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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洁云她不至于放我鸽子吧?
照理说应该不会,哪有人连白吃白喝都不要的!
拿着吸管搅着橙汁,这已经是第几杯饮料了?
对面的亦轩正专注地看蓝盒中的项链。他那么专注。其实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近两个小时了,他反而越来越安静,没了刚开始的焦躁不安。
十几颗晶莹的水晶珠串成一串。紫水晶色如葡萄,光盈可爱,“项链很漂亮。”我真诚地说。
“嗯,”他抬头朝我一笑,“你喜欢吗?”
呃?亦轩怎么会这么问。“不,我不喜欢。”一下子冲口而出,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回答得那么迅速。
“呵,你很特别。”亦轩这样说时,我羞愧得很。其实哪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东西?而且还是能让自己变漂亮的东西!为什么刚才那一刻会那么慌张呢?如果我说喜欢他会……可能吗?
这条项链花了亦轩多少心血啊!除了上学外还替人打工,花了他多少宝贵的时间。我可不想让他所做的这一切付诸东流。
“我去趟洗手间。”我匆匆地走进洗手间。
打不通叶洁云的手机,就打去家里试试。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叶洁云过来!不然,真得很对不起亦轩。
“喂,妈妈。”电话响了几声后,接起的是妈妈,“妈妈,洁云呢?她在哪里?”
“她不是去你那了吗?大约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
我呼出好大一口气,“知道了,那好,再见。”谢天谢地!叶洁云她没有放我鸽子。
出门已经半个小时了到现在还不见踪影,我家离这也不远啊!大小姐的脾气,一定要姗姗迟到,等回去后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才是。
第23节:争执(5)
“亦轩,洁云很快就来了!”我朗声说。这次是真的,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我已经接到她的电话了,她说临时有事现在该到了。”他给我一个春风拂柳般的笑容,又接着说:“谢谢你了,洁奇。”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这么说来,现在该是我功成身退的时候了,“那我先走了,祝你们俩个玩得开心。”
“麻烦你了。”
走出千尊屋,走过亦轩挨窗的位置。透过玻璃窗,看到朦胧灯光下的亦轩。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他很忧郁的样子,和刚才对着我笑的他又有所不同,洁云来了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了,没想到我也收到了一份礼物,是瓶法国香水。叔叔阿姨从法国寄过来的。空运费一定比香水费还要贵吧!我这样说时被妈妈骂了几句。
送给洁云的是套裙子,有点类似于淑女屋的服饰,布满了细细的蕾丝花边,太过繁琐的花纹,并不是我欣赏的,但洁云就喜欢,跟那条水晶项链很配。
我洒了香水雨,妈妈直喊浪费。请容许我这样放肆,总觉得今天的我心情特别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他吗?
走过落地玻璃窗时他那么温柔的侧脸,那么落寞的侧影。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睡不着。直到听到大厅里洁云回来的关门声,我看了眼挂钟近十一点,这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本该上学的我却意外地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等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时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岑亦轩,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别担心,他只是累了睡觉了。”守在他病床边的男人对我说,他将面巾纸递给我时我才知道自己在掉眼泪。
“谢谢。”面前的成熟男人西装革履,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见过。
“我是千尊屋的老板。”他笑着解释,“昨天这个男孩等我们打烊了还没走,说是要等到那个女孩,可是我们店服务员都准时下班,不得已请他出去关了店门,没想到第二天上班还看到他坐在门外,这时身上已经发烧了。”
怎么会这样?亦轩明明说洁云给她打过电话,马上就来的!妈妈也这样说。
“我查了他的手机最近联络的电话,才打给你的。你就是朋友吧?”
“最近联络的电话?”我记得跟亦轩联络已经好几天以前的事了。
“这是他掉下的,等他醒来你再给他吧!”他将蓝盒子给我。抽开蝴蝶结,紫色的水晶项链还孤零零地躺在里面,散发着美丽的光泽。
泪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一把盖上盒子,我放在病床柜上。
我通知了岑亦轩的母亲,他妈妈很快就来了。
在我回校前亦轩还没醒过来。睡得很沉,一定是很累。心里很是内疚,都是我的错!答应亦轩带洁云赴约的,可是我没做到。
洁云昨天没来,可她昨天玩到十一点才回家,那之前她都在哪里?在哪里!
“叶洁云在哪?”跑到一班,我随便抓了个不认识的男生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男生很不识相地这样回答。
倒是他后面一个短发的女生酸溜溜地开口:“她呀,不是跟高年级的帅哥在一起,还会去哪?”
没再听她多说什么,我连忙往高二区跑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不怕死的往高二区跑,老远就看到叶洁云和叶桀奇、钟洛他们几个。
叶桀奇斜倚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秦雅南聊天。钟洛不知说了什么笑话,让叶洁云笑得明艳动人。这无疑让我更是怒火中烧!我怎么会不知道洁云最近和叶桀奇他们走得很近。昨天,她一定是跟他们在一起?
“叶洁云!”我生气地喊。
像变戏法似的,本还有说有笑的几人同时静了下来,尤其是叶洁云脸色是晴转多云。很不高兴看到我吧?很讨厌我过来破坏吧?
“姐姐。”一下子又是笑靥如花。
还真会装!明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摆这副模样给谁看!
“你昨天在哪?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不来?”
“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洁云一脸无辜样。
“你答应过去见亦轩的,可你没来!”一说出“亦轩”两字我就有些后悔了,隐隐约约觉得落入了某个陷阱,一脚已经踏入了雷区。
“姐姐说出这话好奇怪哦!你不是喜欢岑亦轩吗?我不去不是更好吗?”果然,她接下来反击无疑是给我重重一击。
“不是的!”看到叶桀奇带些讥讽的笑,我顿时有些心慌。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叶桀奇离开围栏步入他的班级。
对哦,我向他说解释做什么?我那么担心他的反应做什么!
