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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她说得战战兢兢。
“所以你迟到了,你是一直和他耳鬓私语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没有答应她的要求。他也答应我他会死心的。”
“你还真单纯呢?他说死心你就信了?你对他死心没?”
“你这人真不讲道理!”
那天我们起了不小的争执,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没给朱燕留半点面子。
当时我还和阿亮住同一屋檐下。回租住的地方就和阿亮大干一架,打得双方都鼻青脸肿、满头起包为止。我警告他兄弟和女人只能选一个。当他知道情况后也露出惭愧的表情,说以后不会在对朱燕有念头了,恳请我的原谅。但他还是丢了一句:“如果你待朱燕不好,我随时会取而代之你的。要是为此还得再干一架,我不会手软的。”
我打架的事情被朱燕知道了。她责怪我心眼小,在她那里发泄过就行了,还不依不饶地打架。为此她有好些天没理我,看我和看阶级敌人一样。但最后她还是扑在我怀里心疼地哭了起来。
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嗅出些什么,会不会是阿亮找人干的?论到“女人”一词,只有他和我在这方面的矛盾是在明的。但这个想法很快也被否决了。
在我住院的四天里一共来了三拨人。
第一天来了力威、狗子、林山和他们的妞潘云芸和小东西,跟在最后的是夏艳。半小时后,何萧搂着钟佳拎着几大盒红桃K也赶到了。朱燕到了年尾格外忙,这天她没有来,我正闷得慌。好了,杭州城里最会碎烦的几个家伙都来了,岂能不热闹?大伙说得最多的是那次我们打群架的事情,说得有滋有味,仿佛昨日重现。
何萧说了:“康哥,你放心。你好了你带我们找人去,这两年大家都有锻炼身体,打架不输当年。”
有说有笑间时间的步伐特别快,本是郁闷而漫长的下午很快就度过去。临走的时候弟兄们说要送我一首歌,然后狗子打拍子,几个破“喇叭”一同响出声来:“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我笑着大吼一声:“靠,《血染的风采》都来了,我还不是烈士呢。”
一群狗蛋大笑着溜了,只剩下夏艳留着。她说她是特意来照顾我的。我说没这个必要呀。她没表现出以前的桀骜不逊,说话的口吻特别柔和,挺贴心的:“只是为了报答你骂醒了我。我是有恩必报的人,这回我拿主意。”然后她每天都来照顾我,直到我出院那天为止。
朱燕问我她是谁,夏艳挺主动地说是我的妹妹,听得朱燕将信将疑。
第三天中午来了姜萱和她的老外未婚夫。两人是牵手甜蜜状地走进病房。姜萱向我介绍起她“亲爱的”来,同时又用英语向她“亲爱的”介绍我。两个男人特正规地握握手。
姜萱关切的一阵询问之后,看看在旁伺候着的朱燕和夏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艳福不浅啊”。这句话引起我的警觉,难道是姜萱出于对我的报复?我注视着姜萱和她长得不错的老外,老外的眼神比姜萱的简单明澈多了。
老外用生涩的中文和我攀谈起来,说姜萱时常在他面前提起我,知道我在计算机方面在行,他公司很缺这方面的人才,希望等我身体康复之后能投奔他这里,算是帮朋友,他会给我一个体面的报酬。说着递上名片来。我知道他的大公司里不缺人才,且况我是知道自己份量的人,我笑说等我身体康复后好好谈谈。姜萱用英文夸赞他觅了一位好帮手,老外很绅士地喜笑着。显然姜萱替我在老外面前“美言”了不少,但女人心海底针,很难想象姜萱能对我这个负她的男人这么好。
姜萱又找朱燕出门聊了些什么。后来朱燕告诉我,姜萱希望朱燕能好好爱我,自己和我之间没发生什么,还说我是个好男人。他们将离开的时候,姜萱在我耳边打了耳语:“让我知道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相对照起来,我这个男人显得心胸狭隘。我是彻底迷糊了,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呢?只感觉天昏地暗,墙壁四角都在旋转,偶尔听见的笑声格外凄厉,而朱燕和夏艳的脸庞显得狰狞……
医院是个地狱,闻着带有消毒水气味的空气我的身体就开始颤抖。第四天,我无论如何都坚持要出院了。开车来接我的是多日不见的阿亮。他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帮我提着各类包裹,活像个伺候周到的仆人。
夏艳把我送上车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朱燕和阿亮的心思显然不会顾及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还身上。按电视剧里的情节,这姑娘准哭了。
朱燕和阿亮将我小心翼翼地扶上车。那份细致,要是让倪萍或朱军叙述出来,非得让人流下一脸盆的泪水。
“是我通知他的。你这样没个车不方便。”路上,朱燕对我说。
“呵呵,朱燕知道我们哥两有些误会,特意为我们找机会呢。”阿亮接着朱燕说。
阿亮的车开得很稳,据他说车是费了很大劲从朋友那儿借来的,为我这个弟兄,值得!
