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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知道他家这种手套放在哪里,就算知道,也是必定不会戴的。
“这个嘛,我不太记得了,时间太久了,哪里记得清这么多啊。”
“你这个坏蛋,给我出去!”橘杏积聚了多时的怒气,此刻终于爆发。跳起来拉扯着切原,就要把他往门外推去。
切原没料到橘杏会来这么一手,也没想到她力气还挺大,完全没有防备,直接就被橘杏从沙发里拉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上。他这一摔,抓着他的橘杏身体也晃了一下,不知怎么的,就被倒下的切原绊了一下,整个人跟着摔了下去。
纯属意外
当时的情况事后回忆起来,橘杏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而切原则会傻笑着挠挠脑袋,不停地说:“意外,纯属意外嘛。”
这确确实实只是个意外,只是这个意外,实在是来得太突然,太惊悚。以至于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奈绪和橘桔平,刹那间都没有反应。没有一个人想到要上前去扶橘杏一把,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整个人完整地摔到切原身上,然后,将自己的嘴,送到的切原的嘴上。
四唇相接,完美无瑕,贴合地刚刚好,几乎是一丝不差。橘桔平后来还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天意,全是天意啊,瞧那两张嘴贴在一起的角度,就算切原想强吻自己的妹妹,只怕也找不到这么好的角度。
当这个吻发生的时候,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彼此眼中的自己,头脑里已是一片空白。把初吻给了自己最讨厌的人,这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两个人,其实是很有几分孽缘的。
其实,这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因为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人,橘是小杏的哥哥,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而奈绪也不是个大嘴巴,最多私底下拿切原打趣几下,消遣消遣罢了。
真正的恶梦,往往是伴随着恶运同时展开的。就在橘杏扑在切原身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时,房间的门,却“喀嚓”一声打开了。随着大门被人快速的推开,躺在地上的橘杏和切原,同时看到了琴弹和幸村的身影。
切原一看到幸村,就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刚刚还因为事发突然而僵硬的四肢,一下子全都活了过来,动作利索地将橘杏从自己身上推开,跳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冲幸村道:“部,部长,我,我……”切原想说的是,我不是流氓。可是,在幸村看来,切原的表现就像是偷占了女生便宜被抓了个正着,而显得心慌意乱。
所以幸村给了他个了然地表情,然后露出惋惜的神情,冲切原道:“切原,你怎么可以……唉,好歹橘还在场,你怎么能……唉,算了,要是被真田看到的话,一定会骂你太松懈了。”
“不,不是这样的,部长。”切原见幸村误会,便指着已经被奈绪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橘杏,口不择言道,“不是的,我,我没有耍流氓。是她,是她自己扑上来的。我是受害者啊,部长!”
“切原赤也!”橘杏此时已是哭得眼泪鼻涕横飞,恨不得跟切原同归于尽了。听到他这么评价自己,气得一口血几乎要吐了出来。她想了没想,冲到切原面前,随手就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掩面跑了出去。
“小杏!”橘桔平急了,跳起来顾不得跟幸村打招呼,就追着冲了出去。
幸村用眼神示意奈绪,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奈绪却只是冲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切原。幸村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也没有发问,只是上前拍拍切原的肩膀,说道:“跟我走吧。”
切原搭拉着脑袋,被橘杏煽了巴掌的半边脸还火辣辣地疼着。他是很委曲,甚至有点想哭,可是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在尊敬的幸村部长面前哭,于是只能强忍着,闷声不响地跟着幸村走出了橘杏的房间。
