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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梦端起茶碗向椅背一靠:“你的意思……”
“这样吧!”卢明达嘻皮笑脸地说:“我干脆认您做干爹得了!”
“什么?”云天梦一下子被茶水呛到了,咳嗽两声:“咳!咳!我……做你的干爹?”
怜儿也笑了起来,卢明达却连连点头:“对呀,这样您就可以保我了。”
云天梦越想越滑稽,干脆大笑了起来,手指敲了敲卢明达的脑袋:“你今年多大了?”
“回禀会主,我二十八了!”
云天梦更加可笑,指指自己:“那你知道我多大吗?”
卢明达这才有些发傻地看着云天梦,也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云会主,您……您看上去怎么这么年轻呀?”
云天梦真想给他一耳光:“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我,我比你还小两岁呢,你说你这个干儿子我怎么收?”
卢明达尽管脸皮一直很厚,但此时也不由得脸红了:“真的,我原来看见您,只注意到您的威严和气度,却忘了注意您的年龄……”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打量起云天梦,脸色越来越吃惊:“真的呀!天,您怎么会这么年轻,真难以想象,您怎么成了天龙会主呢?”
怜儿现在已乐得直拍桌子,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竟然见了人家那么多次,才发觉别人是年青人。云天梦把怜儿拥住,捏了捏她的嫩脸儿,话却说给卢明达:“少掌门,你若管我叫干爹,先得管怜儿叫声干娘才是。”
怜儿再次呵呵笑了起来,卢明达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干娘?管眼前这个甜美可爱的小女孩儿叫干娘?那不如杀了我。
“掌门人,这是少掌门的马,他一定在酒楼里!”随着话声,七八个人一股脑闯进来,带头的正是卢肃东。当然,此刻的卢肃东正可谓是气恼交加,想不到事到临头,最先背叛他的竟是自己的儿子。
卢明达虽然找到了靠山,但还是有点心虚:“爹,您怎么来了?”
“逆子,我看你往哪里逃?”卢肃东一看见卢明达,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他光顾发火了,也没看见云天梦。平四娘刚走出柜台,又被卢肃东的气势吓了回去,只得暗暗叫倒霉。
卢明达吓得连退两步,连连摇手:“爹,爹,我……云会主有话对您说。”没办法,只得搬救兵。
“什么云会主?”卢肃东冷笑,终于转向一旁的云天梦:“臭小子……”突然,他的眼睛就凸了出来,喉结一阵颤动,他硬生生咽下一口唾液,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这回,轮到他退步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怜儿呵呵笑着:“云哥哥,你看他,好像被什么噎住了?”
云天梦站起来,拱拱手,礼数是做到了:“卢掌门,失迎了。”
卢肃东愣了会儿,才想起回礼,但他看看卢明达,又看了笑吟吟的云天梦,脸色更不好看了:“云会主,小儿他……”
云天梦抖了抖手中的退亲文书,干脆实话实说:“卢掌门,令郎很识时务,已经自动退亲,所以对于明万一的遗物,你最好也别妄想了。另处,薛神医已经落入我手,相信江湖中不会再有人兴风作浪与我为敌了,你说是吗?卢掌门?”
卢肃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怪不得薛神医没了音讯,看来大势已去。自己早该想到,连明万衣那等袅雄尚在盛年败于云天梦之手,自己又凭什么有侥幸之心?也罢!他叹了一口气:“云会主,卢某人看来又输了一次。”
云天梦冷冷一哂:“卢肃东,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请会主赐教!”
云天梦目注于他:“你本平庸之才,却偏想做不世之雄,自不量力就是指你!”
“你!”卢肃东刚待大怒,但转眼间又垂头丧气了:“也许你说得对,可是谁不想做不世人物?只恨天公不做美,让我处处受制于人,云会主,你乃天之骄子,根本体味不出小人之心呀,告辞了!”说罢,他转头就走,就连卢明达也不管了。
看着他的背影,云天梦喃喃地说:“你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小人了!”
第 58 章
把紧闭的窗户打开,玉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清新的泥土味道!拿起木梳,她坐在椅子上,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的眼前并没有镜子,自有云天流水映照她绝世的容颜。
门儿被推开了,怜儿犹豫一下,终于走了进来,不过,当她看到玉嫣时,却被那飘扬的长发,无瑕的面容迷惑了,“玉嫣,你真美!”
