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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那坏蛋将我按在床上,然后一声巨响后他突然摔下床去,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醒冬暗忖,应该是某人救了昭阳,出于什么原因又不便露面,他哪知道都是宁昭阳一人所为。只是暗暗松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否则他要内疚一辈子,若不是为他,昭阳也不会卷到这种是非里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看起来是如此楚楚可怜娇弱美丽,醒冬越看越觉得心疼,越看越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安抚他受了惊吓的委屈……悚然一惊,醒冬突然发觉自己的念头太怪异,他都在想些什么啊?昭阳是他的弟弟,为何他竟然对他产生了对女人一样的感觉?
“醒冬哥哥,我好冷。”宁昭阳开始撒娇,“你抱我。”
换做往日,醒冬会毫不犹豫去抱他,但这一次,醒冬犹豫了一下方才靠近宁昭阳,他伸手触碰到宁昭阳的身体,一股异样的感觉猛然蹿进心脏,撞得他闷哼一声。
“怎么了?”宁昭阳睁着无邪的美丽眼眸望着他,醒冬暗骂自己,是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排除杂念,他抱住宁昭阳,宁昭阳立刻自动缩进他怀里磨蹭寻找舒适位置,发丝擦过醒冬的下巴,醒冬的身体僵硬了。
马车到了宁府,宁昭阳还是要醒冬抱,他那么可怜地请求醒冬,醒冬能拒绝得了吗?他将他一路抱进卧房,脱了衣裳安置在床上,又替他盖上被子。
“醒冬哥哥陪我睡。”
“昭阳乖,我在旁边陪你。”
宁昭阳也不说话,就那么可怜地凝望着醒冬,望得醒冬败下阵来,叹息一声,他掀开被子上了床,宁昭阳把他的手臂拉过去枕着,又不老实地动来动去,一会儿把脸钻到他的胸膛上,一会儿又贴到脖颈上,蹭得醒冬敏感的耳朵搔痒不已,心也搔痒不已。
“别动,昭阳。”醒冬无奈地道,“你知道我怕痒的。”
宁昭阳嘻嘻一笑,“我当然知道,你的耳朵最怕痒
嘛!”说着忽然朝着醒冬的耳朵吹气,醒冬痒得缩起脖颈,宁昭阳开心得哈哈大笑,拼命拿脸去钻醒冬的脖颈,醒冬左躲右闪,宁昭阳索性爬到他身上闹,醒冬又不舍得用力推他拉他,两个人纠缠成一团。
一番较量后,醒冬占据优势,将宁昭阳压倒在身下,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小坏蛋,还不睡,还闹!”
宁昭阳气喘吁吁双眸发亮,他轻咬下唇,一脸红晕如桃花盛放,看痴了醒冬。即使是他,看着这样的昭阳也会抑止不住心跳,何况是旁人?他现在多少明了为何路长洲会对昭阳作出那种事情来。昭阳,是让男人女人都会为之疯狂的绝色之貌啊!
醒冬讷讷地道:“我在床上,你恐怕是不肯乖乖地睡了,还是坐在旁边看着你。”他说着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目光落在床单上一团殷红,顿时面色一变。“你受伤了?”
“哪里?我怎么没觉得痛?”
醒冬把那团血迹给他看。
“我真的没觉得哪里痛啊!”宁昭阳茫然地道。
“把衣服脱下来,我检查一下。”醒冬说着便心急地去帮昭阳脱衣服,被昭阳害羞地躲开来。
“我自己来啦!”
醒冬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宁昭阳解纽扣的手指轻颤,好羞人!被醒冬哥哥这样看觉得好羞哦!一颗盘扣解了半天解不开,他的手哆嗦得厉害。
“让我来好吗?”醒冬温柔地捉住他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口,可以吗?”
宁昭阳轻咬下唇,羞羞地点了下头。
醒冬一颗颗解开盘扣,宁昭阳羞得直打哆嗦,醒冬的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脸庞,他差点儿叫出声来。皮肤,变得好敏感哦,在醒冬哥哥的注视下……
醒冬将衣服朝两边推开,雪白的肌肤一点点显露出来,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昭阳的身体,竟有亵渎的感觉?醒冬仔细快速地查看,从前胸到后背,光滑的肌肤有如最无暇的美玉,宁昭阳一直在打哆嗦。
“冷吗?”
“嗯。”宁昭阳羞答答地点头。
醒冬连忙帮他把衣服穿上,小心地不去碰到他,小心得好像呵护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上身没有伤口,可能在下面,昭阳,你自己把裤子脱了好不好?”
