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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瘦了。”
“嗯。”
“你也瘦了。”
“可以想象。”
“我身上这一身衣衫已经很久没换了。”
“看得出来。”
“墨儿身上那套也很
“是挺恶的。=君…子堂…首…发=”
“真想舒服地洗个澡。”
“等有空吧。”
“这样的对话还真是傻。”
“同感。”
“影。坐下来吧,看你僵硬得,应该很累。”蠕动地粉红色一下子消散无踪,相拥的两人也分开而坐,占据着床的两端。
理智如玄蔚玄墨两人,即使情绪有多激动,一下子的时间足以让两人冷静下来,只因彼此都知道此刻并不是放松的时机。
“是,主子。”抽搐了一下嘴角,抹了一把汗。影绝对不承认被玄蔚两人之前的“平常”对话恶寒倒。
“说吧,既然现在只有你跟墨儿来接应。那情况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玄蔚也大概猜得到玄墨他们主意。
“是,主子。由现在开始,我们身边能调动的暗卫已全面出击歼敌,也就是说,在到达圣岚国境以前,我们只能孤军作战。”即便如此说着,但影的脸上却没有一丝动摇。对于他的主子的能力,影从来没有质疑过,也相信玄蔚能成功逃脱回国。
“嗯,”听了影地汇报。玄蔚也知道了最近明显减少的杀手数所谓何事,也明白之背后代表着什么样地牺牲,但他没有时间去缅怀那些失去的部下,因为他知道唯有自己能成功逃脱才是对他们的忠心的回报,“这也只能一时减缓他们的速度,必须趁着这个时机摆脱他们。”
“是的,所以由此刻开始,将会由属下代替主子引开那些追兵。以换得更多的时间。”这也是影此行地目的。作为帝王的影,他的存在更是玄蔚地分身。只要易了容,在短时间之内敌人还无法将他们分辨开来。
“嗯。”倚靠在墙壁上,玄蔚只是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影的说法。
“主子,那属下告退了。”约摸估量好后面追兵追上的时间,影换上玄蔚之前穿过的衣服,准备执行可能是最后一个的任务。
“影,”在影跨过门槛的那刻,玄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活着回来。”
不是主子对下属的命令,只是玄蔚对这个从小伴着自己长大地伙伴地希望。
顿了一下,脚步再次迈开,“啊,我会的。”
是地,不是下属,只是“我”,因为在自己还未见证这个终生追随的男人如何完成他那一生的雄图霸业之前,他还不想死,所以现在他必须去清除那挡在前面的障碍……
“别露出这种表情。”掩上玄蔚那满载酸楚的双眼,玄墨知道那是只会在他面前显露的懦弱,但这样深切的无奈他却不想看到。
“墨儿,我很怕,”将头靠在玄墨肩上,感受着那颈间的脉动,玄蔚只能狠狠地将眼前人搂住,“如果有一天面临同样的抉择,今天的影换成了你,我是不是也会作出同样的决定,是不是也会将重视之人抛弃……我真的很怕……”
“没有如果,”抬起玄蔚低垂的头,玄墨并没有因为玄蔚话中的假设之意而心痛,眼中有着的只有坚定,“没有如果,你听清楚没有,我不会是你的负担,更不会让你有这种选择的机会,因为到时不会是你的选择,而是我的自愿,你的性命对我来说重于一切……”
轻轻地将唇贴上眼前略显苍白的嘴上,赌住了对方想要吐出口的话语,玄墨知道他所想,更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唯有这点,他并不愿妥协,因为从很早他就知道,为了这个男人,他可以牺牲一切,更何况是对他来说不值一文的生命,所以,请你,别再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了……
纠缠的舌头间萦绕着了然的坚决,那是两人间无法妥协却又无法改变的决绝。
第九十章 谷汶
“锵!”
“走!”