“怎么回事儿?”目送幸村和切原走远,琴弹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唉,只怕切原要倒霉了,你说,橘学长会放过他吗?不会气到揍他一顿吧?”奈绪有些担心,虽然她知道,橘桔平是个好人,但她也听说过,橘以前打球时,弄伤过朋友的眼睛。上中学时还打过老师,是个偶尔会爆发一下的人物。万一他气不过自己妹妹被切原“糟蹋”,一时冲动,爆打切原一顿的可能性还是非常高的。
琴弹冲旁边一努嘴,说道:“想知道橘会不会放过切原,就去你房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吧。”
于是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就去到奈绪的屋子里,开始重现当时发生的情景。琴弹听到橘杏吃了切原做的寿司食物中毒送医院时,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哎哟,切原做的东西,她也敢吃啊,不得不说胆色过人。”
“她要是知道那是切原做的,肯定不敢碰的吧。唉,橘学长也是的,干嘛把吃剩的寿司带回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他自己倒没什么,反倒害得妹妹进医院。”
“嗯,所以我想,这一次,切原挨揍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不说刚刚那个吻,就说切原害得橘杏晚上了一年大学,这个仇,做为一个男人,就不得不报。”
“好了好了,你不要唯恐天下不乱,火上浇油了。”奈绪笑着冲琴弹摆摆手,“这个事情橘肯定不会追究的,要不然,他早就找切原麻烦了。他平时跟切原,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就算这件不追究,刚刚那个吻,橘能放过切原吗?那个,应该是他妹妹的初吻吧。”
“诗织……”奈绪一脸黑线,“你有时候说话,能不要这么直接吗?这话你可千万不要当着小杏的面说,万一她触景生情哭个不停,晚上你就没有安稳觉睡了。”
“那有什么关系。”琴弹亲热地凑到奈绪身边,挽着她的手臂,难得小女人了一回,“她要是哭个不停,我就上你这儿来睡。反正你一个人住,刚好空着张床。实在不行,跟你挤挤也可以,我知道,你是一定不会让我睡走廊的。”
琴弹难得地撒娇,换来了奈绪一地的鸡皮疙瘩,故意嫌恶地推开了她,白了一眼道:“行了,离我远一点,不要破坏我的名声。你赶紧回自己屋去吧,一会儿小杏回来,你一定要好好安慰她,千万不要说错话,知道吗?”
琴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出了门,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冲奈绪可怜地说道:“亲爱的,记得晚上不要锁门,不要睡得太死。要是我那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就来找你,记得要给我开门啊。”
琴弹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当天晚上,橘杏根本就没有回房睡觉。不,确切地说,橘杏根本就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橘桔平追出去的时候,橘杏已经没了身影,他一层一层地找了半天,也没有人见到过妹妹。于是就跑出别墅,绕着周围一圈圈地找。
按照橘桔平的想法,言情小说和恶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女孩子一般伤心了,总会找个地方偷偷抹眼泪的。于是橘就专门往那种人烟稀少的树林里找,打个手电筒,“小杏”“小杏”地叫了半天,直到住在一楼二楼的几个社员被烦得不行,以为是哪只猫在发春,气得要活捉他时,他也没有发现橘杏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流逝,橘桔平的心情越来越深重。虽然他知道,妹妹必然还在这个岛上,可是,她躲起来不肯见自己,究竟想干什么呢?橘越想越害怕,一直找到半夜一点钟时,实在抗不住了,就开始骚扰起别人来了。
他先是回到五楼,去敲橘杏的房门。出来开门的琴弹一脸的睡意,看到橘站在门口,说不出的焦急,她的倦意就去了一半,吃惊地问道:“怎么了,小杏还没找到吗?”
橘一听,就知道橘杏肯定还没回房,一下子就变得更为沮丧起来。他不等琴弹说话,转身就跑,一直跑到楼下切原的房间,一下子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吵醒了。
切原今天挨了一巴掌,又被幸村训了半天,本来心情就够郁闷的了。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人吵醒,一肚子怨气正无处发泄,听得有人敲门,想也没想就抄起床边的网球拍,一把拉开门,打算不管是谁来了,都是一顿好打。当然,幸村和真田除外。一个他不敢打,一个他打不过。
就在切原举起手中的网球拍准备打下去时,终于在关键时刻看清了橘的臭脸。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就放下了球拍,喃喃道:“橘,橘学长,怎么了?”
