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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玲这个人,平常都是柔柔弱弱的,连话都不敢说大声了。不过,虽说性子有些内敛易羞赧,却并非懦弱的人。该她干的事情,她依然会一丝不苟的干好。
对她来说,藤原千夏的性格和她相差太远,并且还是那种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女生。一般来讲,能不相遇,她还是会尽量敬而远之的。
可是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除了和忍足表白的哪一次,她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大脑充血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感觉——总之,她就是这样用力地抓住了千夏,一反自己往日的形象,大声地怒斥道:
“藤原千夏,你把侑士当成什么了?既然你喜欢的人是那什么莲二,又何必来招惹他!?”
“……啊?”
千夏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讲什么,便只能是茫然地眨着眼睛看着她。
不过,她好像不是再说莲二的好话……
看着这样的千夏,天宫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再加上大脑瞬间短路,不由得口不择言地斥责道:“既然藤原你喜欢的是莲二,去找他就好了。这样既占着他,又不想放过侑士,算什么?我想假如那个莲二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很失望……”
“——才不是!”
虽然没听太懂,可天宫最后一句话,还是让千夏瞪起眼睛,有些愤愤地注视着天宫。
莲二才不会对她失望呢。她又不是感觉不到。
莲二怎么会对她失望呢。
千夏忽然露出了平日里绝不可能一见的表情,倒是微微吓了天宫一跳。只不过她现在仍然处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状况,便也就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如果让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才不是。”
千夏有些倔强地说了一句,一时也顾不着三七二十一,就捏起拳头对着天宫的肚子砸去。
完全没有考虑到,天宫这样身体孱弱的女孩子,被她卯足了劲这么一打,会酿成什么养的后果。
她只是想着,她才不容许任何人这样说她和莲二呢!就这样一拳打了过去。
不过,没能打中。
因为那瞬间她忽然听见有人惊呼一声“千夏——”随即就有一个少年迅速地扑了过来。
而后她便听见有人闷哼一声。
——打中的人,不是天宫玲,而是突然扑过来的忍足侑士。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电脑君抽风次数日益增加~OTZ真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成为淘汰货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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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父亲 。。。
“忍足君?”千夏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天宫玲也愣住了,不过她反应显然比千夏快一点,很快就回过神来,一边用尽全力抱着忍足想将他拖起来,一边急切地喊道:“侑士,你没有事吧!?”
“……没事。”忍足似乎有些艰难地扬起一抹苦笑,安慰般地对天宫摇了摇头,而后借着她的力道努力站了起来。
忍足本来觉得,虽然千夏下手应该不轻,不过对于作为男生的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
可他完全没料到千夏那一拳竟然打得这么重!
忍足不禁有些后怕,倘若不是他及时地出现,天宫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么一下?这样一想,他不由得板起脸,严肃地说:“无论如何,千夏,你这次是干得有些过分了。”
“不关藤原的事,”天宫忽然抓住忍足的手腕,有些哀求地说道,“真的,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应该随便说那些话的……”
“那些话?”
“是……”在忍足锐利目光的刺探下,天宫低下了头,喃喃地说,“总而言之,都是我的错。”却没有正面去回答忍足,所谓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是刚才她太过莽撞,藤原千夏也许也不会失控吧?这确实是她的责任,跟别人无关,怎么可以随便推到别人的身上去。
见天宫没有想要回答的想法,忍足便把目光转移到了千夏身上去。
不过千夏就更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答案了。事实上,虽然看到忍足后,千夏的心情稍微平静了那么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微的不爽。好在她也没有继续再补上一拳,只是瞥了这两人一眼,就转过身想要走。
然而,却在看见眼前一个女子时停下了脚步。
——雪织正站在门口,眼神像刀子一样冷厉。
她便是这样定定地注视着千夏,冷冷地说道:“打了人,不道歉,就想这么走掉吗?”
道歉么?
可是她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
既然这样,道歉了又有什么用呢。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错哪里的千夏虽然想听雪织的话,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便只是停下了脚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反倒是忍足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雪织桑,其实千夏也不是故意的。况且——玲,”说着,他就推了推眼镜,看向了拉着自己手低垂着头的天宫,“你是认识千夏的,对吧?”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知道藤原千夏是这样一个人,还来找她,会发生这样事情你也脱不了干系。
这确实是事实,没错。
确实是她要来招惹藤原千夏的,怨不得别人。
即便如此,现在听见忍足这么一说,天宫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只能勉强压抑着那种感觉,露出苦涩的浅笑道:“是。是我的错。”
“就算天宫同学有错,但还是千夏错得更多吧,”雪织却毫不领情,依旧生硬地说道,“再说,毕竟造成了伤害,只是道歉而已,并不过分吧?”
今天的雪织,倒有些意外的咄咄逼人。
只是话又确实在理,让人很难反驳。
——可是,无论是谁都没想到,千夏居然只是怔了怔,就彻底无视了雪织,径直朝门外走去。
这样被人无视,还是头一回。
雪织一时也是被气到了,竟就让千夏这样走了出去,而没有拦住她。
不过今天千夏的人品也不知道是太差还是太好,一走出门,又看见了秋奈。
虽然千夏有点奇怪,这群人今天怎么接二连三地出现,但看到了好朋友,她还是很老实地想打个招呼。不过还未等她把话说出口,秋奈就已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对千夏来说,只有柳莲二才是最重要的么?”