“不要!”
“可是昭阳,我得检查一下你究竟哪里受了伤,乖。”
“可是,可是这样好羞人哦!”
“醒冬哥哥只看一下,很快的,你若是觉得羞,就用被子把上身盖住,好不好?昭阳乖,听话。”
宁昭阳经不起他的恳求,他钻进被子里把下身脱光了,醒冬便将被子缓缓朝上推,缓缓地露出两条冰雪般光洁修长的腿。醒冬不敢去碰他,只能道:“昭阳,你把双腿曲起来可以吗?”
宁昭阳哆嗦着曲起双腿并拢,这个姿态呈现在醒冬面前让他羞愧欲死,虽然是醒冬哥哥,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就是觉得好羞好羞!
醒冬在宁昭阳的大腿内侧发现了血渍。他稍微凑近细看,没有看见伤口,伤口在其他地方。看过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伤口,只剩下……难道、难道在……
醒冬的心因为那个可能而紧缩了起来。难道昭阳终究还是没能幸免,被那个畜生……醒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气愤、痛苦、怜惜……各种情绪冲击心头,他透不过气来了。
“昭阳,”他心里越是激荡,唤出来的声音越是轻柔小心,“醒冬哥哥町能要碰一个让你觉得很羞的地方,你听话不要乱动好不好?”
宁昭阳喘着气,他当然知道醒冬要碰他哪里,他的心都快跳出口了。“醒冬哥哥……”他可怜兮兮地低吟,
“醒冬哥哥不要……蔼—”他几乎是在惨叫了,因为醒冬的手指已经碰到了他,,
“痛吗?”醒冬问得咬牙切齿,怒涛汹涌而来。
“不是……不是……不是痛。”下身一凉,盖在腰上的被子掀开了,宁昭阳惊叫了声,手忙脚乱想要夺回被子,却听见醒冬发出一声几欲断气般的抽气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恐怖惊骇,宁昭阳情不自禁睁眼朝醒冬看去,只见他双目瞪得几乎夺眶而出,死死盯住他的下身,他的表情好像被什么吓到了,吓得他都快晕过去了。
“你你你看什么看!”宁昭阳终于忍不住抓过枕头朝醒冬脸上丢去,嘴里连声娇叱道,“醒冬哥哥最讨厌了,对人家做这种事情,讨厌讨厌讨厌!”
枕头从醒冬的脸上滑落,他的表情丝毫未变,还是双目死瞪着他的下身。
宁昭阳连忙将身子藏进棉被里,“你干吗?见鬼了?”
醒冬是见鬼了,不,是比见鬼还要见鬼,他惊得身子如风中的树叶抖个不停,他惊得面无血色说不出话来,他惊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昭阳,你见过……女人吗?”他惊得讲话都走调了。
废话!“当然见过。”
“我是指,你见过女人的身体吗?”
又是一个枕头飞到醒冬的脸上,宁昭阳涨红了脸,
“醒冬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尽讲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情!”
“你见过女人的身体么?回答我!”
干……干什么嘛?干吗对人家这么凶?宁昭阳有点儿委屈,因为醒冬从来没有这么对他凶过。“没有啦。”他还是乖乖地回答了。
醒冬开始磨牙,“穿上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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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冬把宁昭阳带到了银谰院。
“我不进去!”宁昭阳死命挣扎,他最讨厌这种地方,也最讨厌来这种地方的醒冬哥哥了。
“你一定要进去!”醒冬铁面无私,全然没有平日对他的心疼,用力握住他的手腕朝里拖,宁昭阳痛在腕上碎在心底,呜呜呜,醒冬哥哥居然如此对他,他做错了什么,为何前面还那么温柔的醒冬哥哥,转眼就对他这么粗鲁?
宁昭阳个小力弱,被醒冬拖了进去。
醒冬在老鸹面前砸下一叠银票,“叫柳师师在房间等着。”
那叠银票的数目点得老鸹手抖心抖,慌忙连声喊上楼去:“贵客临门,师师快准备!”
醒冬死命拖着宁昭阳上楼,宁昭阳挣扎得发乱衣凌,人人侧目:这两位不像是来嫖妓,倒像是来开房的,一个武力相逼,一个抵死不从。
醒冬拖着宁昭阳走进柳师师的房间,“砰”的一声踢上门:“谁都不许进来!”把方要迎上前来的柳师师也吓得缩了回去。
我的天,这不是前两天和路少爷一起来听曲的宁少爷么?记得那时是多么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怎么一转眼就变得这么暴戾了?