一个剑花挡住身侧投射过来的暗器,眼见那涌上来的追兵越来越多,玄蔚向玄墨打了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地向后退去,再一次甩脱了后面的杀手。
“进森林。”在一无所挡的平原上奔跑是一个愚蠢的行为,尤其是在后面还有一堆像蚂蚁怎么踏也踏不完的虫子的情况之下,所以地形更为复杂隐藏地点更多的森林才是最好的隐蔽之处。
尽管后面已看不见追兵的影子,但谨慎的两人还是继续前进,直至再也感觉不到一丝除了林里生物以外的陌生气息才停了下来。
“喝口水吧。”看着玄蔚那苍白的脸与额头上冒着的汗,玄墨皱着眉将水递上。
“别担心,我没事。”当然不会忽略掉玄墨眼中的忧虑,玄蔚抚了抚他的头,脸庞上依旧是那抹悠然的浅笑,只是那眉宇间的疲倦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
“现在的情况很不寻常,”让喝过水的玄蔚躺到自己的膝盖上,望着那苍天的树木,玄墨说出自己的疑惑,“他们的行动太迅速了,按影的能力,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追上我们。”
“与其说影让他们识穿真正的身份,我倒有种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不是我的感觉。”自己的影具有什么样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一开始他们就看穿影地伪装。那现在那些追兵根本不可能来得那么迅速。
“而且以你的能力,即使后面再多的杀手,也不应该落到现在地景况。”这也是他当时在离宗毫不犹疑先行离开的原因。即使有着担心,但他从来就不认为玄蔚会逃脱不了,这个男人的能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但现在那步步紧逼的追踪却让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甚至有一种玄蔚的身上被安置了跟踪器的荒谬之感。
“如果不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会认为自己身边带了个内鬼。”玄墨所说的话他当然明白,每次总在自己以为摆脱了那些追兵地时候,他们却总是能找到自己的位置。那种犹在蛛网中等待被捕食的感觉并不好受。
“真像一个人形活靶啊。”嘲讽一笑,玄墨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当成猎物的一天,那种感觉不得不说糟透极了。
“人形活靶?真是一个贴切的比喻啊,不过即使当活靶,我的墨儿也是全天下最可爱的那一个。”苦中作乐一笑,玄蔚难得有心情地跟玄墨调侃。
“看来你精神还不错。”难得一次占着位置的优势,低下头的玄墨毫不犹疑地将玄蔚的脸左扯右捏,玩得不亦乐乎。
“喂……”也不知是无力还是懒得反抗,玄蔚只是象征性地叫了一声就任着玄墨“玩”去,望着上方的双瞳渐渐抵挡不住睡魔的诱惑。精神开始涣散……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玄墨也慢慢放轻了揉捏的力度,改为轻柔的抚摩。
睡吧,有我在……
玄蔚醒来的时候太阳早已下山,朦胧的夜色中只能凭着那微弱的月光隐约看得清几丈以内的景观,摇了摇有点混沌的头脑,站起身来,“墨儿?”
环视四周,却没有发现想找之人,东西还在,但人却不知所踪。
“墨儿?”抽出腰间地长剑。玄蔚终于感觉得到周围诡异的情况,该怎么形容呢,那种感觉就像整个空间只剩下自己一个活物,所有的一切都归于死寂。压抑得让人直想狂吼。
“咔!”
