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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则是回家。天眼看着就要暗下来了,观月家不在东京,是住校生,天黑与否对他来说关系不大。但奈绪不一样,她必须得赶紧回家去。于是,匆匆告别了观月,她跑回了网球社的女生休息室,想要去拿自己放在置物柜里的衣服。因为时间紧张,她一面看着表,一面想着下一班地铁的到站时间,在跑到休息室附近的时候,与一个从男生休息室里出来的人,直接撞到了一起。
巨大的冲力将奈绪直接撞到了地上,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就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刚刚有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撞歪了。到底是谁,撞上去怎么这么地硬?
奈绪一面摸着鼻子,一面想挣扎着起来,就见一只手已经递到了自己面前。既然送上门来了,哪里有不用的道理,她也不客气,直接拉着人家的手就起来了。只是她刚一抬头,看清了相撞的人那张脸之后,就吓得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部长幸村精市。奈绪吃惊的不是因为跟他撞了一下,也不是因为他伸手扶了自己一把,相反她心里清楚,幸村是个非常有风度的人,不仅会扶她,说不定还会道个歉什么的。让她吃惊的是,没想到,撞到幸村居然这么痛,她还以为,至少也得是撞到个亚久津仁什么的。一直以来,都被幸村那张脸给骗到了,其实,看他打球的气势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细小纤弱的花样美男,刚刚那一撞,真是差点没把奈绪给撞断了气去。
不出所料,幸村不仅扶起了奈绪,而且一如往常地笑着,关心地问道:“中岛,你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奈绪还捂着鼻子,在那里说话,她现在很想赶紧回休息室,好好照一照镜子,鼻子好像真的歪掉了,一碰就疼得她直想掉眼泪。幸村身上的肌肉,到底是有多硬啊。
奈绪刚想要跟他道别,却听得幸村又说道:“你以后走路真的要小心,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撞到我了。”
第二次?奈绪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幸村,自己的印象中,似乎并不记得,以前在哪里也撞到过他才是。到底是谁的记忆出现了断层?
“上次在医院,你似乎也走得很急。”幸村虽然一直笑着,却看得奈绪心里一阵发凉。医院里,撞到人?她快速地在记忆中搜寻,终于想了起来,那一次,她跟踪手冢到了医院里,确实撞到过一个人。自己当时还帮他捡了药,还管对方叫“小姐”。
坏了!奈绪吓得捂住了嘴,不置信地看着幸村,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原来,当时撞到的那个人,竟然是你。
幸村像是读懂了奈绪眼里的信义,微笑点头道:“嗯,没错,那个人,就是我。”
多方会谈
幸村精市,你的眼睛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锐利呢?这是奈绪一直想问,却最终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一直到跟幸村道别,拿好了衣服,往车站走去的路上,她还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当日在医院里撞见幸村,自己明明武装得很好,戴了帽子,围了围巾,她甚至觉得切原见到自己都未必认得出来,可是幸村却认出她来了。难道说,自己那一声误会的“小姐”,让他记恨到现在?奈绪记得切原曾要说过,幸村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女人看待。
一想到幸村有可能会借机报复自己,奈绪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个立海大的网球社,真的是危机重重呢。
幸好接下来几天,幸村并没有表现出要报仇的迹象,或许,他早就淡忘了那件事情,根本不记较了。一个在球场上如帝王一般存在的男人,心眼应该不会那么小才是。奈绪如此安慰自己,略微放下了一点心头的压力。
只不过,新的烦恼总是很快地又钻了出来。自从那一次,观月当着立海和冰帝两校队员的面,将她带走之后,网球社里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谣言的流传。基本上的说法都是这样的,男生们都在感叹切原魅力不够,输给了跟自己一个类型却更为出色漂亮的观月,女生们则是这样的说法:这个中岛奈绪,勾引完了一个又一个,居然甩了切原,又勾搭上了观月。
不管怎么说,奈绪在别人口的中,都成了一个负心女,一个左右摇摆,离了这个又扑向那个的坏女人。当然,男生们比较怜香惜玉,将大部分责任归结在切原身上,而女生们自然是更为严苛一点,跟男生们一样,她们也都将错误,归在了自己的同类身上。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传着这一对三角恋情,好像只有身处事件的当事人,最为不在意。切原依旧跟奈绪关系很好,时常会在休息的时候,过来指导她的挥拍动作。奈绪也会在切原比赛之后,给他递上一瓶水,或是一条毛巾什么的。他们两个人,早就将对方看做是同性的朋友,彼此之间的感情,已经跨越了男女性别的差异。
切原也曾不好意思地跟奈绪提出,想要主动跟大家好好解释一番。奈绪却只是翻了一下白眼,吃着敲切原竹杠买来的冰淇淋,不在意道:“不用管那些低智商的人,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流言了。等过一段时间,新的流言出来了,他们自然就把我们给忘了。你越是解释,越是提醒他们这件事情的存在,他们反倒是想忘也忘不了了。”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冷处理一下。”切原有些心疼自己的钱包,希望流言赶紧过去。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奈绪,在流言未散去之前,一直要请她吃东西的。
两个人就这样一面吃着东西,一面去到了侦探社。这个曾经像猪窝一样的地方,现在因为奈绪一周只来一两次的关系,已经变成连猪都不想待的地方了。石田凌却依旧忘我地躺在一堆垃圾当中,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怜的秀悟捂着鼻子站在那里,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他真的不想跟着石田来这里,可是,爸妈周末临时有事情,只能将自己托付给他照顾。天知道,一个人待在家里,或许还更舒服一些。跟头猪在一起,真是人世间的一大折磨。
