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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错误,阿尔在滑出的瞬间变得歪斜。因为没有伸展开手,所以没能保持平
衡。毯子松开了,在他试图抓住那个而举起双手的时候,上衣也被卷起而脱离了身体。
能感觉到冷风吹拂着赤裸的皮肤。阿尔在滑台上辅助脱出的SWAT的手臂的支撑下站
到了跑道上。……只剩下墨镜和裸体上的一条围裙。
那个时候,就好像要故意嘲笑阿尔一样地吹过了一阵大风。围裙的裙摆一下子卷了
起来,阿尔就好像梦露一样地按住腿间。咔嚓咔嚓咔嚓的相机的闪光。也许是人质
救护班吧?抱着毯子跑过来的中年男性慌忙给阿尔的身体裹上了大大的毯子。托这
个的福,他勉强算是摆脱了近乎全裸的状态。
周围摄影师窃窃私语声进入了他的耳朵。
「喂……最后的人质穿着围裙呢。」
「啊啊,是裸体上只穿着围裙哦。……虽然是个男人。」
「那个是乘务员会穿的东西吧?为什么只有那个人质没有穿衣服?」
阿尔低垂着脑袋被救护班的男人带走,来到了好像是机场职员休息室的某个房间。
那里有晓、长颈鹿以及曾经是人质的几个人。他们都在接受白衣男人的诊疗。
「为什么我必须被捕啊?」
长颈鹿大声地对站在自己眼前的黑人大块头中年警官怒吼。
「因为你是劫机的疑犯,爱德华?英格斯。」
黑人警官也许是觉得麻烦吧?所以不容分说地给长颈鹿双手戴上手铐,将他带去了
外面。因为失去记忆后的长颈鹿作为同伴非常可靠,所以阿尔的心情也很复杂。不
过长颈鹿确实犯下过这次的善行还不足以弥补的罪行。就算在房门关上后,也还是
能听到长颈鹿悲鸣般的「我对宗教没有兴趣!」的声音。
晓在接近这边。然后在阿尔的耳边询问“你操纵了那个男人的记忆吗?”阿尔点点
头。晓叹了口气抓住阿尔的手臂,在他耳边耳语说“离开这个房间!”
“所有人都要录口供和接受医疗检查。你不在搭乘人员的名册中。而却医疗检查就
更不要说了。什么都好,赶紧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去厕所或是什么地方躲起来。”
阿尔点点头。围着毯子和职员打了个招呼来到走廊上。因为如果是附近的厕所的话
似乎很快就会被找出来,所以他前往了没有灯光的走廊,发现了个没有人影的厕所
后就走了进去。
是有三个单间的小厕所。阿尔穿着从职员那里借来的凉鞋进入单间上了锁,坐在盖
着盖的马桶上。就这样到了早晨后,就会变成蝙蝠。虽然不明白正确的时间,不过
应该不用等太久才对。似乎停到了远方的救护车的声音在接近。人质应该全员都平
安获救了。不对,机长和Boss还留在操纵室。可是在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被
捕,又被SWAT包围的状态下,只要Boss不自暴自弃的话,机长应该就不会有事才对。
阿尔想到了逃出时的自己。原本还想说用毯子代替裤子不太好吧。结果最后变成只
有围裙。简直是可疑到了极点。而且当时有好多闪光灯。一定不要让自己的样子上
报啊……他只能不断这么祈祷。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要去拍下自己那个照片的摄影师
那里,用记忆操纵让他们忘记。就算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在厕所中郁闷不已的阿尔的耳中,捕捉到了接近这边的脚步声。最初很小的那个不
断扩大。也许是在机场进行夜间巡逻的警备员。就在他觉得对方也许会走过去的时
候,脚步声却进入了洗手间。
在着急地心想如果被发现怎么办的阿尔的鼻尖,掠过了血的味道。脚步声在阿尔隐
藏的单间的前面一下子停住了。
“是晓吗?”