那一缕细小的声响在这寂静地森林间显得特别突兀。
“是谁?”可惜玄蔚的询问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明白站在原地终不会得到答案的玄蔚只能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却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现在他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他必须将他的墨儿找到,因为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很危险。
一步一步地踏进森林的深处,空气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几乎到了让玄蔚有想掩鼻呕吐冲动地程度。
但这并没有阻挡住玄蔚前进地步伐,或许说他根本没法停住自己的脚步。仿佛着魔似地。玄蔚被吸引着向前方走去,坚毅的脸庞上是一丝不明的恍惚。
砰。砰,砰……
玄蔚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手中的剑不由自主地握紧。
“不”
嘶哑的叫喊声随着眼前所展现的景象从玄蔚的口中发出。
漫天的血,遍地的鲜红,支离的四肢,还在潺潺流出血的伤口,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孔,这一切都让玄蔚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玄蔚不断地这样对自己说。
“我的父皇,我好痛啊,你为什么现在才来……”只剩下一半断臂的右手在地上辛苦地爬着,那死灰的脸上满满是哀怨。
“墨儿……”强按着自己想要伸出的双手,玄蔚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一切不会是真的,他的墨儿不会就那么简单被杀,这一切都是假的。
“父皇,你不要墨儿了吗,不要了吗……”血红的泪从那张自己已抚摩过千万遍的脸上划过,那诉说着被遗弃的话语让玄蔚的心脏如被刺穿一般的疼痛。
“父皇,为什么不过来抱抱墨儿,我好冷啊,真的好冷……”残缺的四肢蜷缩成一团,如快要熄灭的烛火一样,渐渐趋向平静。
“墨儿……”看着眼前一切地玄蔚一步一步地向地上的身体慢慢靠近。
“父皇……”伸出残缺的双手。等待想象中地怀抱。
“墨儿……”
将手中的水袋装满,循着原路正想往回走之际,却被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觉停滞了脚步。
毫不在意刚装满的水袋滑落在地。将袖中的匕首拿在手上,玄墨看着周围突然浓了起来的白雾皱了下眉,空气中那异样的气味更是让他很不舒服。
脑袋仿佛被什么碾过的疼痛起来,精神完全无法集中,就像被喂食过过量地致幻剂一样,玄墨不会愚蠢到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可以很明显地看得出,他们已经掉进了敌人陷阱里面。而且还是被分开各个攻破的那种。
“墨儿,怎么站在那边,过来父皇这里……”浓浓的白雾里隐约可见眼熟的轮廓。
曾经有人说过,当一个人的欲望越多的时候,那困住自己的心魔也会越多,心志越脆弱被攻溃吞噬的可能性也越大,所谓无欲则刚,当你的内心没有欲望,那面对什么你也不会害怕,但世间无欲望之人却可以说根本上不存在。剩下的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地执着,就玄墨而言,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无欲无求,但觉得世间一切都是那般无趣的他最重视的也就那么一个人,虽没达到无欲则刚的地步,却也相去不远,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他自己的信念,那眼睛所看到的幻象已不能再让他迷惑,因为他所相信的永远是自己的直觉与心。所以当他看着从雾里踏出来的人影地时候,只觉得可笑。
这样一个人连那人的万分之一也比不上。竟敢出现在他面前卖弄,可笑至极!
“墨儿,怎么还不过来……”张开双臂,人影慢慢逼近玄墨。却没发现,自始至终,那双蓝黑的双瞳里无一丝混浊。
我会让你后悔的……
没有退缩,玄墨迎上那个人影。蔚耳边,腥甜温热的液体喷出,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有一股诡异的气息。
“你”地上之人不敢相信地望着没入胸膛中的剑刃。
“即使你装得多像,我不也会让你这样亵渎我的墨儿。”手指划过地下沾血的脸颊。玄蔚紊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还有。你知道吗,如若有一天我骄傲地墨儿真变成这个模样,我亦会亲手将他解决……”。
只因他深知那样匍匐在地苦苦哀求地玄墨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愿见到。
“出来吧,别再耍这种浪费时间的把戏了!”破空一剑射向暗处,弥漫在空气中地血腥气味逐渐消散,眼前的景观也慢慢清晰起来,而地上已断气的尸体也只是一个跟玄墨身形相仿的少年。
“啪啪啪!”
“不愧是圣岚的王啊。”随着那几下的击掌声,从树木间斯斯然走出一个跟玄蔚差不多年纪的女人,紧跟在她后的是一排一排的弓箭手与士兵。
“是你?”看到眼前这张在脑海中只有几个朦胧印象的脸庞,玄蔚有一丝惊愕。
“想不到高贵的陛下还记得臣妾,那可是多少年没见呢……”讽刺地对着玄蔚笑了笑,女人语气里却无一丝笑意。
“谷汶,看来我当年还是小看了你。”谷汶,也就是失踪多年的离宗国大公主,玄月之母,当年突然消失在离都,玄蔚在找寻数月未果之后因为不想过早暴露过多的实力而将事情不了了之,想不过竟酿成今日之祸端。
“承蒙陛下看得起,”没多少诚意地点了点头,谷汶的眼里俱是嘲讽的意味,“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们的人总能找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