想,过些时日才能回复你。”甄宝玉听了,神色轻松下来:“文玉,只要你心里有我。其他都不急。刚才儿还真怕你说出其他话来,那我……”又看了看偶没说话了。
偶问:“那你怎样?”“无甚。妹妹手可捏疼了。都是我不小心。”说着又轻揉偶的手腕,神色温柔,眼眸里包含了太多偶不想去细猜的东西。偶那里一丝苦笑,自己都卷进了些什么情况里?
甄宝玉又拉偶至饭桌边坐下。饭早摆放好了。
第二天上午,北静王府又来马车请甄宝玉,说引见某某高人名士。甄宝玉无可奈何,对我笑笑去了。
偶则自己在那里长吁短叹。想黛玉儿要还恩该在一起的甄宝玉,如今却。。。偶该怎么办?他说得如此决绝,又岂是生拉就能凑在一起的。黛玉儿心如明犀,时间久了如何看不出来。唉,头疼。
偶那里难得的在呜呼呜呼,唏嘘唏嘘。又听得人来传话:“湘莲公子请文玉姑娘去‘文景楼’一趟。”
于是,换男装和荣儿侍卫一起出门。马车已等在府外。
到得‘文景楼’,进了楼里。湘莲惊喜的迎过来:“公子这么早来,可是有事么?”偶问到:“不是你派人来接的么?”湘莲一脸迷惑。就听得楼上朗朗的声音:“是我冒昧派人请得公子前来叙旧。有请公子上楼来说话。”
偶一看,是那北静王水溶一身素服气度谦和的站在二楼栏杆内,说完就带人自行上三楼了。湘莲在身边疑惑的低声问:“谁人那么大气派?”偶叹了口气;低声回答:“还有谁。北静王。”有侍卫在楼梯边恭敬的说林公子请。偶只得在湘莲诧异的眼光里上得三楼。唉,麻烦啊,何苦独赖上偶。找找别人不好吗?
进了紫气厅,那水溶正端坐软榻上神色清淡的在想着什么。见了偶,就起身把偶让至软塌几案的另一边双双坐下,其余的人都出去了。他细细打量偶,笑道:“文玉姑娘,这身男装又添了英姿,可要把些男子都比下去了。”
偶那里假意谄媚:“小女子惶恐,怎比的上王爷英姿飒爽,盖世伟才。”那水溶轻轻一笑,目光温文的看过来:“文玉姑娘怎地这般疏远,说这些套话来。就如初见水溶时那般推心置腹不好么?”
偶低头说道:“小女子当时不知是王爷,才斗胆冒犯。现在,就是借了天大的胆儿,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
听得一声轻叹,水溶说道:“文玉姑娘,何必如此说话。你我虽见面甚少。但初见时就恍若见过数次。已经明白姑娘的人格脱俗清高,品行刚正,不是一般世俗女子可比。”偶则说:“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王爷并不知我本性为何,何必抬举小女子这一俗人。小女子越发惶恐惭愧。”
水溶面色一楞,看着偶沉默一阵。下定决心似的:“文玉如何,我自是知道的。既如此,我索性直说。初见姑娘时,就如见旧友亲切自在。之后念念不忘。”偶冷静说道:“那是王爷没见过小女子这般不懂礼数的,迷惑罢了。”
水溶摇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偶:“我大姑娘九岁,在朝里见的人事儿也多许多。还没有女子这般上心的。姑娘是例外。我不想强人所难,要不就直接找甄府定下来也未尝不可。所以,才先问问姑娘的意思。姑娘还小,要我再等几年也可。”
偶的妈呀,偶心里泪奔,这家伙还真的说话直奔主题,也不容偶缓口气儿,还让人活不?偶一向待人不错,这是招谁惹谁了?偶可不是喜欢闪婚的主儿,而且最可怕的这位还没办法闪离。偶的个天。心里犹豫彷徨不定。
2节情误紫气厅
偶那里沉思片刻。说道:“王爷既说了我还小,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我也惶恐承王爷抬爱,那就待几年后再说罢。”
北静王水溶则神色清幽说道:“等几年也是可以。只是母后常念叨我早该定下王妃了。我自见了姑娘再无他念,还是先定下姑娘为好。以免生出波折。”偶听了不由皱起眉头。真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啊。不是说这王爷情性谦和么,怎么这般软刀子硬刀子的。
“王爷,世上比文玉貌美如花才情横溢的女子多不胜数。何必舍宝珠而选鱼目来?”偶恭敬说道。“文玉不是鱼目,而是璞玉。奈何小王只对璞玉情有独钟,璞玉光彩气韵本自天成的稀世珍宝。小王不愿放手,也必会珍惜。”水溶那王爷的清贵威严开始出来了。哦的个天。开始自称小王了,权势压人呐。唉,形势比人强啊。
偶那里笑嘻嘻的凑过去:“我的王爷哥哥,不知文玉上辈子修了多少桥造了多少路的好事儿,才蒙您如此厚爱小女子。来而不往非礼也,文玉必定竭力回报您的深情厚谊。只是文玉一直敬佩您,当您是亲切的哥哥。忽听得王爷的这番肺腑之言,还真要有些个领会的时日方可。不知王爷哥哥你意下如何?”