秋奈为什么要说这话,说的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千夏是很难想清楚的。
她只是觉得,这样子的秋奈和平常的秋奈差别太大。
但是,她却那么自然地接受了。
之后千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精神一直很恍惚,直到雪织有些怒气冲冲地把她给叫了回去。
这时千夏才知道,为什么雪织今天会破天荒地来找自己。
——就在今天下午,藤原家的那个男人,她名义上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对于这个男人,千夏是没什么概念的。毕竟,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至今也不过几年,再加上和他相见次数甚少,自然留不下多深的印象。
虽然和爸爸、莲二分开,多多少少是受了这个男人的影响,这使得千夏有些怨念,不过她明白,倘若不是父母自愿,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就没说什么。
总而言之,对于这个常年在外国处理事务的父亲,除了一个略显严肃的身影外,千夏实在记不起其他了。
自然而然的,当全家人聚在一起享用晚餐时,气氛有些压抑。
事实上平常几乎也是这样,雪织本来就看千夏母女不太顺眼,父亲不再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即使千夏妈妈表现得再温柔和善,她也摆不来好脸色。再加上从小森严的家教让她养成了吃饭不说话的习惯,因而用餐的时候藤原家的气氛基本上都不会是活跃的。
今天千夏的心情本来就说不上太好,即便是父亲回来了,也影响不了什么。
不过就在她吃罢准备走的时候,那个所谓的父亲忽然喊了一句:“千夏。”
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亲昵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啊。
千夏微微顿了顿脚步,才回过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波澜不惊地答道:“在。”
“父亲大人——”雪织仿若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惊诧地叫了一声,而后又在父亲有些责怪的眼神中喏喏地埋下了头。
“千夏。”藤原先生便又叫了一声,这瞬间,他严肃的表情忽然有了些微的松动,“你想要学医吗。”
“……学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即将自挂东南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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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离开 。。。
其实千夏本身对医学并算不上多有兴趣——或者说她对于什么都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不过藤原先生突然提出了这么个建议,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同意了。
对此就连她母亲都很不理解,她还以为千夏和藤原先生私下有什么交流,因而使他替千夏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为此她甚至还特地找千夏谈了一次心,既是因为学医这件事情,也是因为以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一想到这个,母女两个总会有些伤感。
不过就在千夏妈妈问起千夏为何要做出这个选择之后,千夏也只是眨了眨眼,随后丢下一句“不知道”。
“你这孩子,”千夏妈妈终于笑了笑,“算了。无论怎样,妈妈都支持你。”
“……嗯。”千夏用力地点了点头,忽然觉得眼底有些酸涩。
莫名地变得,有些舍不得了。
除了千夏妈妈外,雪织对于这个消息也是有些诧异的。
她可从来不知道千夏什么时候喜欢上医学了,更不知道一向忙碌寡言的父亲居然会有这份闲心来管这事。
不过她到底拉不下脸去问千夏,也不怎么想当面向父亲问个清楚,也就只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了。
可是听说千夏要走了,她竟然有种莫名的感觉——却不是高兴。
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心中落地生根,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却忽然有一天要被掏空了一样。
不过,也只能这样而已了。
无论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命运的发展永远不会停下或改变。
虽说千夏并非是藤原家真正的血脉,不过作为一个大家族,藤原家到底还是不会亏待她的。既然决定了要学医,自然就要为她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
因而藤原先生当机立断,迅速地就为千夏办好了休学手续,然后就将她送上了去德国的飞机。
在哪里学习,学的内容是什么,其实千夏都不怎么介意。她只是有些不太想离开这片土地而已。
这里,有她的爸爸妈妈,有莲二,有雪织,还有……秋奈,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真的很难就这样轻易地离开,即使日后还会有再回来的一天。
离开之前,千夏还去了神奈川一趟。
相同的地点、人物——就如当初忽然得知父母离异、母亲要嫁入东京的藤原家一样,她和莲二也是两个人跑到海边,说着和今天类似的话。
无论走到了哪里,是东京还是德国,甚至更遥远的地方,血缘都是不会断的。
千夏姐姐,莲二弟弟,都会珍惜着彼此的心意,好好地过下去。
临走前,是莲二轻轻地摸着千夏的头,道:“千夏只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千夏很用力地点着头,一如当初。
真正走的时候,比想象中的要平静很多。
送机的人都是藤原家的人,这让千夏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有些许的失落。
藤原先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因而过程很顺利。
没有过多的挽留,千夏就这样走上了飞机。没有回头。
其实,她还有想看到的人没看到。
所以,
千夏坐在飞机座椅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忽然想起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那些事太多、太杂,以至于她很难得一件件去理清。
但意外地,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那条小道上夸张大叫的小女孩,记得她眨着灵动的眼睛,笑嘻嘻地说“这位女侠,多谢出手相助,小生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
她记得某位在街头网球场嚣被她揍了依然张跋扈的大爷。
她记得那条发带,记得那个总是带着略显邪恶的笑的少年。
她记得那个怀抱,记得那个总是及时的出现帮她的少年,游乐场一次、运动会一次,还有好多好多次。
她记得那个原本有着凛冽气势,却在病后变得伤感柔和许多的少年,记得那个原本羞赧内向,而后慢慢变得开朗的少女。
她记得有人说她和莲二,以至于现在想起来仍有些愤然。
她记得在富士山的山顶,那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