秦雅南毫不留情地白了我一眼,“丢人现眼。”骂完这句,她和钟洛跟着离开。
第24节:争执(6)
为什么所有的矛头都指着我?明明错的是叶洁云!“你们不懂,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姐姐,请消消气。”叶洁云微微一笑,边往高一区走,就像没事人一样。
我忙追上她,“叶洁云,岑亦轩为了你都进医院了,你有没有良心!你让他整整等了一夜!”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在我面前不要再提他了!”她厌烦地说,“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你的记性似乎很不好。怎么?昨天留给你那么好的机会你也不去把握。”
我用力拉住她的手腕,不可置信地紧盯她,“你说这话不显得过分吗?”她的无动于衷让我寒心,有一瞬间我真以为自己会这么一巴掌打下去,“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事吗?他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工作,连续好几个月省吃俭用积累了钱,就为了你说‘喜欢紫水晶’的那句话。为了见你一面,整整在大街上空等了你一夜。洁云,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曾经在我面前,说如何如何喜欢他的也是你啊!”
一刹那间,我终于在她脸上看到了愧疚不忍。
“姐姐,对不起。”她低声说,然后抬头望着我,“我总不能再给他任何希望,请你代我去医院多陪陪他吧!”
“不,我不会‘代替’你去看他,你要说的话自己当面去跟他讲!”
她不再说话转身就走了,竟是这样的毫不留“情”。曾经在我枕边说岑亦轩有多体贴多温柔,曾经说将来和亦轩一毕业就结婚。可到如今才知道,两人的感情是如此脆弱到不堪一击。
中午的时候我不放心地逃出学校,去医院探望亦轩。对着空病床发呆,医生过来解释说病人已经被他母亲接走了。
我将手上的黄玫瑰送给了同房的一个小病人,听小女孩甜甜地叫“姐姐”。
我柔和地抚摸她的头,洁云也是这样甜甜地唤我姐姐,甜美娇俏的女孩总是让人起保护欲,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独自一人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妈妈朝着电话筒大喊:“等等,奇奇回来了!”
“妈,是谁?”我忙脱鞋,赶着去接。
“是朱娅。”
原来是那丫头片子,我一阵惊喜,连忙接过妈妈手中的电话,“阿娅!”
“洁奇,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近两个月没半点你的消息。一进高中就把我们这群伙伴给忘了?”
“哪敢啊,大姐。我想你想得紧呢!”我直呼冤枉,“你那个舞蹈学校怎么样,在里面读书还适应吧?”
“好个屁!整个阴盛阳衰,找一个男人都难,更不用说想找帅哥了!哪天劳烦小妹你帮忙介绍一个啦,听说你们江北高中有不少帅哥,我的幸福可都掌握在你手上了。”
阿娅还是这么夸张,我被她逗乐了,刚才的郁闷顿时也烟消云散,“再过不到一星期就是国庆节了,好久没见面了,我们约上丽君一起见个面吧!”
“好啊,”她一口答应,“过几天一起去happy!”
为了这个happy,我高兴了很久。扳着指头数日子,还有七天、六天……进入江北高中发生了好多事,这其中就缺少了最重要的快乐。
国庆节到来之前,一年一度的校田径运动会在各个学校如火如荼地开始了。班中的课业相对松懈,在老师的许可下,参加比赛的同学都做练习去了。就见操场上的人比班中的人多几倍。跑步的跑步,跳高的跳高,掷铅球的掷铅球。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只能当个默默支持者了。
“许平加油。”
我向从我身边跑过的许平挥挥手,他也笑着向我挥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等他跑过后继续蹲在地上无所事事地拔草。
最近真的很无聊,在家跟叶洁云怄气互不理睬,跑到学校也没我的用武之地,整个是一个废人,日子过得要发霉了。幸好马上就到国庆节,我可以去见阿娅丽君她们。
想到这个,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
“哈喽。”
我还以为又是那个教英语的老外向我打招呼,一抬头看到的是钟洛那家伙。
我紧张地左右四顾。
“放心,阿奇不在。”钟洛笑着说。
我尴尬地瞅他一眼,“我又没说什么来着。”
他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的草地上,“哎呀累死我了,好端端的开什么校运会。”
“你也参加吗?”
“我有个三千米长跑。”
“那你可要辛苦了,跑到后面比死还难受。”我也体验过这到最后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感受。
“那算什么。”钟洛满不在乎地说,“我还在冬季越野跑中得过二等奖呢!”
“你好有毅力,”我谄媚地奉承,“那第一名是谁?”
“就是被你弃之如敝屣的那位。”
我脸一红,“钟洛说得好难听。”
第25节:争执(7)
“不就是实话嘛!”钟洛说,接着又问我,“洁云生日那天你怎么没来?我们等你到很晚哦。”
“到哪?”我惊讶地问。
“盛亚饭店啊,庆祝她的生日,你这个堂姐反而没来。”钟洛奇怪地说,“难道你不知道?”
“我……”我低着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泄愤地一根一根用力地拔草,手竟然不可控制地抖擞。
“原来你真的不知道。”钟洛惊讶地说,然后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她是太喜欢阿奇了,才这样做吧!”
我不作声,他接着说:“这样做也确实过分了些。不过相比之下,还是你更坏些。”
“啊?我哪坏了?”我大力地扔掉手中的草,自知从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