切原跟奈绪两人一同走进了侦探社,一进门,两人立即对视一眼,然后同时行动,走到窗边,“啪啪啪”地就将的有的窗户统统打了开来。奈绪觉得不够,又从柜子里摸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对着屋子不停地喷着,同时看了切原一眼,吩咐道:“切原,把地上的东西,别管有用没用,全部扔掉。”
“好的!”切原答应得很大声,说干就干。石田急了,终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道:“赤也,住手!不许碰我的东西。”
奈绪理都不理他,直接又说道:“切原,赶紧干活,全都扔掉,把一切看得见的东西,统统扔掉好了。”
石田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切原的手,然后求饶似的看着奈绪,讨好道:“中岛,不要这样啊,这些都是客户资料,扔不得的,扔掉了,以后就没人找我了,我会失业的。”
奈绪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这样猪窝似的地方,你以为,还有客户看到之后,会再来找你吗?我看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饿死了。”
“哼,只怕最近,除了让你调查手冢的那个倒霉蛋外,再也没有新的生意上门了吧。”切原也在一边帮腔道。
石田觉得心口一痛,忍不住暗骂道:“这两个小混蛋,尽知道拆我的台!”嘴里却不敢说什么,只能认命地点头道:“好好好,收拾就收拾嘛。”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大扫除!”奈绪一声令下,大家各自活动了起来。一个小时后,当屋子总算回复成像个人住的模样时,大家都累瘫顾沙发里。
忙乱过后,开始今天的正题。石田把大家找来,自然是要来开会研究手冢的问题了。钱已经收了,事情要是没办好的话,钱就要吐出来了。石田不怕人家砸他招牌说他没本事,但却很怕人家会把给了的钱再要回来了,因为他实在是很缺钱。
于是,他把大家叫来,就各自手头的资料,开始分析起问题来了。奈绪除了上次之后,又陆续跟踪过手冢几次,结果是一无所获。除了成功知道了手冢家住何方,其他似乎看起来,一点用处也没有。
切原听了奈绪的汇报之后,却若有所思了起来:“嗯,手冢去医院?他去医院做什么,难道说,他的手,又出问题了?”
“他的手,以前受过伤,这一点,赤也你很清楚吧。”石田晃了晃手中的纸,示意切原说下去,手冢受伤的事情,他已经打听出来了,不过,希望能跟切原证实一下,好让资料来得更为精确一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听说手冢在一年级的时候,左手臂曾被人用球拍打伤过,后来到了三年级,手上伤才爆发了出来。我记得他初三那年带领青学参加关东大赛时,曾跟当时的冰帝部长迹部景吾打了一场比赛,就是这一场比赛,让手冢的旧伤再次复发。那次比赛后,手冢曾去德国治疗过手伤,后来全国大赛开场时,他才重新回来的。我一直以为,他的手已经治好了,不过,后来他在总决赛时,跟真田副部长对打时,手似乎又再次受伤。”
“这么说起来,手冢的手,真的是有伤了。”石田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按理来说,手冢的手应该是治好了。他虽然跟真田前辈对打时受了伤,但那问题不重,很快就能治好,听说他后来又去德国训练,这些年来,在青年比赛中也屡次获奖,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石田听了切原的话,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份资料,皱起了眉头,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么说起来,手冢跟德国,倒是非常有缘。他初中打比赛受伤,就是去的德国治疗,后来初中毕业后,又去了德国求学训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他却回来了,直接进入立海大学三年级,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
“确实有问题。我本来以为,手冢回来后,必定会加入网球社的,他跟幸村前辈,应该是英雄惜英雄的关系,可是,我却听说,幸村部长去找手冢,劝他加入网球社时,却被他拒绝了。他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打网球比赛了。”
切原这么说了一通,又转回了问题的根本。委托人要调查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什么手冢仍然在打网球,却再也不参加任何比赛,甚至鲜少与人对决,就算是打球,也以练习为主。
奈绪按着太阳穴,也觉得有些头疼。被幸村打伤的地方,早就不痛了,现在让她头痛的,是这个手冢国光。“如果说,他去医院不是去看手的,那到底是去做什么呢?难道说,他得了什么其他的病,以至于让他不能上场去打比赛?”
奈绪提出的假设,得到了石田的同意:“或许真的就是这样的。我调查到,手冢应该不是因伤退役的。他打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去年冬天在德国举行的青年网球锦标赛,那时候,他夺得了冠军,胜得不算太艰难。据说当时日本受到邀请的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都没有参加比赛,还有那个冰帝的迹部景吾,也身在美国没有去比赛,手冢的对手太少,所以轻松夺冠。我看过他最后一场比赛的录像,比得很不错,颁奖时他的心情也很好,没有人会料到,一个月后,他就退出了网坛,再也不参加比赛了。”
奈绪一面听着石田的话,一面在心里想着一个问题,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问了出来:“咦,为什么幸村部长和真田君,都没有去参加那一次的比赛呢?”
切原听到之后,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唉,他们两个啊,真是……”
谋杀案
切原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就打住了,奈绪也没有追问,这是跟本案无关的事情,还是私下里打听比较好,现在还在要把注意力集中到手冢的问题上来。可是,切原说完那句话后,石田也没了声音,奈绪也不开口了,几个人干坐在那里,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只能去继续调查了。
奈绪看着石田,不死心地问:“社长,难道你就只调查到这些吗?其他的呢?”
“其他的?我给你们的资料里都有写,这个手冢国光,生活很单一,除了学习就是打网球,连女朋友都没有交过一个,怎么才能调查出更多有用的信息,真是不好说啊。”石田也很苦恼,他在调查的过程上,发现这个手冢国光,就跟个苦行僧似的,生活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