按我的意思,阿亮把我送到我租住的地方。一进门,他就对我说:“这里真是亲切。还有我们青春的味道呢。”
朱燕为他烧水泡茶。阿亮挺亲切地说笑道:“呦,俨然一个女主人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是铁定要当伴‘娘’的。”阿亮一说急了“郎”就成了“娘”,逗得我都笑得伤口痛。屋子里的气氛温馨如前。
朱燕出门买菜,因为我留了阿亮在这里吃饭。等朱燕走后,阿亮问我:“是谁干的?你说。我就是豁出性命都替你出这口气。”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又问:“有怀疑的对象么?”
我还是摇头。
“咳,你这个人。怎么总是这么糊涂?”他长叹一口气说,表情非常心痛,心痛得令我感动。
“过了年才27,男人到70之后下面还能挺呢,感叹什么?”我说笑道。
阿亮轻拍了我的巴掌:“呵呵,还是兄弟?”
我略想了一下:“还是兄弟。”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黑洞,脑子里生出了黑洞,将我四处堆着待整理的思绪全收了过去,除了散乱懊恼的感觉。感到杭州阴湿角落被污染的空气涌进了房里,头皮发痒。冰冷的空气更是捆绑住我的手脚。张狂飞舞的灰尘将狂舞着,笑着,将我包围,湮没……
不再恐惧于流氓的拳头和警告,反而是朋友的一片赤诚让我慌张。
王胖子说:“,谁干的?让老子知道不弄人残废我的头就割下来给乞丐当马桶。”
姜萱说:“让我知道谁把你打成这样,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阿亮说:“是谁干的?你说。我就是豁出性命都替你出这口气。”
每个人都说得那么字字着力,像是一口气能把屋顶给掀了,但更像是连草纸都动弹不得。朋友、女朋友,我唯一的财富,现在成了皇帝的新衣。冷静下来想想,就我的邋遢样子,我有什么资格去怀疑。他们就是出卖我、欺骗我又如何?我凭什么要他们忠心耿耿?呵,所有的烦恼显得多余。那我在烦恼什么,我在失落什么?我在当小丑呢?我当给谁看!?
在潮湿的出租房里修养里几日,我就鬼使神差地好了五、六成。看来穷人命硬是有道理的,在杭州话里有一个更贴切的说法叫“命贱”。贱的东西生命力都特强,比如杂草,比如病菌,比如黄色刊物,比如妓女,比如我……
朱燕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出事。她好像知道些什么。要说她总会说的,我已经没什么嫩威胁她了。也许我该冲她喊道:“你要不说我就把你了!”她是会开怀大笑还是伤心而泣呢?
因祸得福,被人揍了一顿趟医院,朋友送来的礼物正好用来过年。分了些补品让朱燕拿回家,我故意打趣说当是未进门女婿的一点心意,朱燕听着觉得滋味露出久违的笑容,腮帮子似乎还有些僵硬。她过来搭着我的脖子坐在我大腿上,一阵熟悉的体香勾得我下体蠢蠢欲动。我搂着她的腰一番真情告白,说的倒是肺腑之言,有感于她在我住院期间的细心照料。她有些感动又有些将信将疑:“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些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了,值得信么?”
“难道非要我掏出心来让你瞧个仔细?”