玉嫣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只是远眺的目光回到了窗棱的刻纹上:“可是,在少爷心里,最美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怜儿也来到窗前,并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她的神情有些郁闷,“是吗?”
玉嫣语气轻淡:“怜儿,你不高兴吗?”
“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又有什么不高兴的?”玉嫣反问。
怜儿感觉到今天的玉嫣似乎不一样,便怔怔地看着她,而玉嫣扭回头,直视着怜儿的眼睛:“怜儿,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因为你竟可以脱离现实的残酷而生活,这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奢望,但云天梦却替你做到了。他为你营造了一个全新的美好的天地,让你无忧无虑地徜徉其中,不但他,还有燕离情、龙文天、龙七,他们都在维护着这方小小的,甚至是不该存在的天地。”
怜儿不解其意:“我……”
玉嫣打断她:“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个人的决定而过上颠簸流离的生活,但我安慰自己逆境造人。所以,我根本轻视你这种女人,在我认为,你的存在根本毫无价值。可当我接触到你的生活时,即便只是在外层暂停,但我已深深地被它吸引了,这种生活,是女人的梦想,若能让我做这里的主人,那么我情愿放弃深藏心中的仇恨,只为他绽放自己的美丽,你懂吗?”
怜儿真的不懂她的话,但凭直觉似乎也体会到什么,她更加伤怀:“玉嫣姐姐,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吗?你喜欢的是云哥哥,所以才对我好?”
玉嫣不在乎地一笑:“没什么区别!其实,怜儿你很聪明,但云天梦宠你已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把你严密地保护起来,所以你失去了很多学习的机会。怜儿,你生活的越幸福,你就越危险,云天梦恐怕也看出来了,但他却没办法停止,所以,只能更加用心地爱你护你,而你也更加脆弱了。”轻扬了下秀发,玉嫣接着说:“一击便碎!”
“一击便碎!”怜儿重复着她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好像真的很有道理。无论自己学琴学画学写字,只要一喊累,云哥哥立刻就不让我做了,所以我就常常偷懒。到现在,什么也没学好,但云哥哥从不说我,我也不在意。但是一遇到事情,怜儿就常常不知道怎么办,还经常做错,还给云哥哥填了许许多多的麻烦,哎,我真应该努力些了。想到这里,怜儿“腾”地站起身:“玉嫣姐姐,我知道了,谢谢你!”转身跑了出去。
玉嫣却愕然望住她的背影,谢谢?她竟然向自己道谢,她难道没听出来自己是想打击她,敲碎她如梦般的世界,哼,小白痴!
怜儿在跑向自己房间的途中,遇见了云天梦和龙四、龙七,云天梦一见她,立即迎上去,欢喜地把她抱在怀里:“乖怜儿,今天想做什么?云哥哥陪你!”
龙七一拍手:“她能做什么?吃和玩儿,脱不了这二字?”
龙四也笑着说:“怜儿,刚刚有人送来一篮上好的鸭梨,我这就让人给你洗干净。”
没等怜儿说话,云天梦也疼庞地拧拧她的鼻尖儿:“等吃完水果儿,云哥哥带你去逛街,多买几个布代玩偶。”
实在憋不住了,怜儿一跺脚,挣脱开云天梦的怀抱,大声说:“我不吃鸭梨,也不买玩偶!现在我要去练字,中午把饭送到我房间,下午我会练琴和刺绣,晚上学习四书五经。好了,今天我就做这些,记住,你们没事了自己去玩儿吧。别去打扰我,我没时间!”说完,怜儿便雄赴赴,气昂昂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三个人愣在那里,龙七疑惑地问:“怜儿, 她没发烧吧?”