他轻轻呼叫晓的名字。
「我不懂日语哦,阿尔。」
阿尔慌忙打开门,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杰夫。
「我去了救护者的休息室后,受到了晓的拜托。他说阿尔应该藏在哪里,所以让我
给你穿上衣服,把你带回去。」
是发生了劫机事件的机场,而且是深更半夜。因为关系者以外的人员应该不能进
入,所以杰夫也许是进行了记忆操作。
给,他拿出衣服。
「虽然是我的,不过因为体型差不多,所以应该没事吧?」
阿尔立刻穿上了杰夫递给他的衣服。虽然借给了他内裤,牛仔裤和上衣,但是全都
是修身类型,所以虽然穿得上,感觉却很紧绷。自己平时穿的衣服大多是休闲的类型。
「对了,包括那个主犯男人在内,犯人全都被捕了。受伤的只有犯人。乘客全部平
安。很好哦。」
在阿尔困在厕所里郁闷的期间,事件已经解决了。杰夫将棒球帽递给好不容易变成
不会被人在后面戳后背样子的阿尔。
「遮住头发和脸孔。因为从飞机中逃出时的你的表演太惊人了。连我都不由自主紧
盯住电视画面不放。大家一定都想要知道你是谁吧。」
「电视画面?」
阿尔有些迷惑。
「劫机的经过被直播了哦。」
阿尔遭遇了好像被雷击般的冲击。虽然因为闪光灯的连闪,他知道被拍了照片,可
是做梦也没想到居然会被电视播放。一想到自己那么、那么丢脸的样子被全美国的
人都看到了,他就觉得羞耻好像要烧尽他的全身。
「因为你在直播中戴着墨镜,所以无法清晰地分辨脸孔。不过裸体围裙真是崭新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舍身忘我的玩笑呢。」
「不是!那个是没有办法。」
「好了好了。」杰夫轻轻安抚拼命否定的阿尔。「我们也该走了哦。」两人离开了
厕所。
虽然厕所和走廊都很昏暗,不过自己和杰夫都有夜视的能力,所以可以毫不迟疑地
顺利走动。
「我听晓说,所有乘客都要接受医疗检查和在警察那里录口供。」
阿尔在杰夫的身边点点头。
「等两者都结束后,今晚好像要住在航空公司准备的饭店中。据说明天可以优先搭
乘前往洛杉矶或是芝加哥的飞机。
可是……杰夫的语言中断了一下。
「说不定晓要在这边住几天院。」
阿尔吃惊地停下脚步。
「住院?为什么?」
面对抓住他胸口的阿尔,杰夫吃惊地举起双手。
「也就是在我到达救护室后不久吧。进行了晓的医疗检查。因为是很严重的贫血,
所以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
在厕所时听到的救护车的声音。那个是为了晓而叫来的救护车吗?阿尔试图冲出
去,但被杰夫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医院……」
「你去了也没用吧?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杰夫的说法很正确。因为过于正确,所以胸口一阵疼痛。
「不是做得到什么做不到什么的问题吧!」
「吸了晓的血,让他贫血到那个程度的人就是你吧?至少也让他休息上一个晚上如
何?」
阿尔陷入沉默后,杰夫叹了口气。
「你看吧。所以我不是说过吗?因为你是半吊子,所以会给晓添麻烦的。」
「可是……」
「就算用小孩子的歪理来逃避也没用。……你今天要在我准备的饭店休息哦。」
阿尔和杰夫一起通过后门来到外面。因为正门那里挤满了手持摄像机和相机的媒体
报道人员。杰夫从停车场开出车子,进入了离机场不远的汽车旅馆。因为是两个男
人住一个房间,所以汽车旅馆的主人错以为他们是同性恋,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不
过当杰夫毫不在意他的怀疑而说了「我们是兄弟」后,就露出了微笑。
汽车旅馆虽然价格便宜,里面倒是相当干净整齐。阿尔坐在铺着绿色被罩的床上打
开了电视……在播放劫机的特集节目。
在电视中,好像是人质家人的老婆婆在电视前流着泪水倾诉「哦哦,上帝啊……请一
定要救救我的儿子。」好像是事件经过的剪辑,在下一个瞬间,就映出了从飞机上
下来的男性和老婆婆拥抱的镜头,那之后也有猫从飞机上跳下来的镜头。猫双腿骨
折,在被逮捕的同时被送去了医院。一想到自己几个小时之前还位于劫机的现场,
阿尔就觉得有些无法置信。逃跑,被击中,交涉,当时堪称眼花缭乱。
「你也去吧。」
杰夫从浴室中出来后,阿尔进入了浴室。虽然没有流汗,可是能够用热水冲掉灰尘
感觉上清爽了很多。看着被吸入排水口的水,他思考着住院的晓的事情。