“把衣服脱光!”醒冬下令。
柳师师十分害怕,但还是乖乖地将衣服一件件脱下来。
“你给我仔细看着,昭阳,女人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你看仔细了。”
宁昭阳双目紧闭,不看不看不看,死也不看!
醒冬逼迫他睁眼,他就是不睁,醒冬怒了,用手撑他的眼皮,宁昭阳死命地翻着白眼,嘴里哭喊道:“不看不看不看!”
一丝不挂立在原地的柳师师看那二人角力,看得呆掉了。她做这行五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客人,花那么多钱只为看她的身体,而且一个不想看,另一个还死命地逼迫他看。
醒冬倔,宁昭阳更倔,最后醒冬没有办法,只能将他抱在怀里,宁昭阳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嘴里骂个不停:“醒冬大混蛋,醒冬大坏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昭阳,昭阳,你看一眼,就看一眼。”
“不要不要!莫名其妙把人家拖到这种地方来,我恨死你恨死你恨死你了!”宁昭阳哭得嘶声力竭,醒冬是真正伤到了他的心。“你若是再逼我看,我就把自己眼睛戳瞎掉!”他说得恶狠狠的,醒冬知道他的脾气,发起火来什么后果都不管,若是真的再逼他,他真做得出来。
醒冬不敢再逼他,只能领他回家。
一路上宁昭阳都不肯看他一眼,不肯跟他说话,一回到家里宁昭阳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让醒冬进来,他在里头哭个不停,醒冬在他门外站了一个多时辰,最终深深叹了口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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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这是大少爷让人特意为你煮的补汤,大少爷说了,小少爷最近血色不佳,关照奴婢一定要看着小少爷喝完才行。”
哐啷!汤碗被扫翻在地。
“他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大少爷忙着生意的事情,没几日就要回去,很多事情要忙,大少爷每天都在书房呆到很晚呢!”
“叫他来见我!”
“大少爷出门去了。”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我什么都不吃,什么人都不要见!”
丫鬟见他发狂,心里害怕,连忙退出去。
宁昭阳躺倒在床上,心里气苦之极,泪水哗啦啦地流下来。
他的身子变得好奇怪,他的下身一直在出血,肚子也痛得要命,痛得他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他就要死了,醒冬却连看都不来看他一下,只知道每天送那些没用的补汤来,有什么用?既然不关心他,何必再来假惺惺?
醒冬太过分了,居然强拖他去妓院,让他看女人的身体,这么恶心的事情怎么会是醒冬哥哥的作为?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地破坏他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他太震惊太失望,所以他不要见醒冬,那一夜他哭得那么凄惨.为何他不进来安慰他一下?为什么他不进来跟他解释一下?为什么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就走了?宁昭阳每每想起这个,心口就如刀剜似的痛不欲生。
第一日醒冬不来看他,他在气头上,也不想见他。
第二日醒冬不来看他,他十分生气,明明是醒冬的错,他为何不来跟他道歉?
第三日醒冬不来看他,他变得焦躁不安,加上他下身流血的事情太过诡异,即使用布包扎,那血还是止不住地朝外流,伴随大量失血而带来的腹痛腰酸更是困扰得他寝食难安。他闭门不出,连床都不想下,每日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想起醒冬的过分之举无情之举,泪水便流个不停。他这三日来流的泪水,比过往十五年里流得还多,从来没有哪个人让他这么伤心过,只有醒冬。
醒冬哥哥,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为什么不来哄我?你来看我你来哄我,我顶多再生会儿气就会原谅你了,我怎会真的生你的气?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宁昭阳前几日又生气又伤心又病痛,对于醒冬拖他去妓院的举动始终不能释怀,现在渐渐冷静下来回想醒冬当日的举动,才发觉其中的古怪。
醒冬的脾气他最了解,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做一件事情。他那天拖着他去银谰院的举止更是透着十分的古怪。
宁昭阳止住泪,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只要不钻牛角尖,他那颗绝世聪明的脑袋立刻就能发现不对的地方。醒冬强拖他去妓院,似乎源于看见了他下身的伤口,那个时候他帮他检查伤口,突然就像见鬼了一样,宁昭阳还能记得醒冬当时的表情,他惊得好像快要晕过去了。
醒冬要他看那个妓女的身体,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宁昭阳起身下床,腹中虽然还是酸痛,伤口也还在流血,但已经没有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