水溶听了偶这番话,顿时笑了起来,风采翩然:“文玉,你哪里学得这般油滑?这番话在官场之上倒是很用得开的。还好你非男子,要不可前程似锦了。”偶笑着问道:“那文玉这话在王爷哥哥这儿用得着不?”
“省去王爷两字就好。”水溶又回复了平易谦和的态度。“我也不太喜人这般的处世。只是文玉么,都好。”
“哥哥,谁让你刚才用‘小王’吓唬文玉来,我可小孩子不经吓。”偶自己都被哥哥两字在心里恶了一下。面色上还得喜滋滋的,偶的亲命啊!
水溶轻轻拉我过去握着偶的手,眼波明亮的看着偶:“我也是不想文玉回绝才如此的。本是你还小,不该用这些虚名来待你。我也不要你见了怕我。以后,容你怎么称呼都可。有甚自自在在说出来就是。”又用手捋了捋偶的头发,看着偶的目光越加热切起来。“文玉是我想长长久久爱惜的王妃,怎么舍得你怕我来?”
偶心里不停咯噔咯噔的警铃大响。这水溶也是俊美秀丽男子一个,有不同于甄宝玉的青年成熟风度,又如此的温温文文轻声软语,偶不是被石化就是被淹没。于是忙问:“那哥哥,是同意容我段儿时日了?”
水溶面色温柔:“也好。我也不必仓促,反让你不好受。只要文玉明白我的意思,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我自容你自在一段时日。”又不自禁的一手轻抚我的脸颊。偶不由微红了脸,却又不敢转头就走。那水溶见了更加眸光深深,呼吸清浅起来。
忽听得外面大喊的声音:“文玉妹妹,你可在么?”是那甄宝玉。偶一下子闪开,轻松了口气。来的妙,刚刚好。要不偶还不知该怎么下台回避这尴尬呢。
偶回答了声:“玉哥哥,我在这边。”对那水溶笑了笑。水溶才回过神来,不由几分不定的神色。一会儿门外甄宝玉的声音:“甄瑛拜见北静王爷。”
“进来吧。”水溶平静的声音。
甄宝玉进来行过礼,看了看偶一身男子装扮。“王爷,金陵府上家里来信说,老祖母身体有恙,盼在下带文玉妹妹早日回府。请王爷过目。”说着递过去一封信。
那水溶接过信看了看,又看看偶,说道:“也罢。既是老太夫人欠安,就及早回去吧。谈会学问么,往后有的是时日。只是文玉可记住应过小王甚么就好。”偶只得说:“小女子铭记在心,必不敢忘。”甄宝玉则疑惑的看着偶们。
“那小王今日做东,借‘文景楼’的地面为两位践行。”水溶平和的说。偶们哪敢不从,只得连声不敢,道谢。
席间,水溶点了乾果蜜饯四花拼上八珍一大桌,又两壶陈年女儿红,非要斟满偶和甄宝玉的酒杯:“小王的践行酒,可不能不给面子。祝愿一路顺风。”偶只喝过葡萄酒和香槟,这高酒精浓度的女儿红,一两杯下肚就开始头晕眼花了。要灌醉偶们么。
于是,偶只得装醉。摇摇晃晃的说道:“嘻嘻,这酒真好喝,一点儿也不醉人。来,再,再来两壶。”偶拿着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脚步虚浮,对水溶说:“玉哥哥,你别晃嘛。你晃的我头晕想吐。来,再喝。”唉,真是大海的感觉啊。
偶装作一时没走稳,跌了一下,趴在了桌子上,闭上眼睛就一动不动了。呼呼的声音大作。
“文玉,”“文玉,还好么?”水溶和甄宝玉的声音。
偶继续装睡,省得麻烦找偶。
忽地被人抱了起来,耳边有人轻声说:“小王不该劝这许多的酒。甄公子带路,小王送文玉姑娘回理国公府罢。”“在下遵命。”是甄宝玉闷闷的声音。
下楼一路被人抱得紧紧的,淡淡的檀香和墨香萦绕鼻端,染的偶更加头晕目眩,苦不堪言。偶不敢睁眼,只得一路继续睡。
3节相对两无言
被人一路抱下‘文景楼’,听得些窃窃私语。还好偶一小公子打扮被北静王水溶这俊秀青年抱着,要不还真是会被广而传之了。甄宝玉的马车和王爷的马车一前一后的往理国公府行去。