明明平时那么粗鲁,只有在自己受伤的时候会温柔到过剩。阿尔通过镜子看着自己
的肩膀。明明应该中枪了,却一点伤口都没有留下。双腿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
样可以自由的活动。是用犯人的血治愈的。自己的身体虽然不自由,但从某种意义
上来说也很方便。
阿尔走出浴室后,看到杰夫穿着浴袍坐在床上吸着香烟。电视上在播放乘客从救出
用的滑台上落下的场面。看到那一幕的阿尔猛地一惊。因为自己出现在紧急出口。
墨镜,围裙,腰上缠着毯子。他自己都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疑。
在自己滑下来的时候,毯子和上衣好像魔法一样的脱落下来。虽然前面勉强算是保
住了,不过能隐约看到赤裸的屁股。明明应该是沉重的场面,却只有这个部分好像
是故意安排的“笑果”一样的愚蠢。还有最后突如其来的风。画面中的自己,好像能
让人听到啊的大叫一般的大大张开嘴巴按住围裙的前面。
杰夫哈哈地大笑。
「这个不管看几次都是精彩到极点呢。」
阿尔环顾周围,可是没有遥控器。所以他干脆凑近电视直接切断电源。
「人家特意在看呢,好过分。」
杰夫好像并不生气般地抱怨着。阿尔维持着赤裸裸的状态爬上床用床单盖住脑袋。
然后,他的背脊被温柔地拍了几下。
「等到了明天早晨,我带你去晓所在的医院哦。」
杰夫柔和的声音,让他受伤的心灵多少获得了抚慰。虽然有取笑他,但是杰夫替自
己带来了衣服,还帮自己找了饭店。……他觉得杰夫很亲切。
「杰夫为什么会来德克萨斯呢?」
他从床单中探出脑袋如此询问。「你还真是的……」杰夫手插着腰部叹了口气。
「当然是看到劫机的新闻慌忙赶来的吧?话虽如此,我到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你获
得解放的前一刻了。我听说你们会降落在德克萨斯,就慌忙准备前往德克萨斯的机
票,可是机场被封闭,去那里的航班也取消,所以我迟迟没能找到路径。没办法之
下,我只好寻找去最近的机场的航班。结果好像大家想的都一样,所以去那里的航
班都是满座。我是用了不少小手段才好不容易挤进去的。然后一到达就乘坐出租车
来了这里。」
是因为担心才赶过来的。
「谢谢……对不起。」
「我也没做什么大事。」道谢之后,杰夫笑着如此表示。
「可是这次的事情,应该让你有了切身体会吧?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耳朵好疼。阿尔假装没有听见,将脸孔压在床单上。然后杰夫咚地压到了他的脊背上。
「杰夫,你好重……」
杰夫的手指轻轻地压住阿尔的脑袋。脖子上凉丝丝的,就好像被嘴唇碰到的触感。
「……要不要我来吸你的血呢?」
阿尔咕嘟吞了口口水。杰夫就好像吞食糖果一样舔着阿尔的脖子。
「那样的话,大致的问题都能解决吧?虽然活了几百年,不过吸同族的血对我而言
也是第一次的体验。好久没有这么兴奋了。」
「等一下……」
阿尔边说边回头,然后看到杰夫的犬齿一下子变长伸出。阿尔慌忙翻过身体,按着
杰夫的肩膀将他从自己身上剥下。
「不、不要!」
杰夫好像发现了猎物的野兽一样磨着犬齿。
「今天不行。」
阿尔拒绝后,杰夫笑着爬起来。犬齿也唰地消失。
「就好像初次做爱的女孩子一样呢。什么叫不要啊?我明明说过只会有好处的。」
「可是,会无法呆在晓的身边。」
杰夫撩起凌乱的刘海,猛地收紧了浮现出笑容的表情。
「虽然号称如果你不是半吊子就无法留在晓的身边,不过真的是那样吗?」
「咦?」阿尔有些迷惑。
「就是说,如果你不是这样半吊子的话,晓就真的不会接受你吗?」
阿尔不明白杰夫话里的意思。于是,杰夫眯缝起眼睛,露出好像很寂寞的笑容。
「你真是傻孩子,阿尔。所谓的不是半吊子的身体就无法获得爱,只是你自己给自
己找的借口而已。假如晓真心爱你的话,不管是半吊子的身体,还是真正的吸血
鬼,他都不会在意哦。」
明明想要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杰夫的话没有错。
「只是你没有被晓所爱的自信哦,阿尔。」
也许是这样。不,是一定是这样。
阿尔挤出声音。
「就、就算他不是真的爱我,如果是半吊子的身体,就不会被抛弃。」
自从离开杰夫的身边后,连生存的目的都无法找到的流离的日子。明明想死却无法
死亡的地狱。孤单一个人的寂寞,悲伤。在此期间感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