“康,你以前这样对我就好了,我真觉得和你在一起像个家了。”
“现在也不迟呀。”我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我们深情相望。我的舌头浓情款款探入她含着温柔的口腔里,交换彼此最为甜蜜的口水,一阵颇为浪漫的缠绵,仿佛破烂的四壁都涂上了金子,显得璀璨夺目,而面前的朱燕,更是楚楚动人。
朱燕一早替我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单、枕头套,是翠绿和蛋黄相间的颜色,使得本满目风霜的巢里多了些暖意与热情。时不时就会躺上床去休息休息,舒服极了。有些日子没和朱燕翻云覆雨,做我的女人这方面我还欠她的。今天我的体内莫来由地荷尔蒙飞驰,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和面前的女人干那事情。只感脚下是那碧波青青的西湖,而我们身处六月的荷花丛中,一双发情的鱼儿激情澎湃。我的手在她内裤里银荡地调弄着,而朱燕也默契地脱下矜持的外套,阵阵欢吟令我欲罢不能。我脱去她的内裤,又特温情地握着她的手慢慢脱我的内裤。
“停下来!”刚才还浸淫在欢乐中的她猛然阻止我的下一步动作。“你得戴套子,我可不想再‘中彩’了。”朱燕正而八经地说,像是皇帝老子下御旨一样。
过年就图个开心,想大家情调一番,半路还给你做规矩,大失兴致。朱燕从床头柜里翻出都快发霉的避孕套丢给我:“戴上吧。”
“算了算了,莋爱又不是上班,兴致没了还做什么做?”我埋怨着。
“只要你娶了我后,你想怎么样都行。现在要和我做,就得戴上套子。”
“行了行了,烦不烦?我说过不和你结婚了吗?我不是现在没这个经济实力。”
“怎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要面子?我和你好又不是图你的钱来的。”
“你也不想你男人刚见你家长,就被你爹妈一阵奚落吧。”
“我爸爸妈妈不是这种人!”
不理她,我穿起刚脱下的衣服。朱燕盖上被子假装睡觉。
我收拾起明天带回娘家的东西来。胖子送的两条香烟打算和我牛鼻子老子五五分。胖子说我是被香烟给弓虽。女干了,自从开始吸烟后就和烟犯贱上了,要是我死了,不用为我上香,只要举三根烟拜拜就好。所以他不管我遇到什么状况,要给我送礼,一是票子,二就是香烟。狗子和力威送的补血补气的营养品就给妈了,美人老是感叹红颜易逝,她最常在我面前嘀咕:“你年纪青青不努力,以后老了怎么办?看看你妈,现在和老保姆一样……”
东西收拾好我就坐沙发上抽烟,抽得满屋子烟雾缭绕,和人间仙境一样。朱燕从被窝里出来:“抽!抽!抽!你就知道抽烟,香烟你老婆啊!?知道这里有一位刚打胎不久、忙活了一天的女人么?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抽烟的!”
“要吵架我们等年后好吗?我烦着呢。”我气不可耐地说。
朱燕这女人最讨人厌的就是喜欢别人围着她转,知道我刚出院不久,都不知道陪我好好聊聊,只会每天碎烦个厉害。女人呀,就是喜欢绕着生活的圈子做陀螺的中心,你不绕着她,非对你剥皮不可。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干脆耍流氓了,钻进被窝从她背后将手伸进她内衣里抓着她奶子陪她一起装睡。这下,她再也颠不起来了。
偶尔,
我用烟草点燃寂寞。
身边的女人,
是冰冷的烟灰缸。
绝对在乎,
不过是戒烟之后为自己重拾香烟,
找一个浪漫的借口。
身上的剧痛,告诉我,
浮华之下,
是惨不忍睹的现实种种。
爱情与香烟,
曾伴我在微风细雨中翩翩起舞,
不为别的,
它们只是等待我灵魂的消亡。
——记于年三十冰冷的早晨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大年三十的杭州显得一肚子娇嗔,慵懒得让人不太习惯。路边小孩零星放着鞭炮外,全然感受不到往年的热闹劲。经过一年的折腾,城市虚了,或者说,阳痿了,在最需要它癫狂的时候它却一蹶不振。
朱燕和我各自打了一辆的回娘家,其实方向是一致的。女人喜欢生闷气,随她吧。
起床时已经是12点多,到娘家美人正好在收拾碗筷。我喊了一声“妈”,顺道把两手的礼品放在一张显眼的椅子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姨妈们刚才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