马车上,那水溶也抱偶在怀里还盖上厚毯。感受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力,偶是不安的转动,还不能被看出来装睡,累啊。水溶几声细细的申吟和耳边低语,:“怎地醉了酒还这般不老实?如此还真不想送你回府了。回了金陵又不知几时再见得面。”被抱得更紧。模模糊糊的脸颊被更滚烫的脸贴着,不住的轻轻磨挲。偶迷迷糊糊的推躲,却只是被抱的更紧密。偶只得放弃。谁人被这样吃豆腐会无动于衷,偶心里早恨不得一脚飞过去。管他天仙还是帅哥。
最后终于被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荣儿过来给偶盖被子。偶则闭着眼在被子下紧紧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了床边。那水溶终于说:“好好照顾姑娘,休息一天再上路吧。小王先告辞。”
听得人送出了门了。偶才痛苦的坐起来,让荣儿倒了几杯茶喝下。真是烧酒啊,嗓子都要冒烟儿了。甄宝玉则走了进来,神色幽怨的看着偶。偶问到:“玉哥哥,你又怎么啦?”甄宝玉让荣儿退出去了。
“妹妹,你应了那王爷些甚么?”甄宝玉坐在偶床边忧伤的问。如玉的容颜几分迷茫无措。再怎么温润若仙心怀若谷的人,也不过一个大偶一两岁的孩子。偶楞在那里看着他。
“妹妹,你心里有我,对罢?”甄宝玉凄楚的神色。偶则茫然的点了点头,来这大清就和他相对的时日最多,点点滴滴。心里却觉得这面前的如玉容颜太过酸楚,太过刺眼。
迷茫中被一把抱在怀里。“妹妹,你是我的。文玉,我的文玉”那孩子气苦的声音,把偶的泪水带得如河水一般流淌。抱着偶的人身上飘散着海洋般干净清新的味道,让人神怡,偶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文玉,文玉,好妹妹。。。”耳边不断的清苦喃喃声,犹如梵音缓缓念进了偶的魂魄里。
不由念起纳兰容若的词《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肖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据野史记载是纳兰容若青梅竹马的表妹被纳进了皇宫后,两人可以相见相爱却不得亲密所谱出的凄怨浓词。真是绝唱。原来触景生情就是如此。
“妹妹,原来你和我是一样。也不枉我这份儿心。”甄宝玉抱得我更紧。一下子相对两无言。
流泪一阵儿,眼睛干涩疼痛。忽地想起来身在何时何地,猛地回过神来。我文质乃乐观豁达的人,何苦这般凄凄惨惨切切,于事无补还伤神伤身。于是轻轻推开甄宝玉,擦干泪水,笑着说:“玉哥哥,我们明儿一早就动身回金陵罢。”甄宝玉听了,也淡淡笑起来:“好。我去和大姐说。让人今儿就收拾。妹妹也累了一天,早点歇息。明儿还赶路来。”又扶偶躺下睡好,盖上被子。
“玉哥哥也早点歇息。不要思虑过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偶说道。
“恩。妹妹性情明朗多了。哥哥甚慰。不要为我烦心。安心睡罢。”甄宝玉温润的脸庞柔和的话语,已经没有了悲切的味道。偶放心的闭上了眼睛睡了。模糊中听的他出得门去。
4节赠玉兼送行
第二天一早,起来梳洗着装,又让人去给黛玉儿和湘莲送信儿。说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向他们辞行,以后勤往鸿雁书信即好了。
用过早饭,就和甄宝玉辞行过理国公府里上下和柳芳甄铭夫妇,带着荣儿和侍卫坐上马车回往金陵。
大约半个时辰出了北京城,几辆马车行在郊外。偶心里一阵儿轻松,看着甄宝玉笑了。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