云天梦说什么也不放心,便跟了过去。徘徊在门前,云天梦透过门缝向里偷窥,令他诧异的是,怜儿真的在练字,想了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而怜儿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练字了。
走到怜儿身后,云天梦观察着她的神情,没什么不对呀?轻咳了一声,他没话找话说:“嗯,怜儿,你练字呢?”怜儿点点头,没说话。
继续靠近,云天梦低头看了看宣纸上的大字:“不错,写得真不错。”怜儿无奈,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示意他别说话。
云天梦还真没想到自己竟也有招人烦的时候,无奈之下,他坐在椅子上,随便拿起一本书,百天聊赖地翻看着。但他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不时地将目光扫向怜儿,而怜儿仍然全神贯注地练字,就这样,快一个时辰了。云天梦实在忍不住 了,他站起来,陪笑道:“怜儿,也差不多了,你手腕不酸吗?”
怜儿头也不抬,酷酷地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云天梦竟也有被空气呛到的一天,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算顺过气来:“是,是,说的是!”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怜儿终于抬头看看他,并递过一杯茶水,云天梦欣喜地接过茶,道声谢 ,举杯就唇,而怜儿这时又低下头练字:“这么毛躁!真是,都那么大人了。”
“噗”的一声,云天梦原本已入口的茶水又全数喷了出去,不但喷到怜儿身上,还把整整一幅宣纸喷湿了。
怜儿惊叫一声:“哎呀,坏云哥哥,你看,把我的字都弄湿了。”
听到这话,云天梦反倒放下心了,还好,终于听到一句正常的话:“怜儿,对不起,我刚才……我是说,我没想到你成熟得这么快,所以……”
怜儿白他一眼:“大惊小怪的!”
“拜托了!”云天梦呻吟一声,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你……能不能……回到原来的说话方式,我实在适应不了!”
怜儿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云哥哥,人早晚会长大的!”
“可……可是……”云天梦看看怜儿覆在自己手上的嫩白小手,“也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就长大了,早晨……哎呀 ,早晨你还跟我要荔枝吃呢!”
“是吗?我不记得了!”怜儿坚决不承认。
“好了!”云天梦妥协,“随你,只要你高兴,不过现在该吃午饭了,咱们去前厅吃吧,人多热闹些。”
“不!”怜儿一摆手,“我现在喜欢安静,这样有利于思索!”
云天梦从来没知道自己也会变成傻子:“思索什么?”
怜儿背过手,小脸儿上严肃之极:“譬如,天与地的奥妙,人生的意义,自然的法则等等,很多的。”应该没说错,云哥哥有本书上就这样写的。
云天梦再也忍不住,他跑到门口,大声吩咐:“来人,快去叫郎中!”
当然,怜儿根本没病,而这件事很快地被当成笑话传开了。龙七更是借机大笑特笑了一回,不过,怜儿确实用起功来,甚至拿起最讨厌的针线,还替云天梦做了件长衫。当然,这件衣服,云天梦只敢在房中穿,可恨的是龙七竟偷走这件衣服,并请画师借用想象力画出云天梦穿了这件衣服的滑稽样。于是,龙七再次笑得滚到桌子下,而他也同时因为这幅画像,被罚面壁三日,这些是后来的事了。
既然怜儿“一心向学”,云天梦便抽出时间陪她读书写字。这天,因为崆峒派的事已告一段落,云天梦便向任路通辞行,任路通挽留不成,便设宴送行。男人们自是推杯送盏,互道珍重,怜儿和任宝宝也是依依惜别,只有坐在云天梦的身旁的玉嫣沉默不语。
酒兴正浓时,突然传来几声鹰碲,龙四脸色微变,立刻坐起来。龙七也吃了一惊:“少爷,鹰啼急切,似是出事了?”
众人都不明白,云天梦沈声吩咐:“出去看看!”
几人走出正厅,来到院中,只见一只黑鹰正在上空徘徊,一见云天梦等人身影,立即俯冲而下,直直飞落在云天梦身前。
“是十弟的鹰!”龙七一眼认出来,但因察觉到事有不妙,所以脸色变了。
云天梦镇定地拍拍鹰翅,目光一转,便从黑鹰的爪子上拿下一个小小的木制信筒,打开筒盖,抽出一封信,只看几眼,他脸色也难看了。
“少爷,怎么回事?”龙四上前询问。
云天梦沈声说:“龙十在途中被三个蒙面高手劫杀,侥幸逃脱,但现在身负重伤,我们必须尽快赶去救援。”龙七急得直跺脚:“咱们快走,千万别让蒙面人再找到十弟。”
云天梦却转头向任路通:“任伯父,我与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