橘一面拉扯着切原,一面说道:“小杏不见了,你别睡了,快和我一起去找她。”
“什么!橘杏不见了!”切原惊叫了起来。
跟他同屋的千岁也被吵醒了,他跟橘本就是朋友,现在又组合打双打,向来是把橘杏当妹妹看待的,现在听说她不见了,就有些着急了,立刻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又顺手拿过切原的外套扔到他手上,催促道:“快走吧,别磨蹭了。这里可不比东京,万一小杏在哪里遇上了麻烦,叫到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就要命了。”
切原本来觉得还好,被千岁这么一说,倒也开始担心起来了。橘杏毕竟还是个小姑娘,除了打网球外,没有别的一技之长,打人更是不行了。要是被坏人给缠上了不得脱身,要如何是好。而原本就担着一颗心的橘,听到后整个人吓得差点晕倒。
其实,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个岛上,除了他们,一共也没几个人,还全是迹部的仆人。橘杏转来转去,能碰到的人,都会跟迹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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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杏跑出屋子后,确实碰到了一个人。不过这个人,不是迹部的家仆,而是迹部本人。迹部本来那天晚上不想出门的,不知怎么的跟幸村提起要喝酒的事情,又怕被福田嫂知道,就偷偷溜出房间,一个人找酒去。一面走一面考虑要不要叫上手冢和真田。只是一想到这两个死脑筋的家伙,一定会以“酒对身体不好”为由集体拒绝。
想到这里,迹部就有些头疼,正在烦恼时,一个转弯,就跟从楼上冲下来的橘杏撞了个正着。橘杏人矮身材也瘦小,撞上了迹部后,迹部没什么反应,她倒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还在不停地抹眼泪。
迹部回头一看,认出是橘杏,又见她哭得满脸是泪,还以为她摔痛了,于是便收敛起大少爷的脾气,好心地蹲下来,安慰她道:“喂,不要哭了,是你撞上本大爷的,你哭什么呢?算了,本大爷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这么晚了跑出来干什么?赶紧回房去吧。”
橘杏本来心里就伤心,听得迹部在那里唠唠个没完,心里愈加来气,一下子站了起来,冲迹部没好气道:“跟你没关系,走开。”
这下子,迹部倒是有些回过味儿来了。他虽然没交过女朋友,毕竟跟忍足认识时间久了,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一些小女生的心思。眼前橘杏的反应,绝对不是被撞疼了而恼羞成怒,倒更像是感情受挫被人抛弃什么的。迹部记得,以前每次忍足甩了一个女生时,那个女生的表现,就跟橘杏现在很像。
这下子,迹部又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故意拦在橘杏面前,笑着道:“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一个人大晚上的乱跑,可别怪本大爷没告诉你,这外面不安全,有野兽,不怕被叼走吗?”
橘杏抬眼看着迹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得迹部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有点欺负小姑娘的嫌疑,于是态度又柔和了下来:“算了算了,你要真想玩失踪,想冷静,本大爷带你去个地方吧。”
说完,迹部也不待橘杏反对,就拉起她的手下了楼,带她走了半天的路,然后来到一扇大门前,推门而入,指着里面空旷的网球场说:“喏,就是这里了,你要是想哭,可以哭到天亮,也没有人会打扰你。你要是想发泄呢,旁边还有球拍和网球,一个人慢慢待着吧。”
迹部一把将橘杏推进了室内网球场,关上了门,然后就乐颠颠地回去了。因为心情大好,甚至都忘了去拿酒,回到屋子里还被幸村嘲笑了几句,说他胆子太小,连自家的酒都不敢偷。
迹部本来想说遇上橘杏的事情,想想那毕竟是人家小姑娘的隐私,说多了也不好。他哪里知道,幸村根本就是整件事情的目击者,一早就把切原教训了个够。
橘桔平他们满世界找橘杏的时候,橘杏正一个人在室内网球场里发